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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江文如心里酸疼,她用力将他半身撑起,容玢整个人倒在她肩头。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
 容玢没有回答江文如的问题,只是兀自问着:“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像是还没清醒,没认出面前的人来。
 江文如紧紧握住容玢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认真坚定地看着他道,
 “你是容玢,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容玢,都只是容玢。”
 “是我的公子。”
 “对,我是容玢,只是容玢……”
 容玢听到这话神情清醒几分,他费力看着刚刚说话的人,本来戒备的神经彻底松了下去,他声音沙哑,“你来了……”
 “我来了,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江文如见他清醒几分,想松开相握的手先扶他到前面的草屋里,可怀里虚脱的人却突然加了力,怎么都松不开,手紧紧抓握着她的。
 江文如疑惑地看向他。
 “真好……你,蓁、蓁――”
 江文如没听清:“真……什么?”
 “背着,一直走,没有尽头……”
 眼里的泪断线珠子似的滑落,江文如忽地笑起来,像哄小孩子一样:“我们回去好不好,我带公子回去好不好?”
 她的面容清秀柔和,此刻的模样带了几分圣洁的美,容玢痴了瞬,怔愣问:“回哪里?”
 “回家。”
 容玢眼神清醒,固执地摇着头,“我没有家。”
 “我也没有,”江文如闻言一颤,顿了半晌后轻声说道,“可现在有了。”
 容玢像是理解了她的意思,之后没在反驳,顺从的靠着她向前踉踉跄跄地走着。
 阵雨过后,残月朦胧露出痕迹。
 旁边的水坑里倒映着天上的月影。
 “是天上月……”
 容玢喃喃道,他接着嗡声问,“你喜欢么?”
 “自然喜欢啊,月光皎洁,让人想到去年的中秋,还有……那晚的琴声,”
 江文如说到这不由轻笑,“我终究没有学会弹琴,不过那也是个理由罢了……之后公子再弹给我听好么?”
 “……好。”
 不知哪里点起几支烟火,嘈嘈杂杂的响动遮盖了容玢后面的话,
 “眼前人……心上人,”
 “我也喜欢――”
 我也喜欢你。
 容玢喜欢江文如,
 沐珩喜欢沈蓁。
 我……喜欢你,
 很喜欢 ,很喜欢。
 “我们到了。”
 “到家了。”
第101章 惊蛇 你说你喜欢我。
 翌日清晨,
 容玢醒后有些恍惚,昨夜难得不被噩梦困扰,竟是一夜好眠,他整衣起身, 看到一旁的木椅上搭着沾了泥垢的外袍, 而自己身上虚披着一件烟青披风。
 他垂眸静默良久, 才依稀记起昨日场景。
 四下环顾, 周围寂静无声。
 前面一素屏后,有一道隐隐绰绰的人影侧趴在桌子上,像还未醒。
 他放缓脚步走过去,落了尘灰的素屏上简单绣着朵兰花,一只彩蝶恰恰停在江文如银簪上,虚虚实实,似真若幻, 屏上蝶与影中人, 倒成了最好的点缀。
 容玢不由抬指覆上那蝶, 指尖冰凉,纱蝶润暖, 两者相触心中一颤, 继而满心如暖流过身。
 容玢眼睫扫动,骨节分明的手移动, 虚虚搭在下面的面上。
 风起的大了些, 江文如睡梦之中不由抖动, 将身上衣物裹得更紧了几分, 整张脸都埋进了臂弯里,那纱蝶也跟着清跃飞离似的。
 “眼底风光留不住……”,不知为何, 容玢突然想起这句诗,他转身拿过刚刚那件衣服,绕过素屏,模糊的身影明晰起来,落到容玢眼中成了这世上最美的图景。
 这场景实在有些熟悉,直到走到江文如面前方记起,这与当初江翊带她来到容府时的场景一样,他眉心一跳,动作轻柔的将衣衫披到面前女子身上。
 江文如闻到熟悉的气息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臂,她因昨日见容玢情绪失控担心了一夜,到晨时方浅浅睡去。
 容玢见她醒了,神色淡漠了些:“你怎么回来了?”
 “我当然要回来,因为你是个骗子,”江文如仰头看着他,“昨天你说的我都听到了。”
 “……什么?”容玢哑声问。
 江文如脸上带着一抹薄红,但话语清晰,“你说你喜欢我。”
 容玢僵住,别开她的视线,江文如起身走到他面前,扳过他的脸让他直视着她,“你在做那个决定的时候,让我走的时候,是把我摆在什么位置?”
 “是你不自觉的把我放在了被保护的位置上,因为你觉得我承受不了,但你忘了,我从不是个脆弱的人。”
 是啊,眼前的这个姑娘,从来不是脆弱之人,容玢凝视着她,方启唇要说什么,就见她蹙了下眉,伸手抓紧他的胳膊。
 容玢紧张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江文如低了低头,轻声道:“腿有点麻了。”
 说完后,她上前抱住容玢,将脸埋在他胸口,“真的很麻,很难受,走不了路了……”
 容玢心跳一滞,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一手环住江文如的腰,一手托在她脑后,垂下头,轻浅又虔诚的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那就不走了。”
 江文如动了下,容玢却将她抱的更紧了,整个人把江文如笼罩起来,下颌轻轻抵在她头上,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穿白衣么?”
 江文如在他怀里摇头。
 容玢道:“因为逃出去的那天,我穿的就是白衣,上面沾满了血,分不清是谁的,那颜色在白衣上那般刺眼,我一直忘不了那个画面,所以穿这个,是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
 “我本是身死之人,如今走的每一步,度的每一日都是别人用鲜血铺成的,所以我早便不是自己了。开始的时候,我可以没什么情绪的把你拖进这乱局里,可当我的心发生变化时,我害怕了,我担心你会因为我受到伤害,也害怕自己会因为你而有所顾忌。”
 “不过今晨看到你后我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早已不受自己控制了,因为文如,我……喜欢你啊,比我想象的,还要喜欢,还要更重,所以我放不了手了。”
 所以,对不起。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好听,但因为情绪太过浓重而带了几分哽意,让人感觉到他心绪的不平。
 这句迟来的回应让江文如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阖了眸子,眼睫不断扫动,片刻后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笑容绝艳。
 她的手环住容玢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容玢呼吸错乱,但还是配合她弯下腰,手环稳她的腰承着她的力度。
 下一刻,两人额头相贴,他听她声音柔哑却坚定的道:“下次不许在把我丢下了,还没到最后,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呢,为什么因为不知最终的结果好坏,就连这最后的幸运都要舍弃呢?那才是真正的胆怯和懦弱,公子,你我都不是那样的人。”
 她环紧胳膊,将头搭在他肩侧,在他耳边道:“所以,告诉我你接下来的计划,我们一起走下去。”
 *
 轩国皇宫里的消
息传过来的时候,时廷和裴思坤离开大都不远,已经快要到宜昌了。
 时廷他们得到消息要往回赶,不料途中遇刺被困在原地。
 紧接着就传出他在打斗中从马上摔下去高烧不退,危在旦夕,症状极像是得了疫病。
 时渊听到消息的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可时廷与裴思坤同行,有能力动手脚,且转瞬间就将消息散播出来的人,只有他――
 这也是让时渊困惑的一点。
 若真有问题,定然与裴思坤脱不了关系,可他为什么会对时廷动手?
 他不是一直是时廷的人么?
 许是猜到时渊下一步的行动,容玢给他消息,让他最好留在大都不要轻举妄动,但时渊还是去了。
 他虽有怨,但那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哥哥,两人在不对付,在这种情况下,私怨争斗都可暂时抛下,不能让他任人摆布置之不理,放任其死于敌人之手。
 何况裴思坤若真是叛徒,他也绝不可能不管不顾,否则打的是整个轩国的脸。
 果然,等时渊赶到时,才发现留下的人里根本没有裴思坤。
 时廷带来的人所剩无几,时渊认出一个是时廷身边之人,见到时渊的一瞬间,他似乎吓了一跳,见他带来的人帮忙稳住这边的局势才嗫嚅道:“殿下他在里面……快要不行了。”
 时渊再次见到时廷,果然见他面色青白神情恍惚,看清来人的一瞬间,他脸上有片刻怔愣,似是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会见到时渊,因为他以为裴思坤突然叛变是暗地里投靠了时渊,所以才会对他动手将他困死在这,急着回去拥护时渊。
 可是时渊却出现在这,他不明所以的咬牙看着对方,“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么?”
 时渊有些复杂的看着时廷:“我一直不明白,皇兄对我哪来的这么大的恨意?”
 “你不知道?”
 时廷闻言笑起来,笑容越来越浅,面容因为痛苦和激动而变得有些狰狞。
 许是知道自己已入末境,他无力捶着地,愤懑道:“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你?所有人都最看重你,尤其是父皇,他打天下时跟在他身边的人是我,登基时护立在旁的人也是我,不是你!没有人比我对他更忠心,可他偏偏看不到我!明明我才是嫡长!”
 时渊看着他,神情非悲非喜,而是带着一种浓浓的倦意。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他在某些方面很像,所以他不是讨厌你,只是不愿直面那样的他自己,尤其是,”时渊顿了下,“就像你刚才说的,你见证了他谋反的全过程,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尽管他不承认,但还是在内心深处有所排斥,而你作为他的儿子却目睹了他最阴暗不堪的一面,所以他面对你的时候,会有所逃避。”
 时渊吸了口气继续道:“这不是你的错,只是这件事情没人能说清楚,也没人会说。”
 他这番话如闷雷炸响在时廷心底,他登时怔住,手止不住的痉挛起来,片刻后低头闷笑,声音越来越大,笑的快要倒过气去,最后声音渐弱,整个人埋进臂弯里,
 “竟是如此……还真是、笑话――”
 时渊静静看着他。
 时廷眼前已经模糊,可他像是心事全无一般,看向时渊:“你能来,我真的没有想到。也许你是对的吧,你的确和父皇不一样、和我不一样,做那个位置,你比我合适。”
 事到如今,看到时渊的反应他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突然道:
 “是裴思坤,他是叛徒,那日我突然摔下马失去了意识,醒来后才知道裴思坤向外说我染上了疫病,”时廷伸手抓紧时渊,最后咬牙道:“你真的不该来的,现在快往回走,还能拦下他,快!快回去……”
 “已经来不及了,”时渊道,“不过有人已经回去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只有让他们以为已经赢了,才能放松警惕,钓出背后的另一个人。”
 *
 就在这之后不久,大都的消息传来,轩帝病重驾崩,裴思坤回京稳定局势,而根据有意无意传出来的风声,他所支持的即将继任的人,竟是六皇子时朗。
 原来裴思坤回到大都后直冲皇宫而去,围困了长公主,逼她说出轩帝留下的遗诏中写着传位于时朗,意图扶持他为帝。
 ……
 宛秋宫,
 一条白绫自横梁穿过,时婉华身穿素服站在圆凳上,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木然的将手伸向白棱,下一瞬,寒光一闪,她还未碰到的绳子便断开来,悠悠飘落在地。
 “殿下何苦这般?”
 时婉华闻言一惊,猛地看向前方,脚下不稳,接着就被人扶了下来,面前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文如,而扶住她的人,则是跟江文如一同进来的闻清。
 时婉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你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紧张地向外望了眼,“你是怎么进来的?沐……容玢他可还好?你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吗?”
 “殿下别急,他没事,外面确实人心惶惶,现在皇宫局势不稳,裴思坤忙着六皇子的事和稳定言论,我是趁乱混进来的,当然,还多亏了越诚大哥的帮忙。”
 时婉华缓缓点头,眸色再次暗淡下去,江文如知道她是因为轩帝的死而难过,开口劝慰道:“殿下节哀。”
 时婉华似是想笑,但却扬不动唇角,只是哑声道:“是我动的手。”
 江文如一惊,“殿下说什么?”
 “裴思坤带兵进来后,我察觉到不妙,猜到要生变故,果然,他进来后就直奔陛下寝宫,意图显而易见,加上……”她呼吸乱了下,“加上我知道哥哥他有多难受,定然受不了裴思坤的折腾――”
 “最后我在哥哥身边的时候,突然看到他的嘴动了下,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我看出来了,他说的是‘杀了我’,”她情绪有些不平稳,“我知道他实在受不住了,裴思坤也已到了殿外,所以我便先他一步,给了哥哥个痛快。”
 “如今局势到了这个地步,我难辞其咎,眼看没了其他法子,我也真的累了,这才……”
 江文如的确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虚弱至极的深宫妇人,在最后时刻竟有那样的胆魄,
 “殿下说错了,还有法子。”
 也许对方的确觉得他们已经穷途末路了,可他们还有一个始终没有亮出来的底牌――南阁。
 江文如的身份本身就是埋藏在大都的火药,在如今这个关键时候引爆,足够让对方的阴谋难以实行,藏匿的暗线无处遁形。
 时间紧迫,江文如没时间跟她过多解释,只是说,“现在只要殿下陪我做场戏就好。”
第102章 云涌 你的名字。
 一盏茶后,
 宫中进了刺客,劫持长公主往宫外逃跑的消息迅速传开,裴思坤大惊失色。
 他若不想坐实逼宫之事落人口实,被史笔记作佞臣承受骂名, 就必须控制住时婉华, 借她之口稳定局势, 本来谅她一个妇道人家闹不出什么乱子来, 他又急着控制朝臣言论,这才有所忽略,不料竟出了这种事。
 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是谁这个时候进宫刺杀,劫持的对象还是长公主。
 他迅速带人前往截杀,刚到宫门口就看到被捆着扔在地上的时婉华,他连忙下马前往查看,将堵住时婉华嘴的巾帕抽出, 她瞬间大喊道:“是她, 是她带人进来的!她把陛下留在我这的玉印和圣旨带走了, 快追,不要让她跑了!”
 裴思坤越听脸色越差, 拧眉追问:“你说的是谁?!”
 “是和容玢一道进宫的那个姑娘, 叫袁念的那个,因为之前在宫里呆过一段时间, 还来过我这里, 对宫里比较熟悉, 这才趁乱混进来, 她是一品阁的人!我看到她刚刚就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裴思坤不再跟她废话,瞬间上马带着人往一品阁去了。
 因为刚刚时婉华说是个姑娘,所以他暗自松口气, 小丫头片子而已,能翻出什么风浪,既然上赶着来送死,那他就让她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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