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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在香菱看来,这些男子就跟那苍蝇似的,闻着美食的味就围过来,成日里“嗡嗡嗡,嗡嗡嗡”地叫。这柳公子长得高挑,也就是只俊美些的大苍蝇罢了,该赶还是一样的赶。
  那柳逸之碰了钉子,低笑一声,却不见恼,反而悠悠地摇着折扇,道:“这酸萝卜吃得多了,这天仙般的小娘子做的酸萝卜,在下还未有幸尝过……兴平!”
  “哎!”柳逸之身后跟着的那小厮兴平习以为常地应了一声,就要上前来接那碗酸S。
  他们公子风流惯了,那住在巷头的“豆腐西施”莫娘子,住在巷尾沽酒的陆娘子,都和公子眉来眼去的,
  史如意皱了皱眉,这最后一碗,可是给自个儿和香菱留的!
  刚想出声婉拒,眼风一转,扫到那小厮在板车上放下的一小锭银两,目光瞪大,这这这,这得有二两银子吧!
  她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道:“我们不――哎,您拿好。”
  笑容可掬,跟方才冷面捉弄人的小娘子判若两人,又亲手叉了签子,把碗递过去,贴心地介绍道:“这位……柳公子方才吃了酒,吃我们家的酸S是再好不过,解酒又提神……
  您瞧,现下是不是觉着没那么头晕恶心了?”
  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大爷,史如意人生信条之一: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呀!
  柳逸之莞尔一笑,觉着这小娘子变脸飞快,倒是能屈能伸,颇合他的口味。
  这梅藕生脆,李子酸甜,确实把翻江倒海一般的胃抚平不少,嘴里的味也没这么恶心了。
  一连尝了好几块,柳逸之放下签子,用帕子仔细抹过嘴角,这才笑问道:“小娘子看着面生,许是第一次来这夜市摆摊罢?以后可是每晚都来麽?”
  
第57章 香囊
  柳逸之这话问的,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史如意手上动作停顿片刻,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柳公子终于得了美人凝眸,心情甚好,他眉眼细长,眸若含情,这般笑着与史如意对望。若有那不知情之人,还当他是有多款款深情。
  不少路过的小娘子触到他的目光,都掩了面仓皇而逃。
  在这灼热目光中心的史如意,却坦然自若得很,眼都不眨一下,道:“柳公子说笑了,这摆摊若是生意好了,自然是夜夜都来的。”
  摆摊定是会接着摆的,只不过来的是香菱罢了,这话史如意却没说出口。
  柳逸之闻言,眼睛一亮,右手纸扇敲了一下左手掌心,道:“哈哈哈,小娘子放心,有如此佳人在……这生意定会红火得不得了。”
  史如意微微一笑,道:“那就借公子吉言了。”
  柳逸之勾唇一笑,想着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便充满暗示地朝她眨眨眼睛,携着小厮兴平,大摇大摆地走了。
  待人走后,香菱颇有些忿忿地开口,道:“那人从酒肆出来,开口便语气轻薄,真是欺人太甚……这种人,如意你理他作甚!”
  嗯,长进了,至少晓得不能当着客人的面开怼了。
  史如意上前两步,拾起板车上搁着的那块银锭,在手中掂了掂,心中咂舌:“好一派纨绔子弟的奢靡作风……这酸S不过八文钱一碗,这柳公子一给就是二两银子,真真是出手阔绰。”
  这柳家,她隐隐约约有些印象,许是曾听紫烟提起过,说是祖上世代经商,到这一代柳家掌门人,更是靠做绸缎生意吸金无数,铺子开到天南地北,四处都有分行。
  有道是“一曲红绡不知数”,在如今这个时代,织布等于织钱,绸缎布料都是硬通货啊。
  史如意在心中羡慕了一会儿,举起那银子,到香菱眼前晃了晃,收回荷包之中,道:“人家要说,你便任他说去……不痛不痒,又不会掉两块肉,有何干系?能赚到银子是正经。”
  若是被人看两眼就掩面逃走,被人说两句就羞愤欲死,那还做不做生意啦?
  香菱一怔,扁嘴道:“虽然如此,那男子油嘴滑舌,一看便不是什麽正经人……还敢来纠缠如意你,是那什么,‘蟾蜍想吃天鹅肉!’不行,明个儿起,如意你还是别来了,免得被他盯住不放。”
  她说得一脸严肃,十分认真,反而让史如意忍不住笑场了。
  安阳首富柳家的公子哥,和街头卖酸S小摊的自个儿,也就只有香菱会觉得是柳公子配不上她,她吃大亏了。
  史如意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满口应承道:“好……本来看香菱你卖得这般熟练,生意也好,倒也不用我操心了。”
  二人说说笑笑,把板车推回祥和斋后院放着,罐子洗净晾干,一路走回云府。
  算算今夜的收获,三个罐子,能舀出四十来碗的酸S。
  一份酸S卖五文钱,刨去盐、糖、米醋、香料等成本,摆一晚上摊,约莫能赚上两百个铜子。
  若是生意日日都这般好,一周下来,怎麽也能赚得一贯子钱……香菱掰着手指和史如意算,越算心头越美,眉毛差点高兴得飞起来,一贯子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那杏果做了大少爷的小娘,看不起她们,成日里头穿金戴银,显摆自个儿,她一个月月例,也不过二两银子。
  温妈妈是云府大厨房管事娘子,去年因着做那宴席做得好,给府里长了脸面,曾氏特地给温妈妈提了月例,从两百文升到三百文。
  辛辛苦苦一个月,赚得三百文钱,出来摆摊,一晚上就快赚到了!
  香菱捧着沉甸甸的荷包,浑浑噩噩,脚步虚浮,像走在梦中。
  她自个儿爹娘都是淳朴农民,只晓得侍弄家里那一亩三耕地,拼死拼活,昼出夜归,养不活几个孩子。
  当年揭不开锅,没办法,把香菱卖给牙婆子,也不懂得讨价回嘴,那牙婆子价压得极低,最后只给了她爹娘二两银子。
  史如意看香菱低着头,就晓得她又想起了家里的事。
  这几年过去了,人人皆*有变化,唯独香菱仍是初见时的率真心性,有什麽心事都写在脸上。
  当下史如意便摇摇头,笑着拉了她的手,哄道:“瞧把你激动的,不过是个开始罢了……以后香菱你还能赚到更多的银子,住大院子呢!”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手中提着一盏玉兔花灯,幽幽照亮前方的石板砖路。
  明明史如意自个儿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女郎罢了,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有种信赖之感,更别提对象是自小就崇拜她的香菱了。
  史如意和香菱告别,回到自家院子里,温妈妈已经给她温好洗澡水了。
  屋内摆一个大木桶,足足有半人之高,可以伸脚坐进去。
  井水夜间冰凉,温妈妈不给史如意直接拿来洗澡洗头,说若是寒气入体,对身子不好。
  她们平日里洗头,用的是大厨房里攒下的淘米水,先把米淘干净了,留出二三轮的澄净米汤,在瓦罐中静置数日,发酵成粘稠状。
  要用时加热到适宜的温度,直接倒出来洗即可。
  如此洗出来的头发,黑、滑、亮,还有股淡淡的米香。
  云府其他的丫环婆子,也有用皂角的,或是直接用木槿叶捣碎了来洗头的,史如意也试过,觉着没淘米水这么清爽。
  像太太曾氏洗头,费的功夫就更多了,取几只鸡子的蛋清,拌了花露油,细细涂抹在头发上,按摩一刻钟后,再把头发清洗干净。
  每天晨起,还要让身边丫环珠月用“香发散”给她涂发梳头,那“香发散”卖五两银子一盒,据说有固发养发的功效,也不知是真是假。
  史如意用一桶水洗完澡,换另一桶水洗头发,擦干身子,换上肚兜小裙,直接仰面往凉席上一躺。
  那竹片贴着肉,凉丝丝的,顿时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只不过没一会儿,就被身子的温度捂热了,史如意翻了个身,去到凉快的那边,问温妈妈道:“娘,屋里的冰块可是用完啦?”
  云府里头有冰,不过都是给主子用的,和底下丫环婆子没什么干系。
  史如意一头乌发又黑又长,一到夏天,就闷热到不行。自个儿去外头藏冰铺子买了冰块,拜托宝源他们用板车运进下人院,到了夜间拿出来,搁在屋里头降温。
  冰块化的快,哪怕是省着用,也用不到两三日就没了。
  温妈妈将帕子浸在井水里,半晌,走过来,把湿漉漉的帕子敷在女儿头上,温言道:“昨日便用完了……不过,总也不能老是麻烦人家,宝源自个儿活计也重呢,哪能天天替我们跑藏冰铺子。”
  帕子沾了井水的凉意,很是舒坦,史如意眨了眨眼,轻轻“嗯”一声。
  宝源自个儿倒是乐意每天跑一趟的……但既然她对宝源无意,便不能承他人情太多。这事不用温妈妈说,她自个儿也知晓。
  若是能出府,在外头有个自己的屋子,便不用似这般束手束脚了,用个冰块,还要藏在板车里,担心被旁人看见。
  史如意想起白日里,宝源托妹妹紫烟送她的那把团扇,默默在心中叹一口气,这团扇也要找个机会还人家呢。
  敷完帕子,温妈妈又给史如意露在外头的手臂小腿都抹了清凉膏。
  这清凉膏不仅消暑解乏,还有驱虫、止痒的效果,涂上去冰冰凉凉,用扇子一扇风,就跟那处贴了冰块似的。
  史如意在祥和斋、在香菱面前,都是让人信赖的大人模样。唯独回到家,在自个儿娘亲面前,还是跟个小孩似的,成日伸胳膊伸腿地撒娇。
  温妈妈吹熄了灯,放下素白的蚊帐子,也一块儿躺了上来。
  今夜夜空明亮,如水的月色洒进院子,也透过窗照进屋里头,并不显得十分暗。
  史如意身上涂了清凉膏,一时半会反倒睡不着了,在竹席上滚了一会,悄悄开口道:“娘……”
  温妈妈笑了一下,慢悠悠地摇着手中蒲扇,问她:“怎麽了,如意,可是扇不到风热了?”
  母亲低低的说话声,便是最好的催眠曲。
  史如意嘴角微扬,无声地傻乐了一会儿,这才摇摇头,道:“没有,娘,你也给自己扇扇风……别只顾着我呀。”
  温妈妈只道:“娘不热。”又继续给史如意徐徐地扇风。
  史如意见娘亲这般,索性身子一滚,直接滚到温妈妈身边,身子挨着身子,眯着眼睛笑道:“好了,这下就能两个人都吹到风了。”
  又跟温妈妈絮絮叨叨地说了祥和斋和香菱卖酸S的事。
  说着说着,她似乎闻到一股隐约的草药味,鼻尖在空中猛嗅几下,奇道:“娘,怎么有股香味?”
  温妈妈这才恍然大悟,从史如意枕子旁边拿起一个香囊来,递给她看,道:“你不提醒,娘差点把这事忘了……
  晚膳时,红玉来大厨房给千姨娘拿饭。问如意你在不在,又让我把这个香囊拿给你。说是她自个儿到外头药铺抓的,里头塞了香薷、甘菊花、川连、连翘……都是解毒驱蚊的。”
  史如意伸手接过那香囊,闭眼轻嗅几下,笑道:“红玉姐姐有心了,许是她见我之前被这蚊虫叮,身上起了红包,几日都没见消,才想着要给我做个香囊。”
  温妈妈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拢好,半晌才颔首,道:“如意你平日得了闲,便多去找她顽顽罢……红玉这丫头,如今在府中过得也是艰难。”
  
第58章 表小姐
  史如意闻言一怔,缓缓收拢了手中的香囊,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不平地道:“可是,那件事,明明不是红玉姐姐一个人的错……她和林管事你情我愿……”
  今年开春时候,林随林管事成亲了,新娘子也很美,只可惜不是红玉。
  林随他娘是府中老人了,当年还奶过云老爷,如今在外头庄子上荣养着,前些年中风过一次,身子早不大好了,唯一心愿是尽早见林随成家,抱上孙子。
  林随他娘不喜红玉,觉着她长了个狐媚样,将自个儿儿子迷得三魂五道。
  至于林随媳妇的人选,她早就瞧好了,太太曾氏房里的大丫环珠月,有一手梳头的好手艺,又得太太看重,性子也是个温婉可人的。
  林随虽心悦红玉,面对他娘亦是无可奈何,只能尽力拖着时间。
  一日日这么拖过去,林随他娘就是再老糊涂,也瞧出他的算盘来了,以死相逼,骂他不孝,又是让人拿白绫,又说要一头撞死在墙上,闹得动静之大,甚至惊动了老爷和太太。
  据说林随在门前跪了一宿,未果,隔上一月,终是娶了太太房里的珠月过门。
  打那以后,红玉的处境在府里便逐渐变得微妙起来:同样是大丫环,一个是太太屋里的,一个是姨娘屋里的,那身份能比么?
  何况那珠月嫁得林管事,梳了妇人髻,日后前程大好。不似红玉,平白跟人厮混一场,把自个儿也搭了进去,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府里陪房中,若是有女儿的,都把红玉当反面教材来闲话。
  这些丫环婆子窃窃私语,红玉不是没听着,把脸子一甩,合上窗,管她们在外头嗡嗡嗡。
  被林管事在府中逮到几次,发了脾气,又罚了人,这议论才眼见着少了些。
  林随的新媳妇珠月在一旁冷眼看着,劝林随别气,外头人胡说八道,由他们说去罢了,真计较起来反倒气坏身子。
  背地里,却故意和亲近的姐妹哭了几次,姐妹为她出气,处处给红玉使绊子。
  曾氏并不苛待姨娘,往日里头,千姨娘的人来办事,总也是顺利的。
  如今却不同了,千姨娘屋里若是缺了什么,红玉来正院取,总会碰上丫环在忙碌,要在门口站上半个时辰,才有人注意到她。
  这类的事说大不大,若要禀告太太曾氏,又有些小题大做――人家也不是不给你取,不是眼见着在忙着麽?
  大小姐嫁了人,千姨娘一月都未必见得云老爷一面,在府中也不是个能话事的。
  红玉知晓这些丫环是针对自个儿,也不跟千姨娘说,咬牙扛下了。只偶尔来大厨房取饭,和史如意坐下闲聊,话语神态里,会透出那么一两丝的难过来。
  那年过生辰,史如意给红玉送一盒相思花点,是阖府上下,唯一祝福过她们这段感情的人。
  红玉嘴上不说,心头一直记着。
  红玉往日的小姐妹,如今见了她,都跟见了洪水猛兽似的,慌张避开眼,不敢跟她打招呼。也就只有温妈妈和史如意,还是待她如从前。
  史如意翻了个身,仰头望着帐顶,觉着有些荒谬:同样一件事,为何身为男子,就可转身娇妻在怀,女子却要迎来冷眼嘲弄,甚至被暗地排挤?
  片刻,听温妈妈长叹一声,史如意这才意识到,原来自个儿不知不觉,竟把方才的话说出口了。
  温妈妈停了手中轻摇的蒲扇,握住史如意冰凉的手,道:“如意,娘不敢跟你说……娘其实是怕你当了下一个红玉。”
  史如意身子轻震,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回过神来,又僵住了,只能听温妈妈缓缓接着道:“那年太太的亲侄女,曾家表小姐来府里暂住,如意你和二少爷……怕是入了那位表小姐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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