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就不客气了。”周期年觉得何清涵说的对,便动了筷子,“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何清涵咽下饭菜后便接了一嘴,她是看不得别人的话掉到地上的。
“我看相互属意的二
人,应当都会留意对方是喜欢的吃食是什么的・・・・・・”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苏彻玉与良熹敬那处。
而余下的意思也算是明显了。
良熹敬静静地听着,只是听周期年说到这句,倏的勾了唇。
他倒是不知周期年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绕着弯说话了・・・・・・・
不动声色地又给低头用饭的苏彻玉舀好汤,他适才开腔道:“将军是从哪听来的?”
“无意间听到的・・・・・・・”周期年轻笑回道,其后便顺着前话问良熹敬,“怎么,难道苏姑娘与您不是这样吗?”
他的话音随着苏彻玉汤匙磕到碗边的声响一同落下。
何清涵被勾起了兴致,这饭也不吃了,只记得闲聊。
“那肯定不是啊,苏姑娘定是知道良大人喜欢吃什么的啊!”
何清涵见这首辅大人又是给苏彻玉夹菜又是给她舀汤的,而苏彻玉也是一直吃着,单只瞧着就觉得二人定是恩爱非常的・・・・・・
“是吗?”周期年的笑意更深了些,“我与良大人同在朝为官,倒是不知良大人喜欢吃些什么,是我疏忽了,不知苏姑娘可否告知我一二,我日后摆宴想邀良大人的时候,也好提早备下。”
苏彻玉突然被提及,这喝汤的动作也是一顿。
“我・・・・・・”
她看了眼何清涵又看了眼周期年,可她唯独不敢看良熹敬。
“我好像不太知道・・・・・・・”
好似有些难言之隐般的,苏彻玉这话犹豫了半晌才脱口,而待她说完,这厢房内算是彻底死寂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人都是不同的,想来,想来・・・・・・”
她好像想不大出来・・・・・・
何清涵见这气氛有些尴尬,本是想将这话圆过去的,但她这脑子有些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辞了。
而转观良熹敬的沉默和苏彻玉的窘迫,唯有周期年的神情是有一丝耐人寻味的・・・・・・
第65章 狡辩 手都被缠住了・・・・・・・……
悲喜相合, 言语无法描他内心的矛盾,摆在桌前的筷子被他拿起又放下,平稳的慌乱后, 他轻道一句。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倒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他先前还在看着苏彻玉的目光现在也低垂了・・・・・・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厢房内还未来得及静下, 这门外就传来一道男声。
悠扬凄婉, 似诉苦衷, 无奈又眷恋,而后承接着的女声也顿挫, 她的无措与不愿也分明可显・・・・・・
“这还有戏可听呢!”何清涵为转移注意力般的忙说一句, “唱的可真好,就是不知是出自哪个话本了,我先前还从未听过。”
她好像攒了一腔兴致, 倒也不急着用饭了。
而苏彻玉只觉这出戏越听越耳熟, 心中涌起一个猜想, 自己也不受控制地往良熹敬那看,而当她转头, 却发现良熹敬也正瞧着她。
他当然也听出了这出戏的出处。
前些日子苏彻玉晚时给他读的不就是这本吗?而后面的桥段, 她与他自是知晓的・・・・・・
“原是这样・・・・・・”
何清涵听的入迷,后听到这小姐原是碍于强权才嫁予这公子的, 原时的幻想幻灭了些。
“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我原还以为这二人本就是芳心暗许的, 只是嘴硬不肯说罢了,没成想还有这一层关系啊・・・・・・”
她不禁遗憾感叹道。
“在下平日对这些话本戏涉猎不足,不知何小姐可否将给我听听,这二人究竟是何因果缘由?”
周期年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 不过这话却是比平日多些的,感兴趣的事貌似也较素日多了许多。
良熹敬瞧了他一眼,但自己仍是无言。
毕竟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
只有她是如何想的。
苏彻玉可能是被汤水呛到了,咳了两声后才将将停下,而在这之后,她也没再打搅何清涵说话,虽这话本中的内容她应当是再清楚不过的・・・・・・
“就是这个姑娘呢,本就是被这世家公子强取豪夺来的,哪有二人相互中意之说,后来呀也是搓磨了许久才能平和了些,不过想来这姑娘从始至终也没多少愿意吧・・・・・・”
何清涵平时看的话本可是不少,她对这些恩怨情仇皆算是信手拈来的,所以在给周期年讲述的时候,她还掺杂了些自己的想法。
“这姑娘就已经狠心点,抓紧时机逃的远远的,让这个公子啊不能如愿!”
“咳咳咳咳咳――”
才缓下的咳嗽,现在又猛烈了些,苏彻玉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倒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刚才没缓过劲来,反正苏彻玉整个人瞧着不太好。
何清涵闭了嘴,动手在苏彻玉的背后拍了拍,为让苏彻玉缓过气来,而苏彻玉刚才止下咳嗽,本是想对何清涵道声谢的,可她这还未开口,瞬时就被良熹敬和周期年不约而同递过来的水给吓着了,咳声又是止不住・・・・・・・
“苏姑娘想来你刚才说的身子不爽利是真的,你这咳的都这么厉害了,为何还要强撑着呢?”
何清涵为苏彻玉挂心不已,也是没注意到其他两位大人之间的不对劲,直截了地就倒了杯水给苏彻玉喝下。
这会又是缓了许久,苏彻玉才镇定下心神。
不过,她眼下可是不愿再在这酒楼久待下去了,若是再要待下去,她可就是离完蛋不远了・・・・・・
而“失陪”这话倒也不用她来说。
良熹敬在放下杯盏后就扶着苏彻玉起身,于桌面上放下一块金锭,留下一句“失陪”后就拉着苏彻玉出了厢房。
何清涵为苏彻玉忧心着,巴不得她赶紧回去看大夫,自然不会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周期年却是有一瞬的恍惚,其后心中像是有了盘算般的定了定神色。
“何小姐多谢了。”
“啊?”何清涵闻言先是一愣,其后想到,他可能是在为她为他解释的那番话道谢,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客气。
“何小姐是打算什么时候回府,要在下派人护送你回去吗?”周期年感念她为他解了心中困惑,可他现在打算回府了,所以为了她的安危考虑,他便想留个人手给她。
“不用,不用,我本就是偷溜出来的,将军你要是再派人送我回去,声张大了我父亲可就要罚我了。”况且她还不急着回去呢,她刚才关顾着听戏,这一桌的酒菜都没怎么动,现在她又正好饿了・・・・・・
“好,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
*
苏彻玉被良熹敬带出酒楼后,就一直想着该如何将方才的尴尬圆过去,但眼见这都走了一路了,也未见良熹敬开口问她什么,她就知道自己该主动说些什么了。
“大人,你喜欢吃什么呀?”
“・・・・・・”
见他未答,苏彻玉抿了抿唇,心下忧愁地又问了一遍。
而直到这一遍,这一路都好似未曾搭理她的良熹敬才听下脚步低头看她。
她方才咳出的眼泪还含在眼眶中,未来得及擦拭干净,眼睫也染上了湿痕,可她的唇却带着笑,正还可怜兮兮地问他,他喜欢吃些什么・・・・・・
他心中的淤塞算是化不开了,可他的言语还是在大肆迁就着。
“你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吗?”
毕竟方才可是在外人面前露了馅的,她之前所说的“心悦于他”也似哄骗,所以一时片刻的,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彻玉闻言,笑容低落下来,也不再问,垂头丧气般地向前走了两步,颇有被伤到的人是她一般。
良熹敬看着她的背影顿了片刻,不知
她这“反客为主”的做派是同谁学的。
而跟在后头的东草见苏彻玉丢下自家大人走远了,以为她又是要跑,便上前两步问道:“大人,要我去将苏姑娘叫回来吗?”
“你大可以去试试。”
“啊?”
东草听着良熹敬的言语,感觉不大像真让他去拦苏彻玉的,所以他一时半会不敢上前。
“大人,这天都黑了,真让苏姑娘自己走啊?”他见良熹敬迟迟未下准话,而这天又暗了,让苏彻玉一人走,确实是不太妥当的。
因为,她可是随时可能会跑走的,到时焦急的可就是他们大人了・・・・・・・
“让她自己走,她又不是不认得回良府的路。”
况且,他现在也算瞧明了,苏彻玉这就是故意的。
知道现在对他说什么也无用,她索性也就不想再理了,装出一副受气样后,便心安理得地往前走,也不知能骗过谁・・・・・・
眉眼浮上无奈,良熹敬真觉得自己被动的紧,可却仍无可奈何着,明明他这心底的气还未消下,而她可倒好,当了“甩手掌柜”去了・・・・・・
苏彻玉自然是不知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良熹敬识破透了,还洋洋自得地为自己逃过一劫庆幸,深不知“苦头”还留在后头・・・・・・
她前脚刚踏进府门,这后脚就没落地的机会了。
身子一轻,熟悉的兰草香扑身而来,苏彻玉想也不想的就抓住了良熹敬的衣襟。
良熹敬可没理会她的慌张,抱着她往屋中走。
“大人,大人,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她哪能真不知道良熹敬想要干什么呢?
同前几次般的装傻充愣,打算再将这事糊弄过去,可良熹敬这次却不想再顺着她了。
“苏彻玉,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就觉得我好糊弄?”压了一路的气,以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对付过去,显然是不太够的。
“・・・・・・”
苏彻玉抓紧了他的衣襟,但却没冒出一句话来。
良熹敬见状也就不再多言,推了门就将她放到床上。
而也就在这时,苏彻玉才恍惚过神来,急忙求饶道:“良熹敬我不舒服,你别・・・・・・”
鞋袜都被他脱了,她才想着说辞来为自己开脱,也真是迟钝到无可救药了。
堵上她的唇,没让她继续为自己开脱。
衣带不知是在何时被解开的,苏彻玉的手也下意识的一紧,丝毫动弹不得。
唇上袭来刺痛,还不待她咬回去,良熹敬便像早有预料般的离开了。
“你套说辞你今日不止说上两遍了・・・・・・”
但都是在扯谎,这还让他怎么信她?
话被拆穿,苏彻玉也不想再坐以待毙下去,动身想要跑开,可这手却不可控的被拉扯住。
借着微弱的烛光,苏彻玉瞧清了限制她活动的缘故。
两手除了被绯色衣带紧紧缠着外,昨夜那眼熟的红绳也不知是在何时派上了用场。
不过,这红绳不仅是绑着她就是了,良熹敬的手上也缠着。
“良大人,我困了・・・・・・”
虽是死到临头,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二的,不过看样子良熹敬是打算将他一路上受的气给清算了的。
“你那时怎么不把彩球抛给我,是想避开我吗?”也不顺着苏彻玉的话往下说,他只顾着之前留下来的“恩怨”・・・・・・・
苏彻玉闻言一怔,不敢想他竟然还记着这事,本能想要狡辩,但还未开口,这唇就又被他堵上了。
第66章 伤心 “那你可是真的心悦于我?”……
给了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良熹敬起身又问:“看到彩球是周期年接到的,那时你可欢喜?”
当然不!
她那时可是被吓坏了!
苏彻玉焦急地想要否认,但怎耐被他吻的没力气, 她连摇头都显得吃力。
良熹敬将她的迷蒙看在眼里, 但仍没打算放过,深吻下去, 又是只问但不让她答。
“你还会想逃吗?”
与先前一样的, 在她喘不过气时问她, 但依旧没让她答下去。
这一来二往的,苏彻玉的眼角泌出泪来, 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脑中空白一块,来不及思考,只知全全否认良熹敬的问话就好・・・・・・
“那你可是真的心悦于我?”
唇齿再一次分离, 良熹敬动情地看着苏彻玉, 声音颤着, 心尖酸着,期待又迫切地等着她的答复。
窒息感让心跳声愈大, 震在她的耳侧, 险让她听不到良熹敬的问话。
依着前几次的问话,苏彻玉想要摇头否认, 但伴着手上红绳的收紧, 让她短暂的回了神。
“真的。”喘息一阵, 苏彻玉道出这句。
心被搓揉一瞬,其后震颤到发狂,良熹敬唇上的笑意都小心翼翼到不敢惊扰到此刻。
“这可都是你说的,不可失言, 不可・・・・・・”不可置我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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