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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船娘生存指南——小拾舞【完结】

时间:2025-01-16 14:39:34  作者:小拾舞【完结】
  褚朝云伸手比了个“五”。
  刁氏道:“五文?”
  “不,五十文。”
  褚朝云又说:“做大菜才需要整包放进去,若只是为了配个什么汤水,放一汤匙便足够了,用量灵活,也不怕大家伙亏钱。”
  三人合计好这些事后,又吃光了蒸鱼和拌虾,褚朝云这才倒出空来试棉衣棉裤。
  她的身形的确跟徐香荷相仿,除了比对方高一点,而徐香荷在给她缝棉衣时,也注意了这一点。
  褚朝云穿上厚厚地棉衣,又活动几下。
  徐香荷的手艺的确提升的很快,这和比着尺寸量的也基本没差了。
  -
  第二天一早,二人棉衣棉裤穿上身,再从暗仓走出来时,一下子就体会到好处了。
  干活不再受冻之后,想做棉鞋、棉被的念头就越发强烈。
  褚朝云等了一个白天,春叶和蕙娘也没下来找她,想着刘、柳那两位老板也是才在她这拿过货,确实没那么快再要。
  所以一下黑,她就端了壶酒主动上楼去了。
  她只给蕙娘送过酒,也就只记得蕙娘在哪间,褚朝云端着酒壶心中不能说不怕,可为了生意她也是拼了。
  来到蕙娘门前,她站住之后轻声地咳了两声。
  屋子里似是有两位小公子正在吟诗作对,蕙娘认出她的声音,忙走过来推门往外看。
  待一看到真是褚朝云后,蕙娘惊了一惊,立刻关门走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
  她躲着来回溜达的婆子,小声的问。
  褚朝云飞快跟她讲了几句话,末了又叮嘱她别忘记跟春叶说一声,蕙娘便连连说“好”。
  二人尚未分别时,旁的屋门也被小心翼翼地推了个小缝。
  灯影之下,一身精致装束的褚惜兰刚跟褚朝云对上视线,溜达一圈的婆子复又往这处来。
  蕙娘忙接过褚朝云手中的酒壶,故作高声道一句“辛苦姑娘”,就迅速的关上了门。
  褚朝云和过来的婆子走了个对脸,路过褚惜兰时,明显听到对方喉中哽出一声。
  婆子狐疑的回了头,开口喊住她:“等会儿,你不是下边的么,怎么上来了?”
  褚朝云倒是不慌不忙转了身,看着她笑:“有人叫我上来送酒呀。”
  她又玩起了那套叫婆子背锅的套路。
  面前这个一听,俨然有些懵。
  察觉到这婆子有可能是新来的,褚朝云灵机一动,笑着解释道:“您可能不知道,我见天都在厨房里,钟管事准了我的。”
  说罢,她飞快朝褚惜兰投去一眼,就迈步下楼去了。
  万能调料的事情告诉了姑娘之后,次日,褚朝云就做了些凉拌鸡丝和葵菜放在厨房里。
  又耐心等上一阵,不过这回并没要她等得太久,大生意就上门了。
第33章 入V三合一
  午时刚过,用完午饭的船娘们都回了暗仓歇息,三个管事也都各自懒怠去了院子,西码头被澄澄烈日曝晒着,只留下一名工头看守。
  今个雅间的来客也不少,婆子们个个忙的脚不沾地,厨娘怕吵闹,提前做好了饭食人便走了。
  若按褚朝云的话来说,今天可算得上是个好日子。
  其实造成这一情形的缘由,不过是因为今日天气格外晴朗,至少比头几日连续不断地阴霾,要让人舒爽许多。
  褚朝云找了离厨房最近的位置坐下,这时节虽说已经不适合坐在浸了凉的船板上,但她里边套着厚棉裤,也不怕会冰到。
  女子心情不错,一脸的笑模样。
  远远瞧见蕙娘一身粉衣从木梯上下来,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先一步溜进了厨房里。
  蕙娘今个也乐,进门便用那独特的柔和嗓音说了句:“姑娘大喜呢,柳老板过来了。”
  其实无论生客还是熟客,蕙娘他们私底下都是无法接触上的,褚朝云冒险上去把万能调料的事提了,只是希望他们能跟说得上话的熟客们介绍介绍。
  但蕙娘机灵,见来的客人认得柳文匡,便直接托人捎了信。
  而这个柳文匡就更机灵,想着花船这边可能是有新货,忙不迭地就赶过来了。
  “万能调料”这个新发明实在很吸引人,柳文匡还没等先尝一口凉拌鸡丝和葵菜,就豪气的给了一贯钱,要了二十包。
  蕙娘留了两成,余下的八百文直接拿给褚朝云,这么些银钱,提在手里都是沉甸甸地。
  褚朝云捧着那银钱,人整个懵了。
  心情跟在现世坐过山车一样,起步时还走的慢些,偶尔过个弯便心有余悸,总怕这车的方向是只往下,不往上。
  直到越过哪一处山巅,车子突然发力,烟花升空一样直窜云霄——
  褚朝云手里攥着那坠手的八百文,心情便跟上了九重云霄是一个样的。
  蕙娘瞧见她这幅呆愣愣地模样,便用帕子掩住嘴笑,这一笑,也把褚朝云的神儿给拉回来了。
  银钱太多她的小荷包可装不下,褚朝云索性先放进竹筐里,用布巾盖的严严实实后,才起身笑说:“让姑娘见笑了。”
  蕙娘闻声依旧是笑,并且摇了摇帕子:“若真说起,我方才看到那一贯钱的时候,模样可比你还不如。”
  她定定看着褚朝云,忽的朝人行了一礼,眼角水光闪动,蕙娘低声说:“我得感谢姑娘有生财之路还想着我们,否则这船上的日子,还不知要过到哪时是个头呢。”
  这会儿外边没什么人,褚朝云便也多问了几句。
  因为她总觉得蕙娘话中有话。
  褚朝云走去一旁,一边往盘子里码油纸包,一边应道:“此话怎讲?”
  油纸包也是刁氏下船那日提前买好的一卷,取回来后褚朝云自己用剪刀裁的,这种材质不沾水,保存干调料效果还很不错。
  按柳文匡的要求,取来鲜香料和麻辣料各十包,用盖子盖好,依旧在餐盘上放了一壶酒。
  这边刚忙活完,那边蕙娘就哀叹着开了口。
  “姑娘也知我们这些人是没有月银的,尽力卖卖笑脸,帮着客人布菜倒酒从旁照应着,左不过是为了那点子打赏。”
  褚朝云转过身来,轻轻点头,这一点她是知晓的。
  雅间的姑娘不似勾栏里的,虽说都是清清白白之身,但通俗点来讲,和大户人家的使唤丫头也差不多少。
  有些讨喜的,打赏会丰厚些,不过更多的人,却是一个铜板也捞不到。
  日子过得也更拮据。
  蕙娘看出她再想什么,苦笑了下:“姑娘不知的是,我们虽是盼着那点打赏,但大部分的客人真正赏下来的,也不过是些不能换钱的死物,与我们而言,根本无用。”
  褚朝云讶然,但随即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李婆子看人看得紧,连街都不准姑娘们逛,他们自是没法把那些朱钗环翠送去当铺换银钱的。
  可不就是无用么。
  其实褚朝云觉得蕙娘肚子里还藏了些话没说,也不知是怕在厨房待得太久会生出什么变故,还是对方有所顾虑。
  蕙娘走过来端上餐盘,又朝她轻轻颔首,人便迈步出去了。
  褚朝云不由自主看向女子背影,影影绰绰地,她觉得那些没能倒完的苦水,才是这一次叙话的重点。
  不过眼下她得知的信息实在不多,所以也没办法深想什么。
  褚朝云漆黑的眼睛叽里咕噜转悠两下,蹑手蹑脚走去门旁,扒着往外瞄,又竖着耳朵听动静,直到确认外面依旧无人时,才取出那八百文藏进衣襟,一溜烟就回了暗仓。
  褚朝云进门便瞧见刁氏和徐香荷一人歪在床榻一边,两人的脑袋还都一点一点,像是很快就要睡着似的。
  她咧嘴一笑,大刺刺往中间挤着一坐,动静闹得有些大,二人便同时睁开了眼。
  等会儿还有重活要干,谁也不会真的睡着。
  刁氏缓缓神儿坐起来,刚清醒脸上也没什么情绪,只是声音不大的说了句:“回来了。”
  刁氏倒是平静,可身边小歇都能流口水的徐香荷便没那么淡定了。
  徐香荷给褚朝云腾出点地方,揉着眼睛轻嚷了声:“哎呀朝云,我正做梦吃红烧肉呢,筷子刚夹上去你就来搅我,连味道都没尝到……”
  褚朝云偏头看着她笑,直笑的徐香荷一脸迷茫。
  须臾,她便从衣襟里摸出那一串子银钱,铜板被拴在一条绳上,哪怕上面已经少了两百文,但仍然数目可观。
  褚朝云将银钱往床榻一丢,铜板落在被褥砸下去个浅坑,女子则笑眯眯道:“拿去买肉,今晚咱们就吃红烧肉了!”
  这一动作直接砸蒙了床上二人。
  刁氏探头过来,和徐香荷目光碰撞到一块,跟着二人又一齐往那串钱上望去。
  屋中静默片刻,娘俩同时发出一声:“哎呦我的妈!”
  对于一个月只有十文月银的船娘来说,八百文简直就是天降大喜,飞来横财,是普通船工攒上七八年才能到手的巨款。
  褚朝云笑着“嘘”了声,示意他们小声说话,然后眉眼弯弯的跟他们说了“柳文匡一口气买了二十包万能调料”的事。
  至此,两人才相信褚朝云说的那句“价高,好卖,放不坏”。
  因为褚朝云还真做到了。
  褚朝云说要给他们做红烧肉的事也不是随口逗趣,她是真的想吃。
  河鲜在美味,连着吃一百多天人也要吐了。
  于是三人围坐一块,开始研究这八百文要如何花。
  刁氏预先开口:“你们的棉鞋,塞枕头被单的棉花得买。”
  徐香荷接茬:“猪肉得买。”
  刁氏想想又说:“还得买个带锁头的小箱,否则荷包不够放银钱的。”
  徐香荷:“米面也备一些吧,放我屋子里,要不然冬天婶子没办法下船,咱们又要日日啃干馍了。”
  刁氏看了眼褚朝云,“茱萸你还要不要?我晚上想办法托蕙娘装个病,明个去送饭时在去集子逛逛,若是有再给你买些回来?”
  徐香荷还想提吃的,但是一想他们赚得是八百文不是八百两,就扁扁嘴,不说话了。
  徐香荷是个小吃货,这一点褚朝云早就了解,但日子过得清苦,也就只能盼着每晚吃顿好饭了。
  所以她很能理解徐香荷。
  正说着话,褚朝云便听窄道的木梯一头,钟管事喊了她一声。
  三人听得一个激灵,尤其徐香荷眼瞪得老大,急切地指指那些银钱,似是想说,“难不成这事被钟管事发现了?”
  褚朝云默默摆了下手,叫他们把钱放好,起身飞快迎了出去。
  钟管事见她出来了,一扭身,又从木梯上去了。
  暗仓里湿冷,异味又大,管事们无事并不肯登三宝殿。
  褚朝云内心打鼓,面上却半点也没显露,她佯装乖巧的跟着管事出去,上到船板后,钟管事才说:“去给姑娘做点吃食,有位姑娘三日没进食饿昏了,你荤素搭配着自己看着弄吧。”
  一听是这事,褚朝云顿时乐开了花。
  看来不用麻烦蕙娘装病了。
  钟管事见她眯着眼笑的灿烂,不由打量几眼,突然也笑起来道:“心情不错?看来你挺愿意进厨房做饭的,要不要我推荐你去跟厨娘学个手艺?”
  褚朝云朝钟管事行礼,继续笑:“那我学成之后,第一个做给您尝尝?”
  “你想得美。”
  钟管事白她一眼,转身又下船去了。
  褚朝云得了这个好消息,立刻跑回了刁氏那,说完这事后又道:“对了婶子,您下船先去刘老板那一趟吧,上次宋小哥的钱……”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刁氏也是个不习惯占人家便宜的,心中自然惦记着这事。
  不过方才那一盘算要买的东西……没攥热乎的八百文也就所剩无几了。
  徐香荷心痛的呼天抢地,褚朝云倒是没那么想不开,她稍稍安抚徐香荷后,又看着刁氏说:“婶子……还有点事我想拜托您——”
  话未完,后脑勺就挨了刁氏一下。
  刁氏打得极轻,语调却是不满:“有话直说,跟我你还拜托什么?没得这样讲话寒了我老婆子的心!”
  褚朝云吐吐舌头,随即一清嗓子,也不过分讲究礼数了:“就是想说,您要是在刘老板那看到了宋小哥,那就再帮我给他捎句话吧。”
  食盒递到刁氏手上,褚朝云亲自送她去到艞板那处。
  远处的看守不是赵大,工头偶尔偷个懒,鼻子一耸一耸的,似是正探着空气里飘来的香味。
  这会儿的气味有些庞杂,除却花船雅间和几只渔船里的饭菜香,身侧集市的小摊贩们,也开始了叫卖吆喝。
  有一瞬间,褚朝云生出一种想要迈下船去的冲动。
  琳琅街头,烟火人间,女子止步在船栏时不禁回望花船一眼——
  我该怎么,才能彻底离开这条船呢?
  有人说,人的欲望是一步步生出来的。
  褚朝云也是。
  褚朝云目送刁氏离开,刁氏却不知身后之人所思所想,妇人拎着还不算太沉的大食盒走入街市,将女子的话牢记心中,提步便往面食铺子去。
  还没到近前,就听灶台后的刘新才高声喊道:“热乎乎的鱼丸汤一碗,焦香美味的虾饼两份~”
  听罢,刁氏忽然哭笑不得起来。
  她几步走至近前,见刘新才忙活的鼻尖直冒汗,便看着人道:“如今柳老板那儿可都卖上新货了。”
  这一说话,刘新才从雾蒙蒙地烟气里抬起头,不知所措地“嗯?”了声。
  刘新才上次和刁氏说柳文匡此人贼的很,她回去便说给褚朝云听,褚朝云就记住了。
  所以褚朝云才特意让刁氏跑这么一趟。
  刁氏从食盒里取出鲜香料和麻辣料各一包,打开一个先递上,手刚挪过去,调料味就混到了烟气中,料香袅袅迅速在四周弥漫开来,引得路人都频频侧目。
  棚子下,食客刚夹起虾饼咬上一口,便寻着味道望过来:“刘老板,你弄得什么呀?好香啊!”
  刘新才神情错愕,看着刁氏也不由得说了句:“什、什么呀?好香啊……”
  刁氏按照褚朝云教给她的话复述一遍。
  刘新才琢磨了下,想起柳文匡已经卖上了,才“啧啧”不满道:“好个滑不溜丢地柳老板!”
  说完,才又恢复一脸笑模样的跟刁氏讨教:“刁娘子,这料都能怎么吃?还请您告知呀。”
  柳文匡开的是酒肆,压根不卖吃食,这一点刘新才深知。
  刁氏听后先是朝他锅子里的汤水努努嘴,而后又小声说:“柳老板不是也会卖些下酒的小菜么?这料用作凉拌也是可以的,反正你自由发挥,怎么用都行。”
  “煎炒烹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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