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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施元夕在暮色四合中,缓步走出了国子监大门。
  她出来的时间较晚,仍旧去了来时那条小巷子,从那边安静地离开了。
  等次日一早,才听到了乐书打听来的消息。
  “……来往的学子都说,本次考试的内容难度太高,怕是有许多人都要落榜。在您回来前,奴婢还看到有些举子已经心灰意冷,打算收拾包袱回乡了。”
  施元夕正在喝茶,闻言微顿。
  乐书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好坏来,也不敢多问,只道:“七日后放榜,除此外,还有一事需得要您来拿主意。”
  她将一封帖子递给了施元夕,道:“是大夫人差人送来的,说是王尚书府上的放榜宴,邀请了许多此番参考的学子和国子监监生。”
  施元夕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接过帖子看了眼。
  礼部的王尚书,是她大伯父的直属上司,帖子上写的是施雨烟的名字,显然对方并不知晓她参考的事。
  “姑娘要去吗?”张妈妈走到施元夕身侧,给她揉捏脖颈。
  “去。”施元夕扫了帖子两眼,神色平静。
  七日后午时,施元夕和施雨烟一起出了门。
  施雨烟看着她当真上了马车,神色间还颇为意外:“你还真要去?”
  施元夕径直在她身旁坐下:“不然呢?”
  施雨烟来了兴趣:“放榜宴为何而设,你应当清楚的吧?这若是考不上,你不怕丢人吗?”
  施雨烟今年十七岁,是施家最小的女孩,生得明眸皓齿的好模样。
  “怎么,你怕?”施元夕反问她。
  “王尚书的幼子今岁也要入国子监,他和我一样,是荫监生。”施雨烟冷眼看她:“这等场合下,你最好还是注意些。”
  临出门前,萧氏也叮嘱过她,让她千万看好施元夕。
  施雨烟也不明白,王尚书府给了两张帖子,母亲为什么不让兄长和她一起去,非得要叫上施元夕。
  她不知道的是,她兄长前几日惹出了些事,如今在府中休养,见不得人。
  萧氏本想回了王尚书府上的人,让施雨烟一个人去,可她刚从越州得知了一件事,仔细思虑后,这才将帖子给了施元夕。
  马车一路缓行,抵达王尚书府时,施元夕从窗边看见,府外停了许多的马车。
  她和施雨烟下了马车,被尚书府的下人领着往院子中走。
  尚书府是先帝赐下的宅院,院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格外精致。
  施元夕是第一次来,她跟在施雨烟的身后,穿过了翡翠长廊,抵达了尚书府建造在了水上的花厅。
  周围湖水波光粼粼,闪烁着微光。
  施元夕一只脚还没跨进院门,就听到了里面的人在说:
  “镇北侯世子怎么也来了?”
  前边的施雨烟连忙停住脚步,一张脸上花容失色,急切地看向了她。
  镇北侯世子。
  施元夕挑眉,可真巧。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她曾与之定过亲的第二位前未婚夫。
  她入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倒是把一号、二号、三号都见整齐了。
  施元夕不像是施雨烟那么失态,反而满脸的心平气和。
  那来都来了,在又如何?
  她只扫了施雨烟一眼,抬脚进了花厅的门。
  施雨烟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想拉住她,却又觉得不合适,只能整理好神色,跟在了她身后。
  哪知,她们二人一进屋,整个花厅的气氛都变了。
  今日是王尚书府公子设宴,坐在了主座上的,却是裴济西。
  也对,以裴济西的身份,他手中还掌着镇北军,到了这般宴席上,坐主座倒也稀松平常。
  只是裴济西也没想到,会在今日看到施元夕。
  施元夕进门时,他正低头与身侧的人说话,看到旁边的人惊愕的目光,转过了头来。
  猝不及防的,施元夕那张面容就撞入了眼帘。
  裴济西眼眸幽沉,隔着一花厅的人,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啪!”有人手里的茶盏应声而碎。
  “世子,是江小姐。”身侧的人提醒道。
  裴济西终于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失态的江静婉身上。
  “你去。”裴济西面上看不出来情绪,只冷声吩咐:“给她重新斟茶。”
  裴济西身侧的人,并不是什么小厮之流,而是他在军中的副将。
  世子的副将亲自给江静婉倒茶,叫这花厅里的许多人都反应了过来。
  也是,裴济西跟施元夕定亲都哪一年的事了,如今和裴济西有婚约的人,可是江静婉。
  也只有她,能成为侯府未来的主母。
  “施二小姐、三小姐,这边请。”
  施元夕出现得实在是太快,也没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突兀地就跳了出来,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导致反应过来的人,目光都在她和裴济西、江静婉三人身上来回打转。
  有跟施府走得近的人,倒是知道施元夕回京的事,但谁都没想到,她今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王尚书府上跟江静婉沾亲带故,所以裴济西今 日才会出现,施元夕又是为何?
  施雨烟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即逃离这边。
  幸得她在国子监有几个同窗,此刻坐在了另一边,对她招了招手。
  她如蒙大赦,飞快地撇下了施元夕,往同窗那边去了。
  才刚坐下,就听同窗问:“雨烟,你三姐怎么……”
  这话不知如何问起,毕竟施元夕被三次退婚,名声尽失,叫施家送到了偏远的越州去这等事,京里许多人都知道。
  不止如此,这些人还知道她到了越州就失了神智的事。
  她这会突然蹦出来,如何能不惊?
  施雨烟满脸尴尬:“她今日也是为放榜宴来的。”
  周遭的人对视了眼,为放榜宴来的?
  瞧这模样,怕不是为了裴济西来的吧!
  看看江静婉,在她出现后,这位素来温婉大方的江小姐,竟是直接失态到摔了茶盏。
  有的人甚至按捺不住,小声地道:“施元夕这一回来,怕是京中又要热闹了。”
  何止是热闹。
  施雨烟这才缓上一口气,抬头看到江静婉竟然起了身,往施元夕那边去了。
  当即,整个花厅内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无数视线落在了她们二人的身上,连裴济西也不例外。
  唯有施元夕,还在喝着手里的热茶。
  她在茶水氤氲的雾气中,看着江静婉款款而来。
  江静婉和记忆中一样,仍是那副柔弱温婉的模样,她如今是裴济西的未婚妻,穿得却比施元夕这个手中无银钱的人还要素净。
  至施元夕跟前,江静婉才柔声道:“施三小姐。”
  施元夕抬眸,目光从她温和无害的眸,滑落到了她紧紧交叠着的手上。
  真有趣,这个当年哭着求她成全的江静婉,隔了这么多年,再看到了她,竟然还会紧张。
  江静婉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低声问:“听说三小姐病了,因越州路远,也未能前去探望,不知三小姐如今身体如何?”
  施元夕:“挺好的。”
  江静婉微顿。
  其实施元夕状态看着不算好,她比三年前瘦了很多,身上所穿的衣裙也不像是从前那么端庄大方。
  头上甚至没有几件首饰。
  然而越是看她这样,江静婉心中情绪就越是难以平静。
  她实在不清楚施元夕今日骤然出现,是想要做些什么。
  施元夕,是不是至今都心有不甘。
  可当初裴济西解除婚约时,分明说了,要娶施元夕为平妻,是施元夕自己不愿。
  如今……
  江静婉问:“三小姐今日是陪同四小姐一并来的吗?”
  她更想问的是施元夕的来意。
  主座上的裴济西,也同样看向了那边,神色不明。
  这出新欢旧爱的戏码,甚至让许多人都忘记了今日本来的目的。
  施元夕抬眸,那双眼眸仿若能洞穿人心般,她没回答江静婉的话,而是淡声道:“放榜了。”
  同一时间,院外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乐书迈着无比欢快的步子走了进来,高声道:“小姐,您中了!”
第7章 添上几位兄弟
  中了?中什么了?
  花厅内嘈杂,江静婉一时没反应过来。
  施雨烟倏地起身,不可思议地道:“中了!?”
  她是整个花厅内最清楚内情的人,此刻也受到了冲击。
  作为国子监生,更明白要通过国子监的考试究竟有多难。
  施元夕!?
  那个一心想要嫁入高门的施元夕!她如何能考中?
  施雨烟当下没忍住,问:“你没看错?确定是考中了?”
  乐书此刻正为施元夕高兴,闻言想也不想地便道:“四小姐,整个国子监参加入学考试的人中,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叫施元夕的女学子了。”
  “小姐的名字在榜单上,是乐书亲眼所见!”
  满场哗然。
  在场的人怎么都没想到,施元夕今日竟然是真的奔着放榜来的。
  她离开三年,据说神志不清,突然出现后,不仅清醒非常,还一举考入了国子监。
  那可是国子监啊!
  没有人比在座的人更清楚,要如施元夕这样名正言顺地考入国子监,需得要有多么了得的学识了!
  一时间,许多从前就认识施元夕的人,皆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连施雨烟那几位同窗,都向她打听起了这件事。
  裴济西坐在了主位上,远远地看着那人单薄的身影。
  在他身侧,今日的主家,也就是王尚书府的王公子轻声道:“查证过了吗?”
  王尚书府的下人道:“是!国子监已经将榜单张贴到了门外,小的再三确认过,施元夕施小姐,确实在榜单上。”
  “名次呢?”
  “甲等三十二位。”
  这话一出,王公子满脸惊色:“甲等?”
  裴济西道:“……本次国子监入学考试,甲等一共三十二人。”
  施元夕是最后一个。
  听着似乎只是个寻常的名次,可这却是自国子监成立以来,女学子得到过的最高名次。
  甲等!
  这若是换一个场合,比方说明年的科考春闱,那就是二甲进士,是直接可以入朝为官的。
  当然,国子监入学考试的难度比不上科举,但这个名次,也是毋庸置疑的高位了。
  更别说,施元夕是个女子。
  国子监刚开放女子入学时,还出现过几个较为厉害的女学子,这些女学子,最后多成为了国子监或者女学的女夫子,均未有入仕。
  时间久了以后,在国子监能拿到好名次的女学子就越来越少了。到了如今,国子监女学子便不再参与正常的考试考核,而是另外进行评分。
  这次国子监的入学考试,实是个例外。
  裴济西在朝中,最为清楚。
  在入学考试这件事落定时,朝中就没有考虑过女学子的情况。以至于谁都没想到,会跳出来个施元夕。
  此刻,有个女学子通过了入学考试,且位列甲等的事,已经在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了。
  国子监内,从放榜开始,便一刻没得到安生。
  国子监祭酒的面前,摆着一份答卷。
  在今日放榜前,其实他们这边也经过了非常激烈的探讨。
  有不少人觉得,给施元夕的名次过高了。
  祭酒苦笑了下,过高了?
  说这话的人,只怕没有亲眼看过施元夕的答卷。
  经义、算学等,凡是有着答案的题目,她就几乎没有答错过。
  默写文章一字不差,甚至连字都写得尤其优秀。
  当初糊名阅卷时,他们内部给出的名次,可比现在要高上许多。
  只是后来整理放榜时,知晓了施元夕这个人,才重新定论过她的名次。
  否则,她现在就该是第十八位,而不是甲等最末。
  可这话他如何能跟顶上的官员解释?
  朝中斗争激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几方都要往国子监塞人。
  那座上的太后为了维持几方平衡,才有了这次的入学考试,他也尽量做到了公正。
  在这种筛选下,几方势力角逐下来,甲等仍旧空余一个位置。
  多余的这个位置,他们谁都不肯让步半步,便是自己的人不上,也决不允许旁人的人顶上去。
  最后斗争下来,所得到的结果,是根据名次的高低来。
  在所有补位的人中,施元夕名次最高,且还是个女子,对谁都没有威胁。
  让她补位,几方都没有异议。
  是以,这个甲等三十二位,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得到了全票通过,在今日放榜时,高挂在了甲等的榜单上。
  不出意料的,这件事在京中引发了轩然大波。
  放榜仅一个时辰,祭酒就已经接到了多次询问。
  他神色疲惫,将施元夕的答卷递给了底下的人:“送到翰林院。”
  施元夕并没有任何人作保,全凭自己的才学考上,有人要查证,就让他们尽管去查。
  此番就算是没这些复杂的事,依照太后颁布的旨令,又有翰林大学士坐镇,施元夕也必然能上榜,最差的情况下,也会是乙等最末。
  施元夕有真才实学,只是受限于女子身份,及身后无人罢了。
  那边,施元夕也同样得知了她的名次。
  她轻挑眉,有些意外。
  这个名次,倒是比她预料中的要高。
  按她的设想,这次她的名次,应当在乙丙之间。
  原因无他,她穿越现代是件很玄幻的事,在他人眼中,她不过是痴傻了三年。
  当然,伴随着她进入国子监的事传开后,只怕会有不少人觉得她这三年这装的。
  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得清目前的情况。
  否则,一个养在闺中,只读了几年女学,还痴傻三年的人,怎么突然就读懂了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
  所以,她在考试时,刻意弱化了如策论和各类议题类的主观题,有些题还故意写偏了。
  不是她要藏拙,是她不想被人当成妖怪的话,暂时仅能表现这么多。
  毕竟,死记硬背的东西,她可以自己私下学。
  可牵涉到政要的内容,无人引导,则难以入门。
  ……尤其,她只是施家二房的女儿,按目前她的见识,是无法具备健全的政治素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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