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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官府这帮杂役认真忙活起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们街头巷尾都识得人,哪用自个儿亲自守着?四处打听了几日,果真把那几个无赖泼皮都逮住了。
  只不过都是小惩大诫,那知香楼背后也是有官人罩着的,杂役们两边都不敢得罪,只意思意思打了几板便过了。
  这倒是小事,只是那知香楼丑事被人揭开,被街坊邻巷指着,到底挂不住面。再有这般动作,不用问也怪到他们头上,也不敢再轻易做了。
  罗娘子也不继续纠缠,祥和斋能安稳做生意,她便已心满意足了。
  今个儿那老太君来,罗娘子亲自上去扶人道谢,又送花点又亲自给泡茶,道多亏老菩萨施援手,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老太君高高兴兴地和姐妹打牌,并不以为意,说罗娘子一个女子家家当掌柜,有诸多不易,这等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史如意松了一口气,高兴道:“要不怎么说罗姐儿是当掌柜的料呢,客人都欢喜你……若是别家遭事,她们才不肯多管呢。”
  罗娘子待客,既不过分热络显谄媚,又周到细心,哪位贵客好咸口好甜口都记得清楚。若是谁家有喜事,还会登门亲自送点心,几盒子点心不算什麽钱,但那人脉不就顺着发展起来了麽?
  如涓涓细流,一路流到人心底。
  罗娘子刮一下史如意鼻子,忍俊不禁道:“就如意你嘴甜。”
  想了想,又对翠丫道:“这事解决了,翠丫你夜里回家,与你哥哥说一声,让他别忧心了。”
  翠丫她哥石英,原先也是正经读书人,后来家道中落,双腿不良于行,便继承祖业做了工匠活计。
  她们祥和斋重修后,上头挂着的新牌匾,就是石英做的。屋里摆的雕桌木凳,也多是出自他手,镌刻中透出风雅,与一般工匠铺做的就是不同。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呐。
  翠丫平日总跑到祥和斋来帮忙,连她都不晓得的事,石英一个坐轮椅上的人却先晓得了。
  史如意促狭地笑看罗娘子一眼,念她面皮薄,并不出声调侃。罗娘子却领悟到她目光暗含的意思,脸“腾”一下地红了。
  看看日头,也差不多该到夜市出摊的时间了,史如意伸个懒腰起身,到后院去看香菱准备得如何了。
  史如意爷爷曾是国宴大厨,有时正经说起话来,颇能唬人。
  爷爷说这做菜也是一门艺术,一盘精美的菜肴,既惊艳了味蕾,也是视觉的无上享受。
  人间滚烫的烟火气,自锅中升腾而起,水流声、切菜声、油锅滋啦声,热热闹闹……柴米油盐作涂料,锅铲便是厨子的笔,好的厨子,会在盘中作画。
  从一个人做的吃食,能看出这个人的品性如何。
  她那时拉着爷爷的大手,仰着头,连声追问,道:“爷爷,爷爷,那你看我是什么品性?”
  她爷爷乐不可支地笑了半天,才摸摸史如意的头,回她道:“你啊,你是个闲不住的,脑子里想法多,最喜欢尝试那些新花样……管它搭不搭配,先试一轮才知道。”
  史如意觉着她爷爷这话有理,如她娘亲温妈妈,为人和善,做菜也清淡。
  她们自个儿在大厨房用膳,温妈妈有时割一把韭菜炒鸡子,只下盐米和菜油,呈出来绿黄分明的一碟,如见那油菜花田,清淡又不失其味。
  梁婆婆尤好面食,自个儿也做得一手好面,三鲜面、丝鸡面、猪羊庵生面、笋泼肉面……每日换着花样,梁翁说她是“换汤不换药”,吃这么多年也不见腻。
  香菱在乡野农户长大,她家里穷,养不起这么多孩子,把香菱卖给牙婆子,指望她自个儿去搏一搏生路。
  听香菱说她娘做腌食有一手,香菱似是继承了天赋,自个儿琢磨着做,也做得有模有样。
  拿来送白粥的几样小菜,萝卜丝和瓜皮,她腌的比史如意腌的还好,嚼起来脆爽,咸中带甜,透着一股乡野的清香。
  她们常在西市上逛,夜市卖啥的都有,就是没人卖酸S。
  酸S是拿米醋加砂糖腌的新鲜瓜果,夏日里头最是开胃消暑,那股子奇异的酸香,尝过一遍就难忘。
  用餐前来两块酸S,开胃。大鱼大肉后吃点酸S,解腻。吃酒后来点酸S,提神醒酒。小儿把酸S当零嘴,过瘾解馋……有人为此特地胡诌了几句打油诗,诗曰:“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酸S摊。”
  香菱这几年下来,手头也攒了些银两,她动了心思,和如意这么一说,如意也支持。隔天就去石英那儿订了个板车,板车上用木架子隔着,罐子放上去,不会倒。
  做酸S的果蔬有讲究,选料的精华都在一个“生”字上。熟透的果蔬,腌制后会变软,少了那生脆的感觉,反而不美。
  藕有红白两种,清脆甜爽,取嫩生的部分,剥去薄皮,以酸梅白糖腌之,唤作梅藕。
  将熟的青皮李子,用木夹板夹裂,方便入味,腌制后的李果,青涩的皮会渐渐变黄,酸中带甜,吃着满嘴生津。
  还有那鲜嫩的萝卜,切了片,在糖水中煮沸,凉后倒入白醋搅匀。用竹筷夹起一片,晃晃悠悠,雪白的片中带一点辣椒的红,如美人白面胭脂。
  日落黄昏,香菱和史如意推了板车出来,到夜市上叫卖。
  这几罐子酸S,由客人随意挑,装满一瓷碗,拿着吃,卖五文钱。
  一开始,人来人往,没人买,酸S是啥子东西,安阳这边没人听过。偶有几个驻足的,看一看瞧一瞧,又走了。
  香菱嘴上不说,东张西望,眼巴巴的,明显开始急了。
  史如意让香菱把梅藕、李子、白萝卜片,各装了一碗出来,这就开始吆喝道:“来尝酸S咯,免费吃酸S啦――开胃又解暑,酸甜又脆口,吃酒当零食,样样都来得,包管您吃了还想再来。
  这位郎君,您来尝尝看麽?”
  史如意声音本就软糯,这会子放开了声,不少人见是两位年轻俊俏的小娘子在摆摊,都过来凑热闹。
  “酸S?这名头没听过……给我个签子尝尝。”
  “哎,您拿好!想吃什么尽管尝,吃好了再买。”
  史如意笑眯眯地招呼客人,香菱被她带动,脸上逐渐也多了笑容,试吃的人多了,她立刻手脚麻利地盛了新的一碗来。
  一位老妇人尝了几块,爽快从怀中摸出五文钱要了一碗,口中道:“好吃,酸甜!真是奇了,我老婆子这几日胃口不开,吃这酸东西却吃得好。”
  这么快便开张了!
  香菱闻言,脸上立时冒出喜色,满满勺了一大碗递过去,顶上还堆出一个小尖。
  有一就有二,围观的人看着也蠢蠢欲动,纷纷道:“那我也来一碗!”
  “小娘子,我那碗只要李子萝卜,不要藕。”
  香菱一声声应得清脆,她在大厨房做惯活计,动作快而不乱,一手托碗,一手勺酸S,很是稳当。
  看香菱忙得不亦乐乎,史如意一笑,在旁边专负责收铜子,她最爱干这活计,看着荷包慢慢鼓起来,心里头高兴。
  
第56章 夜市摆摊
  不一会,小小的酸S摊前挤满了人。
  因着是第一日,香菱没想到会卖得这般畅销,碗和签子眼瞅着就不够用了,只能抱歉地对来人道:“大娘,对不住。咱们今个儿第一次来,没准备这麽多碗。”
  史如意听了,笑吟吟的,嘴甜补充道:“大娘,我们以后都在这儿摆摊,您明日再来的话,给您多来一碗!”
  那大娘刚巧住在邻巷,听了这话,一拍大腿,道:“不妨事,你们没碗了,我有碗啊!”
  她自个儿先前已经尝了一碗,觉着味道好,这便蹬蹬蹬地跑回屋,捧了自家的碗来,说再要一份,带回去给小儿吃。
  夏日暑热难耐,一般人家用不起冰,小儿最是怕热,在院中哭闹不休,怎麽哄都不成。
  这下好了,买了这碗凉丝丝、甜津津的酸东西,给小儿喂一口,这哭声便是突然一顿,眼里还含着泪,那嘴巴已经张开了。
  史如意看得弯起嘴角,甚是有趣。
  那些不住附近的人,见没有碗了,只得悻悻地走掉了。
  那街坊邻巷却是有样学样,端了自家的碗来,买回去给相公下酒,给老人消食,给夫人小孩当零嘴,都是极好的。
  板车上几个罐子,转眼只剩下底部薄薄一层。
  眼见着夜市上人渐冷清,史如意向方才那大娘家借了几只碗来,给附近摆摊的阿翁婆子都装了一碗。
  “咱们今个儿新开张,图个吉利,给您装一碗尝尝……日后,还得拜托您多多照应呢!”
  在这辛苦忙活了一晚,史如意额前的发早被汗水沾湿了,一丝一缕贴在脸上。
  但她笑眼弯弯,完全没有半点急躁和不耐,让人看了只觉鲜活生动,心情都不自觉地惬意起来。
  那卖鸡子的吴翁,在旁边看了半晌,嘴早就馋了,咽一口唾沫,颤巍巍地伸出手来,道:“真是白给我的?”
  他虽然年纪大,耳还不聋,方才可是两只耳朵都听着了,这一碗酸萝卜李子,要五文钱一碗呢,能买上四个鸡子!
  还有免费吃这么好的事,莫不是天上掉馅饼?
  那吴翁还在犹疑,史如意已经笑着把碗往他手中一塞,大声道:“放心吧阿翁,不收您钱,您吃的好就成!”
  沿街行走卖花灯的刘婆子,被史如意叫住,停下了脚步。
  刘婆子得了她们这碗酸S,笑眯眯的,自取了一个纸糊的灯笼来,递与史如意,道:“婆婆我丫,不白吃你们两个姐儿的……喏,这灯笼不值几个钱,小娘子你拿去顽罢。”
  这灯笼是纸糊的不错,但上头画了只玉兔,映着橘黄的光,颇有几分活泼可爱。
  刘婆子一边说,还一边斜觑了卖鸡子的吴翁一眼,故意慢慢地摇了摇头。
  那吴翁碗中酸S正吃到一半,冷不丁碰到刘婆子的目光,面皮瞬间涨得通红,粗声粗气道:“刘婆子,你看我作甚?”
  刘婆子收回视线,笑着道:“不作甚,就是看你吃得好不好,香不香。”
  吴翁不吭声了,待刘婆子走后,忽然站起身来,硬是给史如意和香菱塞了两个他卖的鸡子。
  史如意哭笑不得,也知晓吴翁多半是在和刘婆子斗气,便忍着笑,道:“阿翁,真不用,您留着卖罢!”
  吴翁把吃光的碗放回板车上,抹了把嘴,坚决道:“小娘子,你拿着,我老头子不白吃你们的。”
  盯着史如意收下了,吴翁这才道:“小娘子,你们卖这酸S,给人带回家怕是不方便……我家那边有个池塘,里头都是大片的荷叶,洗干净晾了卖给你们,装这酸东西用,要不要?”
  史如意和香菱对视一眼,忙不迭地道:“要!阿翁您能摘多少?多少我们都要。”
  于是约好了明个儿晚上,还在这个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叶。
  香菱望着史如意,两只眼都写满了“崇拜”二字,若是她自个儿,想不到要主动给人试吃,也绝对想不到要跟旁边摊子打好关系。
  人家在这摆摊这麽多年了,有经验,不是她们两个初出茅庐的毛丫头能比的。多问多学,嘴甜一些,没坏处。
  周遭的小摊子都走了一遍,史如意回到板车前,把那玉兔花灯挂在上头。
  从罐子舀出最后一碗酸S,闭上眼,陶醉地深吸一口那清凉酸爽的香气。
  这最后一碗,她打算跟香菱分着吃,忙了这么久,得犒劳犒劳自个儿。
  史如意让香菱递给她签子,还没叉上一块李子,就看见旁边酒楼里斜冲出来个瘦高的人影,似是头昏脑涨,找不着北了。
  四下一顾,急冲冲地朝江畔这边冲过来,手扶上杨柳树,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呕――”
  浑身的酒气,混着一股难言的酸味,扑鼻而来。
  史如意:“……”
  她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看着手中那碗酸S,忽然间没了胃口。
  片刻,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也从酒楼里钻出来,满街乱跑,哭天喊地大叫道:“少爷,少爷,您哪去了?!”
  那柳树边的人影顿了顿,片刻,抹了抹嘴巴,缓缓直起身子,没好气地扬声道:“叫什么,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不成!”
  那小厮听闻声响,松一口气,颠颠地跑过来,扶着“少爷”,道:“您走不丢……我是怕黑灯瞎火,少爷您一个不稳,一头扎进江里!
  少爷您又不识水性,等下被哪条不长眼的鱼吞进肚了,我、我就只能往这江里扔米粽了。”
  史如意虽不是故意,立在一旁,听这主仆俩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本来是能忍住笑的,但是听香菱捧腹笑得夸张,她被香菱感染,也乐出声来。
  那“少爷”从怀中掏了半天,掏出一把折扇,半遮住脸,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跟那小厮怒道:“闭嘴!你别跟我说话了。”净给他丢人。
  忽听岸上传来这般悦耳动听的笑声,“少爷”动作一僵,缓缓抬起头,不偏不倚,跟史如意四目相对。
  二者都是怔了一怔。
  “少爷”这一怔,是乍一看见如此年轻俊俏的小娘子,眼睛骤然一亮。
  他下意识挺直腰杆,一甩头发,那手中折扇摇的速度忽然便缓了,仿佛摇着摇着,便能凭空摇出几分风流倜傥来。
  史如意这一怔,是看那形容潦倒的醉汉,忽然摇身一变变成贵公子,如同在眼前上演“大变活人”一般,不由得啧啧称奇。
  那“少爷”缓步上前,嘴角轻挑两分浅笑,模样看上去颇能蒙骗无知少女,道:“在下柳逸之,敢问姑娘芳名?”
  只可惜,史如意刚刚看过他扶着柳树,在江边狂吐的模样。
  当下只抱了臂,笑吟吟地看着这位柳公子,并不接话,半晌,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点了点自个儿的嘴角。
  那柳逸之面色倏然一变,心头暗道:“该死!”
  忙用袖子掩了脸面,低声招呼小厮,道:“快快快,给我帕子!你个没眼色的,也不懂得提醒本少爷,要你何用!”
  那小厮被柳逸之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狂喷一通,十分委屈,明明,他方才看少爷脸上干干净净,啥子都没有啊。
  史如意小小地整了一下这随意搭讪姑娘的公子哥,唇角微勾,十分满足。
  她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刚才听人在江边呕吐,倒了胃口,那碗酸S还没来得及吃呐。
  柳逸之见史如意不乐意搭理自个儿,眼里却更添了两分兴味,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来,打量板车上那碗又白又红又青的玩意,道:“这摊子可是姑娘的?
  这吃食看着倒是新鲜,在下孤陋寡闻,竟从未见识过……不知姑娘可否解惑?”
  史如意还没说话,香菱已经回护着她,粗声粗气地道:“有啥子没见识过的,酸藕、酸李子、酸萝卜!”
  说完,虎视眈眈地看着柳逸之,意思是让他问完就赶紧走。
  这两年史如意长开许多,走在街上,常能遇到不知名男子的注目和搭讪,烦不胜烦,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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