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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夫君后悔了——元宝椒【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5:01  作者:元宝椒【完结】
  赵稚柔一听这话便哀嚎了一声,“每年的除夕年会都没什么新意,除了父皇母后发压岁钱,歌舞乐曲着实无趣,还不如待在家中睡觉。”
  “您年年都去,今年不如找个借口不去了?”青凝看着少女眼下的青黑,一边收拾被褥,一边说道。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父皇本就不喜我,而且我也想见见太子兄长和母后。”赵稚柔起身洗漱,拿着帕子的手一顿,又道:“你派人告诉晏周,他若身体不适,不必和我同往。”
  她已经躲了晏周两日,自从那夜她伤了他之后,这两日便是找了各种理由拒绝他回院里。
  “奴婢省得,这就……”
  “不必,臣身体并无大碍。”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赵稚柔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屏风外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赵稚柔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而且说好了没有她的命令,他不能进来的,这狗东西是不是又要发疯了?
  “晏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话?”少女将帕子搁在一旁,对着那道身影说道。
  “殿下对臣说过的话太多,不知您指的是哪一句?”晏周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同少女说着话时,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来,你这般明目张胆,是吃准了我不会惩罚你吗?”赵稚柔冷着脸,极为不耐。
  “自然不曾,臣只是明知故犯,殿下要罚便罚罢。”晏周将早膳摆在桌上,不等少女开口,又道:“这是母亲亲手煮的面汤,殿下若收拾好,便出来用膳吧。”
  赵稚柔被男人一番话堵在气闷,若她强行不让他进来,也不现实,毕竟这门敞开着,总不能派人时时刻刻拦着不让进……
  她叹了口气,怎么远离一个男人,就这么难?
  “你自己吃,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赵稚柔冷哼一声,他来就来,她躲开便是。
  “今日还要进宫祈福,没有两三个时辰结束不了,如今时候不早了,殿下不如先用了膳,臣先离开。”男人温和有礼,倒是显得她不懂事了。
  青凝将最后一枚珠钗插入少女发间,继而低声道:“殿下,要不奴婢给您端进来罢。”
  赵稚柔纠结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她依旧是不愿和晏周一同用膳,便点了点头,“也好。”
  话音刚落,只见得珠帘晃动,男人走了进来,他着紫红官袍,面冠如玉,眉间胜雪,身长玉立,平日里翻看文书的手,此刻端着一碗面,显得多了几分人气。
  赵稚柔身子一顿,有些没好气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晏周立于屏风处,并未进内室,将少女气鼓鼓的模样尽收眼底,此刻的她是春日枝头的蔷薇花,沉甸甸坠着,是光的宠儿。
  少女一身烟红云纹宫装,乌黑的发髻宛若黛山,以一顶金凤如意吉祥冠束起,侧身时微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肩颈,粉面桃腮,唇若朱樱,眸子流盼,泛着微微水光,眼角处染了一抹淡粉,随着灵动的眉眼延伸至发鬓之内。
  而他则是藏在阴暗角落中,披着神圣的佛经,试图靠近她,所谓圣人,并非圣人。
  “殿下,请用膳。”
  他将那碗面递给青凝,赵稚柔眉眼微动,敛了目光,淡淡道:“以后别做这些无用之事。”
  今日是除夕,她不愿闹得太僵,也不想让自己陷入情绪的漩涡。
  晏周低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赵稚柔听着门口的动静,也没了胃口,草草吃了几筷子面,继而道:“零嘴可都备好了?”
  “按着您的吩咐,肉干和点心都用牛皮纸包好了,乳茶也已经装好,都就放在了改装后的汤婆子中。”
  言罢,青岚捧着一个比普通手炉还要大一些的汤婆子走了进来。
  “殿下,您的主意可真有用,这看着就像是一个可以保温的铜壶,不仅能暖手还能保温。”
  赵稚柔微微一笑,有了这东西,何愁祈福宫宴难熬呢,毕竟整个上午,吃的几乎都是冷食,“太子兄长和表哥的都备好了吧?”
  “都收拾好了,只是……”青岚顿了顿,面色有些为难。
  “怎么了?”赵稚柔涂着口脂,漫不经心问道。
  “方才家主看到了,陶红那丫鬟嘴快说了是您给太子和许公子备的,家主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赵稚柔指尖微顿,将口脂放入袖带中,看着桌上的那碗面汤,沉吟了片刻,“走吧。”
  这些东西,她不是没准备过,去年的除夕,他说过不要。
  ――
  “主子,顾大人说都安排好了,今日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东冲撞上来。”赤峰低声说道。
  “嗯……”晏周修长的指尖拂起车窗帘子,朝着门口看去,便见得少女身披大氅走来,不知正在和身旁的侍女说什么,眉眼弯弯,笑的真切。
  他许久不曾见她对自己这样笑过了,不知这辈子是否还有可能呢?
  赵稚柔察觉到好似有一道目光,抬眼环顾周围,并无异样,扶着青凝的手上了马车,便对上晏周的目光,平静温和,君子如玉,同那日简直判若两人。
  “殿下可用了膳?”晏周倒了杯热茶,放在少女身侧的矮几上。
  赵稚柔如今拿捏不准晏周的态度,总觉得变化多端,像是得了什么怪病一般,她淡淡点头,继而便转过头去,闭眼假寐。
  “这几日天冷,我着人备了火笼放在外室可好?”
  “……”
  “听闻近几日都城兴起了新式甜点,我让赤峰买了一些,殿下不若试试?”
  “……”
  “府里的商船今日回京,带了不少西洋玩意……”
  晏周看着少女侧颜,想起以前她也是这般喋喋不休和他分享琐事,当时他甚至觉得不必要,如今想来,那时她心里定然委屈的吧?
  马车静静行驶着,车轮滚过青石板路,男人的话语零碎。然而却是一字不落进入赵稚柔的耳中。
  她想起以前的自己,如今两人的位置反了过来,她不觉得不耐,只觉得可笑。
  “晏周,其实你不用这样,因为我并不会的觉得感动”赵稚柔抬眸看向男人,指尖轻揉眉心,“你做的这些事,只会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
  晏周身子一顿,薄唇轻启欲说些什么,但对上少女认真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用,迟了就是迟了。
  赵稚柔想了想,对上男人苦涩的目光,淡声道:“我只觉得恶心,我们是真的不合适。”
  一番话如同最后的审判,他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结局,可是没人告诉他,要如何才能挽回?
  或许,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永远的捆绑在一起……不,不是,晏周攥着佛珠的指尖一紧,极力将心中那阴暗可怕的念头压下。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外头传来赤峰的声音道:“到宫门口了。”
  赵稚柔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从未觉得和晏周相处时如此费心费力的一件事,马车刚刚停稳,赵稚柔就迫不及待地扶着青凝的手下了马车。
  晏周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他看着少女毫不留恋的背影,腥甜涌上喉间,令他止不住咳嗽起来,透着无法压抑的痛楚。
  赤峰听得声音,连忙掀开门帘,便看到自家主子以手掩口,指缝之中渗出丝丝血迹。
  “主子!您……”
  “安静!”晏周皱着眉打断赤峰的询问,强逼自己平复心中的痛意。
  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着少女的身影,极力压着咳嗽声,虽然知道她不会回头,但他更恐惧看到她冷淡的目光。
  “无碍。”晏周嗓音嘶哑,垂眸看着掌心的斑斑血迹,继而取出帕子擦净。
  这都是他该承受的,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赵稚柔行至宫门,并未察觉晏周没跟上来,等看着周围的长辈都是一大家子时,她不由一顿,这才记起晏周。
  正在转身回望,就听到一旁传来一道女声。
  “皇妹怎么独自一人前来?晏少师呢?”说话的人正是赵梦娴,身旁跟着康昌珏。
  赵稚柔淡淡扫了一眼来人,扯了一抹端正的笑意,“皇姐这么关心我?”
  “我是你姐姐,自然关心你啊。”赵梦娴满脸温柔,看着善解人意。
  若是以前,赵稚柔会觉得委屈,然后自己消解这些负面情绪,她想了想,笑道:“不知姐姐言外之意是?”
  “何必装傻?你知道我说什么。”赵梦娴看着形单影只的少女,笑的肆意,眸中带了几分嘲讽。
  “我不知道,姐姐你要真是关心我,今年的年礼备的厚一些,让我这个妹妹将你的心意放在眼里。”赵稚柔笑眯眯回道,朝着赵梦娴伸出手。
  “你这……怎么这般肤浅!”赵梦娴闻言,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赵稚柔这小蹄子就是拿着以前的事嘲笑她。
  “皇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赵稚柔顿了顿,朝着赵梦娴靠近了半步,嘲讽道:“姐姐有空在这里笑我,不如先顾好自家的烂事吧,那些个小妾还不值得你费心思吗?”
  赵梦娴一顿,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不由气急败坏道:“你这可悲的人!谁会爱你!”
  “三公主此言差矣。”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第50章 第五十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赵稚柔眉心又隐隐作痛了。
  “芝芝是我表妹,我最疼爱的就是她,何来没人爱的说法?”许江遥快步走到赵稚柔身侧,将晏周阻在身后,冷冷看向赵梦娴。
  “你来凑什么热闹?”赵梦娴最讨厌的人就是许江遥了,孩提时被他坑过,害得被皇后娘娘罚了禁闭。
  “啧啧啧,多年未见,你怎么还是如此小气?”许江遥语气嘲讽,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赵梦娴气得心里一梗,正要回话,便听得一旁传来男子清冷的嗓音,“三公主既为长,便应爱护幼妹,如此嘲笑我妻,是不是太过分了?”
  晏周身着紫红官服,周身气度本就显得拒人千里之外,如今冷脸开口,更让人觉得周围寒上几分。
  此时宫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了,原本只是看热闹,去年也演了这一处,四公主被三公主打趣,最后以四公主忍气吞声结束。
  不曾想今年来了人撑腰,那些人眼观鼻鼻观心,这晏大人平常看着便冷心冷肺,今日竟然开了口。
  赵梦娴压根没想到晏周会在此处,而且还开口斥责自己,她有些无措,悄悄拉了一下康昌珏的袖子。
  康昌珏心里不耐,但面上却是打着圆场,“晏大人言重,四公主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开玩笑?那也要听者会笑才是玩笑,四公主说的话,可并非玩笑话。”晏周眸中寒芒乍现,冷冷看向康昌珏。
  赵稚柔有一瞬觉得自己幻听了,不仅仅是她,旁边围观众人也如此认为。
  “晏大人今年怎地变了?以前这样的场合可是从未见过他。”
  “谁知道,也许是装的也不一定,为了维护所谓的君子名声。”
  “我还以为今年四公主都要忍气吞声了。”
  “四公主的脾气也算是真好了……”
  众人低声议论着,隐隐约约都传入几人耳中,康昌珏面色有些难看,冷声道:“这毕竟是四公主的事,殿下还未说什么,晏大人这般着急是为何?”
  赵梦娴闻言,心里的那抹不平也消了几分,轻嗤道:“我说妹妹,你不会当真了吗?我不过开玩笑的。”
  赵稚柔笑而不语,众人都以为她会如同以前一般抬步离开时,她慢吞吞道:“三皇姐这般关心我,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要感念,将近年关,你欠我铺子里的账,什么时候结?”
  “不会吧,堂堂公主怎地还欠债?”许江遥大嗓门适时响起,笑的没心没肺。
  晏周行至赵稚柔身侧,看着少女不慌不忙的模样,唇角微勾,又抬眼看向康昌珏,“康大人寻花问柳惯了,可是忘了应要结账?”
  “晏大人慎言!”康昌珏当即就冷了脸,他是没想到这夫妻俩竟然会将这种事放在明面上说。
  “方才康大人怎地不说慎言?如今倒是慎言了?”许江遥懒洋洋开了口,双手抱胸看着康昌珏和赵梦娴。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晏周眉眼染了寒意,嗓音略微哑,无任何情绪起伏。
  赵梦娴心里一梗,看了一眼强压着怒意的康昌珏,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
  “皇姐,以前你说的那些话,我听了就听了,以后就别说了,我耐性很差。”赵稚柔笑眼弯弯,心里舒畅极了。
  以前,她为了博得晏周的好感,为了全他的君子之的名声,在外总是四处忍让,明明是公主,却活得还不如普通世家贵女肆意。
  如今她不在意了,凭什么要为那虚无缥缈的情爱,让自己委屈呢?
  “你……”赵梦娴对上少女的笑眼,心不由心虚,看着周围人的打量,有些气弱道:“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
  言罢,赵梦娴甩手扬长而去,压根没看康昌珏一眼,周围人见没热闹可瞧,也就逐渐往宫里而去。
  赵稚柔静静看着赵梦娴的身影,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透着几分怪异,不等她多想,便听得许江遥道:“表妹,这三公主平日就这么欺负你吗?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刁难你!”
  “表哥别气,我这不是已经骂回去了么?”赵稚柔心虚地笑了笑,她知道许江遥是最护短的。
  “你别试图忽悠我,我方才还听说,你之前也经常被她这般当众嘲讽?”许江遥眉头紧皱,看了一眼晏周,又道:“没人替你出气吗?”
  “以前我不听就是了,左右不过是几句话,而且……”
  赵稚柔一时语塞,没了借口,她也不是没和晏周提过,然而他好像总有很多事要忙,对于她的诉苦,也不过是简单的言语应付。
  他只会让她别放心上,搬出一大堆规矩教条,没有安慰也没有同理。
  “而且什么?而且你并无人护着,真是傻子。”许江遥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点着少女的脑袋,“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别人怎么欺负你,你要怎么欺负回来?我不在,你还指望别人替你出气吗?”
  “表哥,我这不是改了吗,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可凶的很!”赵稚柔揉着脑袋,低声解释。
  晏周看着两人亲昵的互动,刺眼极了,心如刀割,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时辰不早了,该进宫了。”
  许江遥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晏周,想起那日喝酒没喝过他,回去还被赵锦禹一顿训,忍不住道:“你的存在好比鱼骑马,多余!”
  “表哥!赶紧进去吧!”赵稚柔真怕两人在这里吵起来,她回头看了一眼晏周,淡淡道:“我表哥就这样,你别计较啊。”
  亲疏远近,一眼就看出来,她已经彻底将他剔除自己人的范围。
  晏周压下心里的燥意,沉默跟在少女身后,即便只有半步的距离,但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天堑。
  一行人进了宫门,沿着狭长的宫道穿过御花园,朝着宣和殿走去,宫人面色严肃,手中皆捧着祈福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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