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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轩国现在由越诚带人稳住局势, 时婉华主持大局, 虽然时朗仍身穿龙袍居于宫内, 但所有人都知道, 只要时渊回来,他的位置便坐不下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真对对方一无所知, 不清楚那楚章月到底是何目的的话,直接打过去太冒险了,难免陷入被动。”
 江文如揉了揉手,说完后容玢便递过来一个手炉,她笑着接过,时渊则挑眉扭过了头,恨不能离开这里眼不见心不烦。
 袁清之注意力没在这上面,他正研究着江文如带回来的瓶子,突然道:“这应该跟疫病无关,是让人短暂麻痹的,只是并非立刻见效,被下了这种药的人,只要运功提起刀剑,便会在血液里蔓延发效,让人浑身失力。你说这是宫里那个奸细的东西?她下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但看这样子,的确是使用过的……”
 听完这话,时渊脑中一顿,“短暂麻痹?”
 “时廷之前摔下马,据说就是突然失力。”
 他们正议论着,外面突然一阵喧闹,说有个姑娘闯了进来,指名要见江文如和容玢。
 她自称清月,进来见到一行人后说出的话,如石破惊雷回响在屋中。
 因为江文晚的信息,他们已经知道了五皇子的事,而这姑娘竟然说是他手下的人,受他之命埋伏在宜郡想要困住江文如,因知道他现在计划败露所以才跑到这里投奔他们,想与他们合作。
 这番话颇有些奇怪,江文如打量了她眼,见她神色不像作假,问道:“你为何会选择我们?”
 “为了救我妹妹,也为了自救。我是公子放到平溪的人,后来因为萧司寒和圣主私下勾结,让我负责与他之事,这才与他有了联系。”
 清月抬头道:“他知道了我背后的秘密,因为担心他将此事告诉圣主,所以才听命于他。只是,只是我妹妹还在南诏,我身上的毒也还没解,萧司寒知道的事太多了,现在他的野心藏不住了,眼看江将军已离开燕京,我知道事情不妙,若还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便再无活路可走,好在他派到这里拦截姑娘的人是我,所以才起了这份心思。”
 袁清之问:“你说南诏人在你身上下毒?”
 “这就是我要告诉诸位的事,今朝疫病之事扰的天下不宁,但其实其真实目的是为了‘操纵’而非‘扰乱’,所谓难民不过是试药失败之人,全都丢到其他两国制造混乱,而像我这种侥幸活下来的,便
会终生受其操纵,想来你们也看出来了,他所想操纵的多是景轩两国百姓,想借此扩大南诏势力来控制天下。”
 说着,她将一个瓶子递出去,袁清之连忙接过,听她道:“今日南诏公主野心勃勃祸乱景轩两国的消息天下皆知,但我真正的主子却并非是她,而是藏在她身后之人――楚章月,也就是她的弟弟。”
 她说完后,几人对视一眼,江文如问:“那你如今此举,是何目的?”
 “只要诸位答应找到解药,我能配合诸位行事,因为现下我是这里唯一可以将消息传递给公子之人,只要提前筹划埋伏,便可以设局诱出他来,而公子一旦被控制住,他背后的人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何况……公主一向疼爱弟弟,这件事闹出去,她也会大受影响的――”
 清月敛眸:
 “我刚刚给出的东西,就是我听从命令每月拿到的解药。为了表示诚心,愿意先交予诸位研究。”
 容玢听着她的话,低头思忖着什么,时渊发现了她话里的一处矛盾,问:“你刚刚说他想操纵天下,可照现在看来,楚章月和楚宁倩的举动有矛盾的地方,根据我们刚刚推测的,时廷应该是楚宁倩本来想合作的人,但楚章月却将他除去了,反而扶持了我那一向不精于此道的六弟,而且举动可疑,并不像是满足于此,这还只是轩国,其它地方呢?他背后的图谋到底是什么?”
 “是啊,”江文如点头,“就算不提他和他姐姐的行动不一致,就是他自己也有矛盾之处,更像是……要将局势彻底搅浑,可他该如何收场?”
 听着这,清月隐晦的看了容玢一眼,似乎在犹豫什么,出口却平静道:“姑娘刚才说的其实就是真相,公子他,就是想把局势搅浑,扰的天下大乱。”
 “什么?那最后呢?他能得到什么?”江文如不理解的蹙眉,“这太不合逻辑了,于南诏、于他自己都毫无裨益……”
 “没有逻辑,”容玢突然开口,“因为那个人,是疯的。”
 他看着清月道:“我们可以合作,但必须尽快行动。”
 ……
 出门后清月走在容玢身后,似乎欲言又止想说什么,
 容玢会意慢下步调:“你有话要单独同我讲?”
 “是。”清月见其他人走远,努力措辞道:“公子他似乎……一直在研究你。”
 “研究我?”
 清月点点头,表情有些复杂,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很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我也说不清楚,他的心思很深,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毕竟他可是连亲姐姐都能骗过的人。只是他知道你的名号,看到过关于你的资料,不能说是模仿,更像是……”
 清月想着措辞,“比较。对,他更像是和你对比,只是没人知道公子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自从腿断了之后,他就彻底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伪装得极好,只有像我这种暗地里为他做事的人才知道一些,他瞒圣主也瞒得极深,近些年来的举动,真的越发疯狂了。”
 容玢若有所思的垂眸,眸光一动,片刻后抬头,“我知道了,所以你应该知道他研制药人、训练人手的地方吧?”
 “是,在汨罗河上游的村庄里,那里面有一座府邸是他建的,叫彼岸殿。”
 容玢点头:“接下来我会去那里,你说你现在还能给他传递消息,那你务必得让他知道我去了公主府,并且是单独去的。”
 清月有些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想避开公子查询,为何要告诉他你去了公主府,他为了以防万一,不是会前往彼岸殿吗?这不是正好撞上了?”
 “不,”容玢摇头,“他不会走,正是因为我去了,他才不会走。”
 看清月显然没有理解他的意图,容玢也无意多解释,只是说,“我应该没有猜错,你只要将消息传给他就是,而你想要的解药也是我们现在的目标,所以你大可放心。”
 清月点头,刚要回头就听容玢道:“你来到这里,是萧司寒让你来的吧?”
 因为毫无防备,清月指尖一缩,但表情还算淡定,她抬头看着容玢,什么都没说。
 “你现在应该也在怀疑我说话的真伪,因为你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相信你,反而让你心生狐疑。”
 容玢转着扳指道:“他让你来,是因为知道我们现在不会拒绝你,因为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而你现在说的话应该也是真的――因为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把握让我们相信,否则你的话有任何一点和我们找到线索违背的地方,都是自寻死路。我们如今急于寻找解药,便无暇顾及景国的事,而无论是拖住我们还是寻找解药,都是他所需要的,对吧?”
 清月没有否认,只是道:“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你认为,我没有背叛萧司寒?”
 “因为我和萧司寒打过交道,他这个人能藏到现在,能让你知道他的秘密和筹划,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跑出来?你这么大的一个变数,他自然会发挥到最大的用处。”
 清月面色古怪:“既然如此,公子怎敢信我?”
 容玢转过身,“他知道我的犹疑,所以给出的条件让我无可拒绝,他在赌,我也在赌,你能做的,恰恰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伤亡最小、速度最快的办法。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我并非信任他或信任你,而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何况到了这个时候,有些险即使再大,也还是值得冒的。”
 清月若有所思的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他道:“不过你方才和我说的事,不要和其他人说,尤其是文如,就是刚刚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
 清月思及他前后的话语,猛然掀眸,“公子这是想,以身为饵?”
 她没有等来容玢的回应,只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外面狂风大作飘摇无依的树干。
 ……
 风声灌耳,寒气森森。
 时间紧迫,为了防止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几人迅速根据计划,分成几队秘密从昌邑往南诏都城巫咸而去。
 明处是时渊带人吸引注意。
 近年来南诏国君缠绵病榻神志不清,朝中多是鸱卓把控,时渊直奔皇城,带轩国大队人手和南阁部分人控制局势,抓捕鸱卓搜寻剩余蛊毒和解药,文如另带人拦在外围断其退路等候接应。
 容玢则暗中率人装作进攻公主府,实则控制住楚章月背后的彼岸殿查找有无解药下落,而后围困公主府抓住他。
 时渊带人先行前去,江文如和容玢紧随其后,分开前,容玢突然将人拉入怀里相拥良久,江文如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同,抬头看他,却被他按在怀里,对她道,“万事小心,无论如何,你的安危最重要,听到了吗?”
 “我知道,你也是,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平安,知道吗?”
 江文如莫名有些心慌,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没等到回应,她轻推了容玢一下,抬起头来,再次问道:“知道吗?一定要保证平安,我等――”
 她话没说完,就见容玢将她拉近,垂首深切凝视着,用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容颜,像是要牢牢刻在心底一般。
 江文如不明所以,指尖触缩了下倒吸口气,心里莫名紧张,细密的睫毛眨颤着垂下。
 接着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江文如以为误会了他的意思,脸忽地烧起来,偏头就要退后,不想让容玢看到她的窘态,结果却被他反带入怀里,精巧的下颌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
 容玢低头,慢慢的,一寸一寸的贴近江文如的脸,低头吻了下来。
 一温一凉,唇畔相贴的瞬间,两人心里同时一颤。
 容玢敛下眸子,见江文如不敢相信的呆愣住,睫毛上下轻浮,轻笑着退开了些,然后摘下拇指上的红玉扳指,拉过她的手,轻轻戴在她指上。
 只是江文如手指纤细,戴上后有些松动,容玢声音淡平:“大了,等着做成坠子戴在脖子上也好。”
 到了这种时候,他说的却是这种琐事,像是有意缓解江文如的紧张。
 江文如看着他:“等一切都结束了,我等你回来给我做。”
 她眉眼坚定,容玢倏尔笑了,似是释然一般,轻声道:“好。”
 *
 根据指示,清月快步到达传递信息的地点,却迟迟不见人来。
 她正心里疑惑,突然看到远远
有道纤瘦身影朝这个方向疾步。
 来人带着帏帽,有些看不清楚,直到走到近前才摘下帽子。
 而清月在看清对方面容的一瞬间,双手止不住的抽搐,刚刚的冷静全然碎裂。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是清芸!
 怎么会是妹妹!
 在这个时候的久别重逢对于清月来说可谓是五雷轰顶。
 公子既然让清芸过来,显然是为了防止她另生心思,如果他知道今日传过去的是假消息,那妹妹决计活不了!
 清芸走到她面前,满脸激动,见她面色惨白,有些紧张道:
 “姐姐,你没事吧?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公子说知道我一直惦念着姐姐,所以收到姐姐的消息后,今日让我来与姐姐接头。”
 清月僵硬的看着她拉起自己的手,上面带着的,还是她幼时给她编的手串,清月眼里有一瞬湿润,却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只是愣愣的点了下头,听清芸问,“姐姐说的路线是什么?又要让公子注意哪里?”
 她问后良久没有回应,半晌后,清月沙哑紧绷到像下一刻就要断裂的声音才响起。
 “彼岸殿,”清月睫毛颤动,彻底松了手,“人要到彼岸殿去,只有容玢自己,让公子,在那里设防。”
第106章 璧碎 他袖中突然掉出来什么,是根簪子……
 彼岸殿外荒凉寂静,
 容玢迈进殿门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脚步顿停看向前方,心里瞬间明白过来什么,面上并未多意外, 只是失笑了下。
 果然, 殿内一片骚动, 容玢带来的人瞬间戒备起来, 蒋殊看向容玢:“公子,有埋伏!要不要先……”
 容玢一摆手,止住了蒋殊的话,他握紧拳直视前方,片刻后开口:“君行局至此,我既来了,又何必再藏头露尾?”
 屋门随即打开, 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公子笑着出现在几人面前, 他身着一袭鸦袍, 笑着鼓掌,“终于见面了啊, 玢公子。”
 “容玢, ”他一字一顿的念了一声,继续道:“我一直听着这个名字, 但你, 怕是才听过我的名字, 被一个这样无足轻重的人牵制, 滋味不好受吧?”
 容玢向蒋殊使了个眼色,蒋殊犹豫退后,目光却满是不放心。
 容玢勾唇:“殿下好手段, 看来清月没有背叛你。”
 现下局势已然明了,两人也无须在浪费言语虚与委蛇了。
 “清月的确是个聪明姑娘,”楚章月悠悠道:“在我培养的这一批人中,她是最伶俐的人,所以我才会把她放在景国,放在我姐姐的手下。但我们都知道,聪明人也最令人担忧,因为他们会根据局势变化权衡利弊,趋利避害乃人之天性,若是把控不好,便会成为反刺回来的一把刀。”
 说到这,他身子微微前倾,挑眉道:“好在她有一个弱点在我手里,为了防止她出什么纰漏,那日去和她交接消息的人,正是她多年未见的妹妹――亲人,就是她这种人在世上唯一仅剩的牵挂,所以容玢,你要知道,没有人能算的尽一切,何况人性。”
 天色诡谲,风将苍穹吹成残红之色,伴着声声呜咽,仿佛一曲唱不到尽头的悲歌,又或许,这已是穷末之音。
 容玢的袖摆翻飞,看着楚章月似笑非笑道:“看起来,我赌输了。”
 楚章月笑:“赌?看你的样子,似乎料到如此,难道不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容玢望着他,没有憎意或惧意,只有淡淡的悲悯,“是,也不是。你说得对,没有人能算尽一切,棋盘之中皆是变数,曲折回环、人心向背,更非我所能参尽。”
 楚章月不以为然:“所以?”
 “所以直到进来之后,我才确定了你的打算,或者说,明白了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容玢眼神冰冷无绪,沉沉看向对面那个始终挂着和煦笑容,实则疯戾无心的人,忽而也笑起来:“何况走到今日,我不来,你的局如何终了?没人欣赏,岂不是自导自演,成了笑话一场?”
 *
 混乱中,清月在公主府找到清芸,趁乱就想将她带走,不料清芸却避开她的手,“姐姐这是做什么?为何要走?外面现在正乱着,公子又不知去哪了,总得在这守着啊……”
 “住嘴!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马上跟我走!”清月回身喝住她,清芸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不自觉跟着她往外走,直到一路躲避从暗门出了府,清芸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再也忍不住甩开她,“姐姐!你这是要背叛公子吗?他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做,我要回去、回去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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