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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夫君后悔了——元宝椒【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5:01  作者:元宝椒【完结】
  晏周自然也是瞧见了少女粉面桃腮,莺莺娇软的模样,他眸色温和,朝着赵稚柔行了一礼。
  前日被赶出东宫,昨日又未见得少女,心里原担忧她卧床不起,今日看着她眼底笑意,心里安了几分。
  赵稚柔对男人的问候无动于衷,便是看了不曾看一眼,她的性子便是这般,爱时奋不顾身,不爱时便抽身离开,绝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之中。
  少女的反应,既在晏周意料以内,也在之外,他以为她,总归会看他一眼。
  一旁的康昌珏饶有深意看了一眼晏周,继而朝着赵稚柔道:“臣康昌珏见过庆安公主。”
  赵稚柔微微撇了一眼康昌珏,颔首,便不再理会,继而笑着看向赵锦禹,“兄长可给母后请安了?”
  “自然请了,本想着今日清晨和你一同去,你睡得熟,孤便自己去了。”赵锦禹一边说着,一边将内侍手中的铜鎏金缠枝牡丹手炉塞在她手里。
  “怪我贪睡,以后兄长可以叫醒我。”赵稚柔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心里却是快乐了几分,能被纵容和宠爱,谁不愿呢?
  赵锦禹点了点自家妹妹的额头,宠溺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爱这般紧绷,有哥哥护着你。”
  赵稚柔心中传来阵阵暖意,亲昵地看着赵锦禹道:“兄长,我饿了。”
  “好,这就回去”赵锦禹言罢,转身看向晏周和康昌珏,语气淡淡道:“你们先回去罢。”
  康昌珏领命,正要离开,然而晏周却是动也未动,他正要开口,便听到晏周沉声道:“殿下,母亲托臣给您带了东西,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稚柔原不想见晏周,可是陈氏对她极好,她不能连陈氏的面子都不顾,只好冷声道:“……好。”
  康昌珏一时也摸不透晏周和庆安公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然也不好久留,只好躬身告退。
  赵稚柔看着康昌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想到今日赵梦娴的打探。
  她犹豫片刻,出声道:“兄长,今日三皇姐来问我,说康昌珏看见您和晏大人起了争执,不知所为何事,您平日里多注意几分,别让有心人抓了把柄。”
  “好,孤知道了。”赵锦禹眸中微沉,看了一眼晏周,冷声道:“少师有事直说便是。”
  晏周对上太子阴沉的眼神,薄唇微启,正要开口,此时皇后身边的安嬷嬷来了,说是皇后找赵锦禹有事。
  赵锦禹左右为难,赵稚柔知道,皇后这是想让她和晏周和好,特地给他们空出相会的时间。
  她不能因自己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敛了思绪,朝赵锦禹眨了眨眼,“兄长,你去陪母后吧,我等会儿自己回东宫便是。”
  赵锦禹无法,叹了口气,又木着脸,朝着晏周道:“少师,芝芝身子不好,请您多顾及她,慎言。”
  晏周颔首,嗓音清越,眉眼如雪,“臣遵命,殿下放心。”
  赵稚柔推了一把赵锦禹,笑道:“好啦,兄长你且去吧,别让母后等着了,等会儿在一起用膳。”
  赵锦禹一步三回头,满面担忧离开了,赵稚柔哭笑不得,她不过是情伤罢了,竟令他如此牵挂。
  恰逢微风起,空气挟裹几分清寒,拂过满树盛绽的红梅,花瓣飘落,不偏不倚,落在少女发间。
  晏周看着少女发间的花瓣,心里微动,轻捻着佛珠的指尖轻止,不由便要伸手抚去花瓣,恰逢少女回头,两人目光相对。
  晏周不动声色,将手拢回袖间,细细摩挲着佛珠,暗念了几句心经,然而心绪翻涌,如何能压得住。
  少女眼底的盈盈笑意皆敛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淡疏离,语气尽是不耐道:“晏大人想说什么?”
  “殿下,此次发生的事,是臣的错,臣对不起殿下。”男人眉眼微敛,睫毛稠密,覆下阴影,同往日清远疏淡相比,今日多了几分温和。
  “对不起?”赵稚柔冷笑出声,把玩着手炉,“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平息所有的事么?”
  “臣愿弥补错误,请殿下吩咐。”晏周指尖微动,看向少女的眸中,多了几分温柔。
  赵稚柔定定看着男人,似笑非笑道:“大人什么事都能应我吗?”
  “只要是不违背纲常伦理,臣都应您。”男人眸光闪过一丝不自在,紧了紧手中佛珠。
  “既如此,那你我和离吧。大人文笔斐然,想来和离书今日就能写出来。”
  晏周闻言,身子一僵,眸中露出不可置信之意,曾视他为心尖人的公主,如今竟向他讨要和离书?
  赵稚柔看着男人晦暗不明的神色,一时也读不懂他的心思,冷笑道:“怎么,大人这是高兴过头了?”
  “并非,殿下莫开玩笑,和离……”他只觉眼前眩晕,他们竟然走到了和离这一步么?
  赵稚柔歪了歪头,有些疑惑道:“玩笑?大人难道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我们……也不至于一定要和离。”男人嗓音低沉,落在风中,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赵稚柔闻言,略有些震惊,她似是好笑道:“大人不是说过么,若不是父皇赐婚,你不会娶我,如今能和离,不就是如你所愿?”
  一字一句,又将当时那般残忍的话语摆置明面。
  他不爱她,他以前的确是这般说过。
  只是想起那日她离开后,松华院死一般的寂静,屋内那些本有色彩之物,瞬间也成了死物,他头一次觉得,吵闹点也好。
  “殿下,以前之言,是臣之过,只是和离兹事体大,不是臣一人能做决定的。”
  看来,他不是不愿。
  “父皇念着晏府旧情,不会轻易责罚你。”赵稚柔语气平淡,然而心里止不住发痛,她喜欢晏周整整三年,如何能说不爱就不爱呢。
  “殿下,请您给臣的时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多久。”赵稚柔心里微涩,极力压下心里不适,不是不可能,是需要考虑。
  晏周看着少女眉间的冷意,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一片,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转瞬即逝,便是佛祖,也阻止不了半分。
  “事关重大,宗族长老那处……”晏周并未言明,他只是想找个合理的借口。
  赵稚柔微愣,是了,他想的更为周到。
  罢了,不爱就是不爱。
  “随你。你说母亲给我带了东西,是何物?”
  晏周指尖一顿,佛珠在掌中摩挲,这是他头次打诳语,沉吟片刻,从怀里取出一枚锦囊递给少女,“这是安神香囊,母亲让臣转告殿下,她思念您,让你养好身子。”
  赵稚柔定定看着男人手中的烟色锦囊,冷笑道:“晏大人,这里头的东西,我可不敢用。”
  少女字字句句,都像是尖锐的银针,直刺心脏,薄唇微动,苦涩道:“殿下,这枚锦囊只有安神的草药,殿下若不信,不如送到太医那处检查,而且那串菩提子……”
  “罢了,给我吧,其他的不必多言。”赵稚柔打断了男人的话,她到底是不想拒绝陈氏的好意。
  晏周看着少女白皙的掌心,还印着点点红痕,那是菩提子嵌入肌肤留下的痕迹,原本想要解释的话语,突然变得苍白无力。
  “……对不起。”晏周嗓音嘶哑,清冷的眉眼,被愧意覆盖。
  “我不想听,你我之间,没什么事就别见面了。”
  言罢,赵稚柔转身就要离开,情意做不得假,她怕继续待下去,自己会露怯。
  然而宫道曲折,她走的着急,脚下忽然一崴,一旁又没什么支撑处,整个身子猝不及防的,往地面摔去,青凝离得有些远,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
  赵稚柔看着坚硬的石板路,以前她总这般如博得晏周注意,她觉得自己真的挺缺爱,此刻,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也好,不痛,便不知清醒。
  然下一刻,檀香拂来,她身子一轻,腰被人一挽,整个人被男人圈在怀中,堪堪站稳,便听到男人温和的言语落在耳边,“殿下,小心。”
  赵稚柔呆了片刻,一抬眸,同男人相望,恰逢风起,红梅花瓣犹如微雨,随风飘落,香气馥郁,化在清寒的水汽中,将两人围堵。
  男人凤目微眯,好似被花迷了眼,垂眸看她时,眼底翻涌着几分莹光,应是花粉刺激泪腺所致,更衬得眉眼如玉。
  “殿下,您没事吧?”此时青凝的声音响起,赵稚柔回神,发觉男人的大掌正握在自己腰间,无比炙热,挣脱不得。
  赵稚柔骂了声自己,极用力地推开男人的手,恨自己不争气,语气不掩嫌恶道:“放开。”
  晏周被少女发间的点翠晃了眼,佛珠轻碰少女腰肢,垂首看去,少女纤长白皙的颈映入眼帘,耳垂坠的樱桃耳铛,甚是惹眼,他不由失神。
  “是臣唐突,天冷路滑,殿下行步*小心。”他并未收回手,掌心依旧禁锢着少女手腕,力道大了几分。
  他不愿放开,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破天荒地希望她能原谅他。
  “我说了,放手!”赵稚柔用力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对上男人目光时,眼底尽是陌生的温柔,几乎要将她席卷。
  然而晏周却并未被撼动半分,赵稚柔心里不耐,充斥着烦闷和无措,她不想在依靠他。
  为何,她明明想要逃离,为什么又被拉了回去?
  心中郁气翻涌,直逼眉心,手腕处隐隐传来痛意,几乎是一瞬间,她抬起了手。
  “殿下,臣只是……”话音未落,空气中忽而响起清脆的声响,晏周的脸微微一侧,瞬间便浮现了一个巴掌印。
  赵稚柔收回手,极力压着起伏的胸口,心里终于畅快不少,她一字一句道:“你碰我,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宁愿摔在地上,也不要你出手相助。”
  晏周有一瞬的错愕,直到看清少女面上不掩的厌恶时,才彻底回过神来。
  她已经不再需要他。
  “对不起。”男人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他收回手,将佛珠藏于袖间,指尖微动,不由贪恋那抹似有似无的温热。
  “别闹得大家都难堪。”她头也不回,扶着青凝的手,转身欲要离开,原本发间红梅,也随风而落在地上。
  晏周看着少女的背影,眸中微暗,出声道:“殿下,关于王瑛之事,臣已处理妥当,您抄的诗集,臣也以一一整理干净,那手钏的存有的麝香,臣并不知。那日是臣不知所谓,寒了殿下的心。”
  如他所想,少女止步,定定望向他,如同前段时间,她站在角门等他归家时的场景。
  晏周心里升起一抹期待和侥幸。
  “我不在乎了。”赵稚柔此刻心如止水,生了几分倦意,她不想继续纠缠于这件事。
  晏周指尖微顿,心里好似被灌了灼热的岩浆,痛的他握不住佛珠,他喉咙发紧,“殿下,如何才能消气?”
  消气?所以晏周这是在指责她不依不饶?
  赵稚柔心寒如冰,想到他藏在观音大士像后面的那副画,冷笑道:“晏大人,我并不生气,因为你如今不值得。”
  少女声音清脆,犹如黄莺娇娇,此时却是宛若利刺,将昔日情谊,挑破在男人面前,露出苦涩和痛意。
  她语气过于冷漠,让晏周不由恍神,等他敛了思绪后,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红梅林中,徒留一阵风,掠过梅枝,最后落在他耳畔。
  他回神,俯身拾起方才落在少女发间的花瓣,指尖轻抚,常年如古潭般寂静的眸中,泛起无尽波澜。
  晏周出了宫,赤峰已驾着马车等在门口,他眼尖看到自家主子右脸好似有个巴掌印,嘴比脑快道:“主子,您的脸没事吧?”
  晏周斜了一眼赤峰,敛了神色,将掌心那朵红梅藏于袖间,沉默着上了马车。
  赤峰看着主子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偷偷摇了摇头,又道:“主子,您那日托我找的书,找到了,放在车柜隔间。”
  他一顿,想起那日让赤峰找的少女这段时间在看的书,他拉开隔屉一看,赫然出现几个大字《诱夫记》……
  只听得“啪”得一声,隔屉被飞快合上,赤峰没听得声音,像是邀功一般道:“还有一本店主倾情推荐的《追妻记》,我一并买了。”
  “……”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薄暮夕阳,余晖映射在热闹的街市,店铺林立,都城的酒楼灯火通明。
  男人一身鸦青色直缀常服,腰缚玉带,肩披狐毛鹤氅,俊美如俦,眉眼如月,黑发以白玉冠束起,立于窗旁,遗世独立,清冷寂寥。
  顾清臣推开门,便看到此景,他打趣道:“大才子,罕见啊,这么晚不回去用膳,殿下不催吗?”
  他平日约晏周出来喝酒,这厮不是要看书,便是要处理公务,而且还要公主殿下看着。今日倒是离奇,竟然主动邀他喝酒。
  晏周闻声转身,灯影落在他眉眼,添了几分温和之意,他行至桌旁,倒了杯热茶,语气淡然,“殿下回宫了。”
  “回宫?”顾清臣一头雾水,他顿了顿,突然饶有深意又道:“以前殿下回宫也不见得你同我说,难不成此次回宫同你有关?”
  晏周执着茶盏的手一顿,垂眸看向袅袅水汽,沉默半晌道:“殿下生气了。”
  顾清臣看着好友略显落寞的神情,突然想到前几日听闻太子殿下黄昏时去了晏府,他一拍手掌道:“晏周啊晏周,你这是自作自受,那日你不是还说的那般难听吗?现下回宫,不是更好?”
  “……不是那日之事。”晏周面色微凝,将那日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顾清臣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怪异,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晏周看着好友的神色变化,言语一顿,问道:“怎么了?”
  “晏大才子,学富五车,然在情爱方面,却是宛如痴儿”顾清臣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道:“你明知王瑛对你心思不明,为何还将殿下辛苦抄写的诗集给她?你明知殿下是你妻,为何先救王瑛?”
  晏周一顿,想起那日母亲同他说,他欠殿下的情,这辈子也还不清,他把玩着指尖佛珠,淡淡道:“那日……只觉得王瑛在,可借着王瑛打消殿下对我的情意,便顺手推舟。”
  “那你如今不是如愿了?殿下伤透了心,刚好你也不必因为殿下之事苦恼,只要你继续冷着殿下,到时候顺势和离,不就好了?”顾清臣轻哧一声,晏周这厮,真是冷心冷肺啊。
  晏周指上动作微顿,眉眼似是笼了迷惑,听着好友之言,他只觉得心里发紧,想起赵稚柔的冷漠疏离,他反而不愿这般了结。
  顾清臣看晏周薄唇紧抿,眉眼清蹙,看着心事重重,他心里一惊,问道:“鹤儒,你这不是如愿了吗?为何看着不开心?”
  “我……”晏周眸中罕见地露出几分迷茫,那日少女对他说,让他提出和离,他竟觉得不妥。
  然而到底何处不妥,他却说不上来,一想到她疏离淡漠的模样,只觉得心里胀痛无比。
  “如今事已成定局,殿下不开心也没办法,你若真不想和她纠缠,那就趁着此次机会,彻底划清界限。”顾清臣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好友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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