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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就算云佑不喜欢,只要是曾氏自认为好的,也会不由分说让他收下。
  云佑揉了揉眉心,在心中叹一口气,再次无奈强调道:“不用……我并未中意于她,母亲,你别乱点鸳鸯谱。”
  他怕曾氏真的动了念头,反倒阻了史如意母女俩的去路,便认认真真,严肃重复了几遍:“孩儿真的没有这份心思,母亲休要再提,传出去落人口舌,平白又给……惹上许多麻烦。”
  佑哥儿小时便是个自己拿惯主意的,认定的事,旁人如何说都不管。
  曾氏明显一愣,回过神来,便有些讪讪:“也是,佑哥儿还不到年纪,像你阿兄那般认真读书才是正经。娘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你莫放在心上。”
  母子俩一个转移话题,一个垂首倾听,心照不宣地便把这事带过了。
  小厨房里,丫环珠云看二少爷吃着受用,也想来要一碗槐花饮子吃。
  史如意回身一笑,眉眼弯起,道:“早不巧,晚不巧,珠云姐姐来得正是时候呢。”
  说完,她掀开蒸笼,清香顿时四溢开来,里头精巧的粽叶扎着丝线,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件玲珑的翡翠饰品。
  史如意探头看一眼,从里头拣了个肥五花绿豆蓉的粽子,巧手飞翻,几下剥开深绿的粽叶,切成易夹的厚片,给珠云放到碟里,送槐花饮子吃。
  珠云吃着喜欢,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把太太和二少爷的对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改地与史如意说了一遍,惋惜道:“我听太太那口气,倒像是在认真考虑了……不过二少爷果断拒了,太太便也不再多说什麽。”
  她是真心替史如意觉着遗憾,二少爷也是要正经考取功名的,日后前途无量。
  珠云听太太和云老爷私底下说话,如今才十六的年纪,水平已是能去院试了。只他师傅萧老对他寄予了厚望,有意让云佑多磨几年,压一压性子,盼着他将来能连中三元,一飞冲天。
  ――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史如意听了珠云的话,只垂下头,怔怔出神,心头思绪复杂难言,不知该说是庆幸还是失落。
  珠云见状,以为是自个儿说多了,史如意难过,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是姐姐多嘴了,如意你们娘俩有这手艺,去到哪都能成事。自个儿开酒楼,也不用看人眼色过活,岂不是很美?”
  她另有一句话没提,放线放长远,李嬷嬷盯着二少爷通房丫环的位子许久了,唯一一个孙女兰芝,早早便安排进了二少爷的院子。
  李嬷嬷是曾氏奶娘,地位不一般,史如意突然横插一脚进来,李嬷嬷未必乐意,还不知有什么招在后头等着呢。
  之前如意她们娘俩想出府,李嬷嬷一反常态,帮着在太太那儿说了不少好话,表现得太过热心,珠云心头还纳闷。
  如今回头一想,李嬷嬷多半是为着自个儿孙女兰芝打算,顺水推舟,把史如意扫出去,府里可不就无人与兰芝相争了麽。
  没过两日,新的厨娘便到府里来了。
  曾氏在安阳寻不到人,特地写信回娘家,让娘家帮忙在京城找合适的厨娘。没想到曾家估计是考虑日后小姐也要嫁到安阳,二话不说,直接从府里指派了人来。
  是曾采苓平日里爱用的厨房娘子,一大家子人,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安阳,身契也一并转给了云府。
  曾家在京世代为官,门槛比云府还高,家底丰厚,送一个厨娘过来,不算什麽大事,还在信中怪曾氏为何不早些开口。
  曾氏让李嬷嬷亲自出门,接到了人,在下人院中安置下来。又让温妈妈给她们细细讲一遍大厨房的规矩,每日用膳时辰,主子偏好的口味,下人饭如何做,都要费好一番唇舌。
  史如意她们一早便接到消息,在小厨房中坐下静待,屋子是早拾掇好了的,身契文书也发还了自个儿手上。
  温妈妈和史如意,给自个儿赎身,每人要五十两银子。她们是曾氏陪房,按理说是不能出府的,这已是太太曾氏格外开恩了。
  只等温妈妈和新厨娘交接完,高高兴兴出了府,她们和云府便再无干系了。
  香菱背了随身的包袱,高兴得坐也坐不安稳,在小厨房里走来走去,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
  她叫了史如意几次,却都不见应答,疑惑道:“如意,如意!你在想什麽呢?”伸手在史如意面前晃了几下,道:“回神啦!”
  史如意吃了一惊,身子后仰,瞧见香菱放大的脸,一把伸手推开。她似是下定了决心,豁然站起来,道:“……香菱!我要出去一会,若是娘亲来问,就说我马上回来。”
  
第62章 五色百索子
  史如意攥紧了手心,一路小跑过花园回廊,心跳也因着动作而剧烈起来,一直来到二少爷的院子边,她才放慢脚步。
  长风一看到史如意就丢下扫帚,皱起眉头,两手交叉在胸前,点着她忿忿道:“如意!你个小没良心的,都要出府了,现下才舍得过来啊……我当你把咱二少爷都忘了呢!
  这么多年,二少爷待你可不薄啊,如今你一句话不说,偷偷摸摸地就要出府了。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麽好!”
  史如意无话可说,只能尴尬地笑笑,踮起脚尖,目光绕过长风就想往屋里看,心虚道:“哎呀,长风哥,我这不是来了嘛,忘了谁都不能忘记你跟二少爷呀……长风哥,二少爷可在屋里?”
  长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她一眼,挥挥手道:“不在屋里能去哪?快去吧快去吧,如意你再不来,我就要去大厨房抓你来了……”
  二少爷把自己关在屋里,都练了一上午的《清心帖》了。要他说啊,既然两方都有意,二少爷早向太太开口讨人不就好了,这般忍着耐着,也不知是为哪般。
  长风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史如意这会也无心听他嘟囔,强自稳下心神,轻手轻脚地迈进屋里。
  片刻,意识到自个儿的作派太像做贼,史如意轻咳几声,又故意加重了些脚步。
  抬头望去,那人长身玉立,背对她站在窗前,日光寥寥在身侧洒落,他手中执了墨笔,一笔一划皆是行云流水般,容貌端肃,神色清淡……让人望而却步。
  史如意轻微一怔,距离她上次来云佑屋里,已不知过了多久了,这屋里情致摆设,却还如当年一般……二少爷果真是个长情又恋旧之人。
  只是昔日里挑食又傲娇,几句话就会被逗得面红耳赤的小少爷,如今,已长成了这般让她不敢轻易靠近的模样。
  皮肤还是玉般的冷白,手上骨节分明,青筋明显。
  肩宽背直,清俊端正,一双丹凤眼似挑非挑,眼角一颗小痣,为他平添了两分难言的欲色。
  像一把正待磨砺的宝剑,满是锋利的锐气。又似一块质地绝佳的璞石,慢慢被岁月雕琢得青翠剔透,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捧来细细赏玩。
  “……”
  只这一眼,史如意好不容易稳下的心神又荡漾开来,面上无端燥热了三分,心口砰砰乱跳。
  她忙把视线挪开,两步化作三步,小心翼翼磨磨蹭蹭地挪到云佑身边,与他隔了半丈的距离,清了清嗓子,道:“二少爷。”
  云佑手中动作一顿,少顷,不轻不淡地“嗯”了一声。
  他扫了史如意一眼,将毛笔搁在桌上,低头揉了揉手腕,哼道:“从前出去顽时,不是还敢捉我手臂,叫我‘表兄’?如今站这么远,莫不是怕‘表兄’吃了你?”
  史如意被噎了一下,两手背在身后,干笑道:“嘿嘿,从前……从前那是我不懂事嘛。”
  云佑眉眼轻扬,道:“哦?那现在可是懂事了?”
  话音刚落,云佑便抬腿朝她走了过来,他步伐虽缓而不乱,但仗着腿长,没两下便欺到身前,在她头顶笼下一小片阴影。
  这这这,史如意震惊地睁大眼睛,下意识连连后退,身子磕到了后头的檀木圆桌上。
  好巧不巧,外头守着的长风一转头,瞅见屋里这般见不得人的景况,大惊失色,“吱呀”一声,便贴心又迅速地把门关了。
  “……”
  屋子里视线顿时暗了三分,光影打在云佑俊秀的面容上,更衬出他眉骨的深邃来,茶褐色的眸子深深,隐隐地勾人而不自知。
  史如意眼前骤然一黑,哭笑不得,心中问候了长风一千遍:“长风哥,我真是谢谢你了啊!”
  有些事,真是不描不行,越描却越黑。
  云佑似是也被长风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无语,步伐一刹,堪堪停在史如意身前两步的位置。
  他望了门那边一眼,转回头来,揉了揉眉心,道:“……我是想说,你手上藏了什麽东西,可是要给我的?”
  “哦哦!”史如意像突然活过来一样,结结巴巴的,摊开手心,里头赫然躺着一条五色百索子,由赤红、竹青、缃色、月白、藏蓝五色交织而成,丝线拧成小绳,大小刚适合系在手腕上。
  她望着那条百索子,嘴角忽然勾出一抹笑来,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恍惚中又回到了年少时候,她和云佑的相处,永远都是那么自然而然,让人情不自禁地沉醉。
  史如意道:“二少爷不知,这百索子可是有讲究的……五色丝线意为五龙化身,端午那日戴了,能保人平安健康,一……岁岁无病无灾。”
  本来想说“一岁”的,但想着离府以后,也不大可能和二少爷再见面了。她是诚心盼愿,在那些两不相见的岁月里,云佑能岁岁年年,永远平安幸福。
  史如意的语气轻柔活泼,说到最后,尾音渐渐低了下去,眸子却晨星似的亮起来,笑得很是晃人心神。
  云佑心中倏然一空,沉默着,没有说话,有时他在想,眼前之人是不是把他想得太好了些?明明前几日母亲问起他的心意,他是很想应“是”的。
  明明只要应一声“是”,史如意就会留下了。
  但云佑终究是怕的,怕史如意身上鲜活的气一点一点被磨灭,最后像府中其他人一般,待他如“二少爷”,而不只是单纯的他自个儿。
  云佑垂眸打量那五色的百索子,似乎是笑了一下,道:“是你做的?”
  细绳大小不匀,这里肥一点那里瘦一点,但透着一股灵动活泼劲,跟主人如出一辙。
  史如意笑眯眯点头,忽然重新把手一合,歪着头调皮道:“我给二少爷准备了百索子,那,二少爷给我准备了什麽?”
  她说这话是带了一点点的私心和一点点的放纵,纵然日后不见,总有东西可供怀恋。
  云佑微一挑眉,道:“你想要什麽?”
  史如意听了这话,在屋中慢悠悠地转了一圈,视线从笔墨纸砚,箱柜桌案一一划过,最后托着下巴,煞有介事地道:“嗯,都是我要不起的……还是二少爷你看着办罢。”
  云佑眸光微动,再开口时声音却带了些哑,低不可闻:“是你要不起,还是你不愿要?”
  史如意:“……”
  好在云佑也没有指望她的回答,他沉吟片刻,取下腰间佩玉,递给史如意道:“这个,拿着罢。”
  那佩玉洁白通透,质感温润,上头云纹形若如意,绵绵不断,往日里云佑总是随身带着,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史如意吃了一惊,慌忙摆手,苦着脸道:“不行不行!二少爷,使不得,这个佩玉……也太贵重了。”
  古人有云,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佩玉乃是男子贴身之物,她若是带上这个出府,也太惹眼了,别的不说,太太曾氏火眼金睛,一眼就能发现云佑身上少了什么。
  云佑失笑,轻轻摇头,上前两步,把那块佩玉塞到她手里,顺便把那根五色百索子抽了出来,合拢掌心,道:“给你的,你便拿着罢。这佩玉是祖母留给我的……
  日后若是遇到什麽事了,拿上佩玉,到府里来找长风,他知道要怎么做。”
  史如意还在怔愣,云佑又扯扯嘴角,道:“如果真有一天,生计艰难,混不下去了,把佩玉拿去典当行当了也行。”
  当年他年纪还小,成日里头板着个脸,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样。
  云老太君和姐妹在府中聚会,座上有人故意逗云佑道:“佑哥儿,总是这么严肃,日后看上哪个小女郎,人家被你吓跑了怎么办?”
  他那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应该是撇过脸,闷闷地应了一句:“吓跑了,再追回来就是了。”
  话音落下,一群老太君老不正经,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他祖母云老太君笑完了,把云佑搂在怀里,让彼时还是丫环的千姨娘拿了这佩玉来,给他亲手系上,慈爱道:“来,祖母给这块佩玉给你……
  佑哥儿不爱说话,不要紧,你中意哪个小女郎,把这块佩玉送她就是了,她会晓得你心意的。”
  云佑专注地望了史如意一会儿,退后半步,移开眼眸,淡淡道:“既然道别也道完了,你回去罢。”
  史如意攥紧了手中的佩玉,那一瞬间,嘴巴快过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出声唤道:“二少爷――”
  云佑身子一顿,寻声望过来,嘴唇轻抿,目光中带了些探究和期盼,像被人丢弃在原地的小猫,却倔强得一言不发。
  史如意心中一软,半晌,嘴唇翕动,仿佛怕惊扰了谁一般,侧过头轻声道:“如果我说……我出府是为了有一天能‘要得起’呢?
  我、我心慕一人……那人家里世代书香,金枝玉贵,是我这等丫环出身的人……拍马所不能及的。假使我永远跟在他身后,那我就永远追不上他,也不配站在他身边。”
  史如意内心滚烫,脸红到耳根,说话的声音也一直在颤抖,但她还是努力地直视云佑的眼睛,艰难地说完了这番话。
  不知为何,莫名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她用尽全力忍住了,眼眶还是发红。
  云佑眸中神色逐渐深沉,流淌过种种情绪,说不清是喜悦或是难过,他垂着的手指微动,半晌,才轻轻笑了一下,道:“如此,便祝你事事顺利,终有一日能得偿所愿了。”
  
第63章 红烧黄鳝
  昨个儿半夜响起了雨声,淅淅沥沥的,敲在青瓦上,下了这一整夜,倒将空气中的闷热消了大半。
  温妈妈昨夜拉着她们打扫屋子,又整理箱笼,一直折腾到戌时才睡下。
  史如意躺在凉席上,半闭着眼,颇有闲心地听了一会雨打柿树的滴答声,半晌,打个哈欠,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很是惬意。
  想几时起便几时起,这就是给旁人打工和自个儿单干的区别啊!
  想到这,史如意便觉精神一振,她一骨碌翻身坐起,这才发现温妈妈早不在屋里了。
  出了屋一看,地上薄薄一层积水,正值盛夏,院子角落一棵柿子树,墨绿的叶片舒展开,上头隐有水珠滑落,青黄的小柿子从叶底探出头来,很是袖珍可爱。
  香菱绕着柿子树转了几圈,不时兴奋地伸手比划,在和温妈妈说着什么。
  史如意凑过去一听,发现香菱嘴里念叨的是:“在树下,用木桩铁线做个围栏,搭个鸡笼。夏日天晒,小鸡能在叶片下躲阴,等柿子成熟了,落在地上更省事了,连鸡都不用喂……到冬天,直接宰了做猪肚鸡吃,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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