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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萧司临手扶着额,沉声道:“不会,再怎么样,他都不会选萧司珉。”
 “刚才臣听殿下的意思,还以为殿下听了那女子刚才的话,有了这个念头。”
 萧司临哂笑道:“那女人的话纵使有几分真,也断不可轻易听信,何况就算是真的,也难保是那边故意传出的消息,趁着容玢在外,便想让我与他敌对,让他骑虎难下,有口难言。”
 萧司临冷笑一声,道:“还真是不自量力,容玢是什么人,岂是他可以拿捏利用的 ,他既然这般迫不及待,我便帮帮他。”
第41章 离寺 “你在试探我?”
 平溪, 寒山寺,
 松风堂门前垂下一道人影,那人影一动不动,连声音都不曾发出一点, 周围只能听见里面敲击木鱼的声音。
 良久, 里面敲击声消失, 传出一道平和苍老的声音:“施主既然来了, 为何站在门口不进来?”
 门前的人影终于移动,仍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是向后退了一步,笑着回道:“我是来与师父告别的。”
 又过了许久,里面问:“贫僧忘了问,施主到此所为何事?”
 外面人笑答:“大师问过了,进寺之时也说过了。”
 “不, 贫僧问的是你, 不是他们。”
 外面的人垂下眸子, 他的面容也笼罩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说:“不过是来上香礼佛, 祈福祷告罢了, 乱世之中,不是人人都想求个心安么?”
 里面人也笑了起来:“施主这话只怕自己也不相信, 来这祈福的人, 是相信此举可以保佑他们, 有求姻缘子嗣的, 有求富贵平安的,心里头都有个念想,但施主不一样, 你既心中无念,又何来祈福之说?”
 里面人轻叹一声,继续道:“更何况,你从不是把命运随意寄托之人。”
 “不错,”外面的人点点头道:“顺道之行何须求神,逆道之行求神何用?”
 “人的欲念若如灼烧之炬,咛斐愕亍⑸招淖品危加之背向而行,自己持之尚有烧手之患,又何须、何必如此。”
 慧一道:“一灯能除千年暗(1),施主想做那盏灯?”
 他没听到回应,笑笑道:“世上一切本无自性,因缘聚合,缘聚则合,缘散则离,缘离则灭,缘起缘灭皆有定数,施主何必执着于一念,”慧一顿了顿,叹息问道:“施主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外面站着的人反而笑了,转移话题说:“大师在听闻有故人来时,并未急着相认。”
 慧一笑了两声,道:“是啊,两位小友同时来此,贫僧实在不敢轻易相认啊。人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索性将往事忘了,心里倒清净不少。只是不知,施主今日与贫僧告别,是以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都不是,不过明面上的话,还是容玢。”
 慧一喃喃道:“容玢……”
 两边沉默之后,屋门从里推开,慧一大师捻着佛珠,上下看了看面前的年轻人,感慨道:“真快啊,想来他还在世的话,看到你如今的模样,该是欣慰的。”
 容玢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他在说谁,不由攥紧掌心,沉声道:“先生……走的时候,心里当是不平静的。”
 这些尘封已久的旧事,他已经太久没有提起过了,甚至有意将它淡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继续云淡风轻的待人接物、若无其事的筹谋算计。
 只有这样,他才能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要忍耐,忘掉那些深入骨髓的仇恨,警示自己不要陷进去。
 如今再次说出口,他只觉得一字一句都是抽在他身上的一道鞭子,将之前试图忘却的旧伤再次撕裂开来,血肉模糊。
 慧一摇了摇头,看着他道:“仲言也许有别的遗憾,但贫僧了解他,他当初将你带走,带到容府里面,是他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容玢垂头沉默着,眼里带着丝丝缕缕的痛苦,但更多的还是隐忍。
 “你既要走,贫僧也不多说什么了,跟施主一同来的那位姑娘,与贫僧也有些渊源,施主与她倒是有些缘分。”慧一如有所指的说道。
 容玢笑道:“或许吧,话已经说完了,那玢就先行告辞不打扰大师了。”
 容玢拜别慧一后便转身离去,慧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中有着感慨,他骤然闭了眼,轻叹着摇了摇头。
 旁边走过来一位年轻僧人,正巧路过这,好奇问道:“师父为何叹息?”
 “为着因缘,为着命数。”
 那僧人疑惑地望了望刚才离开这里的人,问道:“师父是在说刚才的两个人?”
 慧一没有在说话,转身又进了松风堂。
 寺外空气中混着潮湿泥土的气息,有一人一骑踩着青苔,打马向西北方向去。
 那外披玄色大氅,乌发半束,腰挂白玉莲纹佩的人正是容玢,后面传来OO@@的脚步声,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前行几步后没有丝毫预兆的停了马。
 马蹄扫起一阵尘埃,他苦笑着说:“出来吧,难为你走了这段路。”
 听到后面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低喘,他掉转马头看向身后。
 江文如努力平息着呼吸,问道:“公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在松风堂外跟着我离开的时候。”
 他看着那抹清瘦身影,收了收嘴角的笑意,询问道:“你不是想偷偷跟着我,有意让我发现你,为什么?”
 江文如身形瘦削,若真想藏,任是他警惕再高也不至于刚出来就发现了她。
 江
文如不近不远的跟着,脚步声十分清晰,显然没有要躲藏的样子。
 容玢漠声追问道:“你在试探我?”
 他的目光直直盯着她,没有了从前的温润谦和,那目光凌厉锋锐,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
 江文如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但不知为何,她觉得他本该是这样,只是令人难以接近的锋芒,被暂时压抑住了。
 见她被这目光触了一下,容玢略缓了目光,但还是有询问的意思,显然打定主意要她给个解释。
 江文如缓了一口气,知道这是他要自己一个态度,也终于到了表明心迹的时候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必再犹豫不决徘徊不定了。
 她清了清嗓,坦然又镇定,微微仰头回视着马上坐着的人,说:“公子并未为难我,没有让我走多远,若公子有心,早早便可甩开我了。”
 容玢闻言神色淡淡,不置可否,就听她继续说道:“说明公子……是在给我机会,那日我听到了公子在房中的话,想来公子也知道了。”
 她坦然说:“若不是耳铛掉了,我……我未必会承认,但无论我说不说,公子都发现了,但却一直没有问过此事,所以公子想看的,是我的反应。”
 容玢爽朗一笑,衣袖鼓着风,神情洒脱,带着甚少表现出来的几分孤傲之气,笑道:“你倒实诚。”
 “公子想要解决这里的问题,一行人里其他人都露过面,不便走开。但我不一样,知道我身份的人甚少,且在外人眼里,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之人,若公子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公子。”
 容玢微微侧头,收了笑意,那狭长的眸子盯着面前的人,显得况味不明神情莫测。
 “为什么?”容玢问道:“你不问我原因,甚至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就愿意随我一起?”
 “因为我信公子。公子心中有自己的道,当然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现在不便明言,但公子放心,此事与这次出行的目的无关,更不会妨碍公子行动。”
 容玢淡淡说道:“江姑娘,你是个聪明人,玢心中的确有自己的想法,但如今局势混乱,你既然知道这一点,又为何不知入局容易,出局难的道理?”
 “我知道,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有些机会必须把握,世上没有白来的好处,既然有想得到的东西,就必须有舍身入局的勇气和决心不是么?”
 容玢笑笑,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我拒绝了你,或者我发现了你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事之后,放心不下,想除掉你,你该怎么办?”
 这话说的直接透彻毫无遮拦,甚至有些冷酷无情了些。
 江文如也笑了笑,道:“不会的,公子既然说过我不算愚笨之人,便也应知道,我自然是有把握此事能成才会如此行事,因为我知道,公子一定会同意的。”
 “为什么?”
 江文如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我相信公子不是那般行事狠厉的人,又或许是因为……只是单纯的相信公子吧,不过最后证明我赌赢了,不是么?”
 容玢静静的看了她片刻,随后笑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翻身下马道:“是,姑娘聪颖过人,赌赢了。”
 江文如闻言笑了起来,明亮澄澈的眼睛难得的透出几分自豪,她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人向自己走近,红黄交杂的树叶飘扬散落,缓缓落入二人眼前。
 燕京的秋叶这个时候也开到了浓时。
 醉仙楼,
 云蝶接到楚宁倩命令来到屋中,一进门就见她躺靠在貂皮坐褥上,青葱似的手正翻阅着信件,上面圆润的指甲上是妖艳的红,与她凌厉又妩媚的气质十分相符。
 “云蝶见过圣主,不知圣主有何吩咐?”
 楚宁倩一手托腮,随手将手里东西扔给云蝶,说道:“有些事需要你到平溪一趟,那边太久没和我们联系,如今信里倒是一副尊敬模样,但那人也不是个心思少的,还不知现在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跟我说的东西也不知真假,所以还得你去瞧上眼。”
 “是。”云蝶拿了东西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楚宁倩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我一向不怎么管这里的事,竟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也染上了那些淫|秽不堪的习气?我可是叮嘱过你,这里的女使不用干那些低贱粗俗自降身价的事,竟全成了耳旁风了么?”
 她问的话语平静,可越到后面话语中隐隐带着的闹意越盛,更让人心里胆寒。
第42章 内人 江文如微垂下眸子,见容玢仍然握……
 云蝶连忙跪下, 道:“圣主息怒,奴对此事并不了解,之前看到过一次也提醒了,没想到竟然越发厉害没顾及起来, 奴之后一定严加要求, 决不让此事再发生!”
 楚宁倩看她惊恐的样子略略安抚道:“这事倒也不全怪你, 你平日多是帮我处理事务, 有些疏忽也是难免。”
 “不不!是奴的失职。”
 楚宁倩微垂着眸子,缓缓道:“你之前说的那个管事的琴玲,是得好好敲打敲打,不过先留她个月数吧,这段时间留她还有些用处,别再引人注意坏了我的大事。之后便安置了吧,好好照顾着, 也算是个有胆子的了, 之后再寻个堪用的顶上, 莫要再出这等事情。”
 她说累了,便招了招手让云蝶退下。
 不知道这琴玲是怎么惹上她的, 这般上赶着求死的她也是多年未见了, 云蝶诺诺称是,不敢耽搁连忙离开了。
 *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丹溪, 就在平溪旁边, 你知道这里么?”
 容玢看着坐在马上的江文如, 向前牵着马问道。
 江文如摇了摇头, “我在平溪时甚少出寺门,连寒山寺旁边有什么都不熟悉,更别说平溪周围了。”
 容玢道:“这里跟平溪不同, 我们在燕京能得到平溪的消息,却未听到它周边有什么动乱,丹溪情况尤其特殊,我们进去之后就要小心了。”
 江文如闻言问道:“丹溪的情况比这里还要糟糕么?”
 “可以这么说,不过它是景国与外面贸易交易的重要关口,里面有不少商路,所以也是个富庶之地,但它最特殊的是,里面一半是珍宝银钱交易的繁盛之所,另一半地方却是贫民聚集之所,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里情况应该也和这边差不多。”
 江文如看着容玢牵马的背影,觉得让容玢给她牵马实在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说出去只怕没人敢相信。
 于是她沉默片刻后试探着问道:“我们今晚要去哪里?是离的很近么?”
 容玢没回头,轻声“嗯”了一声后说道:“前面有一个叫长台驿的地方,是给来往货商歇脚的,每月这个时候都会有去丹溪的马车,我们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去,这样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江文如点头向前探身望了望,不料容玢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过来,江文如一时不备整个人向前趴去,在看到那张突然放大的俊脸后又惊的下意识撑身向后。
 容玢也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担心她坐不稳摔下来急忙伸手扶住她,待她坐稳后松手笑道:“我现在相信姑娘是真不会骑马了。”
 江文如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些涩然的笑道:“让公子见笑了。”
 “我方才跟姑娘说的那个地方,若是想不令人怀疑的让他们捎我们一程,还需要姑娘配合我。”
 江文如了然的点头:“好,公子要我配合什么?”
 “G!前面那两位!”
 前面不远处突然有个人在向他们招手,似乎是在求救,容玢他们跟着呼喊声向前,那一手扶车瘫坐在地的人见到他们后像是见到了救星,一直感谢不迭,喃喃念着吉利话,
 “唉,真是老天保佑,我原以为今天遇不到人了呢!谁料又正巧遇上二位!”
 容玢看着他拉货的辎车翻倒在地,东西倒了一地,而他倒在地上起不了身,问道:“师父这是腿伤了么?”
 “哎呦正是呢!我本来是要将这些木料先送往长台驿的,不料这车禁不住这重量坏在半路了,还把脚给扭了,真是愁死个人!”
 他抬头扫了二人一眼,问道:“二位是要到什么地方,不知能不能劳烦二位帮我给驿里捎个信,让里面来人接应一下,我可以给二位报酬的。”
 “师父是说长台驿?正巧我们也要到那里。”
 那人满脸惊讶,看了一眼马上的江文如,又转头对容玢说道:“我看您二位不像是要走商路送货的样子啊?对了,还没问两位是什么关系?”
 这两人样貌气度都格外出众,这周围竟还有这样的人?他心里也不由嘀咕起来。
 马上坐的那个小娘子唇不点而红,几缕乌发垂在身前,发尾在腰处不断扫动起伏,整个人透出一种清冷疏淡的气质,他不由多扫了几眼,只是不知道她与面前这位的关系,所以还算收敛。
 容玢不动声色地向一旁移了移,正好隔绝了那人向马上打量的目光。
 他解释道:“我和内人来此寻医,不料听说我们找的药在丹溪,但我们未曾去过那里,四处打听后听别人说这里每月有车往那里去,这才想来碰碰运气。”
 他那句内人说的太自然了,江文如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说她。
 就这样听他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片刻后回神方压下心里的震惊看向他,稳住跳动的眉头稳重的向那人笑了笑。
 她已经反应过来这就是刚才容玢说的配合他了,不过还真是出乎意料,稳了好几稳才让自己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那人听后明了道:“啊,我说这姑娘生的这般好模样,原来是公子的内人,可是她身上哪不大好?”
 容玢道:“不是,是我身体抱恙,内子放心不下,这才一路跟随。”
 “这好办,等明日二位跟着我们一道就是,今日碰到二位帮了我的大忙,正好没处感谢呢!”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子,递给容玢说道:“公子拿着这个交给里面的人,跟他说明这的状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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