啵——
唇肉相离。
令人羞耻的声音。
楚宥敛眸色逐渐深沉,大手不由地锢住颜玉皎的纤腰,嗓音低哑道:“娘子今日怎么这般……主动?”
颜玉皎原本睁开眼后,垂着眼不敢看他,听闻这话,慢慢抬起眼,黑瞳紧紧盯着楚宥敛。
“你喜欢吗?”
她轻轻咬唇,看起来胆怯的紧,问出的话,却像烟花炸了满夜空。
楚宥敛不过怔了一瞬,就抬手把颜玉皎抱起来,快步走出闺房。
“回静澜轩!”
侍从们连忙掀开门帘,就看到他们一向临危不乱、处事不惊的敏王殿下,竟然脚步匆匆,连背影都透出几分难以言说的狠劲。
.
敏王的马车来的时
候有多慢,走的时候就有多快。
车内,门窗紧闭。
颜玉皎裙角被撕裂,纤纤玉腿落在毛色瑰丽的地毯上,
楚宥敛的手,探入其中。
只是轻轻抚摸,便战栗不已。
他忍着,额间冒出细汗,揽住颜玉皎的香肩,声音低狠道:“这可是你非要招我的……”
一反常态,颜玉皎垂着头,没有任何挣扎的意味。
但这种无声的顺从,却好似掷地有声的愿任君采撷。
楚宥敛眯起眼,略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后齿,彻底肆意起来。
绮丽的地毯被玉白的脚趾,揉成一团。
颜玉皎慢慢蹙起眉,这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冰凉而干涩。
好似物件,被隐晦探索。
她忍不住踢开楚宥敛。
楚宥敛反握住她伶仃的脚踝,眉宇间的戾气细细缕缕地冒出来:
“你不能再后悔……”
……
楚宥敛轻轻抚去,染在他的指尖,他伸出手,将指尖卷入薄唇之中。
……
静澜轩终于到了。
马夫下了车,就立即小跑离开,边跑便喊道:“都给我注意你们那双招子,胆敢乱看的话,也不必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一路跑,一路的侍从就纷纷低下头,远远的就退去了。
不过片刻。
楚宥敛推开马车门,他浑身气息沉戾,衣衫已然凌乱不堪,怀里的人却被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一路疾走,却没有去寝房,而是去了静澜轩最高处的阁楼。
蹬上最后一道石阶时,楚宥敛脚步迟疑一瞬,喉咙滚咽:“你如今还有反悔的机会,今日一过你便是想反悔,我一辈子也绝不会放手。”
颜玉皎闷在他怀里,不明白都已经到了此时此刻,楚宥敛为何还会有这一番质问。
她咬着唇,小声道:“我都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还如何反悔?”
楚宥敛默默不言。
但他心中已定,便坚定地走到阁楼门前,推开门进入。
阁楼的门匾上,龙飞凤舞,似是狂草,写着两个烫金大字:
[禁娇]
此时已然傍晚时分,火烧云仿佛被用力攥成了几团,艳丽诡奇地挂在淡青色的天边。
阁楼好似独峰上的一间屋,除了那一溜与静澜轩相通的石阶,四下全是茂密的林木,除非武功高绝,否则绝无徒手攀登上来的可能。
推开阁楼的窗户,能看到整个郯王府和部分皇宫的景色,而楼下的人却看不到此地何景。
颜玉皎被放在软床上,她自层层衣物中爬出来,便微微一怔。
这间卧房仅有静澜轩寝房的四分之一,却也极为宽阔了。
然而白日里,房内却燃着红烛,红绸挂在雕窗和轩榥上,随着风吹,满屋飘飘荡荡。
就连她躺的床,被子上绣着龙凤交颈,枕头上绣着鸳鸯戏水。
颜玉皎顿时明白,楚宥敛这是将阁楼卧房装扮成洞房花烛夜那般了。
只是——
她摸着温软的锦被,疑惑地道:“我感觉……你好像很喜欢这种能躺四五个人的大床和软榻?”
怎么静澜轩和这个阁楼的卧房和软榻都是这种巨大巨柔软的床?
楚宥敛把内衫扯开,丢在地上,边走边说:“嗯,我喜欢……”
他单膝跪在床沿,两手按在颜玉皎两侧,丝丝缕缕的墨发落在他玉色的肩,氤氲着欲说还休的的色.气。
他的黑眸紧紧盯着颜玉皎,勾了勾唇道:“娘子不觉得,只有这么大的床,才能肆意纵情么?”
颜玉皎微怔,心中慢慢涌上几丝畏惧,以至于小腿痉挛了一下。
楚宥敛便为她轻捏了捏腿。
然而没两下,四目相对。
意味就变了。
不知何时,红纱落了下来,房内燃起了沉沉如雾的香。
阁楼高而独绝,夏日的晚风如同春日的风一般,带着一丝冷寒。
然而帐中人,却已汗淋漓。
润膏化在指尖,却寸进不得。
楚宥敛俯身,啄吻着颜玉皎柔软的脖颈,嗓音低哑,安抚道:“别怕,别抗拒,不然你会受伤……”
颜玉皎玉肤泛起粉色,此时胆怯和畏惧都涌上心头,哽咽道:
“不,不行……”
楚宥敛颇有耐心,慢条斯理起来。
掌中人,眼神迷蒙,脸颊晕红,腰.肢.微颤,俨然不知天地何物。
楚宥敛爱极了她这模样,眸色微厉,不由发起狠来,吻住她殷红的唇瓣。
那一刻。
两个人都心尖发抖。
颜玉皎原本还怕,可或许是润膏有几分催.情的用处,她竟有些迫切,主动抱住。
楚宥敛额角青筋暴起,眸底猩红一片,再无法克制——
颜玉皎蹙起眉,微微张唇。
即便已经经历过一次,但这次依旧如初次一般,仿佛被劈开,痛不自已。
但很快,润意让一切顺遂。
颜玉皎好似轻飘飘的一片,抱住楚宥敛的脖颈,送上樱唇。
夜幕降临,窗外的风也大了些,红绸被吹的疯狂翻涌,好似巨浪凿入静湖,惊起波光潋滟。
烛光摇曳,听闻几声低语。
“不要……累……”
“……才两次,娘子,它……”
“……别掐腰,痛……”
不知何时,窗外渐冷,开始飘起是似有似无的,如情人柔媚抱怨的绵绵细雨。
.
等到烛光熹微,天已大亮。
卧房窗户一夜未关,黑绒毛地毯上的点点白色,异常瞩目。
帐中,有人微微转醒。
然而摸着怀中人温软肌肤片刻,便又翻身压了下去。
没多久,惹来“混蛋”“无耻”的低骂,却又被堵住,只剩呜咽声。
床头一顿一顿,砸在墙壁上。
案几上,瓶中的花彻夜尽放,经此顿顿之声,花瓣散落一地。
第41章 真相瞬间
日上三竿,卧房内亮的刺眼。
床纱帐被轻轻掀起,探出一只玉色柔荑,细看去,指尖仍有牙印。
不过瞬息,柔荑就被另一只肤色略深的手,十指紧扣,拉入帐中。
几度波折后……
颜玉皎缓缓塌下腰肢。
这下无论如何也起不了身。
.
午饭时,李锦公公领着几个拎着饭盒的小太监,来到禁娇阁。
他脚步轻的几乎听不到声音,弓着腰慢慢到门前,敲了敲。
这之后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地等待着。
不过几息,门开了。
门缝却很小,只探出一只手。
李锦忙示意那几个小太监把饭盒一一递过去。
直到门关上,李锦也一声未吭,始终弓着身,而后慢慢走下石阶。
然而走下石阶后,李锦冷起脸,端着拂尘,轻瞥一眼这几个小太监:“今日你们可曾发现什么?”
小太监们把腰身弓的更低,声音略略颤抖道:“回李公公,我等一直在静澜轩打扫,并没有发现任何。”
李锦阴狠一笑:“若是让咱家听到什么不该有的风言风语,咱家会给你们的亲眷发一笔殉葬费,想必他们也愿意随你们一起含笑九泉。”
小太监们顿时更加畏惧,左右互看一眼,皆死死闭上了嘴。
.
卧房内。
窗边的软榻上。
颜玉皎只披了一层薄纱,被楚宥敛抱在怀里一勺一勺喂着汤羹。
没喝几口,她就快睡着了,半眯着眼,往楚宥敛怀里缩了缩。
楚宥敛捏住她的脸,声音温柔:“吃完这些再睡。”
颜玉皎不肯,蹙眉怂脸地抱怨不舒服:“肯定肿了,痛……”
昨夜闹得太疯,根本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次,只觉得好像一直浸在热潮里,无穷无尽,没完没了……
见颜玉皎恹恹的,楚宥敛也微微蹙起眉,神情略有些懊恼。
他和初次无异,昨夜,娇娇又实在千娇百媚,柔顺惑人,他根本
无法把控住自己……
楚宥敛喉咙滚动,勉强驱逐那些杂念,低声哄着:“我记得我在这里备了一些舒缓消肿的药膏,待你吃了这些粥,我为你涂上。”
颜玉皎在他脖颈处蹭了蹭:“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有?”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任何回应,颜玉皎奇怪地抬头:“嗯?”
楚宥敛的眉眼藏在背光处,看不清他复杂眼神的内容。
他默了默,将粥舀了下:“喝完这碗羹就告诉你。”
颜玉皎又把小脑袋藏进去了。
她其实也很饿,只是更疲惫,肚子因为被搅的激烈,酸酸的,再香的饭也没胃口吃下去了。
楚宥敛没办法,只好自己含着汤羹慢慢给颜玉皎渡下去。
但他似乎心事重重,一碗汤羹喂完,状似淡然地问道:“昨日你和岳母都聊了什么?怎么回来后,就……对我全然接受了?”
颜玉皎几乎快要睡着了,闻言,嘟嘟囔囔回了句:“就是……突然发现有点喜欢你嘛……”
她娇里娇气的,说完这句话,再也不肯开口,沉沉睡去了。
楚宥敛沉默半晌,不知对她这番话信了几分,但也没再折腾她,由她睡在软榻上休息。
卧床已然脏污的不能睡了。
地毯上也染了些许痕迹。
楚宥敛却极为满意,将满屋他们欢.爱的痕迹都巡视了一遍,心里唯一感到可惜的是,昨晚没能让颜玉皎穿上他为她准备的那件嫁衣,再由他层层拨开……
但也无妨,以后多的是机会。
楚宥敛拢了拢肩上的披风,望了一眼颜玉皎的睡颜,轻轻推开房门。
门外立着一个黑衣人,见到楚宥敛便行礼道:“王爷,刘文杰说出一个连炿盟的窝点……”
楚宥敛立即抬手,制止他说话,发觉门内安静,并无异动,才眼神示意黑衣人跟着他走下石阶。
.
午后,天朗气清。
颜玉皎悠悠转醒,发觉自己已经不在阁楼,而是静澜轩的寝房了。
房内除了她,空无一人。
颜玉皎坐起身,张口欲喊出声,却发现嗓子彻夜未休,已经嘶哑,难以出声了:“……”
幸好房外有人听到她的动静,连忙推开门,唤道:“娘子醒了?”
这个声音有些陌生。
颜玉皎抬眸望去,发现来人竟然是贤婆子。
自从安排贤婆子做一等侍女,颜玉皎还没有召见过她,此时见了,也不免疑惑,樱桃去哪儿了?
贤婆子很有自知之明:“樱桃姑娘去昀梧殿了,但具体所为何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颜玉皎沉吟片刻。
昀梧殿会有什么事,要把她的贴身大侍女樱桃叫走?
“奴婢伺候娘子穿衣罢?”贤婆子立在一旁,静静道,“娘子可曾用过午食?奴婢唤人把饭菜端来?”
贤婆子实在是个润物细无声的,说话不疾不徐,各种问询虽多,却并不让人觉得聒噪。
颜玉皎肌肤洁净,不知道是楚宥敛洗的,还是侍女洗的,也换上了白牡丹软烟罗中衣。
她抬起手,任由贤婆子将绣金缀银的淡粉罩衫为她穿上。
贤婆子神情关注,动作娴熟,像是做惯了这些服侍人的事。
颜玉皎不由好奇起来,贤婆子一身武艺,为何甘于守在后院?
“你果真会武吗?”
大概是过于无聊,她问道:“怎么见你没有丝毫戾气,整个人还非常平和安定,分外内敛?”
贤婆子正在为颜玉皎整理袖口,闻言笑了笑:“奴婢学的太极拳,自然比寻常武者更内秀一些。”
颜玉皎恍然大悟。
等衣服穿好了,贤婆子便扶着颜玉皎往窗边软榻处走去。
颜玉皎行动间仍有艰涩,只觉得两腿有些合不拢,像螃蟹似的。
她蹙着眉,犹豫片刻,看了看贤婆子,玩笑般道:“贤婆婆,你跟着我娘亲那么久,可知道她究竟是谁?我问她,她不肯说……”
“丽公主,”贤婆子道,“旧高句丽王国的丽公主。”
颜玉皎脚步凝滞,不可思议地望着面色平静的贤婆子。
“哪位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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