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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他传旨让丞相宋明彦辅助萧司寒, 暂时稳住京中局势,也算是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
 而轩国因为局势不稳自顾不暇,对此并无明显反应。
 江文如是在知道消息后再次来见金灯的。
 她这些天一句话都没有说,江文如两天前来过一次,当时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许是知道金灯是奸细,现在局势到了这个地步就有她在其中推波助澜,所以施刑者对她毫无恻隐之心。
 江文如从没亲眼见过这个画面,被那惨烈的景象吓了一跳。
 金灯一直没有说话,在听到江文如说不要用刑了,让她自己想两天后,只是轻轻动了下眼珠。
 ……
 今日门外的动静响了下,之后是长久的寂静。
 旁边一盏灯被放下,
 这不同寻常的做派让金灯微微睁了下眼,却看不清来的是谁,只通过隐隐看到的光亮,认出那个金色的灯盏。
 良久,金灯问道:“你是……谁?”
 “我开始以为,你的主子是南诏的公主楚宁倩,但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江文如道,“你或许不知道,你们的公主刚刚在景国闹出了大动静,应该快要打起来了,全然无暇顾及这边的事。”
 金灯沉默。
 “听说长公主之所以没能被及时救下,是因为对方在路上挟持了大批景国百姓,但围追不久后,那些‘百姓’竟然都成了叛徒,对前往堵截的官兵打斗起来,下手狠厉训练有素,绝非一日之功,倒像是军中将士。”江文如顿了下,沉声道:“所谓疫病,应该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吧?”
 早在嵩山处她就听容玢说过,这背后还有一双手,一双躲在楚宁倩等人背后、暗搅风云的手,找出这个人究竟是谁,就是她这次进宫最终的目的。
 因为现在根本看不出对方的影踪,所以无从猜测,金灯就成了现在她唯一可以追根溯源的那根线,她必须从这得到线索。
 可这姑娘意志太过坚定,几番刑罚上来竟然一言不发,江文如还念着和她相处几次的情分,知道这种方式对她没用,便想换种方法。
 好在江文如上次来看她,金灯疼到失去意识时嘴中呢喃着什么,那句含混不清的称呼或许可以成为如今僵局的突破点。
 “‘公子’是谁?”江文如问。
 听到这两个字,金灯突然止不住瑟缩了一下。
 江文如自然没有错过她这一举动,可以说这是她被关在这以来唯一失态的表现。
 果然,果然找对方向了。
 “那个人是谁?”江文如不给她舒缓的机会,追问下去:“你在用刑到最后昏厥的时候,口里喃喃的就是这个。”
 金灯眉头皱了起来,咬紧了唇,却还是没有说话。
 “你当日冒那样大的风险也要去找裴思坤,我开始以为你是要同他串口供,或者是将他救出去扭转局势,但我错了,你知道自己救不出去他,所以你当日其实是想去杀他――或者说灭口更恰当。你从时朗口中听到他还活着的消息,并不是庆幸,而是害怕,你害怕他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所以选择先下手将这个隐患除去,他对你真正的主子来说,应该是个废棋。”
 “而你,金灯,尽管你当时发现中计了,却并没有多么惊慌,因为你知道裴思坤确实死了,也就再没有后顾之忧,而你绝对不会泄露半字,从那时候你就做好赴死的打算了,我说的没错吧?”
 江文如注意着她的反应,缓声道:“何必呢?你难道还不清楚么,你的主子根本就没有要救你的意思,你是个被他抛弃的棋子。”
 金灯整个人了无生气,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嗓音低哑道:“……杀了我吧。”
 江文如看着她,突然眸光一动,问:“金灯,是他给你取得名字么?”
 “我打听过你假扮的柳家姑娘,她小时候得病死了,根本没来得及取名,这个名字,应该是他给你取的吧?”
 金灯一颤,终于有了些微的活人气,声音清晰了几分,突然问,“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许是觉得江文如定然比她聪慧的多,这个问题又是她一直以来心底的秘密,所以在这种时候,她突然很想知道答案。
 那日她猜的是金色的灯盏,那人笑起来,说明她猜错了,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么?
 金灯低了低头,难得有了些念想般,“你知道,有什么东西还唤‘金灯’么?”
 她一直没有找到答案,因为某种隐晦的情绪,加上身份为假,她也一直不曾问过别人。
 猜对了。
 江文如微微松了口气,转问道:“为什么这么在意?”
 “因为这是他给过我的,唯一真心的东西吧。”金灯似是想笑:“我想知道,在他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说的是谁?”
 “一个很温柔……也很残忍的人。”
 江文如上前一步,坚定道:“告诉我他是谁,我能让你活着走出去。”
 “走?”金灯轻笑一声,“走去哪里,我这样的人,孤魂野鬼一般,能去哪里,又能活多久?”
 江文如默然半晌,看着她的模样,竟觉有几分荒芜的悲意,她呼出口气,缓缓开口:“‘银灯未茁有金灯,翠叶森森比剑棱。’,我不知道你那位贵主真实的心思如何,但我知道有一种花,名唤金灯,又叫彼岸花。”
 金灯轻轻颤抖,默念了句江文如刚说的诗,道:“我识不得几个字,不是很清楚说的什么,不过那花是红色的么?”
 “对,你听说过?”
 金灯摇头:“就是这样了,那院子里,是有这种花的,原来是这样啊……”
 “但这也是……他喜欢的花吧……”
 金灯笑笑,模糊的双眼向里面唯一的光线看去,她微微昂起头,“我喜欢合欢树,觉得它开得茂盛,是很热闹、很好的树,有时透过高高的枝干,看到远飞的雁子,觉得自己也可以和它一样,飞得很高很高,很远很远,看到更广茂的景色……”
 说到这,她敛下眸子,停了良久,才继续说道:
 “我虽蠢笨,可也曾听过一句诗,‘所嗟人异雁,不作一行归’(1),听说是个小孩子写的,我觉得说得很对。”
 她最后道:“我这样的人,这辈子就走到这了。你走吧,我不会说的,你在这也是无用。”
 江文如没在说话,回头看她一眼,见到的就是她含笑窝在一角的场景。
 *
 景国,燕京,
 近日来江一蔺常常不在家,几次在时都在屋内大门紧闭,不知在说些什么,可江文晚察觉出丝不对劲。
 江一蔺如今挂了个闲职在家,平素都没有什么事,为何会突然忙起来?就像是在筹谋着什么一样。
 江文晚问过采薇,之前他并未如此过,那也就是从她回京之后开始的。
 如今长公主被掳陛下亲征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父亲在这个时候这般作态是想干什么?
 江文晚心中大骇,将前后事情一联系,发现最终倒向了一个她不敢深思的结局。
 她不自觉和江文如他们的事联系起来,惴惴不安了好久,今天又撞见父亲的门紧关着,连周围都没有什么人,显然是提前嘱咐过了。
 江文晚心提起来,为了验证自己那个想法,她偷偷躲在旁边,想看看和江一蔺谈话的人究竟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江文晚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才听到屋门传来动静。
 江一蔺并没有出来,而一个从头到脚围得严实的人脚步匆匆从后门出去了,江文晚眼睁睁看着,心里焦急,没有多想便出了门,不近不远的跟在他身后。
 路上人不算多,看不出前面那人要去的方向,因为害怕被他发现,江文晚拉长了距离,中途险些跟丢了。
 最后那人在一间外头看着老旧非常的屋子前停下,转身后消失在拐角,这里空无一人,江文晚几步上前打量着,没看到刚才的人影,正疑心是跟丢了,就听到巷子旁边的木屋里传出轻浅的对话声。
 她忙猫下腰,听着里面的对话――
 “这是什么地方?”
 说话的是个女子,正是清月。
 另一人道:“是我府中下人的一处住宅,已经废弃许久了,现在情况紧迫,得赶紧调整计划推进行动。”
 他握紧拳,听声音也有些焦灼,拧眉道:“猜了许久,竟没想到那姑娘背后的力量竟是南阁。”
 “南阁还存在属实让人意外,”清月道:“那姑娘是从景国出去的,不知道接下来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现在怎么办?”
 “拦住他们,”对方平静几分,思忖片刻后道:“他们的野心不止于轩国,你刚刚说的不错,江文如终归算是江家人,江翊又一向照顾这个妹妹,他们迟早会到景国来,不能让他们坏了如今的局势。”
 “平溪的人等着楚宁倩的动作,暂时不要行动,江文如若要从大都离开去和容玢会合,必会经过宜郡,那里也是往景国最近的一条路,将精锐放在那里拦下她,其他人留守燕京静观其
变。”
 这声音太熟悉了,风将窗户吹的轻晃了一下,就这一瞬,虽然脸有些模糊,但太过熟悉那人的江文晚却清楚的认出了对方。
 不过他现在展现出的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野心勃勃、神色沉郁,让人不敢接近。
 一股寒意贯穿全身,江文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倒退一步扶着墙,她眼眶泛着红,唇咬的死紧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原来是这样。
 从一开始父亲就是萧司寒的人。
 怪不得当初江翊送她走时江一蔺没有多说什么,怪不得他那样圆滑的人竟然放任江文晚和萧司寒走得这般近。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竟然骗她!
 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必须想办法做点什么。
 可是怎么办?
 江文晚胸膛剧烈起伏,在寒风下额上泛起冷汗。
 萧司临让江翊配合宋明彦留守燕京,她必须找到哥哥,把这些事全都告诉他,不然就晚了!
 江文如他们有危险!
 而她刚转过身,萧司寒目光同时扫了出去,死死钉在她身上,直到清月顺着看出去他才回过神来。
 ……
 江文晚迅速离开这里,走到巷口后唤道:“承泽!”
 话音刚落,身后便落下一道人影。
 没错,当时江文晚和姐姐分开前,文如跟她说了,让承泽跟在她身边护着她。
 尽管承泽第一次表达出违逆江文如的意思,但最终还是被江文如说服了。
 他跟着文晚,一方面她比较放心,另一方面,也可以留意着这一路的动向,到时候方便和景国的人联络。
 “你在这待了这么久,定然知道我哥哥如今在哪吧?”
 承泽点头。
 “好,好……我先回去写封信,你转交――”江文晚停下摇头,急声道:“不行,没时间了,我们现在就走,快!”
第104章 棋子 最后,赌一把。
 还没待江文晚说完, 面前便落下一道黑影。
 这人是萧司寒先前带来护在这周围的人,承泽迅速挡在江文晚身前。
 “你要去哪?”
 伴随着一声郁沉的声音,萧司寒和清月走了出来。
 或许知道江文晚不会回答上一个问题,萧司寒表情有些复杂, 视线却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攥紧的指尖暴露了他不平的心绪:“你怎么会在这?”
 这种事情脱离把控的感觉让他再维持不住往日的平静。
 江文晚脸色煞白, 目光死死盯在萧司寒脸上, 咬牙一字一顿道:“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
 “那就都不问了,如何?”萧司寒说着,眸光不易察觉的颤了一下。
 江文晚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片刻后笑出声来,“你把我江文晚当什么?”
 萧司寒沉默,看着她原本澄澈如镜的眸子好似要碎掉一般, 连带着他与她曾经的种种, 一起碎的彻底, 他心里一空,后知后觉的刺痛从心口蔓延到舌尖,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江文晚吼道:“告诉我啊!”
 萧司寒攥紧拳头, 吸了口气道:“晚晚――”
 “你给我住口!不要喊那个称呼恶心我,”
 江文晚满腔愤恨, 惨笑道:“都结束了, 还做什么戏啊……太好笑了, 萧司寒, 你利用着我,骗着我,把我当个傻子一样羞辱我, 践踏我的感情,看着我一步步走近你设好的陷阱,看着我沉沦其中……无耻至极,你简直无耻之极!”
 她额前有一束发丝垂落,在风下不断扫动,映的面容有些凄冷,但却有股子昂然的坚忍与烈性。
 半晌后,萧司寒淡淡道:“恨我吧,如果这样你能好受点的话。”
 “你让我恨你,怕是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错了吧?”江文晚平静下来,“是我痴蠢,错付真心,倒也怨不得旁人,只是从今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她这句话说的很轻,却像薄刃般诛着萧司寒的心。
 他知道江文晚的性子,此刻越平静,说明她越认真,她从来都是个刚直性子,他早该知道的。
 萧司寒没有回话,仍然站在原地。
 江文晚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问:“所以现在呢,你要怎么样?杀了我灭口吗?”
 她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几步,萧司寒深深看着她,这次回答的很快:“我不会伤你,无论何时都不会。”
 “那你拦在这里干什么?”
 江文晚脚步不停,承泽便跟着她上前,清月和那护卫紧张的看着两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我不会伤你,可你身边这个人就不同了,”萧司寒声音淡下来:“为了以防万一,你们都走不了。你父亲和我是共谋,我一旦出事,你以为他还能活,江家还能活?你现在一心向着你姐姐,可曾为江家考虑过,到了彼时,他们果真值得你如此行事吗?”
 萧司寒一个眼神,护卫顿时上前,目标正是承泽,几乎同一时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江文晚飞奔上前抽出清月腰间的匕首,转瞬间身子一歪往萧司寒扑去。
 清月下意识出手想要反击,紧接听到萧司寒喝道:“不要伤她!”
 因为事发太过突然,萧司寒知她从没碰过这类东西,见她朝自己扑过来下意识想接住她,谁料江文晚匕刃直冲他脖颈而来。
 “都停下――!”江文晚挟持着萧司寒大喊,那侍卫本就不是承泽的对手,见状分神之际便被承泽控制住了。
 “不要和他纠缠,你快走!”江文晚对承泽道。
 承泽摇头,作势要上前帮她:“我答应过主子,一切以你的安危为重。”
 “停!”江文晚握着匕首的手不停颤抖,竭力保持冷静道:“你要真为了我好,就听我的快走,再拖下去就没时间了,他刚刚有一句话没说错,我毕竟是江家人,他现在既然和我父亲共谋,就不会急着动我,你快走!”
 听到这句话,萧司寒敛下眸子,嘴角微抿,露出一个堪称自嘲的笑意。
 她就不信任他到这般境地,以为他不杀她,只是因为江家的原因吗?
 承泽还在犹豫,江文晚大喝道:“走!走啊――不然我杀了他就自刎,现在就死在这!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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