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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弯腰时,裙摆往上提了提,膝盖往上一点的皮肤露出来,她皮肤白,那处零零散散的几个红疹子格外刺目。
  靠着门口抽烟的陈政泽见状皱了皱眉头,拿手机给医院发了条消息。
  童夏打扫完,抬头撞进陈政泽幽幽的目光里。
  
第67章 第67章 你这辈子都欠我
  陈政泽单手抄兜,倚在最外面那排货架上,空调的风斜打在他身上,他衬衫随风轻轻摇摆着,袖口卷了上去,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短暂的四目交接后,童夏立即移开了视线。
  表面上无波无澜,但拖地的动作又慢又乱,心脏咚咚跳着,记忆闪现到高三暑假,两人在便利店第一次相见,她不小心把过期的薄荷糖卖给他,他对她恶作剧后,也这般懒散地靠着那里,只不过,她当初兼职的便利店条件没有这么好,没空调,只有风扇,风扇吱吱呀呀的声音挡住了轰鸣的心跳声。
  马上要关店了,售货员见陈政泽沉默在那里许久,于是过去上前询问他要买些什么,陈政泽没出声,抬下巴指了指几米远处拖地的童夏。
  售货员会意,过去接走童夏手里的拖把,“美女,我来拖吧,你男朋友等你呢。”
  童夏低声道谢,拎起货架前的购物篮,在自助机前结了账后,径直往门外走,仿佛没看见陈政泽似的。
  陈政泽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下颌线紧绷了下,上前一步,扯住她的手腕。
  他力道大,童夏是被拎着往前走。
  “陈政泽,你做什么?”童夏挣不掉他。
  陈政泽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浮起了一层戏虐,他扯了扯嘴角,冷声:“叫陈总。”
  他拉开车门,粗暴地把童夏送进副驾驶座,关上车门时,他顺势锁了车,气势汹汹地走到车的另一侧,再解锁车,拉开车门坐进去。
  刚在便利店买的日用品,散落一片,有几包卫生巾躺在她两腿之间的裙面上,童夏瞥了一眼那张冷酷的脸,放弃反抗,弯腰捡起脚边的东西,重新放回购物袋里。
  在她捡起最后一个物品的一下秒,车子启动,往前走。
  车内响起滴滴声,童夏伸手拉了安全带系上。
  驶出街道,上了高架,速度开始猛然变快,车子像是要飞起来,雨线被风裹着毫无章法地砸在迈巴赫车上,雨刷器刮不干净前面玻璃上的雨幕,陈政泽也不管,车子被他操作的像觉醒的狮子,在大雨中肆意的奔跑着,车尾激起一段白雾。
  童夏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地攥紧安全带。
  雨越来雨大,陈政泽车速不但不减,反而加快。
  童夏嗓音里带了些急,“陈政泽,车速太快了,这样下去容易出事。”
  “你连跳楼都不怕,还怕车祸?”他冷冷地发问。
  童夏找不到回答他的措辞,任由他发泄,站在他的角度上看,她是欠他的。
  任谁都不能接受,自己的满腔真心,被人当做报复的工具,何况是这么骄傲的陈政泽。
  她无力地闭上眼,把眼泪忍回去后,又睁眼看他,语气带了妥协和央求,“我本来打算和你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你想都别想!”他干净利落地截住她的话,“童夏,你这辈子都欠我。”
  童夏睫毛颤了下,垂眸看了看有些凉有些空的腹部,吸了下鼻子,“那你想怎么办?”
  车速变慢,外面风雨的呜呜咽咽声渐弱。
  童夏松了口气,抬眸看着他被黑暗覆盖的侧脸,等他的回答。
  车子下了高架,拐到一条宽阔平坦的大路上,路灯把车内照亮,陈政泽的面容清晰起来,童夏瞿然一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陈政泽冷峻的脸上,看到了泪痕。
  童夏的心刹那间软的一塌糊涂。
  陈政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手背上的青灰血管k张,虎口被握的生疼时,他沉声开口:“不知道。”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
  当初走的那么干脆决绝,打电话不接,怎么哄都没用,他真以为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童夏胃部抽搐,她紧紧按着,抿唇看向窗外,高楼灯火通明,看的人疲惫极了。
  谁也没料到,78天的恋情,后劲儿竟然这么大。
  把尊严堵进去还不够,还把命也拿去烧,什么都可以拿来为此献祭。
  可笑的时,得到的,只是一身伤,和一次又一次的小心翼翼和欲言又止。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陈政泽偏头睨着她,命令道:“下车。”
  童夏推开车门,下车,看着那一堆日用品,不知道拿还不是不拿,于是问他:“我东西要拿吗?”
  “回来再拿。”
  他锁了车,拎着车钥匙往医院走。
  童夏在后面跟着,他腿长,步子迈的大,童夏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进了医院,童夏瞧见大厅中间显示屏上的时间,十一点十八分,很晚了,明天还要去隔壁市出差,关于清收的事情,集团的领导也会来,不能出差错的,她蹙了下眉,仰头问他:“你带我来医院做什么?”
  陈政泽有些不耐烦,视线在她大腿处停了两秒,“身上起了红疹子,自己不知道?”
  童夏一怔,原来是带她来看病的。
  他和从前一样,永远是行动多于言语。
  童夏咽了咽嗓子,低声道:“知道,不疼也不痒,不碍事的,不用看医生的,我想回去。”
  “明天,还有很重要的工作。”
  陈政泽忽地想到了白天童夏看严岑那崇拜的眼神,整个人更躁了,他抄在兜里的手握了握,冷声道:“童夏,你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面前,哪一次不碍事?饭局上被人摸,医院门口前站不稳,现在又一身红疹。”
  “你要么像以前一样,滚出国,要么别一身可怜劲出现在我面前。”
  “我他妈没心也没那个精力疼你。”
  童夏神色没多大欺起伏,依旧平静无澜,她知道陈政泽心里憋着股火气,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争执,淡淡道:“我没想让你疼我。”
  陈政泽不屑地笑一声,勾唇,“不是问我怎么办?总得把自己治干净吧?”
  滴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陈政泽扯着童夏的胳膊往里走。
  他胸口起伏了下,还是那么瘦,胳膊上一点肉没有,一把骨头。
  科室里坐着的中年女医生,见陈政泽进来,起身迎接,陈政泽脸色缓和了些,冲医生点点头。
  她把童夏送到医生面前,顺势要掀童夏的裙子,把病况展示给医生看。
  童夏紧张地按住陈政泽的手腕,阻止他的行为,眉目中带着惊吓。
  陈政泽心软了一下,手腕被她握的麻麻的,他看懂她的害羞,最终没乱来,抽了手,带上房门出去了。
  “姑娘,坐下说。”医生指了指一旁的座椅,笑着说:“你们是刚在一起吗?”
  童夏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淡淡地笑了笑。
  医生说:“刚刚政泽给我打电话时,挺紧张的,让我务必来医院等你们。”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童夏搭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拢,陈政泽竟然为了她,把医生从家里叫来医院,这医生的号,可是很难挂的。
  医生和蔼地笑笑,“客气了,政泽也帮了我很多,来,把裙子掀开我看看。”
  童夏把裙子掀开,身上的红疹子暴露在外面,医生皱了皱眉头,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红疹子颜色比刚刚深,有些已经呈紫色,且面积比刚刚大。
  医生拿手电仔细观察红疹子,问童夏:“什么时候起的?”
  童夏想了想,“有一段时间了,大概……两周,之前就零零散散的几个,这两天忽然爆发了。”
  “饮酒了?”
  “是。”
  “先做检查吧。”
  童夏放下裙面,为难道:“医生,很严重吗?能不能先开点药吃,或者拿点药膏抹一抹,我工作挺忙的。”
  “姑娘,按我的经验来看,大概率是血液病,所以得先做检查,看看身体的各项指标,这不是普通的过敏。”
  童夏想到陈政泽为他做的,还有刚刚说的那些露骨的话,最终妥协,“好。”
  她领了检查单子,出去做检查,开门便看见陈政泽了,他双手抄兜靠着墙上,低着头,盯着地面出神,衬衫有些皱了,听到动静,他看过来,童夏发觉他眼皮的褶皱多了几道。
  “要先做检查。”童夏说。
  “嗯。”
  陈政泽跟着她去做检查。
  童夏走了两步停下来,低声问他:“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可以的。”
  陈政泽不耐烦地啧了声,抽走他手上的检查单子,“你烦不烦?”
  因为是开了绿色通道,这检查做的很快,但结果不容乐观,血液里的病,看似过敏,实则免疫系统严重失调,医生建议住院静养,这病不能劳累,不能久坐或久站。
  “给她办住院。”陈政泽说。
  “不要。”童夏声音高了起来,看看陈政泽,又看看医生,“医生,可以给我加重药量,但我不能住院,我最近工作很重要。”
  “不要命了?”陈政泽出声责怪。
  童夏低顺着眉眼,不吭声。
  陈政泽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内心生出几丝自责。
  氛围有些僵持。
  医生适时开口,“你医治的及时,也没有到非要住院不可的地步,只是住院更有利于康复,如果实在不能住院也行,一星期来检查一次,每天都要服用中药,注意不要劳累,不要久坐久站,尤其久坐,有什么突发情况及时和我沟通。”
  “好,谢谢医生。”童夏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这一路,陈政泽的步伐都极慢,晃晃悠悠的,一点一点的往前挪,有时候童夏都要回头等他,却在他走近时,得到一句冷话,“医生让你不要快走,没听到?”
  “我走的不快。”
  “那你跑起来。”
  “……”
  童夏不搭理他。
  “童夏,当初不顾一切的出国,我他妈以为你能给自己镀多少金呢,到头来,还不是陪酒陪笑,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童夏任由他撂狠话,她自己清楚,她身体亏损成这样,不单单因为忙碌的工作。
  陈政泽扯着她的胳膊,将人抵在车门上,一字一顿:“说话!”
  
第68章 第68章 你说话软话能死
  阴雨天,加上他施加的力道,童夏左肩旁疼的抬不起来,像是废了,她咬着牙忍痛,平静的眸子里染了点红。
  “工作,饭局难免的。”
  “那天也叫饭局?我要是不在,他们脱你衣服,你是不是也忍着?!”陈政泽咬牙切齿,居高临下看着她,眸子又黑又沉。
  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的女孩,被人肆无忌惮的折辱,这比被她拒之千里之外还难受。
  陈政泽的心痛的在滴血。
  连报复她都无从下手。
  依旧在她的目光中停留,反反复复,轮回其中。
  童夏的委屈决堤,因为他不堪的词句,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刚到国外时,手头拮据,生病了全靠硬撑,没日没夜的兼职,各种账单压的她喘不过气,连买一件他的同款衬衫邮寄给他,还要靠朋友帮忙。
  现在的工作薪水乐观,工作内容她也能搞定,她真不觉着有什么委屈,那天的饭局,纯属意外。
  “是,我也会忍着。”童夏抬眸直直地看着她,目光平静冷漠,“所以还恳请陈总高抬贵手,放过我以前的不懂事。”
  陈政泽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冷却,双目通红,“童夏夏,你说话软话能死?”
  “能。”童夏眼底满含倔强,有些坎,她过不去。
  陈政泽惨淡笑笑,松开童夏。
  童夏骨头都在痛的肩膀没撑住车窗,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地上积了一层水,纯白的裙摆泡在水里,变的肮脏不堪。
  陈政泽冷眼看着她,没任何捞她起来的动作。
  童夏蓄了口气,撑着地面起来。
  陈政泽点燃了根烟,试图压下心里的燥意,但被一双清澈充满倔强的眼睛盯着,根本就他妈的压不下去,他甚至产生了下流想法,把她带回家,狠狠收拾。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两个人只会越来越远。
  他冷静的这会儿功夫,童夏已经拎着药跑了,也不管地上的积水,一脚一脚地往下踩,沾了污渍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露在外面的小腿,纤细的似乎经不起生活的摧残。
  可她硬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脸上没有丝毫的抱怨。
  烟灰碰到指尖,陈政泽不耐烦地啧了声,他按灭烟,绕到主驾,拉开车门坐进去,抬眸看见了副驾购物袋。
  童夏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了。
  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收拾干净自己后,抓紧休息,明天要跑好几个地方,需要精力。
  她也这样做了,洗澡,喝中药,定闹钟,可关了灯后,她泪如雨下。
  和陈政泽的每一次接触,都像是被他从头到尾解刨了一次,刺骨的痛和冷。
  她裹紧被子,紧紧闭着眼睛,窗帘没拉严实,一缕月光泄进来,月光那头连接的,是一辆黑色烤漆的迈巴赫。
  陈政泽坐在里面,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童夏就像一道防线,打破他对世间漠视的防线,他用过激的方式来搅乱她看他时眼底的那份平静,但实践证明,收效甚微。
  他知道如何操控两人之间的关系,原本想着放手,让她自己去成长,要是遇到好人,就随她去吧,要是她自己混不下去了,他就给她兜着。
  陈政泽重重地叹了口气。
  -
  翌日清晨,童夏在闹钟的催促下,挣扎着离开温暖的被窝去洗漱。
  打开冰箱去拿面包片,瞥见里面摆放的中药,昨晚狼狈的记忆又如洪水似的滚进来。
  童夏舒了口气,掀起裙子检查大腿上的红疹,和昨天一样,红紫,没什么变化。
  昨天检查结果显示红细胞偏高,高很多。
  她靠着墙,机械地啃着面包片,自从坠楼后,身体就小毛病不断,现在就医成本这么高,她得多存些钱,以备不时之需,除了自己,她还想有闲钱照顾着舒澈一家。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童夏起身去换衣服,临出门前,拿了两包中药放包里。
  昨晚医生告知近期不要摄入蛋白,摄入一些清淡的碳水食物就好,因而中饭童夏只吃了几口面条。
  隔了两桌的严岑看了几秒童夏,在她起身放碗筷时,他轻轻拧了下眉头。
  下午两点,童夏和严岑开车去陈政泽的公司,法务财务一辆车跟在后面,沈昀早上打电话说,下午三点半在那里碰面,详谈项目的事。
  童夏一直心不在焉,偏头看着窗外一眼不发,安静的有点喧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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