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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他拈酸吃醋后——兮木知【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4:37  作者:兮木知【完结】
 多情眉目,仙人姿貌,只看一眼就觉赏心悦目的男子,眼下正毫不收敛地朝她这看来。
 苏彻玉咽了咽口水,躲闪开自己的目光,其后又恍惚到,这人是穿着一身龙袍的,那他应该就是当今圣上・・・・・・
 周期年也瞧见了高台上良熹敬的目光,所以他难免有些忧心。
 “那人就是圣上,他・・・・・・他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用太紧张・・・・・・”虽是这样说着,但他的眉头却是皱的厉害。
 苏彻玉听周期年这么说,也适当让自己放宽心。
 她打了胜仗回来,这做皇帝也没有苛责她的必要吧・・・・・・・
 想着,苏彻玉的神色也镇定了些・・・・・・・
 而到宫门口,苏彻玉刚要想要下马,这刚刚还高台上的圣上就站在了不远处,好像就是在等着迎她入宫。
 见状,她呆愣了片刻,最后还是周期年唤她,她才醒了神。
 只是她这一转头,就见周期年就在马下等他。
 他向苏彻玉伸了手,好似要接她下马。
 “不用了,我自己下来就成。”
 她自己下马习惯了,今日周期年忽要接她,反倒让她感到变扭,但哪怕她都这么说了,周期年也没有收手的打算,他的手仍还伸着,而苏彻玉瞧他这样,也不好强硬地让他退到一边去,有些无奈的就搭着他的手下了马。
 可就是因为还不习惯的缘由,苏彻玉下马时,难得的没站稳,幸好周期年在身旁及时一扶,她才没在陛下面前丢了脸。
 “我都说我自己下来就好了。”
 苏彻玉小声跟周期年抱
怨了一句,但她只听见周期年笑着回道:“好好,只此一次,以后都听你的。”
 ・・・・・・・
 良熹敬在苏彻玉还未到皇城时就站在高台上等候了,而待他瞧见苏彻玉时,她却只单瞧了他一眼,就闪躲开眼,不再看他。
 他的心底很不是滋味。
 数月未见,她竟是连看都不愿看他・・・・・・
 而眼下,就算他暂未能瞧见苏彻玉的神色,但莫名的,他就觉得苏彻玉看周期年的眼神是带着情意的,而周期年自然不用说,他对苏彻玉的心思,他早就了然,而他现在就那样搂着她,光是瞧着,良熹敬就觉得刺眼。
 “陛下・・・・・・”
 东草知情况很不妙,心下是为良熹敬焦心着的。
 “二位将军,还是先向参见陛下吧。”
 也知他现在劝良熹敬无用,东草就凑到了苏彻玉与周期年跟前,企图将他们俩分开。
 “好。”
 周期年也不是不知规矩的,他很自然的收回手,其后还向苏彻玉示意他们要到良熹敬那去叩见圣上。
 苏彻玉朝着他点了点头,意思是她会跟着他行事的。
 “东草!”
 良熹敬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将东草叫了过来,“你又在自作聪明什么,是朕太纵着你了吗?”
 他的话虽是对着东草说的,但苏彻玉莫名就觉得背后一凉,总觉得有一道幽怨的视线落到她这・・・・・・・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良熹敬没有让二人平身,只是垂眼瞧着眼前的二人。
 苏彻玉低着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而直到她明白自己身前站着一个人时,她才抬起眼来。
 “平身吧。”
 良熹敬看着苏彻玉,但他的手已经递到她跟前了,看意思是要拉着她起来的。
 苏彻玉的目光落到良熹敬的手上,不知该做如何的打算,但那个叫东草的人却在她身旁催促着。
 “秦将军,陛下都唤你平身了,您怎么还不起来呢?”
 许是被这一句说的慌了神,苏彻玉立即都搭上了良熹敬的手。
 可当她站起想收回手时,她的手却收不回来了。
 良熹敬在苏彻玉伸手的那刻,就没打算放手了。
 他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来。
 “陛下!”
 苏彻玉被良熹敬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忙向着周期年那看去,想问他该怎么办?
 但她的这一举动落到良熹敬的眼中,他心的愤懑又烈了一些,索性也不再等苏彻玉反应过来,他直接就拉着苏彻玉往宫中去了。
 “陛下,请您放手。”
 苏彻玉不解为何当今圣上要这么对她,她想将手扯回去,但她又不敢忤逆了圣意。
 “苏彻玉,你就是这么对朕的?”
 他不想在苏彻玉面前自称朕的,但她这回,真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朕准你领兵前去迎战,最后是成全了你跟周期年是吗?”若真是这样,他之前宁愿让她恨透了他,他也不会放手让她离开的。
 苏彻玉的手被良熹敬握着生疼,她拧着眉,一时也听不懂他都在说些什么・・・・・・
 什么苏彻玉,什么成全她跟周期年,她通通听不明白・・・・・・・
 “陛下,手疼・・・・・・・”
 苏彻玉无奈,也只能在最后轻道了一句自己手疼,但没成想,这句对良熹敬还有些用。
 只见,他将手松了些,只不过还是没放开・・・・・・・
 “跟紧我。”
 他的言语缓了一些,但还是不容许苏彻玉拒绝的姿态。
 苏彻玉眨了眨眼,也不好说不,只能跟着他走。
 但奇怪的是,她倒觉得这一幕莫名熟悉・・・・・・
 ・・・・・・
 待二人走到殿中时,良熹敬是有意让苏彻玉坐的离他近些的,但他一松手,话还没来得及说,苏彻玉就跟躲什么豺狼虎豹似的,躲的离他远远的了・・・・・・
 手上还残留着的余温,俨然成了笑话,良熹敬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殿中人多了起来,良熹敬也不好再去抓苏彻玉。
 而她也逮着机会赶紧挨着周期年坐下。
 “你不是说圣上不会刁难我吗?那他刚刚是在干什么?”说着,她还伸出了自己被良熹敬抓红的手,“我又不是犯了什么天大的死罪,他何必这么对我呢?”
 瞧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对她下手那么狠呢?
 “慎言。”
 周期年有意让苏彻玉小声些,毕竟这些说辞被其他大臣听见了,对她不利。
 不过,虽是这样说着,他的视线还是落到了苏彻玉那发红的手腕上。
 他的心底一堵,手也不听使唤地在苏彻玉的腕上滑擦了一下。
 周期年常年习武,手上的茧刮在苏彻玉的肌肤上会有些刺痒,苏彻玉刚想躲开的那一瞬,这大殿忽的静了下来。
 圣上的酒盏不知在何时碎裂了一地,发出了好大的声响,底下的大臣也瞬时不敢言语了起来。
 苏彻玉心中发怵,忙收了手,规矩的坐好。
 她可不想圣上又盯上她。
 可天不随她愿,良熹敬的目光就好似长在了她身上似的,半晌挪不动道,最后竟还点了她的名讳,说要亲自封赏她。
 周期年与苏彻玉下意思地对视一眼。
 “周将军,朕现在封赏的是秦将军,与你有何干系?”
 “是,臣下知错。”
 周期年无辜被指责,苏彻玉有些不平,但为了他不再被牵连,她还是咬着牙默不作声地上前听领了。
 “爱卿抗敌有功,捍卫本朝疆土・・・・・・爱卿想要什么尽管同朕说,只要朕有,朕都可赏赐给你・・・・・・”
 其实哪怕她不做这些,只要她能待在他身边,她想要什么,他也会如数奉上・・・・・・・
 “臣只是做了臣应该做的,所以陛下不用赏赐臣下什么,不过陛下若真是要赏赐,就将要赏赐臣下的这份给周淮与老将军吧,他为国效力多年,至最后一刻也是报着‘提携玉龙为君死’的心境上阵杀敌的,若是与周老将军相较,我定是不自愧不如的・・・・・・・”
 秦家的冤屈没了,她现在也没什么想要的。
 而非要什么赏赐,那还不如给了周淮与,这样她心里还能好受些。
 秦家冤屈消了和周淮与逝世的事,都是周期年在她醒后告诉她的,不然她还不知晓。
 良熹敬听着她的说辞,也没驳了她的意思,但心下还是郁闷着。
 她现在就已经在为周家着想了・・・・・・
 “好,朕答应你。”
 应下苏彻玉的请求,他没再说什么,而苏彻玉见良熹敬好像没话要说了,就自然而然地坐会了位置上。
 众人见此皆是错愕,觉得她也太不懂规矩了些。
 可良熹敬才不会怪罪她这些,他唯一会怪罪她的,只不过是怪她没把心思放他身上・・・・・・
 压下心头的不耐,随意赏赐了该赏赐的人,良熹敬竟也端起了酒盏。
 喝酒误事,他平常不喝,但今夜难免贪杯。
 东草见状想拦,但他知晓眼下能拦住陛下也就只有苏彻玉一人。
 可她眼下,竟还在周期年谈笑,压根没有管顾陛下的意思。
 东草在心底叫苦,只觉得他家圣上可怜。
 以前做首辅的时候苏彻玉就不稀罕他,现在做皇帝了,她也同样不稀罕・・・・・・・
 他的脑袋疼了疼,其后做了个决定。
 “秦将军,这是陛下赏您的酒。”
 苏彻玉这还在与周期年说话,这忽然就被东草给打断了。
 “陛下,给我的?”
 “正是。”东草笑着对苏彻玉点了点头,“秦将军快起身谢恩吧,陛下还等着呢・・・・・
・”
 “好。”
 苏彻玉站起身接过酒,后朝着良熹敬那瞧去。
 而良熹敬坐在龙椅上,看着苏彻玉忽是端着酒杯看着他,好似还有话要同他说,他就止下了手边的动作。
 “谢陛下。”
 说完,苏彻玉仰头将酒给喝下了。
 但这酒实在烈的紧,苏彻玉喝完眉头狠狠皱了皱。
 而良熹敬的眉宇才终是舒展了些。
 他也算瞧明了,这算是东草的意思,不过他也没点破。
 “爱卿难道不敬朕酒吗?”
 他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没有不敬的道理・・・・・・
 苏彻玉给自己的酒杯中满上了酒,其后正打算依着良熹敬的话将酒喝了,但周期年好死不死就站起身提苏彻玉拦下了。
 “陛下,秦将军身上有伤未愈,不宜饮过多的酒水,臣代她敬陛下。”
 说着,他就将苏彻玉刚倒好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有伤未愈?”
 听到这一句,良熹敬也没功夫计较周期年挡酒这事了。
 “太医!”他起身传唤了太医,可现在在宴席上,太医也不好给苏彻玉看伤,他立马又吩咐了下去:“叫太医到偏殿等候。”
 “我其实没什么事・・・・・・”
 “秦将军等会还是随朕一同去偏殿一趟吧。”
 也不让苏彻玉拒绝,良熹敬直接就发了话。
 “陛下,让臣也陪同您一齐过去吧。”
 周期年起身请命,可良熹敬单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开口应下的打算。
 “这,这・・・・・・・”
 明眼人一瞧就只这场面不对,所以席面上的那些大臣皆是埋头不敢多看。
 原先热闹的宴席,现在静的,苏彻玉都快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秦将军,这事你做主,你是想让朕陪你去,还是想让周将军陪你去?”
 这话虽是让苏彻玉选,但苏彻玉却觉得她没有半点选择的机会・・・・・・
 良熹敬虽站的离她有些远,但他的话却像是在她耳边落下的,害得她的心颤了又颤。
 要选他,不然她和周期年都要完蛋・・・・・・
 咬了咬牙,苏彻玉低头轻声道了句。
 “臣还是想要陛下陪同・・・・・・”
 有些为难的说完这句,她明显地感知到身侧人的僵硬,她偏头看了看他。
 周期年不想让她为难,弯唇笑了笑,其后对她说:“去吧,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
 *
 良熹敬走在前面,苏彻玉跟在后头。
 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为之,去偏殿的路上,就只有他们二人。
 “苏彻玉,你去了趟边陲,怎么还越发怕我了?”
 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良熹敬回头问苏彻玉,但苏彻玉闻言却是一脸的诧异。
 所以,陛下口中的苏彻玉到底是谁,好像是在叫她,可她不是叫秦知钰吗?
 “陛下,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苏彻玉没多问良熹敬为什么要这么叫她,但她觉得,大臣百姓怕皇帝不是应该的吗?
 喜怒不形于表,生杀又只需开口一句,这样的人,谁能不怕?
 “陛下?”良熹敬轻笑,“我更宁愿你唤我的名讳・・・・・・”
 他走上前将苏彻玉搂入怀中,“你去了边垂,还要我给你传了圣旨你才肯回信给我・・・・・・所以,我在你眼里到底成了什么?”
 一股好闻的兰草香围了苏彻玉满身,她的身子一僵,动手想要推开良熹敬,但莫名的自己就是动弹不得了。
 “陛下就是陛下。”
 苏彻玉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良熹敬既然问她了,那她也不能放任不答。
 听着苏彻玉说完这句,良熹敬的心堵了堵,一时也只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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