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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在她这番话后,承泽冲她敬重一颔首,而后消失在街巷。
 江文晚因为太过焦灼,心绪骤平越发使不上劲,萧司寒看准时机在她腕上一击,用的是巧劲,匕首应声落地,江文晚还没回过神来便被萧司寒拽着腕子拉入怀里死死禁锢住。
 他抱的很紧,江文晚拼命挣扎都难以动弹,粗重的呼吸靠近耳畔,她心乱如麻侧头避开,“混账!你放……”
 “怎么就,偏偏是你呢?”
 江文晚最后失去意识前,耳边响起的就是萧司寒意味不明的喃语。
 清月看着萧司寒在江文晚脖上一击,后者身子一软,萧司寒却仍保持拥抱着她的姿势,若不是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简直像是情浓之际紧拥的情侣。
 片刻后,萧司寒回过神来,动作却有些迟缓,不知在想些什么,“把她送到江家,严加看管。”
 旁边侍卫连忙应声起身,萧司寒又叮嘱:“仔细着些。”
 “殿下不该让那人走的,方才若是殿下不想,江姑娘怎可能得手,”清月抬眸看着,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见萧司寒不吭声,她无声叹口气,道:“若现在那人找到了江翊,岂不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也知道殿下……”
 她顿了顿,试探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你观方才那人身手如何?”萧司寒突然问。
 清月怔了下,面色严肃起来:“若不是江姑娘唤
他出来,我们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我们带来的人已是个中高手,但在他手下却过不了几个回合,要想不动声色灭口,恐怕不可能,但若真的大动干戈,江姑娘这边的消息也拦不住了,以江翊对他妹妹的在意,定会深查下去。”
 场面陷入死寂,在这个紧要关头一分一秒都有可能会前功尽弃,萧司寒当然也清楚,他刚硬下心要说什么,却看到了不远处房舍外挂着的一盏灯笼,继而想到了那个雪夜,还有这一路相处的点滴。
 今日阳光绚烂,铺洒到院门口,就像在平溪院子里一样。
 下一瞬,脑中浮现两人方才对峙的场景,江文晚方才的话在萧司寒的心底回荡,他突然闭上了眼。
 或许从他开始犹豫的那刻起就错了。
 他握紧拳头,清月或许知道他的想法,道:“江文如现在人在大都,到时候定要去和容玢他们会合,想来她急着赶路,会留下几个人断后,我们的人可以先将他们两批人截开,到时候虽然跟在江文如身边的都是高手,但终究人数有限,只要我们围攻拦住应该不成问题。就算消息传过去,应该也还有机会――”
 “算了。”
 清月惊疑看向萧司寒,见他望向窗外淡淡道:
 “时也,命也。既然暴露了,那就换个玩法吧,最后,赌一把。”
 *
 丹溪,
 听说萧暄妍把送去的饭全都踢翻了,闹得人仰马翻,楚宁倩听后不见怒意,眼中反而染上些饶有兴致的笑意。
 果然,等她到了看押萧暄妍的地方,地上已一片狼藉,看管的南诏人嘴上咒骂着,刚要上前动手就被楚宁倩拦下了。
 她一个眼风扫过去,那人立即噤声退出,有些不理解的瞄了那位景国公主一眼。
 其实不怪他疑惑,说是关押萧暄妍,但也只是捆住了她的手限制行动罢了,这一路过来她也不曾受过什么苛待,甚至为了防止下面的军士起了贼心侵犯她,楚宁倩留在她身边的手下心腹还是女子。
 但显而易见,萧暄妍并不领她这份情,见她走过来,脸上的愤怒愈发剧烈。
 楚宁倩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你要不吃饭,到时候逃跑都没有力气,何况你也该为你哥哥想想才是,他这么在乎你,要是你真在这有个什么差池,他该多难受?”
 萧暄妍简直要被她的无耻气疯了!她脸上沾着泥灰,眼神却活像要把楚宁倩射穿一般。
 “呸!你住嘴!你不配提皇兄――”她狠狠啐了楚宁倩一口,“枉我和你推心置腹无话不谈,不想你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奸诈小人,用我对你的信任加害于我,还敢拿我威胁皇兄,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哥哥怎么会受你掣肘!”
 楚宁倩在景皇宫里的时候,因为第一次见萧司临这般紧张一个女子,还听说是因为给他挡剑而受了伤,萧暄妍心下慨然,多次去看过她。
 萧司临几乎未曾踏入后宫,所以前后有妃嫔前来,听说她的出身后言语多含讽刺,萧暄妍去后全部替她还了回去,一来二去两人言语便多了起来,因为在宫里少有人能与萧暄妍说得上话,难得遇到这么投契的,加上她对哥哥有恩,所以萧暄妍格外信任她。
 这日是因为她去找萧司临的时候,意外撞见宫人都在外面。
 因为都知道萧司临对她的不同,所以在萧暄妍直接进去的时候不敢多加拦阻,结果就听到了让她难以置信的对话。
 里面萧司临在嘱咐手下去整修什么墓碑,后面说要带去的吃食贡品竟都是他们母后生前爱吃的,加上的确快到戚秋盈忌日了,所以萧暄妍心里顿时炸裂开来,像是炮竹点燃在耳畔,持续的嗡嗡鸣响,
 但在萧暄妍上前追问后,萧司临却说她异想天开,母后葬在皇陵天下皆知,怎么可能会有假。
 可萧暄妍就是觉得不对劲,那日母后去世前和哥哥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她也一直对母后的死因十分怀疑,可萧司临从不肯跟她多说半字,两人也因此有过争执。
 在萧暄妍后来提出想出宫逛逛时,许是猜到她的想法,萧司临当场便拒绝了,让她不要胡思乱想,现在外面不太平,趁早打消出去的念头。
 萧暄妍当然心中不平。
 可她又几乎从未出过宫,并不清楚那日萧司临口中的地点。
 后来她和楚宁倩隐晦的提了一嘴,竟听她说知道这地方在哪,萧暄妍大喜过望,暗中筹划多日悄悄带她出了宫。
 出了皇宫按楚宁倩说的行了良久。
 萧暄妍虽不识得外面的路,可也看出这越走越偏,她心下有些紧张。
 其实楚宁倩根本不知道她说的地方,做这么多,都只是想诱她出来罢了。
 本来以为还要费好些功夫,不想她竟自己提出来了。
 马车停下,萧暄妍下车后刚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睁眼后就被她捆住不知要带到哪里去。
 接着就到了如今的地步。
 ……
 楚宁倩看着她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恍惚,继而似笑非笑道:“你很想你哥哥吗?说起来,我也有一个弟弟,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
 他曾经,也这般不计后果的维护过她――在母亲去世之前。
 两人也曾无话不谈亲近非常,楚章月那时也还是个热闹性子,只是自从母亲去世,他的腿坏了之后,就总感觉有哪里变了,但他却更依赖楚宁倩了,所以她誓要带弟弟活下去,好好活下去,让欺辱过他们的人付出代价,站在权力顶尖睥睨他人。
 现在她做到了。
 一步一步,都做到了。
 萧暄妍莫名其妙的瞪着她,不明白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楚宁倩很快回过神来,挑眉道:“不过你说错了,你哥哥他会来的,但你能不能见到他……就不一定了。”
 “你要干什么?”萧暄妍听楚宁倩说完脸色就变得惨白:“你不要拿我要挟哥哥,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因为我受你蛊惑!大不了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看你拿什么去和我哥哥谈判!”
 紧接着,楚宁倩一错眼的工夫就见她冲向一旁。
 “拦住她!”楚宁倩大喝,旁边人连忙上前制住她。
 “圣主――”
 就在这时,云蝶突然急匆匆寻到这里,看到这里的情形顿了下,欲言又止地看着楚宁倩。
 “看好她,她出什么纰漏我唯你们是问!”楚宁倩叮嘱这里的人,而后迅速离开,云蝶跟在身后。
 楚宁倩没有回头,边走边问:“出什么事了?”
 “回圣主……裴思坤死了。”云蝶低声道。
 “什么?”楚宁倩脚步一顿,但情绪并未大变,她继续走着:“连乌呢?国师知道这件事吗?”
 “应、应该知道,”云蝶声音低下去,闪烁其词道:“容玢他们好像要往南诏去了,公子、公子他……”
 她最后半句话几乎没发出声音,楚宁倩并未听清她说的什么,可看她这副神情,脸色已经难看起来。
 场面静得出奇,没有预想到的痛斥或惩戒,反而愈发透出几分诡异来。
 “云蝶,”楚宁倩挑起眉梢,凌厉的面容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回圣主――”云蝶跪在地上,难以启齿嗫嚅道:“其实属下已经……已经联系不上连乌了。”
 “什么?!”楚宁倩现在终于觉察到什么。
 可她不理解。
 他们没有理由这样做,国中可堪扶持和效忠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父皇已病入膏肓,就算他们现在有了异心,也绝不可能洗得干净,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会再有别的选择了。
 突然,楚宁倩神色一僵。
 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也在这条船上,楚宁倩微微摇头,几乎是一瞬间就否定了脑中那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努力镇定下来,“把一部分人手调回去,传密信让我们留在巫咸的人护着月儿,其他人不要动,我们得快些结束了。”
 楚宁倩的指尖几乎陷进掌心,这是第一次,她的心莫名慌得厉害,仿佛预示着某种不详。
 *
 大都皇宫里,
 江文如正不断梳理着所知道的线索,费力思索着金灯对那个人的描述,可太模糊了,哪怕已经被抛弃了,她始终不肯多说半句。
 无奈下,她让闻清找青岚要来些南诏皇室的资料。
 闻清回来时还
带来了从金灯处搜查出来的东西,其实之前已经查过一轮了,不过这些藏得更隐蔽些罢了――是一个装着粉末的小瓶子和几张不知画着什么的纸。
 “这画的……是月亮吧?”闻清指着一处问。
 江文如草草应着,正一心看着手中的资料,突然一停,“你说月亮?”
 “是啊,”闻清点头,“这不是写着‘月’呢么,写了这么多,看着像是练字似的,只是为何就写这一个字?难道对她有什么特殊意义?”
 “特殊意义……”江文如喃喃着,记得刚才看到过什么,迅速往回翻了几页,目光停在不显眼的一处,“月……楚章月……楚宁倩的弟弟――”
 楚章月幼时落得残疾,因为楚宁倩不放心,所以现如今和她一同住在公主府里――而最巧合的是,公主府里的确种有数十颗合欢树,因为有人受邀到府上赴宴,有幸见过那开的繁茂的合欢树,出来后便写了首诗赞颂,所以十分有名……
 月亮,合欢树……
 电光火石间,江文如想到金灯最后说的那句――‘所嗟人异雁,不作一行归’。
 眸子霎时一亮。
 那话原来不是说她与她主子!
 而是引申了原诗的意思,说明亲人走的路并不是一条――也就是说,楚章月与她姐姐并非一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金灯还是隐晦的留了线索。
 没时间了,现在必须马上和容玢他们会合,把这个消息送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他们的人,气喘吁吁道:“主子,金灯把姑娘留在里面的灯打翻了,里面稻草都点燃了,整个牢房都烧起来了,人应该……已经没了。”
 *
 南诏,
 一阵风吹过来,公主府东院外的门海里水面荡漾。
 楚章月看到后手心一紧,眉心控制不住的跳动,回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
 “娘,娘――!”
 年仅五岁的楚章月撕心裂肺看着面前的场景,一位身形瘦弱的女子双手被人反夹在身后,押着她往水缸方向走。
 “贱.蹄子!自己行那狐媚子事勾引王上,生的女儿也跟你一个德性,还敢在我家王妃面前大放厥词,跟公主争执,我呸!那么爱出风头,可惜打从肚子里出来就注定了是个下贱命!”
 说完后就把那女子的头进了水桶里,站在一旁的楚章月就这么生生看着母亲挣扎的力度渐小,最后牲畜一般被人扔到旁边。
 “还有那个小畜生!也都一并打死,本身王妃怜悯你们给你们条活路,不想你们竟蹬鼻子上脸了,今天就让你们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楚章月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整个人了无生气的跪在旁边,但那些人却没有想要放过他,半人高的板子呼啸着落下,腿都已经失去知觉了,感觉下一刻就快要死过去才听到有人进来制止。
 是楚宁倩知道出事后求国师派人过来的。
 但今日这些事,也都是拜她所赐。
 凭什么她好好的,母亲却死了,他的腿也废了?
 要不是楚宁倩一味逞强不服输,非要冒尖出头,又怎么会到了这般地步?
 姐姐么?他从那天起就不需要了。
 谁都不需要。
 他憎恶一切,厌恨一切,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感情。
 既然他的人生暗无天日,那这天下人也得感受到他的痛苦才是。
 空寂的屋内突然有人进来:“公子,柳金灯身份暴露,任务失败被抓了。”
 “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最后不小心打翻了狱里的烛台,被生生烧死了,等到火扑灭之后,已经看不出是个人了。”
 他小心瞧着坐着的人,他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似笑非笑道:“一个奴婢罢了,死了就死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果然是个扶不起的。”
 来人出去后,楚章月看向暖室里那抹妖艳的红,
 当初那个姑娘没有看见,灯盏的背后其实是这金灯花,当然,它更常被人称作――彼岸花。
 地狱之花,死亡之花。
 不过是她来求他的,楚章月给了她这个机会,她是该感激的,这样蝼蚁一般低贱的人,连自己的生死都要交予别人抉择,现在却成为了可以影响局势变动的一枚棋子,这是何等的荣光。
 只是她太不堪用,没能握住这个机会罢了。
第105章 风波 描摹她的容颜。
 江翊向南拦下萧司临的同时, 另让承泽想办法联系江文如他们,但因为江文如尚在路上,消息便送到了容玢手中。
 但江文如在那时已抵达宜郡,却并未遇到信中所提的刺杀。
 她离开大都后一路快马加鞭往昌邑去, 和容玢他们会合已是几日后, 她将在大都发现的事悉数说出, 从景轩两国的剧变到江翊传来的信件, 再到江文如在大都的发现,接二连三的怪异事件让人应接不暇。
 “那人究竟想干嘛?照这么看,应该是要扶植傀儡,可时朗如今没有大碍却是因为金灯的犹豫,那人原本是要将他也除去的。”
 江文如不理解道。
 时渊看她一眼,那日一别后,两人再次见面谁都没在提起那天的事, 只是他还是无法视若无睹的看江文如和容玢相近的样子。
 他抱臂道:“想知道他要干嘛, 直接去问他不就行了, 左右现在知道是谁了,不想再拖延的话还不如直接打过去, 轩国撑不了多久, 景国也自身难保,现在没时间再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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