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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童夏叹了口气,耸耸肩,快步往前走,严岑的车就停在马路旁,童夏走过去,敲了敲车门。
  车窗降落,童夏神色如常,语气恭敬:“严总,您自己开车来的啊?”
  严岑偏头做了一个让她上车的姿势。
  童夏不好自己坐在车内享受,让严岑一个总裁来开车,便多问了一嘴,“严总,要不我开车?”
  严岑笑了笑,“我不敢。”
  认识严岑那会儿,她刚拿到驾照,他还只是资管的负责人,童夏第一次开车和他出去办公,就磕了他新提的车,严岑当时那严肃又无奈的神情,童夏历历在目。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谢谢严总了。”
  她坐在副驾上。
  严岑没立即发动车子,把空调的温度调了调后,拿手机回了几条信息,边问童夏今天的进展。
  童夏汇报完下午现场踏勘的情况后,又提了一嘴资管和君季酒店合作的事,“君季目前只说我们的报价过于低,其他的没说。”
  童夏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严岑的余光把她这一动作看在眼里。
  “严总,和君季酒店合作的事,还是交给主任吧,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想专心做项目。”
  “然后呢?做一辈子项目?”
  童夏不明所以,有些怔地看着严岑。
  严岑埋在手机屏幕里的视线移动到她脸上,“按照我们公司的组织架构,项目部最高职位就是项目负责人,你已经做到了,后面无非就是保不保得住职级的问题。”
  童夏明白了严岑话里的意思,她得学着培养自己的综合素质,要往上走,最好能像他一样,成为合伙人,或股东。
  她还真没有想这么远,毕竟,现在光做项目几乎就耗尽了她所有精力。
  童夏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好的,严总,我会努力的。”
  陈政泽双手抄兜站在花坛前,一帧一帧地看着童夏和严岑的互动,童夏看严岑的眼神,写满了崇拜,她那张脸又纯又欲,这他妈哪个老男人不心动!
  童夏走后,陈政泽又补了个电话,民警和扫黄大队,还有记者一起来的,门推开的瞬间,记者定格了嫩模给桥路集团的秦董事长口的照片。
  秦昌民慌慌张张地扯被子遮身体,气急败坏地指着执法人员,“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有陈政泽撑腰,扫黄大队巴不得赶紧收了姓秦的这条大鱼,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硬,“秦昌民,你**的人证物证都在,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秦昌民滥用权利惯了,拿手机找人给他摆平这事,陈政泽没遂他愿,喊他对家的顶头上司来接他的,当天晚上,秦昌民**受贿的热度已经顶进了微博前三。
  童夏看到这条消息,吐了口气,内心泛起丝丝愉悦,恶人终于被天收了。
  严岑摘掉眼睛,捏了捏眉心,和童夏说:“之前的事白忙活了。”
  为了追回那两个亿,严岑亲自跟秦昌民周旋,谈了半个月签了个四方协议,钱还没到账,人进去了,且秦昌民违法受贿这事,是严岑的底牌,有人替他出了。
  “童夏。”严岑重新带上眼镜看她,目光和往日不同,郑重,温暖。
  童夏:“严总,我明天一早去桥路,关注他们最新人事变动情况。”
  “是要关注的。”严岑说,“但我现在要问你的,是你下个月月初,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国外?”
  严岑的语气过于温和,带着商量的意味,用词也不似平日严厉果断专制,让童夏产生了些反省心思,资管的业务不涉外,童夏懵了刹那,有些疑惑地问:“是处理私事吗?方便说什么事情吗?还有严总,要去几天?”
  严岑眼底升起笑意,“私事,想回M国故地重游一圈,不想孤身一人,下个月12号去,预计一周,我给你批年假。”
  踏入工作的这三年,童夏几乎全年无休,有时间,她自然是想休息,但目前,她更想把项目啃下来,这样四季度业绩就不会这么紧张了,“严总,我可以考虑下吗?”
  “当然可以。”
  饭局结束后,童夏步行去附近的地铁口,严岑的车跟了她一条街,到路口,童夏进去地铁站,严岑的车往左拐,红灯时,他拨了个号码:
  “戒指开始做吧,按上次我给你的指围。”
  “不是,表白用的。”
  童夏回去时,给装修公司打了个电话,问装修进度,年前,她全款买了房子,两室一厅,她没打算结婚,想着先给自己安个家,首套房子够住就行,孤身一人,总得有点存款,所以没把所有的积蓄都用来买方。
  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后,童夏去洗手间洗澡,脱了衣服,才发现,身上起了许多红疹子,在大腿根处,不痛不痒的,她没当回事,找了前几天过敏医生开的药膏,涂了点,又喝了点昨天医院开的药。
  第二天一早,童夏刚到公司,就接到沈昀的来电了。
  沈昀说:“不好意思啊,童大美女,昨天喝多了,刚醒。”
  童夏了然地笑笑,放下包,端着杯子往饮水机走,“沈总是真喝多了,还是我电话排的晚了?”
  “真喝多了。”沈昀说。
  “现在身体还好吧?”
  “清醒了,所以打电话给童大美女汇报下抵押物的事儿。”
  “有新抵押物了?”
  “必须有啊,肯定得找一个让童大美女满意的抵押物,君季酒店,你们公司附近的那个。”
  童夏大脑空白了几秒,开水从杯子里溢出来,溅到童夏脚腕上,烫的他一哆嗦。
  “沈总,我没听错吧,君季酒店?”
  “对啊,这属于第三方抵押物,按照你们的批款要求,得把君季拉进来吧,这样,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俩一块见一下君季的老板。”
  “明天?”童夏委婉地说,“如果君季酒店的老板太忙,抽不出时间,我们和君季的财务总监对接也可以。”
  闻声,陈政泽咬了咬牙,就这么不想见他,以前白宠了。
  
第66章 第66章 我不欠他
  童夏回到家,收到严岑的消息,一条无关工作的消息,提醒她明天大雨,注意保暖。
  童夏回:【好,谢谢严总提醒】
  童夏等了半分钟,确定严岑不再发消息后,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去浴室洗漱,大腿处的红疹子又多了些,颜色也比昨天的深,这让童夏起了警惕心,她决定出完和沈昀的方案后,去医院检查下。
  贴在墙上的一面简易镜子,被雾气打的模糊,童夏拿毛巾一点点擦去雾气,看镜子里的自己,左肩的锁骨处,有一个狰狞的疤痕,当年在国外留下的,她抬手,指尖轻轻地触摸着那里,眼神一点一点的暗淡下来。
  这枪伤,还是因陈政泽而起。
  无人的地方,她连命都可以给他,如今有机会站在她面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诉说曾经的点点滴滴。
  坠楼,枪伤,四年内,在鬼门关走了两次,身体落下了病根,畏冷,饶是寒暑,遇上阴雨天气,左肩膀就会疼的抬不起来。
  这也是严岑提醒她明天天气的原因。
  童夏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眼时间,八点一刻,难得下了个早班,她从衣柜里找了条舒适的棉质长裙穿上,下楼去附近的商超溜达,家里日用品缺了好几天了,不能再凑合了。
  这个点,空气里的热气消了不少,街道上人流不减,空气中充斥着小吃摊贩卖声,哪哪都飘着一缕烟火气。
  等红绿灯时,童夏注意到了一女孩,女孩很瘦,看着弱不禁风,穿着简单,堪堪到脚踝的半身裙,黑色长袖,黑色长发散落在胸前,带着一枚白色口罩,背的帆布包,很像她之前买来送给颜辞的那只,因为此,童夏才注意到她,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忽地,一骑滑板车的小男孩从公园里窜出来,没控制好方向,撞在那女孩身上。
  女孩身体往前倾,童夏眼疾手快地扯住她的胳膊,阻止她摔倒。
  男孩母亲从后面跑过来,一脸歉意地看着童夏和那女孩,温和道:“不好意思,我家小孩太淘气了,没吓着你们吧?”
  母亲说完,往男孩后背上拍了下,没好气地白了男孩一眼,“道歉。”
  男孩低顺着眉眼,给童夏和女孩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从头到尾,童夏扶着的女孩都一言不发,空洞的眼神落在童夏身上,给人一种她没有思想和灵魂的错觉。
  氛围有些尴尬,男孩眼巴巴地等着被原谅,女人以为童夏身边的女孩是病人,脸上的歉意更浓了。
  童夏随手拿掉男孩头上脏东西,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姐姐没事,以后玩滑板要注意哦。”
  男孩的眼睛亮起来,点头,“好的,谢谢姐姐。”
  绿灯,女人牵着男孩走了,边走变训斥男孩。
  童夏抬脚要走,却被戴口罩的女孩拽住胳膊,女孩喊了声她的名字。
  声音有些沙哑。
  童夏眼底划过一丝错愕,盯着她的眉眼仔细看了片刻,疑惑问:“你认识我?”
  颜辞缓缓地摘掉口罩,有些不自然地弯了弯唇,“是我,颜辞”
  童夏看着眼前瘦弱、不带任何妆容的女孩,内心瞬间空了一块,她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她记忆里明媚耀眼的小公主合在一起。
  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是觉着玫瑰过于干枯了,需要一场及时雨。
  “颜辞。”童夏去牵她的手,眼底赤红,“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还有,灿烂的笑容和目中无人的气势呢?
  颜辞低头看了看裙摆,随后淡淡一笑,“瘦了吗?我没感觉。”
  “瘦了很多。”童夏说,“你是不是过度减肥了?”
  颜辞没回答,只是弯了弯唇。
  咖啡馆内,颜辞垂眸,捏着小勺子轻轻搅拌着咖啡,安静的不像个活着的人。
  童夏内心一阵酸楚,她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她这几年的经历,从她此刻的状态,童夏猜出了点贺淮新的状况。
  良久,颜辞抬头看童夏,眸子被头顶上的灯光点了些细碎的光,她认真道:“夏夏,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陈政泽的。”
  童夏喉咙泛起凉意,勉强笑笑,“我是回来工作的,不是回来找他的。”
  颜辞看向窗外,眼眶泛红,“我是回来找贺淮新的,但是找不到了。”
  “他在维和行动中消失了。”
  童夏内心一震,内心涌起无限悲哀,颜辞当初的恐惧,最终变成了现实。
  她不知如何安慰颜辞,久久沉默着。
  颜辞快速地擦去眼泪,又看向童夏,“你见过陈政泽了吗?”
  童夏点点头,“意外碰到了。”
  “不打算和好吗?”
  “不打算,他现在过的挺好的。”
  颜辞苦笑了下,“怎么可能呢。”
  童夏圆眼睁大了些,“什么意思?”
  “他从高空坠落时,内脏都破了,你躺在他身上,被他紧紧抱着,医生护士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你从他怀里抢走,但他那会已经休克了,医生用了十多分钟,才把他抬到担架上。”
  “后来,他精神出了问题,疯了一段时间,半夜跪在玻璃渣上,看血迹流成你的名字。”
  颜辞眼神由羡慕变成凉薄,最后话里带了点狠,“童夏,陈政泽用命给你道歉,都不够吗?”
  “欠你的,从始至终都不是他吧?”颜辞的话题忽然变的犀利了起来。
  “不是。”
  童夏牙齿叼着唇边的软肉,愣神许久,抬了抬发酸的左胳膊,轻声道:“颜辞,我不欠他。”
  颜辞眼泪流下来,她掩面哭泣,再也不掩饰自己的脆弱,身体上下颤抖着,像个被人抛弃的孩童。
  童夏抽了几张纸,给她擦手腕上的泪水。
  空气里像裹了针,借着呼吸把人扎的遍体鳞伤。
  良久,颜辞止住泪意,红肿的眼,让她看起来比刚刚有生气,她说:“童夏,你真的和贺淮新一样,我做什么都是徒劳。”
  “抱歉,我刚刚情绪有点激动,我只是。”颜辞又哽咽起来,“太想找到贺淮新那个王八蛋,亲口问一问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不顾一切的远走高飞。”
  颜辞长吐了一口子,“不过,我好像知道答案了,他会说,他不欠我的。”
  “夏夏,咖啡太苦了。”
  颜辞又哭。
  童夏鼻尖酸了又酸,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的状态和现在的颜辞相似,每天被绝望包裹着,痛不欲生。
  拉她一把的,是舒澈和严岑。
  童夏起身,走过去,坐在颜辞旁边,温柔地安抚她,“给你换一杯全糖奶茶好不好?”
  颜辞抱住童夏,小声地抽泣着,声音呜呜咽咽的,“夏夏,我好难过。”
  陈政泽来接的颜辞,到咖啡馆时,俩姑娘脸色一个比一个沉重,颜辞眼睛肿着,童夏眼角泛红,他心像是挨了一枪。
  眼前两位,是他最亲的人了,不能有任何闪失,但残酷的现实,又逼着他低头,硬生生地看着颜辞一点一点地被绝望吞噬,童夏冰冷地据他于千里之外。
  童夏余光捕捉到陈政泽,她假装没看到,她现在不能接受陈政泽因为自己吃了这么多苦头的事,她原本的初衷不是那样的,没敢奢侈自己能在陈政泽心里占位置,哪怕一丁点儿。
  陈政泽看到童夏这反应,胸膛瞬间卡了股火,不再往前走,定在那里,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喊了声颜辞。
  颜辞望过去,回他:“来了。”
  童夏起身给颜辞让位,颜辞摸了摸腋下的帆布包,叹了口气,“夏夏,人生只有三万多天,他心里,是有你的。”
  童夏给颜辞理了理头发,回避了她的提示,“快走吧,回去好好休息,心情不好时,可以过来找我。”
  颜辞发自内心的笑了下,“你等着吧,我天天过去骚扰你。”
  “要好好的。”童夏又抱了她一下。
  童夏假装目送颜辞,视线落在陈政泽身上,他站在风口中,风扑打着他黑色的衬衫,截出窄腰宽背的落拓身形,等颜辞走到他身边,他自然转身,往门外走。
  没给童夏一个眼神。
  商超已经关门了,童夏找了家24小时便利店,心不在焉地挑选着日用品,脑海里,反复想象着,陈政泽接到贺淮新死讯消息时的痛苦,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该有多崩溃。
  妈妈走了,妹妹走了,好兄弟走了,咖啡走了,这些融入到他骨子里的东西,在没有告知的前提下,硬生生地从他那里剜走。
  她手一抖,不小心打翻了牛奶,玻璃瓶碎了一地,牛奶顺着地板往外散。
  收银员闻声赶过来,童夏回过神,和收银员道歉并表示自己会结了这瓶牛奶,收银员笑着说没事,从里头拿了拖把要清理这处时,恰巧有人要结账,童夏便接走拖把打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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