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的额头被点上一吻,之后是唇,后是脖颈・・・・・・
他过激的情感被努力修饰过,但事到最后还是崩溃瓦解般的生猛又毫不知收敛节制・・・・・・・
・・・・・・・
*
良熹敬早起上朝时,苏彻玉依旧是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他在临走前静看了她许久。
被子被他掖好,再掖好,炉中的炭火也燃的正旺,外头的寒气压根侵袭不此处。
勾起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间,临到快误了朝事才恋恋不舍的将其别在她的耳后・・・・・・
“大人,何小姐给苏姑娘送了些东西。”
东草在外头守候好久,待见到良熹敬出来,他才敢压着声音同他说这些。
“什么东西?”
“好像是些书。”
与先前良熹敬派人到外采买的书册差不多・・・・・・
“嗯,我知晓了,这事等她醒了再告诉她,其他时候不要惊扰到她。”
只要她不想着离开,那良熹敬便是都能顺着她的,所以他大抵也不会拦着她交友,况且何清涵除了行事无举了些,也并无不妥。
而她送来的那些书,应当是为了给苏彻玉解闷的,他倒也不会干涉。
“大人,听说陛下传召了周老将军,问了一些前朝旧事,不知・・・・・・”不知他们该不该做些什么・・・・・・・
“嗯。”良熹敬点头,但并不为之着急,因是段呈瑞要是真在周淮去那知道些了不得事,他大概是沉不住气的。
而现在什么是非都没出来,那他大约还是没将周淮与的嘴巴“撬开”。
“姓谭的现在是死是活?”
他的神色一顿,忽是想起那时搁置的事,转问起谭齐的生死。
“回大人的话,已经拿药吊着他的命数了,在大人没问出您想要的答复之前,他死不了。”
“是吗?”
良熹敬登上马车,掀帘同东草说了最后一句。
“别让他活的太舒坦了。”
・・・・・・・
*
苏彻玉又梦见秦家被灭门时的那夜,火光冲天,血雨腥风间,连月都是血红的。
砍杀刀的剑锋利的骇人,杀猪宰羊般的劈下,惊声连连,赤红洗了一地・・・・・・
苏彻玉抓紧了被角,睁眼的一瞬便坐起了身。
额角泌了汗,她当下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热的。
又渴又累又饿,她费了大力起身将衣服穿戴好后,这才推门要叫姜叶进来。
门才一被推开,当她见到这守在外头的人并不是姜叶时,她怔愣了片刻。
“祝姑娘,怎么是你,姜叶呢?”
平日里只有姜叶会在外头等着她啊,可她今日怎么不在?
“她病了。”
依靠在墙柱上的祝之棠直起了身,与初见她时不同,她没有娇矜的装扮,简单清素的冬衣就身,唯让苏彻玉觉得醒目的,就是她别戴在身后的短剑
。
祝之棠在回完苏彻玉的话后,上前了几步,“你是饿了还是渴了,要我去给你拿些吃的吗?”
“是有点。”苏彻玉听着祝之棠的问话,也没有客气,直截了地说了,但她现在最关切的还是姜叶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来瞧过了吗?”
“你是在问伺候你的那位姑娘吗?”驻足回头问苏彻玉,祝之棠倒是不知道她那么关心那个丫头,“大夫给瞧过了,药也喝下了,想来不会有什么事・・・・・・”
“我去看看她。”
素日里都是姜叶照顾的她,现在她病了,苏彻玉定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诶!”祝之棠见苏彻玉说完就要走,赶忙拦住了她,“你可千万别这么做,你要是被她过了病气去,倒时不仅是害了我,还牵连了她・・・・・・”
毕竟苏彻玉要是因为这事又病了,良熹敬定会追究的・・・・・・
她倒没想到苏彻玉会为她们求情这一遭,只当不想自己到时被怪罪了。
“你进屋里等着,我去端吃食来。”
她说完就将苏彻玉往屋中一推,其后将门给关上了。
祝之棠折返回来的快,而这饭菜一上桌,苏彻玉也就什么都不顾的动筷了。
除了开口叮嘱祝之棠在屋里守着外,苏彻玉在用完饭前没再说一句话。
祝之棠撑着头等着苏彻玉,时不时瞧她一眼,后只觉得她饿的太厉害,好似良熹敬没给她吃饭一样。
“你是还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祝之棠待她吃完后才舍得开口问她。
苏彻玉擦了擦嘴,点头说道:“那时没来得及问你,良熹敬将你留在偏院是为了躲谁的耳目?”
那时行事焦急,又碍于良熹敬还在,她自然不会问祝之棠,而现在不一样,现在屋内就只有她们二人。
祝之棠闻言挑眉,“你觉得大人会让我将这事告诉你吗?”
显然不会。
但苏彻玉要是实在想知道,大可去问良熹敬本人。
“他当然不会让你说,但你好像也没那么唯命是从吧・・・・・・”
她说的笃定,但祝之棠却不知苏彻玉是从何处得来的结论。
“何以见得?”祝之棠来了兴致,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你那时好似并不知良府有暗卫的存在,你脱力靠在我身上时心跳极快,腿也软了,这不像是精心培养出的死士会显示出来的做派・・・・・・”看向她别在腰后的短剑,苏彻玉继续说:“况且死士可没有明晃晃的将利器摆出来的习惯。”
良府的那些个暗卫,一看就知是唯良熹敬是从的死士,但祝之棠不同,她不是。
她倒像是初来乍到,为了讨个生活才来搏命的。
是以,她的忠心怎么可能与那些人一般呢?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是不会将那事告诉你的。”
“没事,那我换个事问。”苏彻玉给祝之棠倒了杯热茶,她倒像是一点都不急,“你知道被良熹敬关在牢中的谁吗?”
刚端起茶水吹了吹,还不等祝之棠喝,就听苏彻玉这么问,她哪还有心思将这茶喝下去。
杯盏被放下,祝之棠有些惊讶苏彻玉是怎么知道良熹敬近日关了人的。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虽然良熹敬并不重视我,但我未来怎么说也是首辅夫人,能做的事有很多,并不是一点都帮不上你・・・・・・”
祝之棠听她这么说,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过她这般倒不是因为她的后话,而是因为苏彻玉竟能信誓旦旦地说出“良熹敬不重视她”这样的话出来・・・・・・
她觉得他们二人间,定是有什么误会在的・・・・・・
不过,这轮不到她来理会。
“也是,你未来怎么说也是首辅夫人,能帮到我的事应该也不少,不过我要是真将这事告诉你了,良大人到时找我清算怎么办?”
“你放心,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苏彻玉说的笃定,“你只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还有他被关在哪就好。”
祝之棠笑了笑,没立即告知苏彻玉她想知道的,她要苏彻玉先回答她的疑惑。
“你是怎么知道良大人近日关押了人的?”
毕竟她可是成日被良熹敬关在府上的。
“那日我虽病了,但倒也没严重到晕死过去,而良熹敬回来后,他身上明显是有血腥味的・・・・・・首辅大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杀人,而且还能让他亲自处置的人,定是不会简单,况且那时东草跟他说了些话,我也是听见了的・・・・・・”
东草那时想来也是着急了,才会当着苏彻玉的面将事关“那人”的事说出,不过他们定是觉得她已经晕死过去,什么都听不见吧・・・・・・
“原来如此。”祝之棠听了苏彻玉这番说辞后,暗笑一番,缓了会才抬起头瞧苏彻玉。
“你知道吗?良大人要是知晓他风尘仆仆地回来看你,反让你有了可乘之机,他会伤心死的。”
伤心死?
她说的真的是良熹敬吗?
“他要是知道了,也只可能会弄死我吧,怎么可能会伤心呢?”
苏彻玉敛眸不解地想着,她好似从未见过良熹敬为什么事真真伤过神,而为某人付诸真心这事,更不太可能・・・・・・
“罢了罢了想来你也不太懂・・・・・・”祝之棠看着苏彻玉一副苦恼的模样,也没想再耽搁下去,“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在你事成之后替我办一件事,我就帮你。”
第67章 算计 女主去接男主下朝,偶遇男二・・……
“成交。”苏彻玉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回答的那么爽快, 你怎么不问问,我究竟是要让你替我办什么事呢?”
“不用,你既能答应帮我, 那就是料定了我能替你办到, 而且我不仅仅是要你告诉我那人被关在哪,我还要你带我去见他。”
她先前还只想着能逃出去就成, 但谁让东草那次说漏了嘴, 让她知道良熹敬关着的那人原是知晓秦家之事的, 那她就不得不弄清了・・・・・・
祝之棠也不管苏彻玉找那人是何缘故,反正这事她是答应下来了。
“苏姑娘, 你现在是醒了吗?”
就在苏彻玉与祝之棠都没了言语时, 门外传来了东草的声响。
门被轻叩几声,东草是听见了屋内的声响才敢出声询问的,但屋中人说了什么, 他却是没听清。
苏彻玉噤了声起身前去开门。
“苏姑娘, 何小姐派人送了东西给您, 您来瞧瞧。”眼见婚期将近,东草唤苏彻玉都称叫“您”了, “好像是些话本, 应当是何小姐送来给您解闷的。”
东草的这几声“您”,令苏彻玉听的头疼, 但她没多说什么, 打开何清涵送来的东西, 待过目后,她抬眼问东草,良熹敬何时会回来?
“大人应该是被朝中之事牵绊住了,一时半会儿的没那么快回来, 姑娘寻大人可是有什么急事?”东草还是很乐意听到苏彻玉来找他打听他家大人的事的。
因为大人知道了会欢喜。
“没有,只是有些想他。”
说起这话,苏彻玉已经是面不改色了,但东草和祝之棠则是不同。
东草听了这话,是打心眼里为大人欢喜的,只当真心见真心,苏姑娘对他家大人也有了情。
而祝之棠则是差点站不稳身子,忍了片刻才在心中暗道:她方才可不是这般说的・・・・・・・
“东草,你家大人没吩咐说,日后不准我出去吧?”
“这・・・・・・这倒是没有,姑娘是要出去吗?若要出去的话,我还是要先过问一下大人的意思的・・・・・・”
刚才的欢喜一止,东草警觉起来,怕苏彻玉又有了旁的打算,到时惹的府中不得安宁。
苏彻玉也知哪怕良熹敬那头没明确的吩咐,她这出府也是难上加难得,不过好在良熹敬现下还没回来,她还有别的说辞。
“
我是想去宫门前接他,不过・・・・・・”不过这应该是提前过问不了良熹敬的意思吧・・・・・・・
她的话音一落,屋内静下一瞬,祝之棠瞥过她一眼,心中也跟明镜似的了。
“那自然是可以的。”
若是其他事,东草定是要等大人回来后才可做决断的,但苏彻玉现在所说之事,或许是用不那么麻烦的。
而且,东草敢说,大人要是知道了苏姑娘有这番心思,指不定有多欢喜呢・・・・・・
“苏姑娘,那我现在去备好车马,等会送您去宫门那处。”
依东草的意思,他还是要陪着苏彻玉一起去的,免得路上出了些他担待不起的闪失。
“好。”她也不急于这一时,“我带着她去应当没事吧?”
苏彻玉指到了祝之棠,东草也顺言往祝之棠那瞧去。
姜叶病了,按大人的意思苏彻玉身边也不能缺了伺候的,让祝之棠跟着,倒也是不错。
“这种事只要姑娘欢心就好,没必要过问我的・・・・・・若是无事我就下去备车马了・・・・・・”
“好,那就有劳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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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不安,屡受敌国侵扰,眼看已是无法无天至徒害本朝子民的境地,当然不能再置之不理。
“陛下,边陲一经野临一战,已经安定许久,而眼下又生祸乱,八成是临国又起了歹心。”
上奏之人已是朝中老臣,自是知晓先前之事。
而他所提起的野临一战也正是秦衡和周淮与一齐打下的。
“是啊,八成是歹心又起了・・・・・・”段呈瑞的手指轻叩在龙椅上,冷着的神色忽的一动,扬眉向周淮与那看去。
“朕记得野临一战好似是周老将军打下的吧。”
“回陛下,正是。”
当野临一战又被提及,周淮与心下就已然有了被段呈瑞问话的预感。
“嗯,那就周将军你了。依朕想,除了你也没有人能胜任这份要务了,你替朕去灭一灭他们的气焰,朕想爱卿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一语下,好似也没多加考量,段呈瑞就选了周淮与上战场。
可依朝臣所见,周淮与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现在让他上了战场,怕是就回不来了・・・・・・
“陛下,臣父年岁已高,昔日沙场落下的病根也越发的严重,想来是不适合再上阵杀敌的。”周期年无视了周淮与的眼神劝住,直截了地上前驳了段呈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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