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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船娘生存指南——小拾舞【完结】

时间:2025-01-16 14:39:34  作者:小拾舞【完结】
  宋谨刚来蕤洲对这里的事情还不太了解,留在府衙没多久,就发现了西码头的那条船。
  那条花船和蕤洲其他处比起来,更像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世外桃源。
  不过说桃源也只是假象,去花船游玩的客人们确实乐呵,可那些船上的船娘们,又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宋谨试图去求证过,只是他的查证受到不小的阻力。
  情急之下,他莽撞的去找了知府大人,把东拼西凑得来的消息一并上报了。
  然后没几日,他就因办差出了差错,得到了一顿板子。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宋谨处事就和他名字里的“谨”字一样谨言慎行,哪怕是办差多年的老手都难免出错,但他却从没有过。
  所以,那所谓的“差错”不过是随便找的一点由头。
  无非就是他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对面想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虽说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但回想起来,朱力还是心有余悸。
  宋谨沉默地又往那个方向看去一眼,似是不太甘心,便收着声道:“知府大人一向爱民如子,我在府衙这几年,也是一直看得到的,可他为何就是不管那条船上的事呢?”
  而且非但不管,还不叫他们过问。
  可这些事,又岂是他们这些身份的人能知晓的。
  朱力长叹一声,再次提醒道:“你千万别再犯轴,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你要再去碰那事,师父可保不下你第二回 。”
  宋谨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暂时将这件事搁到了心里。
  其实他们的仵作师父对他们挺好,不仅不对他们吆五喝六,还给他们租院子住,偶尔还会送些吃食过来补贴一下。
  宋谨铭记救命之恩,也不能给仵作师父徒添麻烦。
  话题就此结束,一群人也嚷嚷着要偷懒回去。
  宋谨起身时摸了下腰间,突然发现挂在身上的白玉玉佩不见了,原本得知今晚要下河,他是没打算戴的。
  可捞尸首心切,匆忙间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他接连摸了几下,依旧遍寻不到,人便站在一边,回忆起和褚朝云见面时所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的玉佩到底是在哪里丢的?
  是草丛里,还是往回游时……不小心被水流冲走了呢?
  正思索时,脑海里电光火石一闪,褚朝云蹲在草丛里固定竹筐的画面就突然浮现眼前。
  他得到启发,忙抬了下头,喊住那些已经往回走的兄弟。
  “等等,我想到有什么地方可能找得到尸体了!”
  北码头那处河道宽阔,一片平坦,也就偶尔会有几块乱石堆在水下,不似西码头这里草丛较多。
  这边整片整片的荷叶,香蒲,跟水田一样密集,还有从西往北的那几片芦苇荡,几乎都是天然的藏尸地。
  或许贼匪不一定要故意把尸体藏在那处,可若抛尸下河,尸体顺着水流往下游去时,说不准就被哪一片草密的地方给截住了。
  他迅速讲出自己的分析,几人则默契的分片去搜。
  丑时将尽的那刻,宋谨在芦苇荡前朝几人挥了挥手,并大喊一声:“找到了!!”
  而外面闹出的动静虽大,花船暗仓里的船娘们却一概不知。
  褚朝云倒没忙着回来就去睡,而是先去厨房里生火烘干了衣裳,把那些捞回来的河鲜分分捡捡收拾好后,她便从摆放在最里面的竹筐下,翻出了褚惜兰拿来的水果。
  水果被布帘盖的严实,没跑出来什么气味,不过这一掀开,果香就冲人多了。
  褚惜兰送下来的水果着实不算少,看来管事每日都会在雅间里备上许多,这空子不钻白不钻,反正就连那些婆子们也是要钻的。
  褚朝云挨个品种挑出一些留下,将剩下的泡进盆里又洗一遍。
  洗过取出,该处理的处理。
  比如那荔枝,就需要先拨开去核,梨子也要去皮切块,还有柑橘,也得剥开将橘子瓣分好,然后就将水果放到一旁备用。
  主要食材准备妥当,褚朝云又取来些芝麻和糖稀。
  一伸手往外探了下,发觉这夜间的温度和昨晚一样低,风呲的手指发麻,女子却笑着把手收了回来。
  “刚刚好。”
  她说了这么一句,便有些开心的走去了锅子前……
  -
  翌日晨起,天光拨开多日不散的云团,一束金黄到近乎泛红的光晕直打在船板上,褚朝云起来洗漱时,差点就被晃到了眼。
  “好晴的天!”
  身后船娘激动的感慨一声,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没谁不爱艳阳天,哪怕日子苦些,可一看到那一水的蓝里还透着金灿灿的光橙,人便不由自由的就会高兴起来。
  褚朝云笑着将布巾包住长发,又掖好鬓边的散碎,笑道:“是啊,这天一晴,顿时就暖和多了。”
  今早起来确实没感觉到冷。
  褚朝云进去洗了把脸,又刷过牙,便快步出来,把洗漱房腾给后面的船娘用。
  今个该轮到刁氏去扫雅间,不过妇人上梯艰难,且又有上了岁数的船娘摔下来的例子,所以大部分时候,褚朝云和徐香荷都不叫她去。
  一开始褚朝云替的会多一些,后来徐香荷抢着干,褚朝云倒是也闲下来。
  不过徐香荷今早有些起不来。
  昨晚和刁氏探讨刺绣技法到深夜,两个大大黑眼圈印子明晃晃的挂在脸上不说,现下就连脑子也疼的要炸。
  褚朝云叫她多歇会儿,自己就拎了木桶上去做工。
  一上来,她便发现今天这长街两旁,叫卖的摊贩好似多了不少。
  原以为是大晴天的缘故,可等她做完工再下来时,便彻底知晓了其中因由。
  拎早饭的工头正在分发干馍和汤水,钟管事则跟李婆子站在一边在闲言,李婆子似是对那有些泛馊的汤水很是嫌恶,说话时不停用帕子堵鼻子。
  尤其见到从木梯上下来的褚朝云时,老刁妇登时白过来一眼。
  褚朝云懒得和这疯婆子一般见识,只低头去拿馍,见徐香荷跟刁氏都不在,想着他们或许又在探讨刺绣的事,便顺手帮忙多领几个。
  一群干完活的船娘短暂的站靠在船栏附近吃早饭,耳边就听钟管事和李婆子说:“这回你安心了,那些贼匪被捉到,你也不用继续病下去了。”
  李婆子被识破心机,干笑一声。
  她之前的确是因为李二达那档子事上火来着,病了也是真的,可她平日捞的油水多,家底厚实,整日用贵重的药材吊着,早就痊愈了。
  之所以迟迟不肯上工,便是从李二达的嘴里听说了贼匪杀人劫财之事。
  蕤洲虽说不大,可谁不知这条花船上的人肥的很。
  在贼匪们眼里,这几个管事跟肥羊似的,李婆子惜命,当然要借着机会多躲上几日。
  听到钟管事毫不留情戳破,她却不敢就这么认下,笑过几声之后,便僵硬的转了话题,“听说客商的尸体真是这蕤河里捞上来的?河里的事可不好说,能捞到也真是好本事了。”
  钟管事“嗯”了声:“知府大人每天上火的觉都不睡,可不得拼命去查么,好在这么快就了了。”
  一旁跟着偷听的褚朝云闻言轻眨了下眼,实在是听得太过入神,差点就顺嘴问了句:“知府大人睡不睡觉,您咋知道的呢?”
  但她只是在心中想想,最后还是刹住闸没问出口。
  钟管事寥寥几句道出个中原因,说是衙差们从客商尸体里查到了线索,顺藤摸瓜,连夜就寻到了贼匪的住所,直接就给一窝端了。
  李婆子听罢,撇着嘴的附和一声:“还是太慢了些,平白的叫知府大人着急了许久,这群只拿银子的懒鬼,就该一人二十大板下去,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懈怠!”
  钟管事似是听得厌烦,一挥手帕:“行了,这天总算是放晴了,晴了便好。”
  二人一同下船去,后续的事褚朝云就也没能听到。
  不过方才那话不只钟管事不爱听,她也有些为差人们鸣不平。
  好刻薄的一个老刁妇,满嘴胡说八道!
  人家丑时了还在水中泡着,她在家倒是睡得昏天黑地,不讲人家劳苦便罢了,竟还撺掇着要泼脏水。
  幸好知府大人身边,没有李婆子这等奸佞小人。
  褚朝云讪讪斜去一眼,打算先回暗仓里歇一会儿。
  拿着馍馍回来时,果然瞧见刁氏和徐香荷还在钻研。
  刁氏从一堆碎乱的布条中抬起眼,看着她,随口问道:“外面在吵什么?我刚刚好像听到李婆子过来了?她病好了??”
  褚朝云无奈地点了下头。
  徐香荷一听,表情也是吞了苍蝇似的恶心:“不是,老天就不能一个雷劈死她吗?这种恶人怎么跟成精一样总也不死!”
  褚朝云抿了抿唇,上来将脚塞进棉被里捂着,本想把水中捞起尸首的事说给他们听。
  可又一思量,万一说了,这俩人吓得睡不着怎么办。
  于是她话头一转,打岔过去说了别的,“虽说那老婆子重新上工了,可我瞧着,她面上的病气也并没全消,今个过来也没找咱们麻烦,应该还能再消停些时日。”
  “那敢情好。”
  徐香荷幸灾乐祸一声,继续埋头苦练。
  一上午忙忙碌碌,眼见着快午时,大家手里的活却还没有忙完。
  早上婆子们就拿了好些被褥过来叫他们拆洗,被褥都是管事和工头们的,一打开臭气熏天,船娘们一个个都熏得作呕。
  这活计着实不想做,也未免要磨蹭了些。
  好在管事们没在船上看着,褚朝云直接跑进厨房取了跟棍子来,用棍子代替手将那些被褥往水中按。
  等被褥都泡透了,又换过两次水,那股汗臭味总算散的差不多了。
  刁氏见褚朝云不下手,只用棍子怼,徐香荷干脆就下不去手,便挥手叫他们躲开一旁,坐下来帮他们洗。
  “你们这些小姑娘接受不了是正常的,好在还有我,都去一旁待着吧,我很快就洗好。”
  褚朝云和徐香荷默默站到旁边,等刁氏搓的差不多了,就过来帮着拧干。
  这里可没有现世用的全自动洗衣机,洗衣裳基本靠拧。
  尤其是这种大件,泡了水又特别的重,就更是考验手劲了。
  刁氏将被单捏起一侧,褚朝云和徐香荷则走去另一侧,三人一同往反方向使力,齐心协力拧了一张又一张,到最后,手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不过虽说是洗完了,刁氏却也累的吃不下午饭。
  徐香荷也仿佛总能闻到那股味道似的,一看吃食就反胃。
  二人忽然绝食,褚朝云在旁边看着却是不妥。
  她当然也是不太舒服,但下午还有重活要做,不吃饭是扛不住的。
  午后,刁氏和徐香荷正一脸菜色的坐在床上歇息,褚朝云便抱着个小碗进了门。
  那小碗里是什么二人也没怎么看清,只是一晃,发现碗里反射出来些许晶莹,就像此刻窗外投射进来的日光一样,照的隔间里的脚凳都亮闪闪的。
  除却那只小碗,褚朝云还带回来三个馍。
  徐香荷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瘫靠在被子里挺尸。
  褚朝云凑近她,神秘道:“张嘴。”
  “啊……”
  徐香荷本能张了嘴,那抹晶莹就进了她口中。
  不多时,女子一个翻身坐起,表情顿时从萎靡变成了惊喜:“唔?唔!!!”
  ……
  柳文匡今日依约而来,来时人是蔫巴的,可走的时候倒是精神奕奕,活像是天上掉银子被他接到似的。
  下船之后他连路都不走了,直接叫了辆马车赶去酒楼。
  合作的酒楼就在隔着几条街的路面上,而马车走得又快,不过一刻钟便到了。
  柳文匡一脸喜色的下车来,先是瞄了眼对面饭馆挂着的“出售米糕”的招牌,他微一撇嘴,大步进了酒楼里。
  此时尚早,酒楼才刚开始营业。
  老板臊眉耷眼的坐在一边,显然还没从自己那“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套路里钻出来,心下正闷着。
  所以一看到柳文匡,心就更烦:“行了柳老板,我都说不做这生意了,您还来干什么?”
  柳文匡将带来的食盒往柜台一撂,模样带笑道:“我自然是给你送解决的办法来了!”
第40章 三更
  酒楼老板闻言,依旧没什么兴趣的“哼”出一声。
  他耷拉着眼皮,一张苦瓜脸拉的老长,眼睛都没往那食盒瞟,就慢吞吞道:“我知道那会做米糕的娘子能干,脑袋瓜子活,不过那有什么用?无非就是多做几种馅儿出来,想着跟对街的争一争罢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
  老板嘟嘟囔囔,懊恼的缩坐在柜台后,撑着下巴满脸的后悔:“我就是闲的,没事玩什么神秘,结果连人家派了奸细过来都没察觉……我跟你说柳文匡,做买卖最讲究先机,咱们这是失了先机啊!!”
  柳文匡听他磨牙似的念经,脑仁都要疼了。
  于是主动打开食盒,把里面摆放的一小碟吃食取了出来:“我说你这人咋回事?大酒楼的生意都做得,一个小小的打击竟受不得,这可真是高处待久了,容不得一丝一毫往下跌跤!”
  其实酒楼老板的意思柳文匡明白,做生意的哪个不是人精。
  无非就是看米糕赚头少了,且就是个小生意,即便不做也不影响他大酒楼的营生,所以才打了退堂鼓。
  而除了这一点,老板心中也是有点愧疚的。
  挺好的一盘棋,被他给下臭了,怎么着都是对不起褚朝云的一番心思。
  柳文匡眼一瞪,也没了好好商议的耐性,索性把那小碟子往老板面前一推,冷声冷气道:“见过这玩意么?”
  碟中之物一个挨着一个,摆盘很讲究,五颜六色的水果块切的也是差不多大小,上面的每一块水果都裹了厚厚糖衣,外圈还撒了些芝麻碎。
  酒楼老板趴在柜台,脸跟那小碟子就一个指头的远近。
  看着看着,他“嗯?”出一声,目光示意柳文匡继续说下去。
  柳文匡见他这副求知欲甚旺的表情,才总算满意了些:“这是褚姑娘新做的小食,漂亮吧?”
  老板捣蒜似的点头。
  柳文匡嘿嘿一乐:“褚姑娘说了,别搞那一套下订单定制米糕的套路了,既然有了竞争对手,咱们也得见招拆招才行。”
  酒楼老板这会儿完全精神过来,眼珠子都亮堂了不少,他坐直身体,一脸期待道:“褚姑娘有什么对策?”
  柳文匡原话原学:“米糕隔日限量售卖,每次只卖五种馅料,每种只做五份,卖完就要等隔日的货来。”
  “隔日?日日不成吗?”
  老板虚心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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