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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船娘生存指南——小拾舞【完结】

时间:2025-01-16 14:39:34  作者:小拾舞【完结】
  想到是她家朝云做的,徐香荷顿时支棱起来。
  褚朝云和刁氏被她逗得也跟着笑。
  然后又说:“听说昨个晚上,曾阳亲自上门找曾茹问那道菜,曾茹没理他,曾阳看了一顿冷脸,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刁氏哭笑不得:“我发现柳老板还真是个耳朵长的,怎么什么事都听得到。”
  说罢,又哀叹道:“其实那老太太也不全是为了一道菜不肯走,说到底,心里还是惦念着孙女吧。”
  这道理旁人没有不懂的。
  只是这老太太是个倔脾气,曾茹也不是软性子,这针尖对麦芒的别扭了好几年,心结也不是说解开就能解得开的。
  众人正嘘嘘间,徐香荷也幽幽来了一句:“可他们这样彼此扭着性子,真的很便宜曾阳和曾雅诶!来的那三个人摆明就是不希望老太太和曾茹和好如初,否则也不会提出,宁可赶夜路也要回青州的馊主意。”
  恐怕这其中除了嫉妒,还关系到曾家家产方面的事。
  毕竟大宅门里的事,可不是简单几句能说得完的。
  但徐香荷话粗理不粗,褚朝云偏头看她一眼:“既然你这么惦记他们的事,不如我们帮帮他们?”
  “帮?”
  “那要怎么帮?”
  徐香荷怔愣。
  ……
  两日后,刘新才就提着个食盒敲开了朱家的门。
  曾茹一见是他,忙笑道:“您来啦,不过我家那口子去府衙了,刘老板可是有事要找他?”
  刘新才笑着摆摆手,把食盒递过去:“我不找他,找您呢曾娘子。”
  但刘新才也没空进去坐坐,只是叫曾茹把食盒里的素斋端出去,又给了她一张叠着的纸,就笑着离开了。
  曾茹不明其意,关起门来忙打开纸张去看,便见上面一行行不规整的小字,写了满满登登一页的菜谱教程。
  褚朝云将制作这道菜的方法告诉了她,还给她做了个样品出来。
  曾茹心下震撼,顿时连拿着纸的手都发了抖。
  不过蕤洲没有摊贩卖嫩豆腐和豆皮,所以褚朝云带过来的食盒里,也帮她准备了这两样。
  可谓是送佛送到西了。
  曾茹感激褚朝云,立刻去集市买了其他几样食材,一回来便进去厨房按照教程上的做了一遍。
  虽说这味道相比褚朝云的,肯定要差一点点,但好在也做出了自己的特色。
  曾茹是读过书的女子,看得懂褚朝云的教程。
  自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别小看这一道素斋,这可是维系你和你祖母之间最好的桥梁——
  这便是褚朝云,藏在菜谱之后的那层深意。
  当晚曾茹就带着朱力去了榆树胡同。
  尽管曾阳拦在门前不愿叫他们进去,奈何曾老太太发了话,曾茹便带着自己做的那一道菜,进了祖母房间。
  许久之后再出来,二人的眼还是红红的。
  再后来,曾老太太就宣布下去,她喜欢吃孙女做的这道素斋。
  往后要常常到蕤洲来。
  什么时候想吃了,便找孙女做给她吃。
  褚朝云送出一个方子,成就了一段亲情,但惯会儿钻营的柳文匡还是不太同意,“哎呀,褚姑娘好生聪慧之人,怎可将生意经拱手相让?”
  柳文匡疼的捶胸顿足。
  不过褚朝云却不怎么在意,还叫褚惜兰带话给他:“我这叫给自己积福报。”
  顺便让褚惜兰又问问柳文匡,关于给寺庙供应素斋的事。
  这么一细细地打听,她才得到了全部的内幕。
  蕤洲最大的一家寺庙叫做长业寺,每年慕名而来的香客多不胜数,早期老方丈还在世时,因着和张满春有些交情,所以素斋方面都直接包给了万春楼。
  反正万春楼在蕤洲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又不是什么无名小店,说出去也是名号响亮。
  褚朝云一开始的打算,便是想在这素斋里分一杯羹。
  反正万春楼的厨子不愿在这方面费脑细胞,不如交给她来试试,这样依旧是几家分账,大家都有赚头。
  柳文匡一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即便他再信任褚朝云,可没亲眼见到褚朝云做的素斋,他还是不太放心。
  于是,褚朝云又把自己当驴使唤,夯吃夯吃的在厨房里头磨豆子,做豆腐和豆皮。
  然后,又做出了一份香喷喷的素斋来。
  柳文匡提过去带给张满春,二人起先只是小尝几口,结果再吃到荸荠之后,索性倒了二两小酒,这菜也是越吃越香了。
  张满春当即拍板,就同意把这做素斋的活包给了褚朝云。
  不过条件是,不能只做这一道菜。
  因为长业寺的规矩,每逢初一十五,要做满十五道菜为一席,所以这花样还要继续研究。
  也是为了好跟长业寺的老方丈开口提价。
  但或许是这几个人的好运气用尽了,张满春前脚才去了长业寺拜会老方丈,后脚对方便圆寂了。
  不过几日光景,却今时不同往昔。
  新上任的年轻方丈本就不太喜欢张满春,所以这到嘴的鸭子突然间就飞了。
  这么大一个买卖人家不肯给了,张满春自然不答应。
  他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又狠狠的捐赠了一把香火钱,才从年轻方丈的口中抠出了一条最新消息。
  人家这一次不搞承包了,要亲自挑选做素斋的厨子。
  也不需什么身份地位的限制,只要你人住在蕤洲,且有一颗慈悲的心,再加上对自己的厨艺有些自信,就都可以来试试。
  长业寺这次竟也赶了一把潮流,要弄个比赛出来。
  并放话出去,谁拿下魁首,接下来这一年的斋饭便交由谁来做。
  褚朝云得到消息时,顺口问了声:“没想到这年轻方丈还挺有想法,虽说这做斋饭油水也丰盛,可毕竟是办比赛,就没点什么奖品?”
  褚惜兰隔空传话,然后又传回来一个消息。
  柳文匡说:“奖品当然会有,不仅有,而且还相当丰盛嘞!”
第49章 三更
  不过比赛这事,说急也不是很急。
  毕竟这是张满春软磨硬泡才得来的内部消息,人家长业寺那边,还没正式放出风去呢。
  那位年轻的方丈说,比赛正日子是在半个月以后,报名的消息会从明日开始先通知出去,一直到比赛前一晚才截止。
  不过一听说是这种形式,张满春倒是选择第一个弃权。
  他们万春楼本就不是做素斋生意的,只是为了多赚些银子才揽的这活,再者说他们的厨子一个个忙的脚打后脑勺,谁有空去参加比赛啊。
  而柳文匡一见这事多半没什么赚头,也第一时间撤了人。
  所以这报名的事宜,褚朝云还是拜托给了刘新才。
  刘新才倒是挺乐意帮忙。
  但褚朝云叫他先别急着去,等着就好,什么时候拖到了截止前一日,再过去就成。
  刘老板是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既然褚朝云这么要求了,他自是满口答应。
  而褚朝云其实也不是想耍什么花招。
  最后一日去报名,不过是想看看对手都有哪些。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么。
  ……
  这日晚间,褚朝云又带着徐香荷下水去换筐,徐香荷一脚踩到河水里,脚就冻得有点麻了。
  眼看着天越来越冷,虽说这身上勉强是不怕冻了,但脚上什么防护都没有,冷气还是顺着脚底板一路往身体中渗。
  徐香荷的月事也不准,自打上了船就没来过。
  二人站在淤泥边缘,连呼吸声都粗重不少。
  褚朝云自然也冷的受不住。
  他们匆忙换了竹筐回来,擦干净脚上的水,伸进被窝里,踩着汤婆子捂了好半天,也还是缓不过来。
  “要死了要死了……”
  徐香荷也顾不上什么吉利不吉利,委屈的咕哝出一声。
  刁氏“啧”了一声,又将自己那只汤婆子塞给她,而后故作冷脸道:“别说什么死不死的,眼看到年跟前了,忌讳着呢。”
  大祁的确有这种习俗,尤其是大型节日临近期,就更不能讲这种忌讳的话,因为总怕会成了真。
  妇人说罢,便想劝一劝褚朝云:“要不如,你们这阵子就别再下水了,等到这年过了,花都开了,再去也不迟。”
  褚朝云垂着眼深思,旁边的徐香荷就跟着问道:“可若是供应不上这河鲜,进账也要短上不少吧?”
  无论是那料包,油茶,还是给万春楼供应的米糕,这些都是有成本的。
  但河鲜成本为零。
  所以最赚的,其实还是水产的营生。
  徐香荷虽说是这么问,可不用二人回答,她也心知肚明。
  但刁氏毕竟年纪大,更愿意求个稳妥。
  于是,就又尝试着劝:“也短不了太多,这不是还有手套呢么,咱们多做几副手套卖,一样能把水里的银钱给赚回来。”
  说到手套,徐香荷便直了直身子:“对了,那手套之前不是卖了一批给宋谨的同僚们吗?听说打渔的阿四也看中了,那阿四叔可是认识不少渔民,这么一张罗,大家伙就都要买嘞!”
  “哟,春叶告诉你的?”
  刁氏问。
  徐香荷点点头:“可不,那会儿去茅房碰上的她,她就顺便跟我提了。但阿四叔他们需要的量大,我本想着先回来跟你们商议一下,结果这两日一忙活,就给忘了。”
  蕤洲的渔民也是有自己的圈子的,所以阿四这么一宣扬,拿下个大单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刁氏想了一会儿,又揉揉发红的眼说:“不过这么一算下来,得要好几十副的吧?”
  徐香荷:“他们打渔的干活用,大概会用的更费一些,春叶说阿四叔他们一家就要了三副,这其余的还没算呢。”
  “那几十副还能打的住吗?”
  刁氏怔然。
  而且这大单子虽值得人高兴,可成本的费用也会提高不少。
  还得提前准备出买莎草的钱。
  二人同时望向褚朝云,便都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事之后再议,我先去做点吃的来。”
  褚朝云被这么一冻,人顿时有些饿,一饿脑子就钝,她现在特别需要食物来提提神。
  进到厨房之后,她顺手关上门开始生火。
  天冷的确也不爱动,褚朝云就取了一捧面来,又将捞回来的河鲜挑挑拣拣,选了两条个头大些的笋壳鱼,又从竹筐里掰了几片菘菜叶子。
  鱼肉剥下来和菘菜叶子剁成馅儿,那边的面和好,则擀成了一片一片的形状。
  将馅料弄完,又小心翼翼地抹到面片上,按匀之后,便又拿起一张面片糊在其上。
  见边缘粘和的不太好,她索性擦了些蛋液在上面。
  最后,褚朝云取了一把刀过来,用刀背的一面在面皮上压花。
  先在边缘处压上一圈,又往中间包了馅儿的位置也按压出几个。
  本想做几个鱼肉菘菜馅儿的就算了,可眼睛瞄到白日里拿下来的水果,就又挑了几个刮下果肉,多做了几个水果馅儿的。
  其实褚朝云想吃的是肯爷爷家的派,奈何这里没有烤箱能用。
  她把做好的派在表面刷上一层金黄的蛋液后,便只能放到锅子里去试着煎。
  端回暗仓之后,由于方才讨论的那些事困难点太多太杂,几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刁氏和徐香荷就取消了今日的“夸厨艺大会”。
  褚朝云吃了几口鱼肉馅儿,又去尝那水果馅儿。
  不过这口感都不太对味,表皮酥脆是酥脆,不是烤的是煎的也尚能接受,可馅儿不对,吃着也不流心。
  囫囵着吃完一顿饭后,她就拿了些莎草跟蒲葵回了自己隔间,全程也没讲什么话。
  徐香荷本欲再说些什么,但刁氏及时的拉住了她。
  “先别去烦她了,让她自己清净清净。”
  徐香荷默默应了一声,一抬眼,看到刁氏眼睛红的兔子似的,顿时吓了一跳:“呀!婶子你最近是不是忘了喝甘菊茶?眼疾怎么又严重了。”
  之前那阵子刁氏整天养着,茶水也每日都喝,因为褚朝云的监督她没有用眼过度,其实已经好了不少。
  可这做手套的营生一起来,妇人还哪里顾得上歇息。
  刁氏见她咋咋呼呼的,忙拉着她叫她“小声些”。
  徐香荷哀叹一声,觉得这愁人的事又多了一桩——
  他们人手不够。
  如果再接了那些渔民的单子,而褚惜兰如今在女红方面又比较生疏,能顶事的也就她,春叶和蕙娘三人。
  手指戳烂了也搞不定吧?
  徐香荷困乏地打了个哈欠,也没什么兴致多留,就抱着自己的汤婆子回隔间去休息了。
  不过褚朝云回来之后,并没忙着躺下。
  她点上油灯,对着那一堆材料发了会儿呆,拉过脚凳上的针线筐,又继续缝缝补补地研究起来。
  虽说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总归心里头是有个想法的。
  ……
  翌日一早,花船上就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至少在船娘们的眼里,这事不算小。
  虽说平日里,李婆子和赵大时有上船来巡视,尤其李婆子,还总爱挑拨奚落他们几句,可他们也很少真的会挨工头们的鞭子。
  不过今个,褚朝云的生物钟还没等叫醒她,她就被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叫声——先给惊醒了。
  怎么了?
  谁再喊?!!
  叫喊声过后,“噼里啪啦”的鞭子就一声接着一声传遍了花船的每个角落。
  紧接着,“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而起,门外的徐香荷显然也听到了动静,正焦急地喊着她:“朝云朝云不好了,快出来朝云,外面出事了!!”
  褚朝云立刻翻身坐起,眼睛还没等看清楚东西,就一伸手开了门栓。
  隔间的门被徐香荷拉开,褚朝云才知,暗仓里此时已经乱作一团。
  其他隔间里住着的船娘们都急吼吼地跑出来,一股脑的就往木梯那边挤过去。
  褚朝云蹬上鞋子,穿好衣裳,奔出来时,还跟吓蒙了的一个船娘撞个正着。
  那人原本要往木梯去,结果一听到鞭子声,就本能往后缩。
  褚朝云拦了她一下,跟徐香荷绕开船娘,也一起往木梯那跑。
  刚经过一扇门前,刁氏也开了门。
  “怎么了?我听着怎么像是谁挨了打?”
  刁氏指指上面。
  褚朝云和徐香荷很快明了,刁氏指的并非是船板上,而是那哭喊声和鞭子声,更像是来自雅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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