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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之花——飞萌【完结】

时间:2025-01-15 14:41:12  作者:飞萌【完结】
  明庭就站在他眼前,那双眼睛居高临下俯视他的样子像极了明丽。
  他忽然低低笑起来。
  “你笑什么?”
  商庭洲嘴角的鲜血随他咧嘴的动作滴落在地,阴恻恻的笑声,像索命的恶鬼。
  “笑什么?”
  他幽幽地说:“笑你们母子俩都会不得好死。”
  明庭闻言,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笑,“我拭目以待。”
  他转了身,商庭洲便像狗一样被保镖拖着往外走。
  “你不得好死!明庭!你大逆不道殴打生父,你会遭报应的!”
  ......
  商庭洲的人已经被拖走了,声音还在走廊回荡。
  舒遥被吓坏了。
  商庭洲推开明庭的那瞬间,她被踉跄的明庭撞倒在地,也正好目睹了商庭洲扑向明丽那一幕。
  电光火石之间,她清楚看到了商庭洲眸中闪过的杀意,她不敢去想,若是保镖进来得稍晚一点会是怎样的境况。
  病房门被拉上,商庭洲的声音也被隔绝,她迅速起了身,本能地先去查看明丽的身体。
  她掀开薄被小心检查着明丽被掐过的脖颈,皮肤表面没有明显的痕迹,病床旁边的医用仪器也在正常运转,料想没什么大碍。
  医生紧跟着进入病房,她迅速退到一边等待。
  病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舒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和明庭分别站在病床的两边,医生正在做检查,她也不好绕过去,只能隔着人群远远看他。
  他脸上的血渍还没擦,霜白的脸,鲜红的血,阴鸷的眸色让他周身充满了戾气,但她一点都不害怕。
  她此刻只想走近他,牵住他,与他站在一起。
  她与明庭看似亲近,但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明庭,她不清楚明庭让她演戏的用意,也不明白他故意激怒商庭洲的原因。
  可她能读懂他的眼神。
  后怕的眼神,和她一样。
  医生确认明丽无碍,与明庭说明了情况之后,一起退出了病房。
  舒遥手里攥着的湿巾已经被她体温捂暖,她走近明庭,想要替他擦擦脸,伸手的瞬间,却被明庭握住手腕。
  “疼么?”
  舒遥被商庭洲捏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青,她瞒不过,也觉得没有必要骗明庭,便说:“疼。”
  窗外日光亮得晃眼,舒遥看见明庭蹙了蹙眉。
  “疼为什么不早说?!你蠢吗?!”
  愠怒的一声吼,舒遥吓得浑身一颤,控制不住红了眼。
  她知道明庭烦她哭,所以就算害怕也咬牙忍着不哭,直到明庭甩开她的手往外走......
  她慌了。
  她着急两步跟上去,一把抓住明庭的手,可明庭还是下意识一甩。
  她愣在原地。
  被甩开的那瞬间,她好像又回到那个下着雨的天台,爸爸撒手人寰,她被整个世界抛弃。
  当她也想要放弃自己的时候,哥哥出现了,成为她这黯淡的生命里唯一一抹亮色。
  而现在,哥哥也不要她了。
  她定在原地,怔怔望着明庭的身影逐渐远去,她的泪水终于撑不住,滚滚而下。
第12章 fix you
  /
  后来是张医生找到了舒遥,细心帮她检查了手腕,又上过药,确认没有大碍才送她下楼。
  明庭还在车里等她。
  车内冷气很足,舒遥坐上车被冻得一抖。
  明庭闭着眼靠在后座,脸上的血渍已消失不见,额前碎发还留有潮润的痕迹,像是洗过脸。
  舒遥看他没睁眼,也不敢弄出什么动静,生怕打扰了他休息。
  汽车很快驶出停车场,窗外骄阳正盛,在车内不断变换着明暗,光影闪动间,舒遥忍不住偏头。
  她今日所有的伤心与难过,都在看到明庭还在等她时烟消云散。
  她的眼睛还酸胀着,心却是满的。
  哥哥没有丢下她,也不会不要她,仅仅是确认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忘却所有的悲伤。
  她享受了哥哥对她的好,那她也心甘情愿包容他的“坏”。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哥哥心情不好,她能理解。
  特别是今天。
  一想起病房里那一幕她还阵阵后怕。
  所以她想,无论哥哥今日做了多么万全的准备,有多么周密详尽的计划,当他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试图加害重伤不醒的母亲时,一定是愤怒之至,难以平息。
  她很难想象明庭在看到这一幕时有多煎熬,她能为他做的实在太少,她能帮到他是最好,如若不能,由他发泄一下脾气,也算是尽了妹妹的责任。
  明庭这一路都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舒遥也尽量不发出声音,安安静静看着窗外景色变化。
  直到光色变暗,浓荫渐深,芳蕤园快到了,她才又偏头去看明庭。
  他先前湿润的发已风干,阖眼安睡的样子意外柔和清秀,舒遥看得出了神。
  汽车停到芳蕤园大门口,明庭睁眼,舒遥匆匆收回视线,小声提醒:“到家了,哥哥。”
  明庭缓了缓神,视线自然而然落到舒遥手腕上。
  舒遥察觉他的关注,带着笑意说:“我没事的哥哥,张医生帮我检查过了,你别担心。”
  明庭没说话,淡然收回了视线。
  舒遥看他并没有要准备下车,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在车里等她这么久,只是为了将她安全送回家。
  她突然心生暖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路的猜想是不是准确,她只是本能地想要让他心情好一点,所以说:“哥哥,你不要自责,我手上只是小伤,很快就能恢复。明阿姨虽然听不到看不到,但明阿姨若是醒来知道哥哥的用心,也一定不会责怪......”
  “少自以为是,舒遥。”
  她的“善解人意”被打断了,但她并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很心疼他独自承受着这些。
  明庭还有事要忙,她也不愿浪费他的时间,正要下车时,却听身边人说:“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多管闲事。”
  车门已经打开一条缝隙,却不知从哪吹来一阵疾风,电吸门再次落锁。
  明庭听见了,不耐催她:“下车。”
  舒遥被车内冷气激得一颤,想要推门却发现车门已经关上。
  当她匆匆垂眸想要扣动把手时,又被恼人的泪水模糊视线。
  眼泪滴落,弄脏了白色真皮内饰,她用裙摆快速擦干净,一刻不停地下了车。
  芳蕤园的大门朝她敞开,身旁汽车绕着门前景观喷泉掉了头,引擎声已经远去,她还站在门口迟迟未动。
  她在这时候才终于明白,哥哥和爸爸,始终是不同的。
  是她错误地将哥哥当成了精神支柱,所以才毫无顾忌表露情绪,以为哥哥会像爸爸一样对她宠溺包容。
  殊不知,她的这些情绪对他来说只是负担,她仅有的关心和体贴,他也完全不需要。
  她脚下的步伐异常沉重,全然不知该何去何从,但爸爸教导过她,做事要有始有终,她既然答应了哥哥,就一定会把戏演好。
  不过她也该时刻谨记哥哥说的话,往后,要收起自己不该有的贪心,努力摆正自己的位置,切莫入戏太深。
  -
  明庭是在傍晚时分到了琉璃湾的关宅。
  车停在大门口,关颂青接了电话出来与他见面。
  天气炎热,关颂青牵着他的宝贝杜宾一路怨声载道,一见到明庭就开骂:“你有病啊?这么热的天你不开进去让我走出来?知道我走这一路要流多少汗么?”
  车窗开着,明庭从车里扔了瓶水出去,“上车。”
  关颂青接住他扔过来的水,偏头看了眼车内,“怎么没把小遥遥带来?”
  明庭想起舒遥,有片刻的分神。
  关颂青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其余的全喂给了狗,等狗喝完,他拍拍狗屁股让它去撒欢儿,自己也拉开车门上了车。
  关颂青一上车就问:“有必要么明庭?既然委托书都找到了,那顺利把婚离了不就得了?还非得拉上遥遥演什么戏,那丫头又不是个正常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你费这么大劲究竟想干嘛?”
  夕阳早将天空染了色,浓郁的橙红,掺几分夜色的紫,两种暖色混在一起,反倒有种隔世的孤寂感。
  明庭的轮廓在霞光中清晰,他微垂眼眸,唇角有难得的笑意。
  “我想干嘛......还不够明显么?”
  明庭一偏眸,关颂青就被他的眼神冷得一抖,急忙抬手遮挡,“别别别,哥,你别这样看我,怪瘆人的。”
  明庭移开视线看窗外,关颂青又道:“那你要找证据也不是这么个玩儿法吧?”
  他压低了声音:“伪造亲子鉴定可是违法的。”
  “况且,你就这么确定商庭洲一定会上当么?他真有这么傻?”
  “你以为他很聪明么?”
  没有人能比明庭更了解商庭洲。
  关颂青一噎,他和明庭从小玩到大,聪明这个词,确实是跟商庭洲不太沾边,只是......
  “狗急了也跳墙。”他说。
  不怕人蠢,就怕人又蠢又坏。
  明庭收回视线看关颂青,却在此时突然想起舒遥。
  她今天就是坐在关颂青这个位置上,对他说那些“越界”的话。
  她那双眼睛就跟水龙头似的,一拧就哗啦啦哭个不停,这么易碎的一双眼,偏偏,看人看事还挺准。
  “你想什么呢?”
  关颂青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摇摇头:“没什么,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他若是不急,我还不好办。”
  “行吧。”
  关颂青忍不住叹气。
  好好一个家因为一场车祸支离破碎,他很能理解明庭执意追求真相的心,他与明庭亲如手足,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舍命相陪。
  “LA那边你放心,有我爸帮忙,一定没问题,这边可就要看你了。”
  明庭微微颔首。
  “那没事我就先撤了,有空我去接遥遥来我这儿玩玩,我妈自打听说你多了个妹妹,一天到晚嚷嚷着要见她,还私下骂过你妈好几回,说这种大事儿都瞒着她,早就看你妈和舒明远不对劲了。”
  明庭一蹙眉,关颂青赶紧撇清:“这可不是我说的,要找找我妈。”
  关颂青开了车门,下车前又回头看明庭:“不过你这戏一演,遥遥以后可真就是你妹妹了,你不后悔?”
  明庭觉得稀奇,“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关颂青挑挑眉,又恢复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那挺好。”
  他故意说:“你这妹妹颇合我心意,等她成年了我就往过一娶,咱俩亲上加亲。”
  太阳落下地平线,明庭的脸跟着一黑,“滚。”
  关颂青甩上车门骂骂咧咧:“当我大舅哥是你占我便宜好不好?!”
  明庭又扔了瓶水出去,“赶紧滚。”
  -
  城市的夜晚总让人心浮躁,万千灯火夜半未眠,车水马龙夙夜不歇,只有回到芳蕤园,才有片刻的清静。
  十点半,明庭从车库出来,抬眼望了望别墅西边角,灯没开。
  梅姨在厨房备着夜宵,听见他进门的声音,主动迎了出来,小声说起今日酒窖整修的情况。
  明庭心不在焉听着,时不时应一声。
  他没怎么吃夜宵,听完梅姨的汇报便匆匆上了楼。
  夜一深,芳蕤园安静得落针可闻,出了电梯,明庭蓦地顿住脚步。
  会客厅的灯没开,两边卧室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料想是睡了,他也没再多作停留,转身穿过走廊进了卧室。
  他房间的灯一直亮着,温度湿度适宜,香气也怡人,床和沙发都收拾得干净整洁,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视线一转,的确是少了。
  叠放在沙发角落的小毯子不见了。
  他又想起白天,舒遥抹着眼泪下车的样子。
  茫然无措的垂耳兔,脆弱又可怜。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问过舒遥的情况,这时候再想去问梅姨,又显得多余。
  他收回视线解着衬衫扣子,转身进了浴室。
  只是躺上床仍是难眠。
  仔细一想,他好像已经因为这只垂耳兔失眠好几夜了。
  他又起了身。
  开灯开门,穿过走廊,停在西卧门前。
  “舒遥?”
  午夜将近,万籁俱寂,只有他的呼吸和心跳在持续。
  室内没有应答,他直接开了门。
  走廊灯光撑开一个昏黄折角,银灰色的真丝薄被如月光倾泻在地。
  床上并没有人。
  “舒遥?”
  明庭按开了灯。
  整间套房因东西太少显得又空又大,床上有躺过的痕迹,拖鞋还在床边,舒遥本应在这里,但却不见踪影,他下意识偏头去看浴室,但里面没开灯,不像是有人。
  心头骤生不安的瞬间,他提高了声音叫她。
  “舒遥?”
  又轻又软的一声回应,从落地窗的角落传来。
  浅米色的窗帘从内部往外拨动,一缕乌发从缝隙中流泻而出,舒遥探出半边脸,睡眼惺忪。
  “哥哥......”
  “你在那儿做什么?”
  明庭紧锁着眉,绕过床尾走向窗边。
  伸手撩开窗帘,舒遥蜷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那张十岁生日合照,脖子上挂着无事牌,手里还攥着平安符。
  与舒明远相关的物件儿,都在她身上。
  面对明庭突然的质问,刚醒来的舒遥还一脸茫然。
  直到明庭又问她:“为什么不在床上睡?”
  舒遥闻言,这才徐徐转头看向床,“我......”
  “我在床上睡不着。”
  其实是自己一个人会害怕,但她不敢说,怕再一次给他造成困扰。
  明庭往窗边一站,灯光便被他遮去了大半,阴影之中,舒遥看他的一双眼还红着。
  爱哭鬼。
  “起来。”他朝她伸手。
  舒遥怕他又生气,十分听话将手放在他掌心。
  可她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太久,突然这么站起来,直接两眼一黑倒向了明庭。
  被明庭稳稳接住的瞬间,舒遥心中顿生惶恐。
  她赶紧站直了身子,小声道歉:“对不起哥哥,我有点......”
  “穿好鞋过来。”
  她的“晕”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
  眼看明庭转身走出房间,她这才反应过来,明庭是要她跟上去。
  夜已深,明庭特地来房间找她,必然是有要事,她不敢磨蹭,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放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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