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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施家老爷和老夫人膝下共两子一女,施元夕的父亲施旭,是家中的庶次子。
  严氏和施元夕记忆中的模样相差不大,她生得美,却喜欢穿些老气横秋的颜色,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说话的声音很轻。
  严氏进屋后,看到了施元夕的模样,怔忪了片刻才道:“瘦了。”
  张妈妈忙道:“小姐先前生病,总吃不下饭,这才消减了。”
  “好在如今恢复了,这些时日已经养了些回来。”
  “恢复了就好。”严氏略松了口气,看着施元夕:“你父亲今日出门时,还念叨着你。”
  “如今看着你没事,他也能安心了。”严氏招呼着丫鬟,往屋内送了些东西。
  张妈妈打开后,施元夕看了眼,都是些补身子的药材,里边还有根老参。
  “多谢母亲。”
  严氏听着她语气平淡,心中有些不好受。
  施元夕自懂事起,就跟她不甚亲近,严氏自来谨小慎微,唯一的这个女儿却跟她半点都不像,她平常也不知该如何跟施元夕相处。
  严氏在她面前不自在,却又不像往常那样,例行交代后就直接离开,反而是看着施元夕,欲言又止。
  施元夕放下茶盏,问她:“母亲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她问得直接,严氏抬头看她,眼神格外复杂:“这次你能回来,实属不易。”
  “元夕,经此一事,你也该明事理了。”
  张妈妈听得轻皱眉。
  严氏却下定了决心,沉声道:“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便是强求,也不可能落到你的手中。”
  “你事事争先要强,又能得来什么好结果?大梁女子,哪有像你这般的?何况,似咱们这等人家,最重要的,便是认命……”
  “你答应母亲,从今以后,勿要再犯浑了,好好听家中安排可好?”
  屋里一时间安静非常。
  施元夕抬眸,那双往日澄澈的黑眸,透着几分冷淡:“母亲的意思是,当日大夫人要将我指给一个四十岁的鳏夫时,我便该就此认命,听话顺从,是吧?”
  严氏被她的话噎住,脸上格外不自在,小声辩解道:“当时我也觉得那门婚事不妥,可后来不是给你换了个人选吗?”
  “自来女子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京中门楣高于我们家的人家,又能有几个女子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夫婿的?”
  “世间女子都是这般过来的,你如何就不行了?”
  施元夕未被她的话激怒,反而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备选的人选如何,你我皆心知肚明。”
  二房在施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施元夕父亲早年曾中过举人,但因上辈子的恩怨,被家中老夫人打压,未能继续参加科考。
  后来在顺天府中,得了个文书的闲差,算不得正经官职,每月俸禄大部分都入了公中。
  二房自身的开支多半靠严氏的嫁妆。
  严氏也只是出身小官之家,手里银钱有限。
  父亲怯懦,母亲卑微。
  就在这般情况下,施元夕偏偏还出落得格外标致。
  她若生得一般便罢了,施家的人也不会有多在意她,最多给她寻一个前途不错的举子嫁了,倒也算全了施家人的脸面。
  可自十三岁起,她容色便已然遮掩不住。
  大夫人看着她逐渐窈窕的身段,和那张芙蓉面,如何舍得她嫁给个穷举子。
  她大伯父已官拜四品,想要更上一步,需得要有更多助力才是。
  所以从她长成开始,施家为她挑选的人家,不是她大伯父的上司,就是勋贵家的妾室,不是勋贵子嗣,而是正值壮年的各勋贵。
  大夫人自己的女儿,是断不可能找这样的亲事的。
  但她不同,她是二房所出,她的婚事便是再糟污,也影响不到她大伯父的官誉。
  彼时,她也不过才十四五岁。
  在现代,也就是上中学的年纪。
  如严氏所说,在他们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事不再少数。
  可她有一点不同。
  她生来就野心勃勃。
  她读诗书,明事理,努力且上进。
  女儿家会的琴棋书画礼仪,她均能做到无可挑剔。
  除了这些,她还尤为清楚自己的优势。
  那就是这张招祸的面容。
  所以在清楚大房给她寻的亲事后,她便有意无意地开始物色人选。
  后成功利用机会,在大房将她婚事落定前,抢先下手。
  由此,出现了她谋夺的第一门婚事。
  也是自那之后,她的名声就不太好了。
  此前她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此后便是个不安分的存在。
  说她不守规矩,说她攀龙附凤,更说她不择手段。
  可施元夕不在乎。
  人人都有追逐美好的权力,她想要过得好,又为何不行?
  时至今日,她仍旧不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有错。
  确实,似她这般的女子,不争不抢才能博得一好名声。
  顺从于大流,才会保守且安全。
  但她不要。
  她就是要争。
  只是从前,她只能争婚事,争情爱。
  而从今日开始,便再不同了。
  她要争的,是权力。
  “如娘所说,这些婚事若都是好的。”施元夕抬眸看她:“那大夫人为何不将施婼嫁给他们?”
  “为何要将施婼嫁给与我定了亲的姜浩呢?”
  施婼是大房长女,大夫人的亲生女儿,而姜浩,正是施元夕的第一任未婚夫。
  严氏听着她的话,面色惨白,她忙四下环顾,见这院中安静,屋内也只有张妈妈和乐书在,才略放心了些。
  但她没想到隔了三年,施元夕还这般冥顽不灵。
  “这话万不可在外边说起。”严氏冷下脸道:“如今你名声尽毁,若再不安分些,大夫人若再将你送回越州,便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施元夕盯着她母亲慌张的脸,突然道:“所以,这次大夫人将我接回,是为了什么?”
  严氏微怔,反应过来不自然地道:“没什么,只是想着你到底是施家的人……”
  “为了施婼?”施元夕打断道。
  啪嗒。
  被她一语道破,严氏倏地起身,拉住了她的手:“你这般态度,万不可在大夫人的面前表露。”
  “若是……对你而言,也不算是个坏事了。”严氏咬牙道:“至少姜浩心中还有你。”
  严氏提前来见她,就是希望她态度乖顺些,这样这件事兴许真的能成。
  她一心想着这样对施元夕是最好的,走之前还在嘱咐张妈妈,让她看着施元夕。
  张妈妈送走了严氏,紧皱眉头回到了院中:“若夫人说的是真的,那大夫人是打算……”
  “让您、让您入姜府,给大姑爷做偏房?”
  施元夕离京三年,姜浩和施婼早已成婚。
  如今又牵扯到姜浩,张妈妈只能这么去想。
  她细想之下,倒也觉得合理。
  当初元宵庙会上,施元夕跟府中下人走失,后被姜浩差人送了回来。
  那夜烟火升空,照亮大半个京城。
  施元夕回眸时,连张妈妈都忍不住看得失了神,更别说那本就多情的姜浩了。
  施元夕还有个更特别的事,那就是她生辰就是元宵节,也是因此得名元夕。
  若她是姜浩,只怕日后年年元宵,都忍不住想起施元夕。
  后来他与家中商议,要娶施元夕为妻。
  亲事定了下来,聘礼都送到了施家。
  大夫人却在此时见了姜浩母亲一面。
  姜浩是家中独子,他坚持要娶,姜家拗不过,便由他去了。
  只是此前,姜家为姜浩谋了个差事,正好在礼部门下。
  施元夕的大伯父施致远,恰好是礼部侍郎。
  姜浩父亲和施致远官品同级,却不如施致远手握实权。
  两相比较后,姜家便将婚事改议,人选换成了施婼。
  姜浩是不从,但施致远和姜大人在朝中经营多年,只用了点手段,他便在礼部立不住脚跟,此后便也默认了。
  他并不喜施婼,二人成婚后过得不好倒也正常。
  只是……
  当初这门亲事,是大房抢走的,如今施婼过得不好,却又要让施元夕来缝补。
  而且,为妾。
  张妈妈看了眼施元夕的侧脸,她们姑娘这么要强的人,如何能给堂姐的夫婿为妾?
  哪怕此人曾是她的未婚夫。
  施元夕对上了张妈妈的目光,不由失笑:“妈妈想岔了。”
  她轻描淡写地道:“大夫人何等人物,怎会做出这等‘引狼入室’的事?”
  她语调轻松,可说出口的话,却让张妈妈眉头一皱:“姑娘怎么会是狼?”
  施元夕笑道:“我不是吗?”
  “我有野心,有手段,且还不甘于人后。若我是大夫人,也不会将这样的人送到自己女儿身边。”
  “现在说的是夺宠,可日子久了,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不仅是张妈妈,严氏也一样。
  施元夕在大夫人眼里,可是个危险人物。
  这门婚事好不容易才成,她怎可能将最不稳定的因素放回姜浩身边。
  张妈妈更为不解:“那大夫人这大费周章的是?”
  “施婼和姜浩间,应当确实是需要人调解。”施元夕定声道:“但大夫人想要的,是要让我主动出面,断了姜浩的念想。”
  今日严氏过来,估计也是大夫人主动透露的消息,就是要不通过她的口,告知施元夕这件事。
  那施元夕会如何呢?
  以她的性子,就算是如今,也断不会去给人做什么偏房的。
  大夫人要的,就是她的这份不甘,好让她按照大夫人的设想去行事,主动去找姜浩了断。
  抢夺她的婚事,还要让她送上门去调解?
  施元夕冲乐书招招手,笑眯眯地道:“乐书啊,还记得当年姜大人给的令牌吗,说是日后但凡有事,不论大小,只管去姜家铺子找他。”
  “你去,把牌子找出来,跟姜大人说——”
  “我施元夕这辈子不可能与人做小,要想娶我啊,先休了妻再说。”
  一个有了妻子还惦记着她的男人,她看不上,也确实如大夫人所想,不可能去争。
  她这话,是说给院子里的人听的。
  要的,就是施家、姜家一起,鸡飞狗跳。
第3章 再跃高门
  姜家有没有鸡飞狗跳不清楚,施家却已是一团乱麻了。
  施元夕离京这三年,大夫人萧氏将整个施家治理得极好,是以,施婼已经回到了施家近三个月的事情,也没能传出去。
  或者说……二房,尤其是二夫人严氏,是半点不知晓的。
  施婼回来的这几个月,姜浩别说是上门来接了,是连封口信都没让人传回来。
  “……他不理睬我也就算了,如今竟是一连数月宿在了外边。”施婼深吸了口气,面色难看:“今日婆母又叫人传信过来,说是让我把姜浩劝回来。”
  “若他不回府,便叫我也不用回去了。”
  大夫人冷笑:“他倒是好大的气性。”
  “当初这门婚事,确实是咱们先提出来的,可他到了最后,不也是默认了吗?难道这婚是你父亲提着刀逼他成的?”
  施婼在姜家过得不好,夹在了姜浩和婆母之间,尤为难做。
  时日久了,大夫人就算当初再如何看好这门婚事,如今也对姜浩提不起半分喜欢来了。
  只她这话一出,施婼的神色就更难看了。
  大夫人见她这副表情,沉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在大梁,婚姻大事从来就不只是男女两个人的事。”
  “姜浩被姜家惯坏了,钻了牛角尖,认为是你破坏了他和施元夕。”
  “他到底是个年轻不懂事的,他以为,他和你之间的婚事,娶的只是你吗?”
  大夫人抬眸,往院外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冷硬不带情绪:“他娶到的,是施家的助力,是你父亲这个岳丈!”
  施婼却叹声道:“他心中又何尝不清楚,他是为了借父亲的势,才放弃了施元夕的。”
  可这样的话,别的人都能说,就施婼说不得。
  说出口后,不就等于承认了当初是他们以势相逼吗?姜浩被揭破了心思,日后只会更加恨她。
  不只是她,她的父亲、母亲都不可能对姜浩说这样的话。
  否则这结的就不是亲,而是仇了。
  大夫人微顿:“你这几日便在家中住着,你婆母若是问起来,我自会派人去与她分说。”
  姜浩自诩深情,还将自己封闭起来,做出了一副他和施元夕是被人拆散的模样。
  那她索性就把施元夕送到了他的跟前。
  叫施元夕撕破他的面孔,让他看清楚现实。
  大夫人让身边得力的妈妈,将施婼送回了房间。施婼才刚走,施元夕院子里的人就来了。
  听到她说让姜浩休妻再娶,大夫人身边的几个得力管事都傻了眼。
  汪氏更是在心头暗暗叫糟。
  大夫人面面俱到,处理这等事情也颇有手段。
  可在这中间,偏偏有个不受控制的。
  施元夕这还没见着姜浩,就敢说这样的话,等她见到了人,指不定还要发些什么疯。
  “不是说她神智不清醒,这些年过得艰难吗?这怎么……”
  怎么比从前还肆无忌惮了?
  她们能想到的事,大夫人自然也考虑到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施元夕会这般直白。
  大夫人起身:“去二房。”
  拨给施元夕的院子偏远,大夫人走到院外时,天已擦黑。
  推开院门,就听到了施元夕屋内传来的笑声。
  ……是她身边那丫鬟乐书的。
  天已经黑了,但施元夕下午吃了几块糕点,如今人还不饿,便歪在了塌上,同乐书说着闲话。
  听到门外传来声音,施元夕才坐了起来。
  这一抬眼,就看见大夫人着一身簇新的衣裙,头上简单戴着几件翡翠首饰,领着几个走路都没声的下人进了屋。
  施元夕收了笑容,缓声道:“这个时间点,大夫人怎么突然过来了?”
  她说话时,萧氏也在看她。
  她瘦了很多,面容却依旧动人。
  整个人瞧着比三年前多了几分从容……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比如,她似乎不像从前那般守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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