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怪味糖——歪柒柒【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5:37  作者:歪柒柒【完结】
  时愿正要松口气,转眼又听方梨补充问道:“听说有个展不错,我导师那边还有票,你要看吗?”
  “好啊。”谢琰若有所思:“你之后会去北京开会?”
  “嗯。”
  “几号?”
  方梨翻了翻日历:“24。”
  “我应该没事,有空的话去找你。”
  “好。” ???时愿一头雾水,忍不住踢了踢方梨的小腿。一顿饭还没吃完,二人关系已经进阶到「陪同出差」的地步了?搞什么?
  方梨没管他,热络地和谢琰聊着。两个人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拐弯抹角试探彼此的底线,再暗戳戳判定合作的可行性,并进一步敲定方案和细节。
  从下午碰面开始,她不自觉做了个疯狂的决定:双方父亲是多年好友,两家知根知底,降低了很大程度的风险。最关键的是,谢琰的婚姻观很冷漠,在他眼中,婚姻无非是两个人靠一纸契约,维系对彼此的忠诚,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能慢慢培养出感情。
  方梨当时听到这番理论,好奇地反问:“如果培养不出怎么办?”
  谢琰倒无所谓:“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不一定是爱情。婚姻往往最不需要爱情,我可以和未来夫人做好朋友、做合作伙伴,互相扶持,有什么不好?”
  “你这样的为什么想结婚?”
  “人生贵在体验,有何不可?”
  方梨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颇感意外:“你受过情伤?”
  “哈哈哈。”谢琰笑声爽朗:“我没受过情伤,倒因为这个理念被不少相亲对象骂过。”他给出的理由浅显易懂,无非是打心眼觉得爱情这玩意没意思,纯瞎折腾人。
  方梨不予置评,心里那股妖风吹得更盛了些。
  此刻她毫不犹豫应下谢琰的邀约,并主动抛出几棵橄榄枝,单纯想考察他会不会是适合的合作对象。结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跑趟民政局的小事。
  一顿饭结束,时愿总算咂摸出些什么,她眼瞧事情有朝荒诞方向发展的趋势,恨不得敲开方梨的脑瓜子看看。她慢吞吞跟在二人身后,决定待会到家无论如何都要撬开方梨的嘴。
  “抱歉,我接个电话。”方梨攥着手机跑远些,留下时愿和谢琰面面相觑。
  谢琰侧过身,余光仍罩着方梨的身影,“吃饱了吗?”
  时愿瞪着他好半天,“你对方梨……认真的?”
  “当然。”他神情郑重,“我俩见面前发信息聊了两天,算是比较熟,而且从小就认识。”
  “小屁孩的交情不值一提。”
  谢琰没反驳,却也不认同:“但能帮助我们更快加深了解。”
  信息量太大,时愿没办法一次性消化,心里慌突突的。她不好和外人多谈,旁敲侧击道:“方梨不是会玩弄感情的人。”
  “我也不是。”
  “那就好。”时愿点到为止,强行先给自己塞颗定心丸:“那就好。”
  谢琰舒缓眉宇,翻出那张老照片:“我俩好歹是搭档,你得信我。你记得当时忘词,灵机一动背了首唐诗吗?”
  时愿无言以对,讪笑着转移话题:“不要提那段黑历史。”
  “你比小时候漂亮多了。”
  “切,那你还比以前白了,高了。吃什么了?”她笑盈盈拢起耳边的碎发,环顾四周,猝不及防定焦到一个人的面庞。
  对方双臂抱胸,倚着车门,目不转睛盯着她,脸色不太好看。
  
第54章 真不上楼坐坐?
  视线交汇的刹那,石砚初不慌不忙直起身,揿了下车钥匙。
  伴随清脆的“滴滴”,车灯骤闪,宛如时愿突突漏拍的心跳,砰、砰。
  石砚初大步穿透暗影,双眼定定地锁住目标,神情晦暗不明。他转眼已走到时愿身侧,扯出礼貌的笑容,先朝谢琰伸出手自报家门:“你好,石砚初。”
  对方搞不清状况,回握抱以微笑:“谢琰。”
  石砚初客套两句,随即撇头望向时愿:“走吗?”他问得无比自然,好像他本来就应该在这等她。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时愿压根没时间反应。她习惯性抠手,力度逐渐加重,凭借微痛感帮助思考:走?去哪?
  对方今日显然耐性不足,径直虚揽住她的肩,和谢琰颔首告别:“那我们先走了。”他圈着人,几乎是半推着她往副驾走,呼吸声很重。
  时愿骤然回神,手抵住车门,转了个身避开他的触碰,昂起头质问:“你干嘛?”
  石砚初松开手,笔直挺阔地站着,居高临下:“又跟人相亲了?”他宽大身躯罩出一块幽闭昏暗的领地,划出一道明显的楚河汉界,彻底阻隔了周遭光线入侵。
  他气息一股脑拍打在时愿脸上,炽热又焦灼,饱含这段时日的心力拉扯和对抗,依稀残留了些愠怒。
  时愿别过脸,下意识往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她背贴着冰凉车门,不输气势地又抬了抬下颌:“我跟谁相亲,关你什么事?”
  “相亲对象怎么样?”
  “挺好。”
  “哪里好?”
  “温文尔雅,说话好听。懂得安慰人,也知道哄人开心。”
  石砚初扬起眉梢,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卷起衣袖,“你跟我说说,他怎么哄的。”
  “……”
  “不说话了?”他听着她满嘴的胡说八道,又好气又好笑。他走近一步,再挪近一寸,直视她双眸,假意提醒:“他再好,也是方梨的相亲对象。”
  时愿自感被戏弄,气急败坏地拍打他胸脯。好啊,好啊,他都是从哪学的这些烂招?
  石砚初纹丝不动,由她发泄。她力度不轻,每一下都精准卡点他的心跳频率,引发更猛烈的共振。
  最近小半个月,他想了很多很多事,不怕麻烦地画了个严谨的思维导视图。推导至一刻,他愕然发现所有推导全基于一个事实:他和时愿在一起了。
  他直敲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潜意识早就默认了这件事,不露痕迹地纠正他的思路和行为,领他走向了一条从未涉足过的分叉路。
  “你跟谁学的这套?你明知道他是方梨的相亲对象,还故意问我?”时愿忿忿地推开他,“离我远点,我要回家。”
  石砚初眼疾手快拽住她,稍微用力便将人轻巧巧拉回原地。他手丝毫不松,箍住她纤细的手腕,郑重其事:“我这段时间想明白一件事。以我现在的智慧和能力,没办法做出一劳永逸的计划,完美将你囊括其中。”
  又来了,时愿试图挣脱,疾声勒令:“你放开。”
  他无动于衷,继续陈述:“以前我觉得按部就班挺好,一眼望到老,稳定踏实。现在反而觉得这样生活很没劲,刻板无聊,毫无生趣。我也是最近才明白在某些事上,我不能偷懒,也毫无掌控权,更没办法奔着既定目标一股脑往前冲。”
  “我那天想跟你谈的就是这些。没想列条条框框束缚你,更不是逼你给个准话,说我们一定会结婚。这条路属于我们俩,得不断根据我们的步调,适时调整,我一个人没法走。”
  他放缓了语速,“你说我没有像你一样不管不顾。可在我眼里,情感如果能够死死压制理性,就是不管不顾。我很想和你在一起,凡事有商有量,共同解决困难。我知道你和闫昱恒的事,真的很怕步他后尘。那天我毫无准备,只能实话实说,告诉你我还没想好。”
  风在一刻息止,凝滞了每个字符。
  他的肺腑之言盖过嘈杂,钻入耳道,清晰又悦耳,如一杯鲜酿啤酒。这酒香醇清冽,度数不高,随着鼻息交换流淌进时愿的血液,缓慢蔓延她全身,轻飘飘化解了心底的憋闷和委屈。
  眼波流转,时愿在黑暗中觅到他双眼,语调软了几个度:“对你来说,和我在一起会遇到很多困难?”她感动之余更多是无语:思维导视图、适时调整计划、没办法一劳永逸。怎么?和她谈恋爱是什么难啃的大项目吗?
  “嗯。”他毫不犹豫给出最毁气氛的答案,直言不讳:“我们两个人势必会因为不同观念有很多小矛盾,所以得抱着建设性心态。”
  时愿无语地想咬人,脑门一热踮起脚跟,纳闷这张破嘴怎么有说不完的大道理。她见准时机,狠咬住他下嘴唇,毫不留情地带出一丝血腥。她气咻咻地撤回:“嘴也不硬啊,为什么总惹我生气?”
  下一秒,他的唇重新覆了上去。
  他来势汹汹,等真落下时又放柔了动作。他轻浅缓慢地贴合,一下又一下,不疾不徐。他单手紧扣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攀附上她脖颈,生怕她闪躲。他闭上眼,舌尖情不自禁探入她口腔,撩拨、糅合,勾缠得愈发浓烈湿润。
  一时间,世界狭窄到只容得下彼此。
  时愿不自觉失去了主动权,任他领着在新奇的空间里横冲直撞。
  石砚初彻底沦陷在她的柔软中,无处可逃,也不打算逃,由着理智逐渐分崩离析。
  小食堂的铁闸门哗啦啦掩上,灯光暗了一瞬。食客们吃饱喝足,熙熙攘攘,分散到停车场各个区域。
  石砚初充耳不闻,搂着怀里的人,誓要夺走她的尽数呼吸。谁嘴硬?这话难道不应该他来说?明明这么软的唇,为什么这么会气人?
  他还有一堆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干脆先别说了。这些天时愿始终躲着不肯见他,他便顺着她节奏来。要不是吴欢发信息怂恿他堵人,他大概率还要再浪费十天半个月。
  可原本预计的面谈好端端变成了亲吻,任何事一和她沾边就有了失控之势。为什么?她可真有本事啊。
  扑面而来的滚烫烧光了所有的别扭和矜持。
  时愿亦顾不上人来人往,积极热情地迎合他,勾住他的舌在自己领地环绕一圈,再欲拒还迎般推开他,呢喃着他的名字。她声音娇滴又柔情万分,身子软得像要滩成一汪水,恨不能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喧嚣退场,停车场独剩二人亲啄的身影。
  时愿脖子有些酸,慢慢后仰,倚靠着车门借力。石砚初紧追不舍,手毫不逾距地流连于她腰间。辗转碾磨数分钟后,他依依不舍地撤离一寸,“时愿,不闹了,跟我在一起吧。”
  时愿笑容狡黠,追上前啄一口:“先亲人,后确定关系。看来某人也不是那么恪守原则哦?万一我不同意?”
  石砚初指腹轻轻蹭了蹭她面颊,认输般感叹:“对你我没原则。”
  她眸光晶晶亮,字正腔圆:“这、锅、我不背。”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逻辑的人呢?石砚初放弃陪她兜圈子,没再用疑问句,也没再添加丁点试探口吻,“时愿,做我女朋友。”
  时愿不忍继续逗他,直接攥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举到他跟前晃了晃:“准了。”
  石砚初重新环抱她,下巴抵住她肩膀,鼻尖有意或无意蹭到她头顶,香气清幽,荡人心神。他说不来情话,刚那句“对你我没原则”已经足够烫口,当下便安安静静搂着她,聆听二人浅浅深深的呼吸。
  商铺门前的灯一一熄灭,光线接连暗了好几度。
  两个人紧紧相拥,如地上的影子般,难分难离。最近这些天,他们都有种前所未有的疲乏,此刻只想依仗对方体温,一点点愈合那道裂痕,直至完好如初。
  “你怎么在这?吴欢告诉你的?”时愿陡然想起什么,忙不迭挣脱出怀抱。她环顾空荡荡的停车场,着急忙慌点亮屏幕,一眼扫见方梨的信息:【晚上别回爸妈家了。】
  时愿脸一红,心虚地锁屏。
  石砚初这会也有点不好意思。他从没在大街上做过出格的事,更别提当众接吻。他手还扣着她的,虎口摩挲她光滑的肌肤,张口就来:“我来接我妈,她晚上在这和老同事们聚餐。”
  时愿更慌了,“章老师现在人呢?”
  “走了吧。”他若无其事瞥了眼手机:“哦,她发信息说先回家了。”
  时愿臊得不行,脸埋在他胸口,“所以……章老师看见了?”
  “没事。”石砚初忍笑宽慰,“她很喜欢你。”
  “那也不能还没正式见面,就被她撞见在大街上亲嘴啊?”时愿急得跳脚,破罐子破摔:“你说是你强迫的。”
  石砚初注目着她的恼羞成怒,乐得不行,索性拆人马甲:“你都敢忽悠她做播客嘉宾了,还怕这些?”
  “等等。”时愿愈发混乱:“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做播客?老师出卖我了?”
  石砚初揉揉她后脑勺:“不早了,送你回家。”
  “你给我说清楚。”
  “上车再说。”
  车慢悠悠行驶,碾碎了板正单一的树影,切割出凌乱又充满美感的新景致。斑驳交替,忽明忽暗,拼接组合出一条新岔路,美轮美奂。
  没人知道路的尽头是什么,却都不由自主被勾得调转了方向。先走走看看,毕竟有彼此陪伴,再无聊的画面都能多一些光怪陆离。
  石砚初主动解释起和「七上八下」的渊源,高度夸赞了她的选题和内容,默默隐瞒了近日病症般刷她播客的举动。时愿没听进去多少,偷偷感叹着有迹可循的缘分,心潮愈发澎湃汹涌,视线全然缠住他,一寸一厘。
  “你看什么?”石砚初有些紧张,盯着前方的路,佯装无视她的灼热目光。
  “不能看?”
  “能看。”
  “你为什么夏天穿长袖衬衣?”
  时愿眼神环绕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缠到手腕,再攀住结实有力的小臂。那一粒粒系得规整严实的扣子今晚格外欲盖弥彰,而原本工整平展的衣料随着他胸腔起伏,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诱得人忍不住想拆解,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风光。
  “短袖衬衣不好看。”他没听懂,认真作答:“而且卷衣袖和穿短袖差不多。”
  “哦……”时愿拖长了语调,“了解了。”
  车不知不觉停在时愿家楼下。
  石砚初率先下车,帮拉开车门,迫不及待牵起她的手,大步流星。
  时愿拖慢步伐,仰头打量他侧脸,好奇他会不会主动提上楼坐坐。她凭借对他的了解兀自打了个赌,不出意外地停在了楼梯口。
  “不上去坐坐?”才一会的功夫,对面的人已然恢复了镇定和清冷,时愿不服气。
  “太晚了。”他不为所动:“我看着你上楼。”
  时愿双臂环住他脖颈,迫使他低头,主动贴住他的唇:“真不上楼坐坐?”
  他配合着启唇,跃至舌尖的拒绝又被她的湿津迅速消解。他放纵自己沉沦数分钟,再清醒地拉回节奏,“晚安。”
  时愿倚着他胸口,抱着人不肯松手:“我膝盖疼。”
  “伤还没好?”
  “嗯。”
  他作势蹲下查看她伤口,振振有词:“湿性愈合差不多七天该好了。你去医院了吗?”他轻掀起她裙摆,撩到膝盖上方的位置,瞥见那块结痂,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时愿低眸俯视着他:“石砚初,我腿疼,我要你抱我上去。”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