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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她和云佑挨得极近,近到能感受到云佑身上的热度,比她要高上两分,像坐在一个天然火炉边,暖融融的。
  史如意闲闲地用手捧起那杯牛乳盏,放到云佑面前,引诱般的劝哄道:“二少爷,趁热吃点牛乳罢,解酒的,明个儿起来就不会头疼啦。”
  云佑瘫着脸,没反应。
  史如意微微皱眉,心想,也许跟醉酒的人不能说这么多,他听不懂。
  她被云佑捉住的那只手反过来,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臂,酥酥麻麻,像有蚂蚁在爬,又耐心问了一遍,道:“二少爷,喝牛乳麽?”
  这回云佑很给面子,他点点头,道:“喝。”
  史如意举着那牛乳盏,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见云佑还是没有动作,她瞪大眼睛,心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要我来喂吧?”四下环顾一圈,长风又早不知道逃去哪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史如意收回目光,看了云佑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二少爷,你知晓我是谁麽?”
  怕云佑醉了听不懂,她特地放慢语气,重复了几遍,仔细观察着云佑脸上的神色。
  云佑眼中笑意渐深,嘴角轻勾,道:“知道……你是‘雪团’。”说着,他忽然松开抓着史如意的那只手,像抚摸猫咪那般,轻轻柔柔地顺过她头顶的茸发。摸了几次,手臂垂下来,指尖停在她下巴上勾了几下。
  史如意:!
  史如意猛地一个后仰,差点没直接滚下炕,“你你你你你!”一连串叠音出口,她蹦到地上,激动得双颊通红,似是极为愤慨,又像是害羞得不知所措。
  云佑依然半倚在炕桌上,极其无辜地和她对视。
  史如意气鼓鼓地在原地站了半晌,硬邦邦地丢出一句,道:“算了,二少爷你喝醉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她把牛乳盏往云佑手中一搁,语气坚决道:“喝!”十分有气势的一个字,简洁明了。
  云佑似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没再生幺蛾子,默默地仰头喝了。
  史如意一直盯着云佑喝完牛乳,这才接过空杯盏,转身,想去找那偷溜大吉的长风算账,二少爷醉成这样,没个人看着可不行。
  她才往门那边走了没两步,身后又传来云佑的声音,又低又沉,“……你要去哪?”
  史如意脚步不停,轻快回道:“二少爷用完牛乳,我功成身退啦,去找长风哥回来照顾你。”
  看史如意没有要站住的意思,云佑心头一阵莫名的恐慌,下意识想站起来,却稳不住身形,“哗啦哗啦”,炕桌上的书卷滚落一地。
  史如意惊讶地转回身来,云佑已经挣扎着下了地,蹙着眉看她,眸子溢出几分难过,道:“别走。”
  史如意却没有答,她蹲下身子,慢慢拣起地上一幅摊开一半的画卷,上头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对金童玉女,左边清冷右边活泼,手心衣角相依偎,很是登对。
  是那日逛西市,卖倒糖人的婆婆给他们俩做的糖画,糖画融化了,云佑却把那画挪到了罗纹纸上。
  史如意先是忍俊不禁,笑着笑着,却有些难以为继。
  她故意不看云佑,目光留恋地描摹那纸上的小人,轻声道:“二少爷,这画画的真好,比那卖倒糖人的婆婆画得还像呢……不过,这画还是给我罢?放在你屋里,旁人看到了,可能不大合适。”
  云佑一步一步靠近她,目光中自带勾魂摄魄的力,最后,停在三尺之外的距离,轻声问道:“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
  史如意原想这麽说,想想还是没能狠下心,她摇摇头,往后退了一小步,嘴角的笑容却笑得甜,那梨涡深深,刺痛了云佑的眼。
  史如意垂下眸子,笑道:“二少爷,你这是明知故问。”
  她将画卷小心地重新卷起,慢慢转身,在云佑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离了屋子。虽然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好歹是走完了。
  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这回,云佑没再出声叫住她。
  ……
  翌日清晨。
  许是为了转移思绪,打发时间,给红玉做的那盒子点心,史如意做得格外认真。
  统共捏了四对八个的点心,一个个如花骨朵般大小,粉皮透亮软糯,相思红豆作馅,有并蒂莲、比目鱼、成对的鸳鸯,合欢花树几种形状,让人看着便爱不释手。
  红玉被小丫环从千姨娘屋里叫出来,只掀开食盒看了一眼,便怔怔欲落下泪来。
  她用帕子按了眼角,笑道:“如意,你这点心做成这般,费了不少功夫罢……叫姐姐怎么谢你才好。”
  史如意有意宽她的心,调皮笑道:“红玉姐姐不是早就谢过了麽,那荷包给的沉甸甸的。”
  林随好歹是云老爷身边伺候的红人,云府首屈一指的“管事”,虽碍于母亲的压力,不能娶红玉过门,想来手中银钱也是不会吝啬的。
  史如意想起红玉荷包上绣的那支并蒂莲,用素线绣的,很是低调,像红玉不能张扬的恋人。
  她和林随这段情,遮遮掩掩,藏在假山之中见不得光,从未获得过别人的祝福,迎来的只是林随他娘的咒骂。便明知没有结果,史如意这份无言的祝福亦令红玉感动。
  纵然世事难为,仍盼望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
  史如意心头想着事,慢吞吞地走回大厨房,却见院中空无一人,紫烟焦急地在里头来回踱步。
  一见史如意,紫烟立刻松了口气,冲上前来,焦急道:“小如意你哪去了?我到处找都找不着你,快快,跟我来。温妈妈和香菱已经去了,我娘让我过来找你。”
  说着,拉过史如意就往下人院的方向赶去,脚步飞快。
  史如意稀里糊涂地跟上,紫烟走一步,等于她小跑两步,没半会就开始小喘气,道:“紫烟姐姐,可是出什麽事了?”
  紫烟神神秘秘地回头看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对你来说啊,是好事!之前偷你们家的那个贼人找到了,死性不改,偷了你们家,昨夜又潜进沈婆子家。哪知沈婆子半夜起来起夜,听见异动,也不吭声,拿了耙子蹲在角落,把那贼人打得头破血流,捉个正着。”
  那沈婆子可是个人来疯,听她娘说,这沈婆子年轻时刁蛮的很,惯是与人掐架斗狠的,她手劲又大,府里的婆子都怕她。
  这几耙子下去,那贼人身上估计得多几个洞。
  史如意闻言,心中五味交杂,她之前恨这贼人恨得要死,把她娘温妈妈辛苦攒了多年的积蓄洗劫一空不说,连她爹留给她的唯一一样物件也不放过。
  有段日子,史如意在夜间翻来覆去睡不着,都在心中猜测这贼人会是谁。她甚至怀疑过沈婆子,毕竟沈婆子本来就眼红温妈妈厨房管事娘子的身份,与她们很不对付。
  没成想这贼人再偷,却偷到了沈婆子头上。
  史如意问道:“沈婆子家可丢了东西?”
  紫烟摇摇头,道:“刚进屋子就被沈婆子抓着了,想是还没来得及,不过半夜偷摸到旁人屋里,能是做什麽好事?冤枉不着她。”
  回到下人院,沈婆子屋里,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来看热闹的丫环婆子。
  紫烟一手拨开人群,拉着史如意努力挤进去。
  遥遥地便听到沈婆子激动的声音,压过了周围密密麻麻的窃语声,又尖又利,很是响亮,“李嬷嬷,你来评评理!昨个儿太太刚说要抬我们杏果给大少爷做通房……
  程家的这个老虔婆,呸,看不得我们杏果好,派了这死丫头来,翻墙进我们屋里,黑灯瞎火的,蹲在杏果炕边……
  如果不是我老婆子发现得早,还不知要做什么事呐!”
  史如意脚步一顿,程妈妈的声音传来,比沈婆子低了半个音,很是恳切,道:“沈婆子,我与你认识这么些年,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麽?
  红豆这丫头心术不正,我之前就看她鬼鬼祟祟的,几次半夜进出屋门,被我逮着了,打了好几次都不肯说实话。这回,许是看你家杏果穿着艳丽,便盯上了她,想偷钱寄给她亲娘老头也是有的……怎麽能说是我指使的呢!”
  周围议论声四起,有丫环抢道:“你们各说各的,问问那丫头不就好了!”
  “那丫头被打成这样,肚子都被扎了几个洞,血流到这边来……进气多出气少的,还能说话?”
  “打就打罢,偷人东西被抓个正着,被打死都算轻的!”
  史如意听到这,再也按捺不住,顾不上紫烟,仗着她身形小,左冲右突,几下挤到最前边。
  沈婆子和程妈妈各站两头,地上躺的那人,衣衫破旧,满脸血污,一节手臂干瘦得只见骨节,大脚趾从烂布鞋中伸出来,一动不动,一时竟不知是死是活。
  史如意认出她来,骤然瞪大眼睛,想要尖叫,又伸手捂住嘴。
  “红……红豆?”
  
第50章 捉贼
  沈婆子和程妈妈各执一词,吵得天翻地覆,什么不堪入耳的词都往外蹦。
  程妈妈买的丫环红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在场的人似乎都毫不关心。
  紫烟也来到史如意旁边,史如意头猛然一抬,揪住紫烟的袖子,嗓音干涩地道:“红豆……躺在地上,她们不找郎中来救人麽?”
  紫烟往地上一瞅,抖抖袖子,奇道:“你之前没听我说不成?这丫头就是偷过你们家的贼人,如意你还担心她做什麽?”
  温妈妈这才注意到自个女儿来了,有些不忍地侧过头,半捂住史如意的眼睛,道:“从昨夜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地上血都快不流了……现下找大夫来,也是无力回天了。”
  李嬷嬷被沈婆子她们闹的一个头两个大,扯着嗓子道:“安静!听我老婆子说几句……都别吵了,再吵我就和娘子说了!”
  沈婆子这才恨恨地住了嘴,那一双眼像刀子似的,往程妈妈身上剜,恨不得能剜下一块肉来。
  程妈妈只惭愧地低下头,作出一幅惨遭冤枉,好生痛心的模样,博得了底下人不少同情。
  程妈妈惯是个会做好人的,在下人院里人缘不差,立时就有人替她张嘴,道:“沈婆子,你家虽然遭贼可怜,但也不能欺人太甚,这事情都还没查明白呢,就把人骂成这样……”
  “是啊是啊,这丫头是程妈妈外头人牙子手上买来的,听说平日里手脚就经常不干净,偷吃偷喝的。”
  “我看呐,八成是这丫头自个儿想钱想疯了,偷完温妈妈家,又来偷沈婆子家,嘿,真当捉不着她呢!”
  史如意听着耳边议论纷纷,思绪成了一团乱麻。
  她是知晓红豆偷吃的事情的,不过那是因为她饿得很了,站都站不稳。
  程妈妈把红豆买回来,只晓得往死里使唤,却从来都不给她吃饱饭,一餐有个窝窝头已经算好的了,有时只有一碗稀粥,清可见底,连漂浮的米粒都没两颗。
  史如意看不过去,有时大厨房剩了饭菜,就会带回下人院来,偷偷叫红豆出来吃。不能叫程妈妈看见,不然红豆回头还会被打,说红豆“吃里扒外”,给自个儿丢脸。
  红豆很是感激史如意,有时半夜下了大雪,早上起来,她们院门口的雪却已经被清扫干净。
  史如意看向隔壁程妈妈的院子,会看到红豆悄悄地朝她笑一笑,黑黄的面上很是羞涩。
  李嬷嬷咳嗽几声,道:“沈婆子,刚刚派人去翻这丫头的衣裳,你在旁边也看到了,温妈妈她们家丢的那绸子料,还有一吊子钱,都藏在底下……她一个做工的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多铜子,想也只能是偷来的。温妈妈,你检查过了,那绸子确是你家的不是?”
  温妈妈身子僵硬了一瞬,抖着嗓子,道:“是……是如意她爹留下来的,在箱子压了这么多年,我不会认错。”
  史如意抿紧唇,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无力开口。
  李嬷嬷“嗯”了一声,道:“既如此,温妈妈你把你家丢的物件都拿回去罢,也算物归原主了。沈婆子,依我老婆子看呐,这事确实跟程妈妈她们母女无关,最多也只能说是看管丫头不力,好在,你们家也没什么损失……让程妈妈给你赔个不是,这事就算过了。”
  李嬷嬷是太太曾氏的奶娘,她发话,等于是曾氏发话,众人不敢不听。
  程妈妈上前两步,低着头,跟沈婆子道歉。
  沈婆子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几下,“呸”一声啐到程妈妈面上,恶狠狠道:“你是个会装模作样的,我等着看你们母女俩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你买的那丫头胆小怕事,成日挨你打骂,没有你指使,她敢进人家屋里偷东西?”
  程妈妈的女儿丁香看见这一幕,忙悄不做声地往旁边移了两步,躲到人群里。
  程妈妈捂住脸,看看沈婆子,又望向李嬷嬷,双眼红着,很是可怜地道:“沈婆子,我知你心头不爽,可你也不能拿我出气,个劲地埋汰人啊。”
  李嬷嬷当着众人的面发了话,沈婆子还这般粗野,不顺着台阶下。
  李嬷嬷的面上顿时不太好看,斥道:“沈婆子,住嘴!还要吵,你们到娘子面前吵去,看是不是我老婆子说得不厚道,委屈你了。”
  沈婆子这才收了声,叫上孙女杏果,像只护仔的老母鸡,阴阳怪气地道:“杏儿,跟我回屋,好好检查检查,看看还丢什么物什没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嘴里嘲的是谁,一听便知。
  李嬷嬷闭上眼,压住怒气,她跟着曾氏到安阳后,许久没这般被人当面顶撞过了,若不是考虑到沈婆子孙女杏果就要成大少爷屋里人了,她才不会这么轻易饶过沈婆子。
  有婆子小心翼翼地上前,问李嬷嬷,道:“嬷嬷,你看,地上这个丫头如何处置?”
  李嬷嬷垂头,用脚尖嫌弃地踢踢红豆的脸,看她毫无反应,才哼了一声,道:“程妈妈,这个丫头留不得了,丢在这儿也是发烂发臭……既是你家的丫环,你使人拖去外头乱葬岗,埋了算了。”
  说完,她带上来时的几个婆子,回正院向曾氏禀报情况去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程妈妈走到红豆旁边,蹲下来,用手试了试她的鼻息,表情无悲无喜。
  程妈妈女儿丁香用绣帕捂住鼻子,隔着老远,不情愿地喊道:“娘,你还做什麽?去外头随便找个人来拖走得了。”
  史如意身形一动,自个儿还没反应过来,步子已经迈了出去,道:“程妈妈……”她不知该说什么,顿了片刻,才缓缓道:“虽然红豆……罪有应得,但人死如灯灭,我与她相识一场,不如,由我来替她收尸罢。”
  香菱惊讶,小声拉史如意袖子,道:“如意!你疯啦。”搅这摊浑水做什麽。
  温妈妈却知晓自家女儿的心思,回过神来,冲程妈妈点点头,道:“唉,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人一时动了歪念头,也是有的,何至于被活活打死……”
  程妈妈犹豫一会,对温妈妈假意笑道:“温妈妈,你们母女俩是菩萨心肠,既然你们都这麽说了,那我――”
  她话音未落,丁香已经匆匆小步过来,揽了程妈妈的胳膊,撒娇道:“娘,快走了!我不想留在这儿,又脏又臭的,一股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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