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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换我当——越恺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6 23:13:30  作者:越恺涟【完结+番外】
  她从不吝啬笔墨去描绘女主人公的英勇无畏性格强大坚毅,这和世俗规训女子温柔顺从恪守妇道大相径庭,她笔下的女子是鲜活的,具有极强的生命力和号召力。
  一如李瑶本身。
  “阿姊,方才为何趴在床上看书?那般姿势时间长了,手脚麻痹是常事。”刘瑜见李瑶终有空闲,这才把憋了很久的话问出。
  “我后背受了些伤,不能坐,只有趴着才舒服些。”李瑶笑了笑,浑不在意,她的心思还在如何精进话本故事情节上,仿若伤在旁人身上,与她无关。
  “什么?如何受伤的,伤得可严重?”
  “不妨事,过几日便好了。”李瑶不在意地摆手,她不愿讲给刘瑜听,一是事情已经解决,二是她有些怕,刘瑜的唠叨。
  不知为何,这小师妹,明明年纪小小,却比她母亲王氏话还密,特别是涉及到她的事,上次熬药不慎烫伤,愣是被刘瑜数落了小半个时辰。
  若是让刘瑜知晓是她上赶着找罪受,还不知要念叨到几时。
  为了耳朵不受罪,还是不说为好。
  “如何受伤的?”刘瑜见李瑶闭口不答,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册子,皱眉又问一遍。
  李瑶无奈,只得隐去细节,把发生的事说与刘瑜听。
  “这狗官,我只恨……只恨不能杀了他。”刘瑜手指紧握,气愤不已,他只恨不得去杀了那贪赃枉法滥用私刑的县令泄愤,但……不可,这个县令若出事,下一个被上任的就不知道是谁的人了。
  不能冲动,刘瑜按捺下满心恨意,愈发怨恨自己的无能弱小,他谁也保护不了,什么仇也报不得,只能龟缩在这小小兰澄寺苟全性命。
  实在是窝囊。
  李瑶知刘瑜的愤恨,她轻轻握住刘瑜不住颤抖的手,安抚道:“贪官污吏人人得而诛之,天若不管,我李瑶日后定斩之。阿瑜,来日方长!”
  当然,离开橙县之时,李瑶也是略备薄礼,赠与县令,让其惶惶不可终日。
第26章 至此沉沦
  专心读书的日子过得极快,一转眼便是隆冬,李瑶与刘瑜在屋子里烤火围读。
  “李师姐,有你的信。”外面新来的小师妹敲门,送来了李瑶信。
  李瑶放下书,连忙起身开门,手里拿了些饴糖,递给小师妹:“这么冷的天,辛苦你跑一趟了,怎么不在屋里烤火?我这信不急的。”
  “师姐,我一个住好生无聊,正好来找你玩!给,师姐,你的信。”新来的师妹年纪不大,是个孤儿,流浪到橙县,被下山的赵师姐捡了回来,住持见她颇有佛缘,虽流浪但性子单纯天真,便留在寺里,成了最小的师妹。
  无名无姓,跟随赵师姐姓赵,叫赵寻,很简单的意思,便是赵师姐寻到的。
  小师妹很喜欢自己的新名字,待赵师姐如亲姐,,这兰澄寺便是她的家,寺里的姐
  姐妹妹们是她的家人,她再也不用沿街乞讨了。
  其中除了赵筠,她最依恋的便是李瑶,李师姐人温柔,手里总像变法术一样,有大大小小的好吃的,脑子里也装满各种有意思的故事。
  小赵寻很喜欢跟李师姐待在一处,但李师姐身边那个高高瘦瘦十分貌美的容师姐,却总有些不待见她。
  哼,赵寻撅嘴,不喜欢她便不喜欢吧,她又不是甜滋滋的饴糖,还能谁都喜欢啦,再说,据她观察,容师姐也不喜欢饴糖。
  真是个奇怪的人。
  李瑶拆开手里的信,是母亲送来的信。
  信里询问李瑶的近况,也有提到兄长李元,他现在在江南跟随郭恒做买卖,上月月中的时候,终于寻到周染,她并没有在任何富贵人家做仆婢,而是成为了一个掌柜,她手里掌管着数个铺子,生意做得很大,母亲很为她骄傲,同时又很心疼这个姑娘。
  李瑶看到信的时候,红了眼眶,得知周染一切都好,才终于放下心来。
  刘瑜见李瑶眼眶发红,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于是学着阿姊往日安慰他的模样,抱住了李瑶,一旁烤火吃糖的赵寻,也学着刘瑜的模样,笨拙地抱住李瑶的腿。
  李瑶周身一暖,窝在刘瑜怀里,不禁失笑,她垫脚摸了摸刘瑜的头:“无事,是我娘在给我报喜。”
  “师姐,我也要摸头。”小赵寻见李瑶只摸容师姐的头,顿时撅起嘴争宠。
  “怎么会忘记我们小师妹呢!”李瑶抬手在赵寻稍显卷曲的头发上轻轻拍了一下,又转身笑着把信折好放进盒子里。
  李瑶春节归家的时候,本以为兄长会带着周染回家,却不想今年两人都没有回来。
  李元在信上说,年节前后,生意最忙,他要做的事很多,等年后不忙了再回,而周染则是再也不愿回橙县。
  这里虽是她的家乡,却也是见证她如货物一般被亲生父母随意买卖的痛苦之源。
  熟悉的街道和相熟的街邻只会让她再次陷入无间地狱,难以解脱。
  周染也寄了信,她邀请李瑶、王氏以及李瑛一同去往江南,她在信里写江南的繁华与自由,写雇主对她的好,写自己与雇主女儿相处的融洽,写对王氏和李瑶李瑛的思念,并期待着再次重逢。
  李瑛拿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李家女子皆为周染的新生落泪,这个她们近乎看着蜕变的女子,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璀璨人生。
  她真得如王氏说得那般,靠着自己所学在异乡立足。
  “大哥好生没用,竟是还没向染姐姐表明心意,瑛儿想染姐姐做我嫂嫂。”
  “瑛儿,男女之间除了爱情,也有友情,就算阿兄和染姐姐并未在一起,我们也情同姐妹,不是吗?再说且不论染姐姐是否对阿兄有意,就说染姐姐现在做的事可比情爱重要得多。”李瑶笑着点了点妹妹的额头,又问:“若是你当如何选择?”
  “是去走遍大余河山,见证书里的风土人情,还是找个良人嫁了?”
  “嗯……瑛儿要在游历山川的路上寻良人,要与瑛儿志趣相投,我去哪儿,他便随我到哪儿,有句俗语怎么说的,妇唱夫随。”
  “胡说,是夫唱妇随。”王氏听到小女儿不着调的言论,笑着摇头,又对李瑶说:“瑶儿,你看瑛儿又乱说,有哪家夫君是追随夫人的?”
  “娘亲,瑛儿才没有乱说。”
  “若是你以后的夫君不随你远行,那你便不嫁了?”
  “那他怎配做我的夫君,我可是要做堪舆家的女子。”李瑛高昂着头,不可一世的模样。
  王氏无奈扶额,又似真似假地埋怨一旁执笔写信的李瑶:“瑶儿,瑛儿都被你宠坏了。”
  李瑶停笔,看着身旁笑着闹着的母亲和妹妹,不愿背这口大锅,回道:“瑛儿还不是您纵容的,再说我们瑛儿如此有何不好,女子的世界才不应拘在这一方四角天空,当走出去,走的再远些才好。”
  “对呀,娘亲,到时你也和瑛儿一起出去,瑛儿带着娘亲看广袤大地,去江南看染姐姐的铺面,和兄长去酒楼饮酒奏乐,等长姐科考,我们去京城见证长姐登科,瑛儿还要带你去漠北看漠日看大雁……还有好多好多,娘都随我去,可好?”李瑛满眼憧憬,她握着娘的手仿佛已然到达了书上描述的地方。
  王氏也有些心动,但:“你爹怎么办?”
  李瑛听到娘亲提起爹,瞬间从幻象回归现实,连忙皱眉摆手:“瑛儿才不要带爹去,他只会抱怨,然后让我们老实待在家里,娘,不如你与他和离吧。”
  “又胡说了!”王氏作势揪李瑛的耳朵,李瑛笑闹着躲了过去,李瑶则在一旁看着,又提笔给兄长的信中写下,家中一切皆好,请兄长和染姐姐保重勿念。
  屋里笑着闹着,谁也不知李跌今日关门早,此刻便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心里不是滋味。
  当然他并不是觉得自己不受待见,不甘失落,而是觉得果然应该再生个儿子,这两个女儿和长子都养废了,皆不与他亲近,不懂他这个做爹的良苦用心。
  ―
  团圆夜过完,正月十五李瑶便返回寺中,李瑛也闹着跟她一同去。
  李瑛开朗热情,寺里的众多师姐妹都很喜欢她,笑着邀请她住下,李瑛则摆手告别。送完姐姐,她便回去陪母亲做买卖,远行图已然绘制完成,她要抓紧时日攒些银钱为四方游历做准备。
  过完年,李瑶也很忙,忙着寺里的清扫,忙着给救助的女子上课,忙着准备今年的乡试。
  而刘瑜则一直到二月末才回来。
  他一回来便把自己关在禅房里,一连三日都未出来。
  李瑶也是忙昏了头,直到赵寻的提醒她才注意到刘瑜归寺。
  她知道刘瑜性格敏感内敛,一连三日不曾外出,便是发生了极大的事,谁也不愿说,自己躲在房里默默消化。
  他一直是这般,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让自己的苦痛被他人窥探到半分。
  李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终于敲响刘瑜的门,提醒他不要忘记用饭。
  话音未落,刘瑜的门开了,他低着头,站在李瑶面前,一言不发,却满身颓靡。
  啪嗒……
  一滴泪落在地上,晕开水痕,李瑶被猛地抱住,肩头衣服浸满泪水。
  她像从前每一次安抚刘瑜那般,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仍由他抱着自己。
  刘瑜的哭泣没有声音,只有颤抖的肩头和流不完的泪。
  李瑶心疼不已,拍着背的手,逐渐上移,终是落在头顶,温柔的充满力量的手掌落下,刘瑜哭泣停止,他从李瑶的肩胛处抬头,眼圈发红,嘴角向下,就像村口被人丢弃的可怜小狗,悲伤又无助,期待着被他选中的主人牵回家。
  “阿姊……阿姊……”刘瑜声音哽咽,看着李瑶,那般温柔的怀抱和抚摸,他不受控制地把人裹进怀里,终是卸下心防,袒露最柔软却满是伤痕的地方。
  “阿瑜,阿姊在这儿!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刘瑜从未与她说过自己的从前,但她却从日常相处中感受到这个女子承受的痛苦之巨。
  那痛苦藏在他阴影里勉强的笑,藏在他月圆时的抬眸,藏在他的沉默里……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阿姊,该死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我不该出生的,所有人皆因我而死,我,是罪人……”刘瑜再也忍不住,高大挺拔的身躯逐渐变得佝偻,他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躲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怀里,哭诉自己便是一切的原罪。
  该死的从来都是他,是他这个皇子,只因为他母族强大,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所以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后快。
  所以他们斩断他的羽翼,屠杀他的母族,更是迫不及待用一杯毒酒,让他的皇妹代他去死。
  说来说去,便如母亲说得一样:“瑜儿,他们要得是你的命,是大余八皇子的命。”
  “阿瑜,可以告诉阿姊到底发生了何事么?”
  “阿姊……”刘瑜憋了那么久,终是隐去身份,把伤痛向李瑶和盘托出。
  李瑶听完满目怜惜,她倾身死死抱住刘瑜,又抬手捧住他的脸,目光坚定,一遍一遍告诉他:“错得从来不是你,是那些手段残忍卑劣的恶人,你要强大起来,报仇,揭露
  他们的罪行,亲手送他们下去谢罪。”
  “阿瑜,你已经很棒了,你坚强勇敢,从未被无边的仇恨与杀戮打倒,你的亲人亦不会怪你,振作起来,强大起来,他们在等你报仇。”
  “阿姊……”刘瑜的泪再次留下,通红的眼对上李瑶温柔的眸子,又在下一瞬猛然睁大。
  李瑶怜惜的吻落在刘瑜颊上,温柔至极,一点一点吻干他脸上的泪。
  不带一丝情/欲,却让刘瑜至此沉沦。
第27章 无人阻我好前程
  自那日后,刘瑜出现在寺里时日逐渐变少,住持师太也不曾提起,而李瑶更是全身心投入乡试的准备中也没有过多关注。
  直到乡试结束,李瑶背着包袱归寺的时,收到了刘瑜的告别信。
  【阿姊:
  感念阿姊这两年的照顾,瑜心甚喜,有姊如此,是为神佛爱顾。今有大仇待报,瑜已韬光养晦多时,现时机成熟,瑜归家。待大仇得报,瑜自归。今匆忙离去,是为家中有变,情况紧急,请恕阿瑜不告而别之罪,来日定当向阿姊负荆请罪。
  阿瑜留】
  刘瑜回去报仇了。
  李瑶笑了笑,把刘瑜留下的信放进装满家书的盒子里,然后转身去寺里香火最旺的菩萨跟前,虔诚跪拜,替刘瑜求了个平安福。
  她从不信神佛,却希望真有菩萨庇佑刘瑜此去平安顺遂,大仇得报。
  李瑶在寺中继续读书,日子一天天过去,刘瑜尚无消息,隔壁的禅房也一直为他空着。
  斯年,李瑶十六,家中来信催她离寺归家。
  李瑶并未放在心上,寺中安静,适合备考,如今她年岁渐长,回李家只会有闹不尽的麻烦。
  李瑶未归,父亲李跌竟亲自来请,他肃目敛眸,再一次想在李瑶面前端起父亲的架子:“李瑶,你已十六,当是嫁人的年纪,不可继续在尼姑庵里呆着,于你名声有碍,当回家嫁人,我已嘱咐你娘留意相看县里才俊,如今县里关于李家二郎的传言已尽,你可以女子身份归家,尽早嫁人,方是正路。”
  李跌站着,李瑶拿着书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竟是一眼未看父亲,仿若未曾听见一般,又抬手翻了一页书。
  就在李跌等得不耐烦,额头青筋暴起,准备强行带她下山时,李瑶才放下书,站起身目光灼灼,直视父亲:“爹为女儿思虑周全,但今日天色已晚,待女儿收拾好东西,向住持师太以及诸位师姐妹道别,再下山不迟,寺中不能留男客,爹您请先行下山吧。”
  李跌脸色铁青,但见目的达到,便也不愿久留,甩甩袖子气鼓鼓地下山去了。
  李瑶见李跌离去,又施施然坐下,对着父亲的背影叮嘱道:“请父亲帮女儿把门合上。”
  回复李瑶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李瑶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继续看书。
  待手里的书看完,她才伸个懒腰,收拾东西,与师姐妹们道别。
  父亲说得对,她是该下山了,这份大礼给父亲备了三年,只希望父亲收到不要高兴过头,身体受不住。
  第二日,李瑶做男子打扮前往季府,她考中举子的赏赐皆由季夫子代为保管。
  “李遥有今日,多亏师父提携相帮,师父大恩,李遥铭记,日后定不辜负师父栽培,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李瑶朝季夫子鞠躬道谢。
  季夫子见此立马上前,扶起自己最满意的弟子,捋了捋胡子,笑道:“走,师父送你归家!如今你已考中举子,你那迂腐懦弱无能重男轻女的爹再也不能阻断你的好前程。”
  李瑶归家时,李家也十分热闹,她尚未进门,便与偷偷跑出来的李瑛撞了个正着,李瑛见长姐归家,眼睛一亮,立马扯住她的衣袖,让她切勿入内:“长……”李瑛眼珠一转,见李瑶穿得男装,身旁又有一睿智老者相伴,立马机敏改口:“二哥,父亲带了人与你相看,你别回去了,那人……与你根本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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