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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抬袖子抹汗的功夫,石英一抬头,看到满座的人都举着酒杯和大闸蟹,笑眯眯地看着他,顿时涨红了脸。
  罗娘子轻咳两声,史如意“扑哧”一下笑出来,开口解围道:“得得得,你们别盯着看,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我们来行酒令,吃酒,选到谁,谁就喝,提前讲好了,不准耍赖皮哈!”
  不是史如意故意劝喝,这螃蟹性寒,吃多了,便要配黄酒平衡一二。
  温妈妈主动担了这替人添酒监酒的工夫,红玉用帕子抹干净手,从一边摸了写着酒筹令的筒子来,摇晃两下,嘻嘻笑道:“天灵灵,地灵灵,让我看看,是谁拔得头筹来了――”
  很快筒子甩出一根筹子,众人低头一看,上头刻诗句,云:“劝君更尽一杯酒。”
  史如意大乐,举起那筹子给红玉看,道:“红玉姐,还是你自个儿先自罚一杯罢!”
  红玉自个儿也笑,仰头干脆地一饮而尽,又重新摇了一支筹子来,念道:“‘十七人中最少年’……最少年,当是翠丫喝!”
  翠丫饮了酒,有些摇晃地接过签筒,摇了半天才摇出一支筹子,醉眼朦胧地说:“我辈岂是蓬蒿人――”翠丫沉默了一小会,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把签筒递给史如意,献宝般道:“这支筹子,最符合如意姐姐啦!”
  史如意冲她遥遥一笑,也不推辞,饮尽杯中酒,随手取一根筹子出来,顿住手,支支吾吾的,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当然不依,围上去,将筹子从史如意手底抢出来,香菱眼睛利得很,读道:“巫云楚雨遥相接……”她念完,眨了眨眼睛,茫然四顾,“这却是什麽意思?谁要喝啊?”
  罗娘子的脸“噌”一下红透了,石英猛地咳嗽几声,把头撇到一边,东张西望,好像一副很忙的样子。
  ……香菱,叫你不好好到学堂念书!
  史如意把脸埋在手里,手埋在桌上,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委婉的说法来,声若蚊蝇,道:“同、同居者喝……”
  
第82章 中秋夜
  云府之中。
  一轮皓月当空,小花园设竹案几张,佳肴美酒,炙肉果盘,清香四溢,无不动人。
  大少爷云璋一手持酒壶,一手执杯盏,自斟自饮,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二少爷云佑端坐一旁,衣衫随风而动,人却安静得很,陪着阿兄饮酒,并不言语。
  之前云老爷身子不好,云璋特意向府衙告假归乡,正巧遇上中秋,便顺理成章地在家过节,只等过了十五再返京。
  嵩阳书院一派被王德忠打压,云璋仕途亦受牵连,得中进士后,初次授职便做了六科给事中,调令下来,却让他到国子监领了个闲职,心头很是郁郁。
  太太曾氏扶着云老爷从小径穿过来,看他们兄弟二人默默无言地对坐吃酒,心头便是一酸。
  云老爷安慰地拍拍曾氏的手,曾氏朝他笑一笑,赶忙扭过头,用帕子拭掉眼泪,整理一番面上表情,才上前嗔道:“怎麽你们哥俩净顾着吃酒?干吃酒烧心,好歹夹两块炙肉送一送。”
  曾氏扫一眼竹案上几乎未动过的碟子,暗暗摇摇头。
  曾氏陪房温妈妈同女儿出府后,她娘家送了新的厨房娘子来,似是她侄女曾采苓平日里爱用的。这新厨娘做吃食做得倒是十分体面,白炸春鹅、排炽羊、清撺鹿肉、红熬鸠子,样样来得。
  只是体面有余,精细不足,说白了,看着是好看了,吃着味儿着实一般。
  偏偏这厨房娘子又是曾氏娘家送来的,也不好将人遣了,再另外寻人,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光吃酒怎么行?曾氏琢磨片刻,忽然灵光一现,对一旁的丫环招招手,低声吩咐道:“去正屋找李嬷嬷,让她把前日得的那几盒月饼端来,要冰皮的,五仁馅的也拣几个。”
  云老爷咳了几声,坐到位子上,道:“也给我倒酒来……心情不畅快,便痛痛快快饮上一场!璋哥儿,你还年轻,官场起伏是常有的事。国子监虽是清闲了些,远离风波,目前来看,未必不是个好去处。”
  曾氏略皱了眉,有心相劝,随后又做罢了,只道:“官人身子刚好,吃两、三杯也就罢了。”便唤了身边伺候的珠云来斟酒。
  云璋放下酒壶,自哂一笑,语气平稳地说:“父亲不用劝我,柳家退婚一事,我已经晓得了。”
  珠云手下一惊,那酒液便洒了几滴出盏外,忙不迭地告罪,取了帕子来擦拭。云老爷和曾氏对视一眼,半晌,斟酌着开口道:“你知晓了?……谁说与你听的。”
  云璋与京城柳府的小姐柳湘如自小便订下亲事,两家一直当作是儿女亲家在走动,聘礼都下了,本打算等云璋参加完秋闱便成婚。
  哪知柳家老太爷逝世,柳小姐一守孝便是三年。
  掌家人换了一代,柳家风向亦有转变,尤其是近两年,和九千岁王德忠一派似是走得极近。柳小姐的嫡亲长兄,娶的便是京兆尹张士昌的三女儿。
  在张士昌以前,京兆尹这位子,十年间换了三、四位,谁来都没坐得稳当。
  说到底,京兆尹管着京城里头的事,皇帝脚边,那还不是由王德忠说了算?张士昌抱得了这只大腿,很是会孝敬,搜罗到什么美人宝器都往王德忠私宅里送,只差没开口喊“干爹”了。
  云璋听得云老爷这声问话,摇摇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今年端午我没收到柳家的包裹,便觉着不对劲了,再一打听,还有甚么猜不出的麽?”
  聘礼尽数返还,亲事告吹,恰巧又和这明升暗贬的调令合到一块,任换到谁身上都会感觉不痛快。
  曾氏长叹一声,用指尖按了按眉心,这柳太太是她旧日的手帕交,亲事也是曾氏一手订下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自觉对璋哥儿有愧。
  沉默之中,有丫环捧着几碟月饼转来了,曾氏强打起精神,笑道:“来,尝尝这冰皮月饼!是原先出府那厨娘送来的,我吃了两个,味道倒是新奇,皮子也软糯,你们也尝尝……”
  云老爷掰了一块茶香绿豆馅的,放到嘴里,咀嚼片刻,确是皮滑瓢软,丰盈细腻,怪不得能让曾氏记着,不由开口赞道:“我记着那小厨娘从前点心便做得极好,我还带过几盒到府邸分给同僚。
  出了府还念着旧主,是个好的……嗤,比有些官家人还知事明理。”
  这官家人指的是谁,自不用说。
  云佑从盘中捏起一块冰皮月饼,端详片刻,忽然笑起来。他这人平日里冷清得很,笑起来却多了一层温柔的光晕,如清风徐来,澹月疏林,很能惑人心神。
  他尝一口月饼,嘴角微勾,淡淡道:“和柳家退亲,倒也不算坏事,阿兄若是真的跟这等人家成亲,才是耽误了一辈子。”
  在座诸人皆是失笑,曾氏用帕子掩了嘴,高兴道:“佑哥儿这话说的正是呢,我儿都生得这般拔萃,何愁没有好的婚事?璋哥儿,娘再替你仔细打听去,包管给你寻到个贤淑大方的女郎来!”
  云璋也笑,笑了片刻,又有些怅然,说:“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身为长兄却未有订亲,佑哥儿的亲事怕也被耽搁了……”说着,有些歉意地望了弟弟一眼。
  曾氏看他们吃得尽兴,心头松快许多,一时嘴快,没忍住道:“佑哥儿的婚事不必担心,我早就……”
  语到中途,自觉失言,掩饰性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有了先头柳家这遭事,没完全确定之前,曾氏不想对哥儿们开口,免得他们空欢喜一场。
  却见云佑微蹙了眉,抿唇道:“……母亲的意思是?”竟是打算穷根究底了。
  曾氏本打算含糊过去,云老爷却又吃了一口酒,摆了摆手,解释道:“你娘给你看好了曾家的侄女儿,佑哥儿你也见过的,前两年还来府中小住过。”
  云佑垂首把玩几下酒杯,沉默片刻,把酒杯微微推向前,轻声道:“外祖家麽……”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着曾氏,缓缓道:“母亲,孩儿不愿。”
  云佑这话一出,语惊四座,云老爷和云璋都放下酒杯,皱了眉瞧过来。
  曾氏触到云佑的目光时,便已有片刻的慌乱,听得云佑如此坚定的一句,心头更是“咯噔”一下,下意识质问道:“为何不愿?……苓儿在你外祖母身前管教长大,女红管家都是个好的,这两年,性子眼见着也慢慢沉稳下来――”
  亲上加亲,乃是美事一桩,相比起外头人家的女郎,曾氏自然是更属意自个儿的亲侄女。
  话未说完,就听云佑轻笑一声,说:“孩儿也见过表妹,自然晓得她的品性,母亲无需多言。”
  曾氏怔然,少顷才道:“……那为何?”
  云佑微偏过头,下巴微抬,说:“感情一事,岂有那么多‘为何’?似桌上这碟吃食一般,有人爱,便会有人不爱……强扭的瓜不甜,母亲应当也晓得这个道理。”
  他话音刚落,云璋便是“噗”的一口酒喷出来,锤了几下胸口,乐道:“好你个小子,才多大,张口闭口就敢说感情了!你阿兄我都是二十来岁能成亲的人了,还不敢妄言呢。”
  云璋无心之语,却被云老爷听进耳里。
  云老爷打量几下云佑面上神情,忽而严肃道:“佑哥儿,你老实跟爹交代,你可是已有心上人了?!”
  曾氏攥紧手中帕子,身子前倾,猛地抓住云佑的手,道:“你爹说的可是真的?……对方是哪家的小姐?”
  云佑只是垂眼沉默,云璋忙轻咳几声,开口替弟弟解围道:“好了,娘,佑哥儿面皮薄,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事改日再说不迟。”
  云老爷估摸着云佑这反应,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摇摇头,竟生出几分好笑来,颇为自得地说:“看来你们兄弟两个,倒是佑哥儿随了我,当年我与你娘也是在江亭一见钟情……”
  曾氏看云老爷不劝阻不说,还在这头火上浇油,又羞又恼,拧了帕子,啐道:“都什么时候了,官人还说这些!”
  云老爷嘿嘿笑两声,朝云佑微一挑眉,道:“不说了,不说了!你娘不让我说了。”神色顾盼飞扬,两鬓虽已染霜,仍然依稀可见当年那个春风得意的少年进士。
  曾氏心头似有触动,再开口时,语气也情不自禁和缓了两分,道:“罢了,只婚姻大事,绝不可轻率为之。家世、人品、相貌、才能,样样都要考校过,需与你相配才好。”
  云佑微一点头,这会倒显得十分能屈能伸,颔首应道:“母亲说的是。”
  曾氏不上他的当了,指着云佑,摇头笑道:“还当我不知!佑哥儿你嘴上应得快,心里怕是都在敷衍娘呢。”
  云老爷身子还有的养,略吃上几杯酒,便被曾氏架回屋了,临走前还回头嘱咐,道:“你们哥俩接着吃酒,吃醉的话,让底下人扶回去便是了。”
  长辈们一走,云璋吃酒也没了甚顾忌,只消片刻,身子一歪,手中酒杯倾洒,直接醉倒在了桌上。
  云佑把阿兄扶起来,一只手搭到自己背上,云璋脚下勉力撑住自个儿,右手大力拍着云佑的肩,大着舌头夸道:“佑哥儿,这臂力练的不错,有劲!”
  又贼兮兮地凑到云佑耳边,压低声音道:“爹娘不在,你跟阿兄说说,你是看上哪家的小姐了?”
  云佑身上扛了个人,还能走得四平八稳,语气也不见波澜,道:“不是哪家的小姐……硬要说的话,她比‘小姐’还厉害些。”自个儿挣出的家业,不比深闺里的小姐厉害么?
  云璋嘴里“咦”了一声,似是有点诧异,手臂一弯,把云佑脖子扣着,道:“瞧把你能的……”
  笑了片刻,云璋脑袋渐昏渐沉,揽着弟弟,遥遥地望着天上明月,吐了口胸中浊气,当年年少轻狂,他也是曾在席上这么自豪地对好友提起自个儿未婚妻的啊……
  物是人非,欲语已休。柳府退亲一事,不知湘如姑娘是否知晓,但便是她知晓了……又能如何?
  二人踉跄着来到院中,杏果百无聊赖坐在屋里,瞅见他们,忙不迭地放下团扇迎上来,殷勤道:“二少爷,我来扶大少爷回房罢。”
  云佑眼皮微抬,认出她是阿兄的通房丫环,便点点头,松开手,叮嘱说:“阿兄吃醉了……记得化些蜜水或牛乳来,让阿兄喝下去,或可解酒。”
  
第83章 莼菜鲈鱼羹
  中秋那夜,史如意着实是把大闸蟹吃到畅快了。
  她自个儿用得好了,回头也没忘记造福来食肆的客人,毕竟一年到头,也就秋季这几月能吃上肥蟹,真真是“过时不候”。
  那捕蟹人一来二去,和史如意打熟交道,翌日来送货时,还搭了好些鲜嫩的莼菜,道:“都是湖里新摘的,如今正是时令,掌柜的拿来做莼羹,好吃的很呢!”
  史如意笑着谢过那捕蟹人,说:“那我可得要好好品尝品尝。”
  古人所谓“莼鲈之思”,便是指这一道莼菜鲈鱼羹,传说中好吃到能让西晋张翰辞官返乡的美味佳肴,乾隆皇帝每下江南的必点美食。
  不过这乾隆帝在天下各地留传的美食逸闻属实太多,一路南下,一路品尝民间美味:从保定的“驴肉火烧”,到武清的“豆腐皮”,在山东又留下了“乾隆大碗鱼”的传说。六下江南,各色佳肴更是令他开怀。
  乾隆自称“十全老人”,在位六十余载,他晚年最爱的“八珍糕”,是一款实打实的养生点心。
  烹煮不难,用料倒是很丰富。八珍,包括党参、茯苓、生白术、扁豆、莲子肉、薏米、山药和芡实等,研碎搅拌均匀,加入白糖和热水,搅成粘稠的面糊,上屉蒸熟即可。
  史如意因此对乾隆帝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情,人生在世,不过食色性也,从乾隆爱美食这一点,便可看出他亦是个性情中人。
  据说乾隆帝最远甚至到过中部、广西等地,史如意心向往之,期待以后攒够银子,也学着乾隆帝四处吃喝游玩,看中哪了,就把自家酒楼开过去,在地图上插个旗子。
  只是此时出远门一趟,所费甚靡,不是一般人家消费得起的。
  但也正因如此,各地都能保留最本真的特色原味,不像后世,连锁的馆子开得到处都是,千篇一律,令人大失胃口。
  莼菜入口鲜墩细滑、甘凉爽口,乃是吴越名蔬,有“水中碧螺春”的美誉。
  史如意出门一趟,回来时手里便拎了条两条长约一尺的鲈鱼。鲈鱼不能贪大,太大肉就柴了,小鱼则不够肥美,像这种个头不大不小的,正值青壮之时,肉质才最是滑嫩鲜美。
  香菱一看这架势便知有好吃的,兴冲冲地围上来,史如意笑道:“想吃不?想吃的话,今个儿便由你来片鱼。”
  香菱知道史如意是想考校自个儿,嘿嘿一笑,几步跑回后厨,拿来一条巾子,两把刀:一把用来杀鱼,一把用来片鱼。
  史如意摸摸下巴,点点头,赞了一句,道:“这架势倒是有模有样了。”
  香菱闻言,干劲更足,从井里打了凉水上来,鲈鱼丢进去,抖上几抖,洗净泥尘,余下满身清凉。
  活蹦乱跳的鲈鱼躺在砧板上,香菱深吸一口气,提起刀,快速刮过鳞片*,随后是开膛,掏肚,剔骨,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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