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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夫君后悔了——元宝椒【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5:01  作者:元宝椒【完结】
  佛法不能拯救他的孤寂,但她可以。
  “臣知晓,如今说这些话,太过多余,只求殿下,予臣一次机会。”
  “晏周,我已经说过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现在没有和你探讨这个话题的想法。”
  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平和的交流,赵稚柔闻言,也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爱的不过就是个普通男人罢了,只是因为盲目的慕强和崇拜,所以一直卑微的讨好。
  “殿下……能不能等过了年,在将和离书给您?”他想拖延时间,哪怕是一刻钟也好,一旦和离书写成,那他们之前也意味着终结。
  晏周紧握着手中的佛珠,如玉的眸子是无尽的忐忑,即便是在殿试时,他也从未这般过。
  赵稚柔眉眼未动,淡然道:“元宵节过后,你既然答应了我,就别言而无信,让我更憎恶你。”
  “多谢殿下。”男人嗓音温和,破天荒的含了一丝轻快之意。
  话音刚落,就听得外头传来陶红的声音道:“殿下,夫人来了,快到院门了。”
  赵稚柔闻言,起身道:“快去备些母亲爱吃的茶点来。”
  言罢,一边整理桌上的杂物,一边道:“你还有事?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出去吧。”
  “殿下,我这几日公务繁忙,未曾和母亲说上话,既然母亲今日来了,我可否能多待一会儿?”男人话语滴水不漏,若是拒绝他,自己反而显得刻意。
  不等她多想,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门帘被掀开,就看到陈氏走了进来,赵稚柔起身迎了上去,笑道:“天这么冷,母亲怎来了?”
  “我来看看你……”陈氏正说着,突然看到一旁站着的自家儿子,不由捂嘴惊诧道:“你怎么在这儿?”
  晏周轻咳了声,“母亲,殿下是我妻,我不在这里会在哪儿?”
  “谁知道呢?你不是喜欢诵经念佛么,往年这个时候你可不在家,若不是柔儿,这家怕是早就散了。”陈氏现下对眼前的儿子极为不满意,看他极为不顺眼。
  晏周担心母亲旧事重提,便忙道:“母亲,往年是我错了,今年乃至以后我都会陪着殿下。”
  “哼,既然如此,也好”陈氏拍了拍手,一旁的陈嬷嬷会意,将一个木匣子放在桌上,陈氏指着木匣子道:“我们母女俩要说会儿体己话,你要是闲得慌,就把里头的珠子分出来吧。”
  “母亲,这是何物?”赵稚柔闻言,觉得好奇,心里却忍不住发笑。
  “还记得那日我和你说的最近庆都时兴珠绣么?这便是用来绣花的琉璃珠,今日我着人整理出来,谁知不小心打翻了,想着他读书人脑子好,便拿来让他挑。”
  陈氏说着,抬手将匣子打开,便见得满满当当的形状各一的珠子塞了一整盒,五光十色,让人看着眼花。
  赵稚柔有一瞬间的失神,她记得去年晏周生辰,她亲手为他缝过一个刺绣锦囊,用的是双面绣法,天青绸布,绣了半个手掌大的白鹤。
  吉带以金豆子大小的琉璃珠为串,整整弄了一日,挂带则是手编吉祥结,跟着宫里的绣娘学,花费了一个月才有成品。
  那个锦囊,是送出去了,只是从未见晏周佩戴过,她曾经问过一次,晏周说不喜欢佩戴那般华丽的饰物。
  直到有一日,整理私库时,从一个落了灰的箱子里看到那枚锦囊,她才知道,晏周是多么厌恶她。
  所以,晏周如何会爱上自己?
  弃之敝履的锦囊和爱意,怎么会有重见天光的那日呢?
  不过是因为习惯了她的示好,如今她如数收回,他不适应罢了。
  什么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其实不过是他想再看看自己心软,重新又当回那个傻乎乎的温柔小意的妻子罢了。
  晏周并未注意到赵稚柔的神情,他眉心一跳,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琉璃珠,眉心微蹙,“母亲,我怎不知你有绣花的爱好?”
  “你知道什么?你怕也不知你老娘还得过庆都最强绣娘的称呼罢?”陈氏没好气瞪了晏周一眼,拉着赵稚柔坐了下来。
  赵稚柔没想到她随口一说的话被陈氏记在心里,眼底的淡漠消了几分,敛了心绪,笑道:“谢过母亲,只是这珠子一时半会儿也挑不出来,夫君想来也忙,不若算了。”
  她并不想和晏周相处,可以的话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了,在晏府除了这个屋子能让自己自在些,没有其他地方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殿下不必担心,您喜欢何种颜色的珠子?”晏周听出少*女言中的有让他离开的意思,当即就开口问道。
  “哎呀柔儿,你何必顾虑他?他对你做了那些事,你怎么使唤他都不为过。”陈氏拍了拍赵稚柔的手,又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赵稚柔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淡淡道“就挑粉色的吧。”
  看样子晏周只和个别宗亲提了此事,陈氏并不知道她有和离的想法,而且她并不打算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和柔儿有话说,你就待在外头挑珠子。”言罢,陈氏拉着赵稚柔进了内室。
  “柔儿,我有东西给你。”陈氏说着,接过陈嬷嬷递来的紫檀木盒子,打开后,将盒子推到赵稚柔眼前。
  “母亲,这些是?”赵稚柔翻了翻盒子里的纸张,都是一些地契之类的东西,难不成是太傅府还有别的产业?
  “你落水一事,是我们亏待了你,此次除夕,我便罚晏周跪在祠堂守岁,这段时间老太太身体不好,为娘担心下人不懂事,传到老太太耳中,委屈你了。”陈氏身为女子,知道女子不容易,自然是想护着点赵稚柔。
  但她管理者偌大的太傅府,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不仅打了皇家的脸面,怕是也会惹得老太太动气,影响身子。
  “母亲,我知道的,只是事情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在意了。”赵稚柔明白陈氏的意思,换做是她,想来也要顾全大局。
  “好孩子,你放心,有我在王家翻不出什么浪花,也会替你惩戒晏周”陈氏叹了一声,又道:“这些是你公爹留给我傍身的产业,就当是我的嫁妆吧,如今我赠予你,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赔礼。”
  “母亲,这并非您的错,您不必如此……”赵稚柔微微一叹,将盒子推了回去,又道:“这是公爹留给您的念想,我如何能要?”
  “傻孩子,这些东西迟早都要交到你手里,原本我是想在你彻底掌家后给你,只是落水一事后,我觉得现在给反而最好。”陈氏笑着将盒子合上,放在矮几上,又道:
  “若你能和晏周到老,自然好,若有朝一日,你们和离,这些产业也能傍身。”
  陈氏言罢,赵稚柔眼底满含惊诧,鼻尖一酸,瞳孔逐渐漫上了一层雾气,她完全没想到,陈氏会猜到,而且还打算将手中的产业赠予她。
  “母亲,我……”她哽咽着开口,嗫嚅着唇,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不必说客气话,也不必多想,以前是我狭隘了,只想着也许终有一日,你们会过得幸福,若我知道你会落水,当初便是抗旨,我也不会让他娶你,说到底,你是最委屈的。”
  陈氏满眼慈爱看着眼前少女,两年前柔儿刚嫁进来时,还是那般天真烂漫,如今整个人眉心染着郁意,让她看着着实心疼。
  “多谢母亲。”赵稚柔再也忍不住泪,靠在陈氏的肩膀上,低低哭出声来,陈氏哀叹着,将少女揽在怀里,耐心抚慰。
  赵稚柔从宫里回来后,整个人便紧绷着,面对皇后娘娘和太子兄长,她不敢太过任性,毕竟他们已经够累了,她不想让他们分神。
  原以为她能独自消耗,但是今日陈氏的宽慰,让她莫名想起过世的母妃,母妃还未生病时,也是这样将她抱在怀里哄着,温暖又让人安心。
  只是母妃过世后,她被送到皇后娘娘宫里,绫罗绸缎,美味佳肴,只是生病时,再也没有母妃的爱护了。
  她太渴望有人能只爱她一人。
  只是宫里的爱都分的太多份,没有独属于她自己的。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此时晏周坐在外室,耳力尚佳的他自然是听到了少女无助哀切的啜泣声。
  他看着手中的琉璃珠,突然发现,他好似从未走近过她,也不曾将她放在心里。
  心事浮沉,随着少女的哭声起伏着,他想不顾一切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她还有他。
  只是不知为何,他竟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他抬眼看向内室,犹豫片刻,还是起身朝着内室走去,行至屏风前,便听到隐隐听到少女的嗓音:
  “母亲,我已经同他提了和离。怕是再也不能达到祖母的期待,这一年,可要我纳个贵妾进府?”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不可!”
  “不可!”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赵稚柔被吓得哭声一梗,有些迷茫抬头,便对上了晏周微微泛红的眼眶。
  “我不允!”晏周紧紧盯着少女,一字一句,心里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极力压抑,不让自己失态。
  不等赵稚柔开口,陈氏也道:“柔儿,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晏氏宗族也未有这样的先例,不急于一时。”
  言罢,她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幽幽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他自作自受,她哪里会失去这个好儿媳?
  “殿下,我从未有过纳妾的想法。”晏周嗓音清冷,透着几分哀切,好似一个等着被审判的罪人。
  “一切由母亲安排,我也只是提了建议。”赵稚柔拿着帕子擦去眼角的泪珠,收回目光,扯了扯嘴角,又道:“若夫君需要,我会安排。”
  左右她已经退了一步,以后就算是说出去,自己也不怕被言官斥责。
  少女看着他,就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眼底是无尽的冷漠,宛若冬夜里结冰的湖面,泛着幽幽寒光。
  晏周将佛珠紧攥在掌心,想从她眼底探寻,是否还余留一丁点爱意,可惜并无,直到传来阵阵痛意,他才回神。
  “柔儿,都怪我,若我不让他们过来,想来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你和鹤儒也能好好的。”陈氏满脸无奈,临近年关,原本是阖家团圆的时候,若她当初没有心软,何至于闹到今日境地?
  “母亲,这事不怪您,若是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迟早都会发生的。”这件事不过是导火索罢了,晏周不喜欢自己,众人皆心知肚明。
  晏周立在屏风处,将少女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好似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再也不会出现一抹动容。
  “母亲,此事是我的错,是我盲了心,这才……”
  话未说完,就听得门外传来青凝的声音,“殿下,许公子来了。”
  赵稚柔原本就不想再提及这件事,听到青凝的声音心里如释重负,直接便开口道:“先引表哥先去花厅用茶,我马上就来。”
  晏周闻言身子一顿,眉间寒意微凝,强压着心口的郁气道:“我同殿下一起。”
  “不必劳烦,表哥不是外人,我自己去就好。”赵稚柔出言拒绝,原本就想透口气,能远离他自然是更好的。
  陈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当然是希望两人能和好,但是如今殿下看着已然是心被伤了彻底,她若是开口说话,怕是会彻底寒了她的心。
  “你的珠子不是还没挑完么?既然有空那就继续挑吧,我和柔儿去一趟花厅。”
  晏周被自家母亲的话堵了个彻底,还想说话就猝不及防对上少女淡漠的目光,像是看一件死物一般,隐隐透着不耐,好似他在多说一句,她就会撕破那层虚伪的假面。
  握在手中的佛珠像是魔咒,紧箍着他的心,他苦笑着垂眸,声音幽沉嘶哑,“是我思虑不周,殿下勿怪。”
  只听得珠帘碰撞的稀碎声响,人影晃动,待他抬起头来时,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边,空气中余留一丝淡淡的暖香,无法追寻。
  原本还微亮的天光,不知何时暗了下来,窗外的风肆意呼啸着,令人遍体生寒,晏周沉默着站立良久,最终还是回到桌前,修长如玉的手挑着细小的琉璃珠。
  此时,门外隐隐传来做绣活的小丫鬟的说话声,“诶,你这锦囊看着好生精致,哪来的?”
  “前两日青凝姐姐拿来的,说是让我将这锦囊拆了,这些珠子留着绣抹额。”
  “这锦囊上的白鹤栩栩如生,丝线用的还是宫里的金丝,带子上的珠子更是珍贵,一看就是不曾用过的,为何会拆了?”
  “我和你说,你可别告诉旁人。”
  “那锦囊,其实是殿下亲手绣的,送给……”
  晏周听得外头说话声,隐隐觉得她们口中的那枚锦囊好生熟悉,正欲细听时,窗外狂风大作,将窗棂吹得呼呼作响。
  坐在偏房的小丫鬟急急道:“哎呀,这怕是要变天了,赶紧和我一起去绣阁看下门窗。”
  一阵兵荒马乱后,门外又安静下来,只有风声呼啸,晏周起身往去往偏房,刚推开门,桌上摆放着的绣筐赫然出现在眼前,里头搁着那枚锦囊,天青色绸面,白鹤高昂着头颅,立于松石之上。
  他记起了,这是赵稚柔去年送给他的生辰礼,以精致的桃木盒装着,送至他眼前,他还记得少女同他撒娇,说这枚锦囊是她亲手绣制,世间只此一枚。
  他记得他明明放在书房的木箱里,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不待他细想,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薄唇微抿,眸色幽暗,将那枚锦囊收入囊中,转身从小门离开,朝着花厅的方向走去。
  ――花厅内,氛围和乐融融,陈氏满意地看着许江遥,笑意和蔼,“难为你这么冷的天过来送礼,不如留下用了晚膳再走罢?”
  “夫人言重,芝芝是我的表妹,这是我应该做的”许江遥客气笑着,“原也打算厚着脸皮留下来蹭一顿饭,年后我便要回永州了,以后怕是也不经常回来了。”
  “表哥,你不回来,我也能去看你呀。”赵稚柔笑着应道,此刻笑意亲近真切,和方才在晏周面前判若两人。
  许江遥满眼宠溺看着少女,笑哄道:“小祖宗,永州路远,你要是去找我,太子殿下怕是要追杀我。”
  赵稚柔有些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不开心道:“要是你能住在都城就好了,等开了春,我们就能出去踏青,你可还记得灵山道馆的春日素斋,我可是想了两年。”
  自从嫁给晏周,便再也不曾去吃过素斋,掌中馈,照料长辈,侍候夫君,属于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
  “好好好,那表哥多陪你一段时间。”许江遥言罢,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陈氏道:“夫人别见怪,我和芝芝好些年未见,我们儿时情谊深厚,这才……”
  “别担心,兄妹之情罢了,若有人乱说,我不会轻饶。”陈氏自然知道许江遥的意思,说实话她也并未多想,柔儿是怎么样的人,她如何不清楚?
  赵稚柔猛然回神,突然记起来,自己已经不再是小孩了,而且表哥也不是……
  “我见到表哥开心,都忘了我们已经是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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