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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夫君后悔了——元宝椒【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5:01  作者:元宝椒【完结】
  他有个很可怕的想法,但是搁在晏周身上,又觉得不可思议。
  晏周不言语,只垂首轻捻佛珠,顾清臣想了想,又道:“怎么,你不愿意?”
  室内沉默,晏周抬眸看向顾清臣,眸中染了几分深意,此时门外小二的声音打断了两人谈话,“两位客官,酒来了。”
  顾清臣应了一声,待小二将酒菜好离开后,他执壶倒酒,将满满一盏清酒推到晏周面前,悠悠来了一句,“鹤儒,殿下对你极好,你若把握不住,定会成为人生一大憾事。”
  “罢了。”晏周敛了心绪,将心里胀意压下,修长如玉的手衔着白玉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水辛辣,许久未曾饮酒的他,只觉得心口像染了灼热之意,翻山倒海,久久未能平息。
  “你这小子,何必压抑自己,想喝便喝,今日喝个痛快!”顾清臣朗声大笑,又替晏周满上,他作为旁观者,自然看得清,但晏周晏开窍,只能靠自己领悟。
  晏周眉间浮了几分温和之意,不似平日那般冷淡,原本佩在腕间的佛珠,此刻也被搁在一旁,那在心里百转千回的心经,也被清酒融成水。
  “对了,那日抓到的人,我逼问出来了,虽然逃了一个,但不影响。不过他们是底下做事的,不知为何,只说是杀了你,能领赏。”顾清臣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声道。
  “不急,如今我安然无恙,他们总能露出马脚。”晏周语气平平,眉间凝着清冷,眸中寒意尽显。
  顾清臣点了点头,又道:“对了,你小心点康昌珏,这几日他可是偷偷派人打探晏府,你和殿下生分之事,想来他知道了。”
  “嗯……这几日他言语试探,不知存了何种心思。”晏周想起那日在宫中,康昌珏看向赵稚柔的眼神,心里只觉得不适。
  两人就着明月清风,对影酌酒,觥筹交错间,已然寅时一刻,两人在酒楼已待了两个时辰,酒坛六七,堆在一旁。
  顾清臣染了几分醉意,看着灯火阑珊的长街,嘟囔道:“鹤儒,你家怎么还没派人来接你,这个时辰已经很晚了,你还不回去?”
  晏周眉眼尚存几分清明,听着外头的打更声,方如梦醒,已快深夜,平日这个时辰,他应是在书房看书,而殿下会亲自去书房给他送宵夜。
  亦是他在外应酬,少女会派人套了马车接他,然后在前院的角门,提着一盏玉勾云纹提灯,静等风中,待他归来。
  “该回去了”晏周顿了顿,朝着守在门外的赤峰道:“赤峰,去告诉殿下派来的车夫,一刻钟后回去。”
  晏周话音一落,门外的赤峰听出自家主子应是醉了,他叹了口气道:“主子您忘了,殿下还未回府,也不曾派人来。”
  顾清臣静静看着好友,知道他是真醉了,便言道:“你醉了,回去罢,我叫店小二给你备马车。”
  “不必,今日不醉不归。”晏周薄唇轻启,又满饮一盏,心里苦涩更甚,原是借酒浇愁,愁如水涌。
  “你……竟也有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清臣啧啧称奇,他还是第一次见晏周这般饮酒,以前他总是以“信佛之人,不能过多饮酒”为借口,如今倒是“不醉不归”了。
  晏周面上已微微染了几分微醺之态,如玉指尖轻持酒盏,闻言勾唇道:“这酒是好东西,不怪你们喜欢。”
  “鹤儒,你是不是因为殿下,才借酒消愁的?”顾清臣试探问道,眼底打趣之意尽显。
  晏周淡淡扫了顾清臣一眼,宛若染了冷霜,眸光看似温和,实则暗藏锋利,语气带了几分醺意道:“从何处看出?”
  顾清臣笑而不语,屈着指节敲了敲桌面,慢吞吞道:“不然你愁什么?以我对你的了解,便是朝堂中有人针对你,你也一笑了之,不可能会心心念念至此。且,从小到大,你何时这般毫无节制的饮过酒?醉过酒?”
  晏周对上好友询问的目光,垂眸,如蝶翼般的睫毛颤动,将满目华光敛去,这清酒看似薄口,实则醉人。
  明明只需直言否认即可。
  不然为何,他会无言以对?
  顾清臣看着好友已醉,兴起直追,“你如今,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庆安公主?”
  庆安公主,赵稚柔,他的妻,娇娇如珍似玉,晏周脑海中,尽是少女盈盈的笑意,不由自主道:“……是。”
  道了“是”,晏周不由一愣,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措,良久,方才幽幽叹了一声,好似要将满心浮躁压下。
  顾清臣见他没否认,心里一震,笑意更浓,连忙又追问道:“你这段时间,可是被她左右情绪,便是诵经念佛也毫无用处?”
  “你如何得知?”晏周微顿,索性也不遮掩,此刻已然醉了七八分,慵懒地靠在圈椅中,纤指如玉,把玩着空酒盏。
  “晏周啊晏周,你怕是爱上庆安公主,而不自知啊。”顾清臣笑的高深莫测,伸出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他猜的准没错,这虽然是个可怕的念头,但晏周非神,乃凡胎俗子,即便是一心向佛,一旦被七情六欲牵绊,自然是不能挣脱。
  晏周指尖动作微顿,眸中如清冷月光,无一丝杂质,定定看向顾清臣,疑惑道:“爱一个人,是何感觉?”
  “茶饭不思,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因她笑,也因她愁”顾清臣饶有深意看着好友,执着玉箸,指向晏周心脏的方向,微微笑道:“你这整颗心,想的都是她。”
  顾清臣话音刚落,便见得晏周失手打翻了杯中酒,清酒倾洒,沿着桌面缓缓流了下去,滴落在男人衣袍上,在鸦青色中晕出深浓水迹。
  “这不可能。”晏周面色微凝,嗓音嘶哑,像是自问自答,他扶着桌子起身,脚步微顿,像是要逃离一般,往门口行去。
  顾清臣看着晏周脚步虚浮,连忙跟上去,一把将人扶住,无奈道:“这世间,从没有不可能之事,从你心乱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你会深陷其中。”
  言罢,顾清臣也不等晏周开口,继而朝着门外的赤峰道:“你家主子醉了,赶紧将他送回去罢。”
  赤峰原以为不过是小酌几杯,不会醉的厉害,谁曾想一开门,便见到主子,两腮已然染了红晕。
  主子这是怎么了,竟会饮得这么多?
  夜色如水,寒风刺骨,一番手忙脚乱,终于是回到了晏府。
  赤峰看着冷冰冰的书房,又看向松华院的方向,竟然点了灯?殿下不是还未回来?
  但就算点了灯,想来主子也不愿去,他叹了口气,费力地将醉过头的主子扶进书房内室躺着,然后离开叫人煮解酒汤。
  晏周靠在榻上,外头风声鹤唳,室内冷清静寂,周围的寒意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包裹其中,只觉得刺骨非常,为何以往,从未觉得这般冷?
  他看着挂在壁上的观音大士佛像,慈眉善目,以往平静如古波的心,此刻如暗潮起伏,翻涌,不停歇。
  “芝芝……”晏周低喃着,脑海皆是少女娇娇模样,胃中酒烧,好似一团火,一路灼至心脏。
  正在此时,晏周听得外头传来少女娇软的嗓音,“夫君何在?”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夫君何在?”少女嗓音娇柔,将室内的冷寂冲淡了几分,晏周闻声看向屏风外,隐约见得一道袅娜的身影逐渐走近。
  晏周心里一紧,室内昏暗,他欲起身点灯,然而醉意突袭,站立不稳,正要摔下时,手臂上传来一抹温热柔软的触感。
  “夫君,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难不成是因为我前几日同你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少女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春日里的黄莺,燕语婉转,落在他心尖。
  男人垂眸,对上少女关切的目光,他喉结微动,嗓音嘶哑,“不是……殿下何时回来了?”
  “我担心你,思来想去,还是想回来看看你,夫君若是不开心,我这就走。”少女瞳孔清澈,嗓音嗔娇,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手就要离开。
  几乎是一瞬间,晏周抓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一个顺势,将人带入怀中,栀子暖香浓郁,方才的清冷,皆消融其中。
  晏周眉眼如远山雾散尽,嗓音温和,凝望着少女,一字一句道:“殿下,对不起,是我错了。”
  少女抬手,抚上男人的眉眼,眸中笑意盈盈,娇嗔道:“既是错了,总要付出代价,夫君可想好了,要如何讨好我吗?”
  “讨好?殿下想要什么,臣竭尽所能。”晏周略一思索,他好似从未讨好过他人。
  “夫君,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少女眸子澄澈,垂眸看着男人,稠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宛若晨间的露珠,将细碎晨光藏在其中,微微眨眼,潋滟波光,晕着几分媚意。
  晏周好似被她的眸光乱了心,正疑惑,少女此时已经解下腰间玉带,他身子一僵,正要将人推开,然对上她略显委屈的目光,只好收回手。
  他想起除夜的荒唐,少女凌乱的娇柔还尚在他脑海中,他不免慌乱道:“殿下,臣……”
  “夫君,方才还唤我芝芝呢。”少女低喃,解下身上的斗篷,晏周眸中一定,少女身着如纱般单薄的衣裙,细腰玲珑,盈盈一握,红樱甸甸,稠黑青丝披在肩上,长至腰间,将隐匿之处如数遮掩,却更衬得少女肌肤胜雪。
  他飞快移开目光,指尖摩挲佛珠,极力将心里的杂念压下去,然少女却好似妖精一般,勾人得紧,酥手犹如藤蔓,缠上他颈肩,让他心尖陡然生出酥麻感。
  好似少年时,他迷失于满树栀子花中,大朵大朵,摇摇欲坠的白,香气氤氲,宛若无形游丝,将他死死困于其中。
  晏周不敢擅动,心经纷纷,然而却尽是散字,他微微侧身,避开佛像凝视,掐住少女腰肢,喑哑道:“殿下,臣惶恐。”
  “老师,你可口是心非呢,今日不还是为了我借酒浇愁么?这几日夜夜梦我,还欲行不轨之事,您就是这样惶恐的么?”少女像是故意,满眼狡黠,然而眼角眉梢,却又是脉脉情意。
  而且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牵着男人的手,握着自己的腰肢,晏周慌乱垂眸,却看见少女隐匿于阴影中的那抹娇软又奇异的白,不偏不倚,触及心口。
  “殿下………”腹部气血翻涌,石破天惊般直逼男人心尖,此时心境已陷,绕是再多心经也无用。
  正失神,少女绵软的小手犹如蛇一般探入他掌心,将佛珠取下,自顾自戴在了自己的手腕,指尖戳着男人心口,媚眼如丝,朱唇轻启,“老师,当着观音大士,你的心乱了呢。”
  气血和醉意交融,晏周脑海中仅剩少女明艳的笑脸,他将人锢在怀里,眸光如炬,等他反应过来时,少女已被他放在榻上。
  少女青丝如瀑,雪肤柔白,嫩如蜜桃,朱颜微醺,宛若蔷薇花半绽时那抹粉白,朱唇嫣红,眼含媚意,像是妖精一般,要将他勾了魂去。
  “芝芝……”此刻晏周全然不顾端方君子之仪,看着眼前娇软的蔷薇花,只欲将其采撷,以琉璃盏小心呵护,不让人窥视半分。
  少女闻言,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玉足抵住男人胸口,眉含脉脉烟波,软软道:“老师,过来呀。”
  男人眸光如幻,理智之弦断的彻底,高大的身影覆下,纱幔垂落,将外间的佛像阻隔,自顾自沉迷于那浓郁的花团锦簇中,浮浮沉沉,不知天地何在,更遑论心经佛祖。
  待他沉沦时,画面忽转,原本躺在他怀里吴侬软语的妻子,此刻却是隔岸观火般望着他,眉眼中无半分情意,尽是冷漠如冰的疏离。
  “晏周,我们和离吧。”少女朱唇轻启,眸光冷漠疏离,将和离书扔到他面前,白纸黑字,扎眼得很。
  晏周心里骤然升起一抹痛意,紧紧抓着和离书,想要朝着少女走去,然不知为何,他好似被困在屏障之中,靠近不得。
  “殿下,不……”痛意和焦急交织,他平生第一次生出爱而不得的念头。
  若以往,他定然会静默心经,诵佛而度,然如今,他只想到她身边去。
  少女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眸中尽是寒意,冷冷道:“晏周,我们回不去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比你好千倍万倍。”
  话音一落,晏周便看到少女身后出现一个男人,面容模糊,却能感觉到少女对他极为亲昵,以曾唤他“夫君”的柔软语气,声声叫那人为“表哥。”
  “芝芝,走罢,成亲吉时已到。”男人说着,看向晏周,眸中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成亲?他们并未和离?为何她会成亲?
  晏周只觉得天旋地转,回神时,便看到少女衣着红嫁衣,笑意盈盈,正和男人在拜天地。
  此刻他成了隔岸观火的人,眼睁睁看着曾经满心满怀都是他的少女,嫁给他人,眼底漫着爱意,不再属于他。
  他想要冲破那层屏障,然而那屏障却将他越推越远,他心口涌上一股血腥气,压抑不住,猛烈咳嗽,像是要将心脏咳出来一般。
  “不!”他低吼着醒来,看着头顶的幔帐,挂在壁上的观音大士像,窗外渗进的蒙蒙天光,终于回神,他方才身处梦境中。
  “主子,您怎么了?”门外传来赤峰的声音。
  “无……咳咳无碍,着人帮我备热水。”晏周嗓音嘶哑,加之昨夜醉了酒,眉心隐隐发痛,想起那如水中月镜中花的梦,欢愉和苦涩并存,细细探究,却是剜心之痛。
  他想起昨日顾清臣对他说的那番话,心绪不宁,垂首看着搁在枕边的月亮菩提子,此刻满心都是她难过的模样。
  “赤峰,帮我备马,我要进宫。”晏周将菩提子放回枕边,起身下榻,恰逢风起,穿过窗棂,原本静挂于壁上的佛像,随风而动。
  ――此时东宫珠心殿内,赵稚柔睡得并不安稳,少女眉头紧蹙,小手紧抓着锦被,像是做了噩梦。
  殿外风声阵阵,吹的挂在宫檐的铜铃作响,赵稚柔听得声响,从梦中醒来,望着窗外隐隐晨光,她将被褥裹得更紧了些。
  方才她竟梦到了晏周,竟隐约见他唤着自己小名,两人却越来越远,赵稚柔幽幽叹了口气,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更何况,如今她已经不想同他有过多纠缠。
  “殿下,可醒了?陛下身边的李总管递了话来,请您用了早膳后,去趟武文殿,陛下要见您。”
  青岚的嗓音自门外传来,赵稚柔敛了思绪,一想到等会儿要见父皇,更愁了几分,起身下榻,“你进来吧。”
  青岚推开殿门,暖意扑面而来,地龙烧的正旺,少女披着毯子,赤足从内殿走出,稠黑青丝披散,瞳孔如鹿儿般清澈透亮,粉面桃腮,唇若红樱,气色比前几日好了不少。
  “殿下,您怎么又不穿鞋?”青岚将洗漱用具放置架上,无奈摇头道。
  “不冷呢,太子兄长着人新铺的地毯甚是暖和。”赵稚柔眼睛亮晶晶的,住在晏府时,虽有碳鉴,但远不比地龙舒坦。
  青岚一边服侍少女洗漱,一边笑道:“殿下不如在府里也装上地龙?您最是怕冷,这样熬下去,会长冻疮啊。”
  以前主子顾及晏府文人清流,想着晏周平日两袖清风,甚是清廉,便改了不少生活习惯,别说地龙了,便是血燕等补品也不怎么吃了,都紧着晏府那些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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