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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夫君后悔了——元宝椒【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5:01  作者:元宝椒【完结】
  然那晏周压根不将主子的心意放在心上,虽说晏府的主子都是好人,但自家主子却实在委屈,如今看着殿下好似清醒了不少,她倒是希望殿下能像以前一般,无忧无虑地生活。
  赵稚柔擦干净脸,眉目清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眸中依旧含着几分倦意,她叹了一声,“要是能住在公主府,便好了。”
  “殿下不是同晏大人提了和离一事?他那般对您……应当会同意吧?”青凝捧着早膳走了进来。
  “他便是同意了,想来宗族那些长老,还有祖父也不会同意,毕竟这是皇恩浩荡,若提了和离,岂非打父皇的脸面?而且,别说晏府,父皇是第一个不同意。”
  赵稚柔前几日想的简单,然而睡前一琢磨,两人和离,远不是一家之言。
  青岚和青凝齐齐叹了口气,此乃陛下赐婚,哪是这般轻易就能和离的?
  “对了,殿下,王瑛着人回了话来,她说赌局已胜,婚事如何,不劳您费心。她还说,那个天大的恩情,晏大人已经还清了。”
  恩情?想来再大也不过是救命之恩罢了。
  赵稚柔沉吟,良久才道:“她性子倒烈,罢了,你派人关注此事,别让王家行事过分。”
  “殿下,明明是她害得您,为何您又要替她顾虑良多?”青凝一想到王瑛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心里着实膈应。
  赵稚柔往发间插入珠花,笑道:“抛开晏周不谈,我和她是陌生人……我只是不愿看着妙龄女子,嫁给那等子老畜生。”
  “这世间女子,本就不易,若因情爱为难彼此,总觉得可惜。”
  青凝点头应是,自去安排,此事已过,如今赵稚柔满心想的是,要如何应付父皇。
  时辰将到,她换了一套如意云纹天青宫装,便出了东宫,往武文殿的方向走去。
  然刚出角门,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殿下。”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殿下?”
  赵稚柔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她自然听出来,身后人是晏周,只是这个时辰,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晏周看着少女的身影,昨夜的梦又浮现眼前,他无法压抑内心深处的那不明的心绪,抬步朝着少女走去。
  赵稚柔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里微紧,淡淡道:“你有何事?”
  “那日您让臣考虑的事,臣如今有了定论。”晏周行至少女身侧,因立于红梅树下,碎花纷纷,掉落肩上,走动时,落花颤落,飘落少女身侧。
  男人微微垂首,眸光深邃,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清冷淡漠,多了几分春雪消融的温和。
  少女梳了灵蛇髻,眉心点了一枚梨花钿,发间缀着碧翡翠蝶翼珠花,耳垂也应景坠着梨花耳铛,看着清灵如水,一身青碧宫装。融融春意扑面而来,宛若春日盛开的栀子花。
  他看得出神,此时少女抬眸,两人目光碰撞,犹如玉石击雪,飞溅出寒意。
  “你先去东宫等我罢,我要去见父皇。”赵稚柔被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敛了眉眼,抬步就要离开。
  即便是说不爱了,但这颗心,好似还未彻底转变过来,听到他是为了和离而来,总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男人扣住,佛珠轻微擦过她的掌心,赵稚柔面色一怔,不明晏周此举何意,眉头清蹙,“你做什么?”
  晏周恍然如梦醒,方才少女说要离开,如那个梦一般,毫无半分实感,他心里焦灼,不由自觉就伸出了手。
  他垂眸,看着少女露出的皓腕,指尖不知觉抚上,嗓音低沉道:“抱歉,方才那处有青苔,湿滑易摔。殿下小心。”
  话音方落,少女便挣开他的束缚,不耐道:“便是如此,也不需大人费心。”
  晏周微顿,看着少女嫌弃冷淡的目光,掌心空荡荡的,冷意攀上指尖,蔓延至心底,以前她总是那般笑意盈盈,如今好似换了个人。
  他好像,弄丢了很珍贵的东西。
  心口痛意袭来,他不知为何,只知被少女忽视,心里极为不适,男人嗓音如玉,“殿下,您如今……极为厌恶臣吗?”
  盛梦琼微顿,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满脸讥讽看着男人道:“晏大人为何这么问?”
  晏周看着少女眉眼间的寒意,不知为何,他不敢直视,沉声道:“臣只是有些不适应,所以……”
  不等他说完,便被赵稚柔冷笑着打断道:“难不成我这辈子都要围着你转?晏周,你还真是可笑,以前你对我爱答不理,如今怎么又不适应了?怎么,我就应该像只狗一样热脸贴着你吗?”
  赵稚柔紧抓着衣袖,气得浑身发抖,明明是他辜负在先,如今还好意思当着自己的面指摘她态度冷漠?
  “殿下,臣并非此意,惹殿下不悦,是臣之错。”晏周看着少女气呼呼的模样,像是炸毛的小猫,他连忙出声安抚。
  “别装了,除了道歉你还会什么?喜欢你当真是本宫瞎了眼。”少女话音掷地有声,落在晏周耳畔,如惊雷,然而他却不知如何应答,还不等他回神,赵稚柔已敛了目光,转身走去。
  赵稚柔原本想着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晏周倒是频繁出现在面前给她添堵,什么端方君子,什么高岭之花,她现在只觉得膈应。
  晏周从未被人如此训斥过,心口想被针刺一般,麻痹肿胀,他抚上心口,看心少女匆匆远去的背影,有一瞬间的错愕。
  他抬步跟上,宫道寂静无比,只有风声呼啸,两人一前一后,便到了武文殿,此时梁霁已侯在殿外。
  梁霁见了两人来,面色一顿,这晏周怎么来了,今日陛下不是只召唤了庆安公主么?
  他上前朝着赵稚柔行了一礼道:“殿下,陛下如今正在同康大人说话,让奴才领着您去偏殿歇息片刻。”
  言罢,又看向一旁的晏周道:“晏大人,今日陛下未曾召您,可是有何事?”
  “是我唐突,跟着殿下来了此处,有事求见陛下,请总管代为转告。”晏周自知失了规矩,但相比于此,他更想知道,赵稚柔会同陛下说什么。
  梁霁颔首,领着两人去了偏殿,安置妥当后,便离开了。
  赵稚柔挑了离晏周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如今两人关系犹如寒冰,同处一室,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然一抬头,只看着男人玉容阖目,轻捻佛珠,像是念经一般,甚为诡异。
  晏周看着少女像刺猬一般警惕,眸中不由染了几分笑意,便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心里某一处,异样情愫破土而出。
  “殿下,您喝杯热茶暖暖身子。”青凝低声说道,方才她察觉殿下和晏周之间的氛围,只觉得窒息,不好插嘴。
  赵稚柔也觉得嗓子发干,许是方才斥了晏周一番,心里紧绷绷的,热茶入胃,妥帖了几分。
  她想起方才男人说的“定论”之言,心里好奇,却又不想主动开口,正犹豫,便传来男人清越的嗓音道:“殿下,趁着现下得空,臣想和您谈一谈和离之事。”
  “你说。”赵稚柔木着脸,把玩着手炉,并未看向男人。
  然而晏周的眼神,却是一直落在她身上,如影随形,他道:“和离一事,兹事体大,臣认为可定一年之期,时机一到,由我提出,以不能生育为由和离,如何?”
  不能生育?不愧是君子,便是和离,也要*全了她的名声。
  果然是面面俱到,赵稚柔心里苦涩,从头到尾,想来这才是他最真切的目的,虽然努力不在意,但心总忍不住发痛。
  压下心里苦涩,赵稚柔眉眼扬起欢快的笑意,“可以,多谢你成全。”
  少女利落干脆,笑意明媚,他即便做了设想,那股胀痛之意像是要撕裂心脏一般,他摩挲着佛珠,风轻云淡道:“不过,宗族长老提出了一个要求。”
  赵稚柔微微皱眉,“什么要求?”
  “长老说,年关将近,宴会逐增,我们要一同出席招待,不能太过生分,不能让人看了我们的笑话。”
  晏周特地加重了“我们”二字,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少女的神情。
  赵稚柔略一思索,问道:“所以,他们让我和你在外人面前演戏,一年以后,就能和离?”
  “正是,因晏府未来一年有足岁男子即将说亲,我们是陛下赐婚,道是金玉良缘,想来也能助得他们博个好婚事。”晏周面不改色,任谁也想不出,这番说辞,是他自己拟的。
  赵稚柔面露疑惑,紧紧盯着男人半晌,正要开口询问,便见梁霁推门进来道:“殿下,晏大人,陛下有请。”
  两人起身,行至主殿,晏周跟于少女身侧,低声道:“长老还说,让我务必回主屋住,若是发现我住在书房,或是殿下长居他处,此协议便作罢。”
  赵稚柔心里一梗,投以质疑的目光,然而对上男人坦坦荡荡的眉眼,心里的怀疑又消了几分。
  毕竟他以前便不喜在院里住,如今她提出和离,按理来说,正符他意,应是不会主动提出要回来住的。
  不等她细想,梁霁便开了主殿的门,两人抬步齐进,仁明帝赵天宸恰好转身过来,身着明黄衮服,绣着的五爪金龙威风凛凛,威仪十足,头戴镶金龙珠冠,剑眉斜飞,鹰眸锐利,虽年过四十,面容却俊朗倜傥,举手投足,尽显上位者的威慑力。
  赵稚柔和晏周行了一礼,仁明帝点了点头,朗声道:“你们来了,坐罢。”
  赵稚柔坐在下首,心里却是忐忑,虽然父皇对她温和,但她从小怕他,且嫁入晏府两年,她也甚少同父皇见面,大多都是去后宫找皇后娘娘。
  “庆安,你的身子如何了?”仁明帝啜了一口茶,看着面色略显苍白的四皇女,开口关怀道。
  “回父皇,儿臣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劳您惦记。”赵稚柔知道皇帝将她找来,绝非问候这般简单。
  “既然身子好全了,今日就回晏府罢。”仁明帝言罢,又看向一旁的晏周,语气和蔼道:“鹤儒,你既是庆安的丈夫,便应好好照顾她,莫让旁人看了皇家的笑话,可知?”
  晏周察觉到赵稚柔的失落,他起身回道:“谢陛下教诲,臣谨记于心。此番是臣犯了错,让殿下受了委屈,请您降罪。”
  言罢,晏周跪了下来,他知道皇帝和赵稚柔情分浅薄,只是没想到,皇帝对亲生女儿受了伤,也只是浅浅带过。
  “罢了,你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朕不多管,只是……”皇帝顿了顿,继而看向赵稚柔,肃声道:“庆安,你既嫁了人,总归不是小孩了,有时候,妥协几分,一家平和,也未尝不可。”
  赵稚柔身子一僵,听出皇帝的言外之意,她有些失望抬起头,对上皇帝的目光,哽咽道:“父皇的意思,便是让我给晏周纳妾吗?”
  皇帝意外,没想到他这鹌鹑一般安静的女儿,会反问自己,想起皇后之言,他咳了一声道:“小家平和,鹤儒才能心无旁骛教导你兄长,若是因为一些小事让他烦忧,你兄长也会受到影响。”
  赵稚柔敛了目光,红了眼眶,左右不过一个意思,有委屈忍下来便是,如今晏周是整个庆朝难得的人才,晏府又得文臣士子之心,对太子兄长以后登基,是一大助力。
  她若是因为情爱闹得满城风雨,不仅晏府会受影响,太子兄长也会,她何尝不知?
  只是,这影响真的大到可以撼动那些朝臣的心吗?
  赵稚柔只觉得嘲讽,不是父皇不能干预,只是两相比较,她是该被牺牲的那一个。
  她的存在,除了联姻,再无其他意义。
  强压下眼底酸涩,赵稚柔正要开口,便听得一旁晏周突道:“陛下,晏府及臣,永远会效忠陛下。此事是臣的疏忽,不关殿下的事,陛下恕罪。”
  晏周从未关注过赵稚柔和皇帝的关系,他曾疑惑,为何她对他会如此的依赖,如今明白了,整个宫里,除了太子,想来不会有人真的顾及她的感受。
  仁明帝见状,有些意外晏周会开口,他眸中染了深意,朗声道:“罢了,你们的事,你们做主便是,只要不影响太子便可。”
  “儿臣谨记陛下教诲。”两人齐声应道。
  话不投机,赵稚柔也不想多待,以要收拾行装为借口,便退下了,晏周则是被皇帝留在殿内。
  赵稚柔一出门口,她整颗心才松懈下来,此时殿外,天色阴沉,乌云压顶,看着像是要落雪了。
  满腹愁绪好似一团棉花,紧实地压在心口,令她喘不过气,酸涩的哀意只逼眉心,眼角不自觉渗出来泪珠,她以指尖拂落,转身离开。
  此时仁明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晏周,揉了揉眉心道:“当初朕看着庆安喜欢你,这才赐了婚,如今怎么闹成这样?”
  皇帝原以为是小打小闹,今日便有言臣提及此事,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公主不懂事,容易影响太子,他只觉得头痛。
  “回禀陛下,是臣伤了公主的心,您放心,以后臣会好好照顾公主,不让她受委屈。”晏周自然知道那群言臣的秉性,眉眼凝着寒意,皇家婚事,原来这般不易。
  仁明帝想起方才庆安那失望又伤心的目光,不由叹了口气,“你以后要多多关心她,她自幼丧母,性子有些孤僻,但却是极容易满足,你不必费太多心思,若是真的不喜欢,那就当个妹妹养着便是。”
  “……臣遵命。”如何能当妹妹?便是能当妹妹,他如今也不愿了。
  “你先退下罢。”仁明帝头痛地摆了摆手,这些小事,都要他来插手,只觉厌烦。
  晏周从武文殿出来,心里犹如乌云密布的天一般,只觉心闷,想起方才少女失魂落魄的模样,脚步一顿,拾步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顺着宫道而去,寒风呼啸,明明来时很短的路,此刻却觉得漫长,刚拐进东宫的长廊,便见得少女的身影,正在同一个少年说话。
  晏周脚步一顿,便看到少女抬首,泪眼涟涟,而那男子,手中拿着帕子,温柔替她擦泪。
  “芝芝!”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芝芝!”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稚柔身子一顿,晏周怎会唤自己小名,她只当自己听岔了,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正同她说话的人,是皇后的侄儿许江遥,是太子兄长的表哥,也是她的表哥,孩提时曾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她那时总跟着太子兄长还有许江遥一同玩闹。
  许江遥七岁那年,跟着许将军去了永州,一去便是十二年,原以为此生不复相见,不曾想他竟会回来。
  虽然几人会通信,表哥也经常给她寄一些小玩意,但是如今相见,也难免令人欢喜。
  刚进东宫,泪眼朦胧间,迎面便碰上了他,被他一番言语关怀,赵稚柔心里委屈翻涌,忍不住落了泪。
  “表妹,别哭了,再哭就成花脸小猫了。”少年自然听得声音,也看到了晏周,他薄唇微勾,温柔笑着,取出怀里的帕子递过去。
  “遥……遥表……哥此次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事?”赵稚柔接过许江遥手中的帕子,擦着眼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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