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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夫君后悔了——元宝椒【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5:01  作者:元宝椒【完结】
  陈氏看着少女眼底的唏嘘,安慰道:“不如江遥留下来过一夜,明日吃了午膳在离开也不迟?”
  “今晚还要面见太子殿下,不便久留,等年后在来拜访。”许江遥笑着解释,眼角余光突然撇到花厅门口的那抹身影,他顿了顿道:“不知晏大人在何处?听太子殿下说,晏大人这几日不曾去东宫。”
  “不理他。”陈氏浅浅饮了一口茶,摇了摇头应道。
  赵稚柔恍若未闻,只捧着汤婆子,静静看着花厅外的天,并不想参与关于晏周的话题。
  将近黄昏,方才还阴沉的天色,不知怎地突然晴朗,霞光铺染天际,室内暖意融融,让人有种到了春日的错觉。
  “柔儿,天色尚早,你带着江遥去外头逛逛园子,我去趟厨房。”陈氏知道他们有话说,她一个老人家了,在这里也不合适。
  “母亲,厨房那处我去就是了,这大冬天的,您去歇息片刻吧。”赵稚柔感激地看了一眼陈氏,她的确是有话想和许江遥说。
  “哎呀,放心,为娘省得。”陈氏拍了拍少女的手背,又笑着和许江遥道:“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夫人慢走。”许江遥起身,待陈氏离开后,他看着赵稚柔道:“芝芝,最近身子可好些?”
  “我一切都好,表哥不必担心我,只是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都城,何必回那么早?”赵稚柔领着许江遥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压根没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晏周。
  也许是站在角落的缘故,一旁侍弄花草的丫鬟也并未注意到晏周,看着赵稚柔和许江遥的方向,议论道:“早听说殿下的表兄是玉树临风的贵公子,如今一看,竟比一些女子还美上几分。”
  “而且待人接物甚是有礼,方才听端茶的姐姐说,许公子笑着对她道了一声谢,简直让人如沐春风啊。”小丫鬟眼底满满的欣赏之意。
  “这么一看,殿下和许公子男俊女美,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呢。”
  “这可比上次那位表小姐顺眼多了,巴巴地就贴了上来,你看人家许公子多懂分寸?”
  “家主也真是的,这么美的公主殿下,竟然不好好珍惜,整日抱着佛经,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两个小丫鬟正说着话,便听得赵稚柔那处传来了一阵喧闹,两人定睛看去,便看到公主殿下怀里抱着一只通体白色的小狸猫。
  以青凝为首的侍女正笑眯眯逗着猫,赵稚柔惊喜地看向许江遥,“表哥,这小猫哪来的?”
  “其实……是阿禹让我送来的,他说你心情不好,又不愿说出来,心里难以疏解,便让我送了猫来。”许江遥看着眼睛因喜悦变得亮晶晶的少女,心疼又无奈。
  赵稚柔闻言,鼻尖微酸,她低下头,伸手抚摸怀里的猫儿,低低笑道:“表哥,这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不是没事吗。”
  “还敢说没事,你如今身子骨如何,你知不知道?一到癸……肚子就痛的厉害,你这般不爱惜自己。你们这两兄妹迟早要气死我。”许江遥一想到她为爱跳水,忍不住动了怒。
  “表哥,你怎么变脸怎么快?之前还那般温柔,太子哥哥惹你生气啦?”赵稚柔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问道。
  许江遥没好气地伸手点了一下赵稚柔的眉心,无奈道:“阿禹要去北疆。”
  “为何会去北疆?可说是什么时候?”赵稚柔闻言微微变了脸色,这消息怎么如此突然?
  “也许过完年就去,归期不知。今日我去了东宫,偷听到的……他好像是打算瞒着我们,我不知他何时出发,害怕他突然就没了踪迹。”许江遥只觉得头痛,不由长吁短叹。
  赵稚柔闻言,眼皮子猛然一跳,看着眼前人担忧的眼神,便低声道:“不如我去问问晏周?想来他会知道。”
  “不必,我不愿你因为我的消息和那个人有什么接触……”
  许江遥话音未落,就听得身后传来他口中的“那个人”的低沉的嗓音,“许公子还真是看得起某。”
  “我妻不和我接触,难道要同你亲近么?”
  赵稚柔闻言,手上一顿,深色恢复淡然,并未看向晏周,只低头抚着怀里的小猫脑袋。
  “表妹,你看看他,说话这般难听。”许江遥脸色一变,指着晏周告状道。
  她看向男人,冷冷道:“表哥是我兄长,请晏大人不要这般敌对,你若没什么事,别来打扰我和表哥叙旧。”
  她如今对他,半点耐性也无,准确来说,她已经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晏周原本看着便清冷,听得少女此言,眉间如同覆盖了一层薄雪,心里苦涩翻涌不息,几乎要将他吞没。
  也就在此刻,他想起落水那日,自己站在王瑛身侧,指责她任性,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心里很难受?
  他压下心口窒息的痛意,苦涩道:“殿下,臣知晓,此番前来,就是想和您说,珠子挑好了。”
  赵稚柔一顿,心里只觉得惊诧,让一个东宫少师挑珠子,会不会有点过分?然面上却是不显,“嗯,多谢。”
  她已经想通了,两人客气相处就好,守好自己的心,安安静静过完这一年。
  “芝芝,你挑什么珠子?我那处有不少奇珍异宝,明日给你送来?”许江遥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少女跟前,有意无意挡住了晏周的目光,看向来人眼里,皆是挑衅之意。
  赵稚柔没注意到许江遥的举动,只慢悠悠抚着怀里小猫儿,嗓音温和道:“不过是一些用来缝制抹额的饰物,既然表哥要送我,那我就不要那些了。”
  少女嗓音绵软,轻飘飘的一句“不要”却好似锐利的针,准确无误扎进晏周心口最软的那处,他只觉得喉咙发紧,胸口闷得几乎喘不过气。
  “以后想要任何东西,随时来找表哥就是。”许江遥饶有深意笑着,故意看向面色微微发白的晏周。
  “自然……哎呀!”赵稚柔刚开口,只觉得手背一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怎么了?”
  “殿下!”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晏周和许江遥朝着少女看去,晏周更是下意识便要靠近她,冷漠如雪的眉眼尽显担忧。
  赵稚柔自然是察觉到男人的举动,若是以往,她定然会朝着晏周撒娇,抱怨自己受了伤。
  可是他从未看向她,永远只会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自己处理。
  “没事,就是小猫儿的小爪子划了一下,没破皮。”赵稚柔后退了半步,离的晏周更远,继而笑着看向许江遥,伸出手道:“表哥,这下你又要补偿我新礼物了。”
  看着少女排斥疏离的模样,晏周的心脏好似被扎进一把锈迹斑斑的利刃,猩红的血液争先恐后涌出,又钝又痛。
  “都怪我,表妹喜欢什么,表哥通通买单可好?”许江遥笑着应着,又看了一眼少女的手背,又道:“虽然并未破皮,但还是去处理一番。”
  “嗯,表哥回花厅等等我,我回趟院子安置一下猫儿便来。”如今表哥再去她院子已是不合适,而且她不愿意让晏周替她接待。
  从始至终,她都将晏周晾在一旁,她是一个看清了就要划分界限的人,不喜欢模糊的边界,也不想让自己一步步妥协。
  晏周自然察觉少女的心思,可他不愿在退让,面上覆了从容之意,“殿下不必担心,此处由臣来接待便可。”
  赵稚柔正要开口拒绝,然而此处仆从往来,若是氛围闹得太僵硬,唯恐人多嘴杂,反而传出不好的谣言。
  “芝芝,不必顾虑我,你先回去上药。”许江遥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笑意和煦。
  “好”赵稚柔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松华院走去,刚行两三步,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向晏周,淡淡道:“晏大人有事自去忙,不必在这里想陪。”
  “殿下多虑,臣今日得空。”晏周见少女对自己说了话,面色缓了几分。
  赵稚柔对上男人温和的目光,点了点头道:“那你请便,只是……表哥是我重要的人,还请晏大人态度好一些,别闹的太难看。”
  言罢,赵稚柔抱着怀里的猫儿转身离开,她其实存了报复晏周的心思,就像那日他站在王瑛身侧指责自己一样。
  果不其然,说完后,心里都舒畅了不少。
  晏周看着少女施施然离去的身影,有一瞬的错愕,他没想到,如今在她心里,自己会如此不堪。
  “晏大人如今,得偿所愿了。”许江遥的声音悠悠响起,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晏周敛了目光,面色变得极冷,行至花厅内,“许公子何必说风凉话。”
  “为何不能说?如今芝芝已不爱你了。”许江遥知道怎么往晏周的心窝子戳,知道芝芝这两年受的委屈,他无比心疼,若是可以,他真想给他一拳。
  对,她已经不爱他,种种迹象说明,她已经彻底将他从心里抛却了,晏周不得不认,然而他却不愿。
  最近心里总有个声音反复说:将她藏起来,最好是铸以铁链禁锢……
  “许公子,无论如何,芝芝如今还是我的妻子,你此番做派,并非君子所为。”晏周嗓音清冷,落在静寂的室内,仿佛覆了一层薄冰。
  许江遥闻言,忍不住笑出声,他懒懒靠在圈椅内,漫不经心道:“何为君子?像你一般将自己的妻子置于险境之人,配得上君子之称?芝芝性子温柔和善,你那般伤害她,她也并未指责你,你若是真的后悔,应该放手才是。”
  晏周恍若未闻,确该如此,但是他不愿,年少时藏在深山里的那朵花,他心心念念,犹豫反复,最后遗憾离开。
  可如今,他不愿再如此,即便最后会被她厌恶,即便他会死,他也要将她留下。
  “我不会放手。”晏周看向门外,此时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角门,他眸光变得极为温和。
  看向许江遥时,眸中冷光乍现,“除非我死。”
  “你!不可理喻!明明做错了事,却这般厚颜无耻!”许江遥气得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厉声骂道。
  说实话,他想这样做很久了,从赵锦禹口中知晓芝芝受的苦,他无比心疼,如今他必然是要替她撑腰。
  “你垂涎我的发妻,又算什么好人?真正厚颜无耻之人,是你吧?”晏周嗤讽,看着少女愈来愈近的身影,继而又道:“你以为,芝芝会爱上你?”
  话音刚落,晏周脸上便挨了一拳,继而便听到许江遥冷漠道:“这一拳,是替芝芝出气的。”
  不等晏周反应,又一拳砸在晏周的腹部,冷哼道:“你放心,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迎娶芝芝进门。”
  “表哥!”少女惊诧的嗓音响起,齐齐落在两人耳边。
  晏周微偏着脸,看着少女提着裙摆匆匆跑来,面色焦急,担忧尽显,他心里止不住期待,也许她还是在意他的?
  许江遥松了晏周的领子,暗道不好,他后知后觉,知道自己是着了晏周这厮的道,早知道会被芝芝看到,他应该更用力一些。
  “表哥,你们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打起来?”赵稚柔跑到许江遥身侧,一把拉住他的手,心里后悔,自己就不该离开的。
  她不愿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许江遥名声受损。
  “芝芝,对不住,是表哥不好。”许江遥叹了口气,是他冲动了。
  晏周退了半步,少女从他身边走过,并未看向他,好似他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紧紧凝视着少女,心经化为枷锁,将他禁锢,唇角的痛意隐隐传来,血腥味在胸腔翻涌,直逼眉心,眼前模糊一片。
  赵稚柔摇了摇头,笑着安慰许江遥,“表哥,没事,你先去膳厅等我,我来处理。”
  言罢,她看向青凝,示意她将许江遥引去膳厅,许江遥还想说什么,看到少女的目光,还是沉默离开。
  寒风呼啸,趁着门帘翩开时,暖和的花厅若有似无浮现几丝寒意,晏周眉目清明了几分,敛了目光。
  赵稚柔紧了紧身上的狐毛披风,叹了口气,看向晏周道:“因为我的原因,表哥才会动手,我会让人给你送药,或者你有其他想要的东西,权当赔礼吧。”
  她不想欠他什么,他也不曾亏欠自己,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他不爱她,这也是她的因果。
  总不能一直揪着以前的事,让大家过的都不安生,而且,她一年后就要离开,看在陈氏和晏老夫人的面上,她也不愿闹得难堪。
  “殿下,臣并不怪他,只是……”晏周看出少女不想同他有任何牵扯,只是他心里的不甘如潮浪般涌上心间。
  赵稚柔看着男人眼底的恳切和试探,眼下一抹明显的青黑,想到等会儿一家子还要吃饭,无奈道:“你想说什么。”
  “殿下,可否能给臣上药?”晏周目光满含着期待,又夹杂着无尽的柔意,宛若花融的春水。
  赵稚柔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以前的晏周,曾是温和有礼的君子,或是冷淡疏离的高岭之花,亦或是无奈躲避又不得不演戏的丈夫。
  她心里只觉得苦涩,原来他不是无心人啊,可为何,他那两年里从未这般对过自己呢?
  赵稚柔不解,她看着男人面上的淤青,沉吟半晌,方淡淡道:“以前你说过,不过上药,谁都可以,如今想来大人应当不会介意其他人替你上药吧。”
  她不想回头,也不想妥协。
  那个时候的话语,如同回旋镖,正中晏周眉心,他看着少女平静如水的眸子,并无一丝一毫的情意,彻底清醒。
  男人面色褪尽,薄唇微动,“我……”
  “方才表哥动手,我替他向你道歉”赵稚柔言罢,又从袖带中取了一个白瓷器放在桌上,“这是宫里的金疮药,希望对你有用。”
  她本来想带给许江遥的,这里头加了她自制的五灵参药粉,对内伤极有帮助,如今倒是便宜晏周了。
  “这药膏……”晏周取下盖子,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极为熟悉,他记得一年前,被刺客追杀时,昏迷不醒的夜间,便是这股药香安抚着他。
  赵稚柔看着男人出神,也不欲同他多说什么,正打算转身离开,便又听到男人低沉嘶哑的嗓音,“多谢殿下。”
  话音一落,恰逢青凝出现在长廊,“殿下,夫人请您和家主过去用膳了。”
  “好,表哥如何了?”赵稚柔点了点头,不再理会晏周,扶着青凝的手,朝着膳厅走去。
  “公子正在和太傅大人和老夫人说话呢。”青凝低声回答,时时刻刻注意着跟在身后的晏周,如今这家主,性子变了不少,她可不能让他伤害到自家主子。
  晏周碰了碰唇角的伤口,渗了点血,明明不过小伤,他却觉得痛不欲生,他小心翼翼收好药膏,放入怀中,便紧跟在少女身后。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冷风摇曳灯笼,暖黄的光晃动着地上的影子,试图将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融为一体。
  然而少女却总是快一步,身后的影子要贴上来时,少女的影子便融入短暂的夜色中,无法追寻。
  晏周静静望着地上的交错的光影,心脏也宛若被明暗割裂,空出黑洞洞的血窟窿,痛意随着呼吸起伏,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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