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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史如意在梁翁那学了揉面团的绝活,今个儿早膳,打算给二少爷云佑露一手。
  她想起上回送到院子里去的羊舌签和奶皮子,也不知云佑吃得好不好。
  自从大少爷云璋写信回来,说归家要考校弟弟功课,这些日子,云佑自觉跟着西席念书习字,不敢有丝毫懈怠。
  史如意学点心、整铺子,自个儿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论起来,二人确实有好久未见了。
  ……还怪想念的。
  史如意选了稍带些肥的羊肉,和香葱姜片一块儿,剁得细碎打匀。
  生火,下油锅,先热酱汁,再往锅中倒入一半的肉馅。
  这还是史如意上辈子,从一个专做面点的老师傅那儿学来的,那师傅和她爷爷是多年的交情了,不然也不会舍得将自个儿的秘方告人。
  这汤汁小笼包,精华全在里头那一口热乎的肉汁。
  如果这肉馅不炒,小笼包蒸出来便没有那股子香味。如果全部炒熟,蒸出来馅是散的,成不了凝实的一团,美味也少了一半。
  用温水和面,左手转动面团,右手手掌揉面。
  有梁翁这位严师在旁鞭策,史如意如今揉面团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她就算闭着眼睛不看,都能感觉出手下面团的状态来。
  羊肉小笼包新鲜出炉,香喷喷,热乎乎,一个个小巧玲珑,刚够一口的量。
  小笼包上头捏了几个花褶,举起底下肚子一看,里头的肉汁渗出来,把松软的面皮染成了褐酱色。
  晶莹透黄,薄而不破,露出一点油脂的丰润,是故意勾着人去尝呐。
  史如意用两根手指捏了一个小笼包,小口吹着气。
  先在包上咬出一个“小天窗”,把汤汁吸出来,吹凉了面皮,一口送到嘴里,越嚼越香,回味无穷。
  吃这小笼包极容易烫到舌头,但即使被烫了也还是爱吃。
  其实要史如意自个儿来说,这汤汁小笼包,她还是最爱那肥美的猪肉馅的,猪肉相比羊肉,肉质更柔软,汤汁更鲜香。
  只是此时人大多认为猪是“污秽之肉”,只有底下老百姓才吃。
  士大夫之流自诩清贵,都偏爱牛羊,对于猪肉做的吃食,是万万不愿碰的。
  做完小笼包,顺手做一碗姜撞奶。
  将水牛乳煮沸,趁热倒入装了姜汁的瓷碗之中,不到片刻便凝结了。
  动作要快,手不能犹豫耽搁,牛乳与姜汁在一瞬间完美融合,才体现出这“撞”字的奥妙来。
  味道香醇,甜中带了一丝姜汁的微辣,冬日里食用,最是暖胃不过。
  自从史如意开始管二少爷云佑的吃食,宝源和紫烟得她嘱咐,每日清晨都赶了车,去郊外农户家进了新鲜的水牛乳回来。
  这时候的人早膳都惯用白粥送小菜,肠胃是清淡了,营养却跟不上。少年人正是长身子的年纪,多用肉蛋奶才是正经。
  她每日变着花样给云佑做肉和蛋,这牛乳却都是会固定来上一碗的。
  好在云佑也都配合,她这般说,他便这般听了。
  反正史如意对吃食总有自个儿的一套理论,也不知是她都是从哪听来的,说起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云佑仰头,乖乖地喝尽那碗牛乳,喉结上下滚动,绯红的唇瓣边染了点亮色,在日光下直晃人眼。
  史如意也忘记了自个儿那时在想什么,只记得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甚至没拿巾帕,食指微曲,在云佑的唇角勾了一下。
  云佑顿一顿,不可置信地放下瓷碗,抬眼看她。
  “……”
  于是史如意也僵住了。
  
第33章 莲花茶点(三合一)
  史如意盯着指尖那点湿润,咽了一下口水,目光艰难地上移,落到了云佑的脸上。
  云佑目光幽深,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史如意想要缩回手,那手停在半空,却像被他的目光牢牢抓住了一般,进退两难。
  她艰难地动了动指尖,心中暗道一声罪过,自个儿这犯花痴的毛病到底啥时候能改……
  不怪己方定力不够,全因对手太过强大。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二少爷云佑这骨和皮,却似乎都长在了她的心尖尖上。
  一双丹凤眼,天生带了两分摄魄之力,看人时清清淡淡,眼角却如尾羽般上翘,就像视线收回时,余光平白还要来勾人一眼。
  鼻梁挺直,唇红齿白,端的是一副好容貌。
  只是一抬手一行走间,那副好容貌便被周身的冷清气韵压了下去,如雪压翠竹,空谷幽兰,让人生不出半分戏弄之心来。
  府里的丫环婆子,大多是对二少爷有几分惧怕在的,平日里见了面,低头恭敬喊一声“二少爷”,都不敢主动与他搭话。
  也只史如意这没脸没皮的,仗着自己人小,肆意妄为,动手动脚……
  云佑自个儿都不觉,就这么纵着她。
  史如意把两辈子都加上,自认为脱去少爷丫环这层身份,按年纪,她好歹也能在云佑面前称一声“姐姐”。
  平常说话,不自觉地就带上两分温柔和溺爱,就像在看一个哪哪都合她心意的帅弟弟。
  有时得意忘形了,就忍不住做出这等调戏人的事来。
  史如意平生三大乐事,做美食,看美人,美美赚大钱……此中排名有先后。
  不慌不慌,只要她不尴尬,就没人会尴尬。
  史如意在心中安慰自己,她扬起脸,冲云佑傻笑一下,借机收回手,又想若无其事地蒙混过去。
  云佑却没像往常那样轻松放过她,他挑起一边眉毛,眉眼微敛,不依不饶地盯着史如意,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史如意伸出那根食指给他看,道:“你的嘴角有牛乳。”
  云佑似乎从鼻尖轻哼一声,眼里染上一点薄薄的笑意,抱起手臂看她,“我知道。”
  史如意眨眨眼睛,试图说服他,“所以……我替你擦了。”
  她笑得狡黠,明明嘴角的梨涡都透着得意,小脸上却满是佯装的无辜。
  史如意歪着头,心道:“这你就不用专门感谢我了罢,论起来,还算是我占了便宜。”
  云佑几乎要被她气笑了,一时间,牙根都有点痒痒。
  嘴角有牛乳,便能随意这般伸手替人擦了麽?
  甚至不用巾帕,她柔软温润的指尖拂过下颌,极轻极快,如在琴弦上勾挑,却留下莫名的震颤。
  他们对坐着,彼此心知肚明,说的压根就不关牛乳的事。
  只是史如意打死了要赖账,一双水润的黑眸忽闪忽闪的,料这冷清的二少爷也拿自个儿没法子。
  短暂的静默中,云佑忽然轻笑了一下。
  史如意警惕地看向他。
  下一秒,他忽然倾身,越过了挡在他们中间的那炕桌,
  云佑动作迅捷,史如意怔在原地,完全反应不过来。
  他嘴角弯了抹笑,伸出右手,修长的四指搭上史如意圆润的小下巴,定住她不停乱动的脑瓜子。
  漆黑的睫毛微颤,他垂下眼睑,目光盯着她咬红的唇角。
  大拇指指腹极轻极慢地在上面摩挲了两下,云佑半个身子漫*不经心地倚着桌,神色却十分认真,仿佛在描摹什麽人物像。
  一下、两下……
  他鼻尖呼出的热气,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额头。
  指腹时不时地碰到她柔软微张的唇,又轻巧地回到原位。
  肌肤相贴,细腻柔软,屋内温度骤升。
  史如意的脸“轰”一声,红了个彻彻底底,她下意识想偏头,云佑却早有预料,下巴被他牢牢地握在掌心,不许她逃。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云佑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轻飘飘地理一下身上起皱的袍子,望向史如意,微笑道:“你的嘴角也有东西……
  是不是在大厨房吃了什麽,忘了擦?”
  云佑说话语气诚恳,史如意却激动得眼眸润湿,颤抖地伸出手指,指向他。
  “你、你……”
  云佑挑眉,侧过半边耳朵,示意她自个儿在听。
  史如意只觉叫苦无门,冤枉啊,她来之前明明没吃过什么东西好不好!若要辩驳,“证据”又已经被他先下手为强,一下子都擦没了。
  云佑转头看她,嘴角笑容不断加深。
  眼里带上生动的促狭,故意捉弄人的少年,笑得风光霁月,一派坦然,却让人无端地心跳加快。
  史如意“腾”一下跳下炕,提着食盒,像兔子逃命似的,蹬着两条腿跑回大厨房。
  后来几日,她不敢到二少爷的屋里,都是让香菱去送饭。
  史如意心头知晓,这番较量,是她输了。敌人狡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下就将她击溃了。
  好在时间既能抹消一切,也能让当初的尴尬烟消云散。
  隔了这段日子,史如意的脸皮又厚回来了,提着一盒子小笼包,斗志昂扬,往二少爷院子去了。
  这会儿不到辰时,云佑平素早起,都会读上一个时辰的书再用早膳。
  史如意也不想去太早,平白扰他功课,走到小花园时,脚步下意识慢了下来。
  这小花园冬日的景致,虽不够夏日繁盛,别有一番幽静的味道。
  枝条疏朗,慵懒地晒着日光,假山掩映的枯草之中,几只小麻雀蹲在地上,身形望着消瘦不少,不似从前那般圆润了。
  其中一只灰背白肚的,平日里总与人亲近,没少跑到大厨房,找温妈妈要碎谷子吃。
  香菱跟麻雀有仇,一看到麻雀就狞着脸挥舞扫帚,有种武松打虎的气势。
  她说麻雀最爱糟蹋粮食,每年田里割稻的时候,跟强盗似的,一大片冲过来,赶都赶不走。
  史如意撅起嘴巴,“啾啾”叫两声。
  麻雀们瞅她一眼,扑棱棱全飞草丛里去了,还有几只挂在枝上,地面只剩那只灰背。
  史如意乐得弯起嘴角,灰背不时往前跳几步,她也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一边散步,一边晒太阳。
  左拐右拐,却是逐渐深入这小花园,来到一个偏僻之处。
  史如意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左右看了一会儿。
  云府占地极大,这头她往日极少过来,估摸着,前边不远就是千姨娘的院子了。
  千姨娘平日烧香念佛,人又爱清静,因着府里人少,太太曾氏便单独辟了个院子,给她自个儿住着。
  那灰背的小麻雀早不知飞哪去了,周围极安静,远远能听见一两声鸟鸣。
  史如意踏上石子路,有些着急地往回赶。
  她刚走几步,绕过小花园的一块巨大假山,忽然像被点穴似的,呆立在了原地。
  北风扫过光秃的树梢,带来一阵细碎的(呻)(吟)声。
  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但是,确实是(呻)(吟)没错。
  史如意不是真正的十岁小女娃,自然晓得这个时辰、这个地点、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
  她瞪大眼睛,满脸通红,提着那食盒,一时间如热锅上的蚂蚁,十分煎熬。
  觉着自个儿闲逛的真不是时候。
  这大清早的,她不好好送她的吃食,乱跑什么呢,好巧不巧,撞到了野鸳鸯不是?
  大庆建朝不过五十余年,礼数不重,风气开放。
  外头有那互相看对眼的男女,不强娶、不求嫁,你情我愿,一夜风流的也不少。
  但此地是云府,太太曾氏是京城高门出来的,治家手段严格,若是有小厮丫环偷到一块儿,被她发现了,打板发卖都是轻的。
  曾氏最瞧不得这种厮混的勾当,放着正经婚嫁不做,在府里偷人――当这云府是勾栏啊还是妓院啊。
  而如果发出这声音的,不是丫环和小厮……
  史如意倒吸一口气,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听着那断续的(呻)(吟)声,用手扶假山,悄无声息地猫着腰,一步一步,朝反方向后退。
  那假山内的声音却逐渐低了下去,OO@@,少顷,传来一女子柔媚的嗓音,带了几分嗔怪。
  “死货,让你不要揉我的裙儿……
  皱成这样,还怎麽穿啊?”
  随之响起的男声,还在粗噶喘着气,话中透着熏熏然的满足。
  “好玉儿,你特地穿这条裙来见我,难道不是为了这个?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裙儿,这麽久了,你还记得……”
  史如意听着假山里头的交谈,又喜又悲。
  喜的是事情没到她设想的最坏地步,偷汉子的还好不是千姨娘。悲的是这女声她识得,前两日,还在一个桌儿上吃过饭。
  熟人相见,这时机却不大对头。
  说着说着,男子的声音又变得火热起来。
  红玉哼一声,仿佛兜头给男子浇一盆冷水,话语尖诮中藏了两分深重的悲哀。
  “光我记着有什么用?
  我问你,你娘是不是准备去求老爷太太的恩典,让太太把珠月许给你了?”
  假山内外,同时沉默。
  红玉轻笑几声,却听不出半分愉悦。
  “珠月是个好的,我见过几次面,人俊,梳头手艺又好……将来,自有太太看重呢。
  不像我,是从外头买的野丫头,没有手艺本事不说,一身骚味,长这么张脸,一看就是惯会勾引爷们的狐狸精……”还跟着府里最窝囊的千姨娘,没有半点前程可言。
  那男子骤然打断她,声音中满是痛惜。
  “你别听我娘话说八道……”他的声音渐低,没有了方才的意气风发,满是憔悴。
  “玉儿,你晓得我心中只有你一个。我娘年纪大了,去年中风才躺了一个月,我不好直接逆着她来。但是你信我!我不会放弃的,我继续劝她,一定早日把你娶回家……”
  见红玉沉默着不接话,男子的声音中多了两分慌张,讨好地道:“过两日便到我生辰了,腊八节老爷放假,不去府邸。我到外头酒楼订一桌菜,买些好酒,与你一起过生辰可好?”
  史如意听到这里,逐渐回过味来。
  估摸着这和红玉在假山“厮混”的男人,应当就是伺候云老爷的小厮林随了。
  怪不得如此大胆,光天化日,敢在云府大花园里行这事。
  林随的亲娘是云老爷的奶娘,如今年纪大了,又中过风,在外头庄子上荣养着。唯一的儿子林随,也得云老爷看重,日常进出府邸宴席都是带在身边的,是府里一等一的红人。
  难怪林随的娘会看不起红玉的出身,嫌这嫌那,在她眼里,也只有太太曾氏身边的大丫环,才能与林随相配。
  莫要以为底下的人万事不挑,有个媳妇便知足了。
  这见过荣华富贵的人,自个儿又不是主子身,只会更拼了命地抓住东西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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