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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方才情急之下,云佑一把把她从桥上拽了下来,力道甚大,似有罗衫撕裂声。
  但史如意缝缝补补地把罗衫裹起来,也能勉强护体,最多也就小露个香肩罢了。有些官家女子在家中穿的绫罗轻纱,透薄不已,即便裹上五层,还能看得清肚脐边的痣,较之后世还要奔放许多。
  是以史如意撇了嘴,轻笑两声,若有似无地嘟囔道:“小古板……”
  她说得小声,但夜风清凉,云佑耳力又极好,当即面上一热,极轻极隐蔽地瞪了史如意一眼,扭过头不说话。
  长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指挥打来的那群酒楼打手把人架起来,扭送到府衙去,口中骂道:“呸,不长眼的东西,太岁头上动土!吃了酒,眼睛也不好使了,我们少爷也是你们敢惹的?”
  又狗腿地对史如意二人笑道:“如意,二少爷,你们没事吧?没事就好啊!”
  云佑矜持地一点头,史如意兴奋地蹦过来,道:“我们没事!长风哥,你怎麽知道我们在这?”
  长风还未答话,却见后头又转出一个穿着浅青外袍的闲散士子来,喘着气道:“佑弟,你为何跑如此之快?连话也不留一句!那群鼠辈什么下三滥招式都使得出来,你跟他们打,自降身价不说,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云佑略微颔首,淡淡道:“事出紧急,劳刘兄费心了。”
  刘竟遥哈哈笑了两声,口中道:“不妨事,不妨事……”扫到云佑身旁旁的史如意,眼睛一亮,目光在她披着的靛蓝外袍上格外留意了一会,顿了顿,促狭问道:“这位女郎却是?”
  有些话,当着女儿家的面不好说,是以刘竟遥只隐晦地看了眼云佑,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又暗中朝他比个拇指。
  红袖添香,佑弟真是学业美人样样不落啊,我辈楷模。
  云佑抿唇,移开目光,竟下意识地对刘竟遥的反应有些着恼。
  史如意闻言,大方一笑,上前见礼道:“多谢刘公子仗义出手……改日若是得了空闲,欢迎二位公子来食肆小聚,如意定准备佳肴以待。”
  那刘竟遥口中“噢”了一声,惊讶道:“不知女郎食肆开在何处?”
  史如意把食肆位置一说,刘竟遥一听,才知是正经见着了店家,他往时多是派遣婢女去买吃食,却未亲自去过店里,是以不曾和史如意打过照面。
  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拊掌笑道:“如意,如意食肆……哈哈哈,久仰大名,小娘子做的吃食味道确实是好,看来今日多亏佑弟,在下也是得享口福了。”
  刘竟遥是个重口腹之欲的,说起吃食头头是道。
  单是一样下酒菜,二人从拍黄瓜说起,一直论到螺蛳鲍鱼,旁征博引,相谈甚欢,大有把几人晾在一旁吹凉风的趋势。
  云佑默默听了一会,忽然从心底生出几分烦躁来,颇有些不是滋味。他轻咳两声,面容清淡道:“夜深了,刘兄还是不要在坊间逗留为好,否则叔伯明日问起,又要责罚。”
  刘竟遥浑身一个激灵,上次跪祠堂牌位跪了三天,膝盖仿佛又在隐隐作痛,忙道:“佑弟说的是,我这便回府了。你们忙,你们忙……”
  长风见势也要撤,史如意托他到神坛那边和红玉说一声,免得她们找不着人,心中担忧。
  一阵晚风吹过,漾起江面涟漪阵阵,观音桥边,终于又剩下了史如意和云佑二人。
  史如意望着那观音桥,拍了拍桥沿,心中欢喜,织女娘娘果真是仙女下凡,万事皆灵,她和“牛郎”果真就在桥边相遇了。
  云佑低头看她:“走罢,我送你回去。”
  史如意傻乐着点头,颊边染上点点生动的红晕,她身上披着云佑的外袍,鼻尖萦绕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茶香苦涩中带着些许回甘,暖意浸人。
  云佑走在她身前半步,史如意不着痕迹地低下头,在袍子上轻嗅几下,顿了顿,又嗅几下,眉眼弯如天边新月。
  她自以为动作隐蔽,云佑却忽然开口,道:“你……今夜怎么吃了这么多酒?”
  “啊?”史如意吃了一惊,这才想起来自己吃了酒,先前那番激动过后,整个人还处于无比亢奋的阶段:“哦,我身上酒味很浓吗……今个儿不是七夕嘛,我去灌石英兄酒了。本是两情相悦的美事,他不明不白地拖着罗姐儿,人生能有几年时光能这般浪费?”
  史如意絮絮叨叨地把故事说给云佑听,说着说着,又义愤填膺起来,只盼罗娘子能一展雌风,今个儿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得把石英这块臭石头给拿下咯。
  云佑垂眸专心听着,唇边似是噙着抹笑,半个身子朝她侧过来,长长的睫毛垂下,眼角一颗小痣,勾得人心痒痒。
  古人有云:月下不看女,灯下不看郎。今夜坊间花灯次第悬空盛开,仿佛是专为她二人准备的一般,青砖铺地,灯火明灭,映在云佑高挺的鼻梁处,实是好看的紧。
  史如意看看身边的云佑,有些心热,若无其事地挪向前半步,和他并排走在一起。
  “你……”
  “你……”
  下一刻,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开口了。
  
第76章 荔枝
  话音刚落,史如意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云佑眸子微暖,视线在她身上一转而过,勾起一边嘴角,道:“你要说什么?你先说罢,不是都道‘女士优先’麽。”
  史如意听了这话,轻咳几声,难得地有几分不好意思。这还是她们俩年少时,她为了和云佑争那果木烤鸭的翅尖,随口说来哄云佑的话,没想过这人记性这么好,说一遍就记着了。
  云佑之于她而言,便是那么奇妙的存在,她所有与世格格不入的小怪异,目无尊卑的小叛逆,都被云佑自然无比地接住了。
  史如意踢一脚街上的小石头,轻声说:“二少爷什么时候回安阳的?不是早过完端午便去书院了麽。”
  云佑闻言,微微蹙了眉,似是对她疏离的称呼有些不满,顿了顿,到底没说什么,转头道:“阿兄……近况不是很好,父亲一气之下病倒,几日未去官邸,母亲催我回来,看能不能一齐想些法子替阿兄周转。”
  只要在朝为官,必会陷入党派之争,几方势力倾轧之下,想要明哲保身也只能是痴人说梦。阿兄云璋既被牵连进去,他这个做弟弟的,早已被动入局。
  只云佑深得应天书院主持萧明阳看重,收为关门弟子,为其授业解惑,倾囊相授。
  苦读数年,萧老却迟迟不放云佑去科举入试,对外头放话说是为了继续磨他的性子,盼他来日一举冲天,连中三元。实则是怕如今朝野动荡,送云佑入场,犹如羊入虎口。
  云佑心底不认同师傅做法,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若阿兄身上被泼黑水,锒铛入狱,云府上上下下都会被牵连,那时怕是书院也护不得自个儿。
  更不用说他与阿兄自小一块儿长大,情分深厚,虽年岁相差有余,如兄如父,如何能做到袖手不理。
  好在史如意已先一步要回身契,出了府,若是日后真出了什么事,应当也不会牵连到她。
  见史如意担忧,云佑笑了笑,道:“不妨事,现在父亲已无甚大碍了。”他忽然想起什么,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抿唇严肃道:“若是方才……我未及时赶到,你待如何?”
  “……莫不成是想投江自尽不成?街上人虽少,奋力呼喊,未必不能引来救援,为何如此轻贱自个儿性命。”
  史如意有些傻眼,裹紧身上的袍子,争辩道:“停停停,你在说什麽?我才不会自尽呢!”
  史如意看云佑不信,叹了口气,和他仔细分析起来:“照方才那种情形,前边既没有退路,便只能往后走。街上零丁无人,若是大喊大叫惹怒了那群无赖,被堵住嘴拖走反而被动。”
  她眨了眨眼睛,又道:“我是不是忘记跟你说了,我水性尚可,便是扔进水里也沉不下去。陆路不通,便走水路,也是一种法子。”
  史如意嘿嘿笑了两声,再看云佑,却发现他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四个大字,少顷,摇头失笑道:“如此,却是我想岔了……”早该想到史如意不是寻常女子,如此胆略心计却仍是超乎他的预料。
  前几年云佑随师傅萧老行走各地,体察时事,途中见野有蔓草,婉如清扬,蔓蔓不断,遇水则生,似是无根却别有一番韧劲……
  便是没有他的照拂,她在府外应当也能过得很好。
  二人心照不宣,把方才史如意开口唤“夫君”一事略过不提。
  微妙气氛之中,云佑将人一路护送至食肆前,仰头望了望夜色,轻声道:“到了,早些回去歇息罢。”
  史如意“啊”了一声,歪头看他,若有所思地笑道:“二少爷怎知我开的食肆在这……对路线这般熟悉,莫不是曾趁我不注意,自个儿悄悄来过?”
  云佑顿了顿,难得地有些语塞,偏过头,如玉的面孔一点点染上绯色,沉默片刻,突然抬脚就要走。
  史如意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忍俊不禁道:“怎麽如今实话也不让人说了……好好好,我不说了,虽然是半个救命恩人,但也不能不谢啊。二少爷何不跟我进食肆坐坐,让我想想如何答谢,可好?”
  她语气轻柔,拽住他衣袖的手指却暗暗使了劲,一边开门,一边暗搓搓地把人往屋里带,颇有一种恶霸强上良家女的豪迈。
  食肆前堂里没有光亮,温妈妈似是已经在后院睡下了,史如意就着门口透进来的月光,四处翻找燃烛。
  黑暗之中,却听见身后云佑的声音有些闷闷地传来:“你怎么还是唤我‘二少爷’……”
  明明已经出府这么久,叫长风是“长风哥”,叫他还是叫“二少爷”……一路憋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果然还是让人不得不在意啊。
  史如意停下手中的动作,心头有些讶异又有些好笑,转头,仔仔细细地盯了云佑一会。
  夜色昏暗,云佑长身玉立,站在店里,不自然地偏过头,望着墙上挂的那幅猫儿戏珠图,双臂交握在胸前。虽然看不清云佑面上的表情,但总觉得他话里话外都藏了委屈。
  难不成这人傲娇成这样,偏要躲在暗处才肯吐露心声来?
  史如意微一挑眉,手上虽还在继续翻找,这回却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半开玩笑道:“叫你二少爷,你不高兴?那你想我叫你什麽……云兄,佑哥儿,还是……”
  说到这里,史如意话音微微一顿,忽然想到了方才在观音桥边,轻狂的那两声“夫君”,云佑却也应了。
  虽然知晓云佑应当只是在那群地痞无赖面前装上一装,酒劲上来,她还是忍不住被熏得身子发软,面红耳赤。
  当下胡乱地把手中东西塞回柜子,咳嗽几声,道:“算了,不找了。”
  她随手把食肆大门掩上,拉着云佑来到后院,口中嘀嘀咕咕地念道:“烛火如何堪与明月争辉?今晚月色这般好,要尽情享用才算对得起它。”
  院子安静,母鸡都入了笼子安睡,还有几只飞到了树上,把头伸进翅膀里。听闻这边有动静,便睁开半只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咕”的细微声响。
  史如意看了一眼那柿子树,有些遗憾:“公鸡喜欢清早吵人安眠,今个儿晚上都被我做成窑鸡吃了……可惜柿子再过半月才熟,不然我就摘几个来给你尝尝了,皮薄肉厚,很是脆甜呢。”
  月色清凉如水,瓦屋里黑着灯,窗子半支着,似也在夜里酣酣沉睡。
  墙角几株茉莉,散发着幽幽清香。旁边似是辟了个小菜圃,土地湿润,嫩绿的叶片上还沾有露珠。
  云佑负手站着,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似是要把眼前景致印在心底。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外头繁华热闹,这瓦屋小院却让人觉着舒适安逸,如同置身遥不可及的幻梦一般,若有似无地触拨着他的心弦。
  片刻,却听史如意扒在井边,撅着屁股,惊喜地唤他道:“快来!我就知道我娘肯定在井里冰了好吃的。”
  云佑:“……”
  他力气不小,走过去,没三两下便轻松把井绳拉了上来。木桶里装了荔枝,满满一桶,鲜红欲滴,在凉丝丝的井水里浸了一晚上,用手拨着都能感到凉气。
  史如意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大竹篮,把冰好的荔枝丢进去,让云佑抱着。
  又从墙角搬来木梯,自个儿手快脚快地爬上屋顶,熟稔地寻到一处安稳的位子坐了,探头,喜滋滋地对云佑招呼道:“上来呀!”
  云佑只觉得每次在史如意身边,他都会做出一些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的事,比如恶打醉汉,比如爬上屋顶赏月,再比如把剥了壳的荔枝皮衣随意扔到院里。
  荔枝身披红衣,膜如轻纱,里头细腻果肉莹白如雪,清甜的汁液顺着手臂蜿蜒而下,酸甜胜似醪糟。
  史如意笑眼弯弯,小腿轻晃,劝云佑不要多在意:“吃的尽兴就好,明个儿起来我扫扫地就是了。”还兴致勃勃地要跟云佑比赛,看谁扔的荔枝皮最远。
  云佑淡声道:“我不跟你比。”
  下一秒,便被史如意用荔枝核砸了个正着,偏偏屋顶狭小,避无可避。
  史如意笑得前俯后仰,云佑慢条斯理地把荔枝核从身上取下来,温言提醒她:“小心别摔下去。”
  史如意连声道不会,她笑够了,下意识转头,云佑抓住时机,手中的荔枝核弹射而出,正巧砸中史如意脑门,“嘣”一声轻响。
  他用了点巧劲,力道之大,甚至让史如意忍不住捂住脑门,眼里泛起泪花,作恶多端的人终于得到报应,云佑嘴角微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清亮如泉,被晚风吹散,似还有微波久久荡漾。
  自从阿兄云璋出事,父亲病倒,他已不知有多久没这般畅快真心地笑过了。
  史如意放下捂脑门的手,故意扁了扁嘴,嘴角却又情不自禁地牵了起来,眼睛亮亮的,道:“这样才对嘛,长得俊就应该多笑笑,于己于人都是好事。别每日板着个脸,像个小古板一样……有了,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二少爷’,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小古板’怎么样?”
  云佑抽了抽嘴角,一板一眼道:“不要。”
  史如意得意洋洋,连叫几声“小古板”,道:“不要?我就要!小古板、小古板……哎呀,你又用果核偷袭我!”
  玩闹累了,身子的疲倦满溢上来,史如意半撑着头,酒意昏沉,嘴巴还在坚持叽里咕噜地说话。
  云佑低声道:“困了就回屋睡罢。”
  史如意眼皮慢慢合上,声音渐闻渐低:“不要,人家牛郎织女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我才不要错过呢。”
  恍惚中,她仿佛被人伸手揽了过去,脑袋靠上了一处温热微硬的肩,鼻尖是淡淡的龙井茶香,史如意似小猫一般留恋地蹭了一蹭,在睡梦中微笑:“……今夜是七夕呢。”
  
第77章 盐水鸭
  七夕再过一周,七月十五乃是中元节,地官赦罪,主祭祀。
  中元节这日,安阳城内有些名气的道观都会举行盛大法会,祈福吉祥道场,点荷灯为亡魂照亮回家之路。中元是道教称呼,佛教称之为“盂兰盆节”,主持带领众弟子诵经超度过后,盂兰盆装的五味百果便散于信徒手中,供其带回呈香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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