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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他拈酸吃醋后——兮木知【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4:37  作者:兮木知【完结】
 所以他也不敢出半点差错・・・・・・
 “好, 我知道了, 你退下吧。”苏彻玉收了圣旨,不愿再看, 可没成想良熹敬那还有吩咐。
 “陛下还说了, 要小的将您回话的话,写了带回去,将军若是现在不忙, 大可写了交予小的, 免得让陛下等急了。”
 “・・・・・・”
 ・・・・・・・
 苏彻玉掀开帐帘, 一进去就看周期年正看着她。
 “陛下说了什么吗?”
 经他一问,苏彻玉难免又想起圣旨上的话, 面颊一红, 大逆不道地说了句。
 “只是一些没用的话罢了・・・・・・”
 周期年怔愣片刻,其后依着她这话, 也能料到良熹敬跟她说了些什么。
 勉强的一笑,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伤着了, 好生去歇着吧,我这有人照看的。”他的目光落到苏彻玉的伤处,悠悠开口问她:“疼吗?”
 “还好。”
 这样的疼,苏彻玉在早些年间就已习惯了, 眼下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她虽是这么说着,但周期年眼底的心疼还是不掩,但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当初是他求着周淮与将苏彻玉留下的。
 眼下,她覆伤,有一半也是因为他的成全・・・・・・・
 “无事,再过半月就能凯旋了,倒时回了皇城就可以好好养伤了。”苏彻玉知晓周期年是在意她身上的伤,所以出言劝慰到。
 “嗯。”
 周期年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小周将军不好了,周将军他,他怕是・・・・・・”
 将士禀报的急,也不晓苏彻玉也在帐内。
 “什么?!”
 苏彻玉与周期年闻言皆是一惊,不顾身上的伤,二人起身要往周淮与那处赶。
 前来禀报的将士见状,也忙来扶周期年。
 虽知周淮与身体有恙,但他这会病发的突然,苏彻玉与周期年都还没做好准备。
 当二人见到周淮与时,他嘴角上的血渍还未来得及擦干净。
 而在他看见着急匆匆赶来的两人时,他也僵了一瞬,其后就貌若无事般的一笑,随手也将血渍给擦干净了。
 “是谁在那搅乱军心?我又没什么事・・・・・・你们都还带着伤,都快下去休息・・・・・・”周淮与随意打发着他们,但他们又不傻,怎能不知周淮与是故意这样说给他们听的。
 “父亲,我们等你睡下了就走。”周期年收敛起担忧的神色,试图留下,但周淮与还是不乐意让他们俩待在这的。
 “你们都留在这,让我怎么睡?快出去,快出去。”
 “周伯伯,我们就待一会,等天彻底暗下来了,我们就走。”苏彻玉委婉了说辞,企图留下,而且这天离彻底暗下,也没剩多久了,周淮与应该也不会拒绝。
 苏彻玉求的事,周淮与一般不会拒绝,所以事到最后,他还是让这两个难缠的家伙留下了・・・・・・
 只是当天色暗下,还没等周淮与开口要他们走,这外面传来的闹声就将这二人引了出去。
 “将军,敌军暗袭,我们的将士还未来得及防备,就已经被他们杀害了。”
 他是在得知消息后就赶紧来报了。
 “这是趁我们伤,要我们命啊・・・・・・”苏彻玉一语道破他们的打算,“吩咐下去,整兵作战,他们欺我的,势必要还回去。”
 苏彻玉抽了剑,作势就要前去迎敌,但在走前,周期年拉住了她。
 “你还伤着,让我去就好。”
 “你不也伤着吗?”
 一语回完,苏彻玉扯开周期年的手,丝毫不犹豫地朝着外处的火光去,而周期年也不耽搁事,也立马跟上・・・・・・
 而躺在榻上加假寐多时的周淮与见人走开了,终是问了低下的人,外头是发生了何事?
 “将军,外头无事,您放心歇下就好。”
 以周淮与现在的身子,就算告诉了他外面发生了什么,那他也万不能提刀上阵了。
 “那就好。”他仍闭着眼,好似累的已经抬不起眼皮了。
 “将军,我到外边让他们安静些,免得扰了您歇息。”
 “也好,去吧。”
 ・・・・・・・
 火光引血作油烧燃了夜,马蹄扬起的沙尘盖不住不可计数的尸身・・・・・・
 敌军首领已死,余下的将士带着必死的决心上阵,生烈的战鼓不容许他们退后半分。
 未曾歇下半刻的苏彻玉,手臂上的伤已然裂开,血染了半身,但那折不断的攻势,让她无暇管顾。
 她心下明了,他们多半是为了来取她性命的。
 有仇必报,生死不退。
 这是他们诺下的誓言,哪怕首领已逝,那他们也绝不退缩一步・・・・・・・
 可敬即可叹,苏彻玉认下他们的决心,动手也越发利落,绝不让敌军在最后一刻横生苦意。
 周期年跟在苏彻玉身侧,他瞧着敌军那昭然若揭的意图,他有心让苏彻玉赶紧退到军后,但她仍留前线,且出口回绝。
 “贪生怕死之辈上不得战场,而我既上了,那就没有退缩的道理,更何况,我若退了,那谁给那些些听令于我,随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交代?”
 血染了满身,已分不清这些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她也不再多言,丢下周期年,提剑勒马直直向前,朝着敌军而去。
 敌军的箭雨磋磨着人,将士多折在箭下,冲锋之辈见状也多起了惧意,不敢再上前行事,而待一道女声宣破厮杀,他们才振奋了精神。
 苏彻玉收了剑,于马上持了弓,三箭齐发而后,一个“杀”字撂下,就没向敌军・・・・・・
 “杀!”
 将士们的声势震响了天宇,手持的白刃也多了锋芒。
 浴血奋战,不胜不罢,连天的声闹盖住了心底的恐惧,他们只管拿着刀剑向前・・・・・・
 当天色大亮之际,战场上已横尸遍野。
 周期年提着剑,悬着心来寻找苏彻玉,直到看清,她还活着,他紧绷的心才落下。
 苏彻玉斩杀下最后一个人,身上的气力半点不剩,剑脱了手,眼见她快倒下之时,周期年上前抱住了她。
 “我们胜了对吧?”
 “嗯,我们胜了。”周期年颤着声音答到,他的后怕还没有抵消。
 紧紧抱着苏彻玉,他听见她说:“秦家人若是泉下有知,大抵也不会遗憾了。”
 毕竟,他们打下的地方,秦家后辈守住了。
 “嗯,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秦伯伯他们在天有灵,会知道的。”周期年知道她受了伤,恐怕走不了,动手要将她抱起,但苏彻玉摇了摇头叫他住手。
 “你腰上还有伤,我也走的动,没必要这样・・・・・・我只是太累了,想歇一会,一会就好・・・・・・”
 她安抚着周期年,其后慢慢坐到了地上,而周期年自也陪她坐着。
 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血的味道,可他们已经被麻木了一夜,眼下已经闻不大出来了
 “眼下也不用半月了,等周伯伯身体再好些,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与敌军的战已经打完了,他们也可以回去了。
 “嗯。”
 周期年点头应和着,心底也暗暗满足。
 他原以为父亲会留在这沙场上,但没成想,他还能带他回去・・・・・・
 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后,疲惫毫无声息地侵袭而来,周期年无力思考太多,只是凭着本意覆上苏彻玉的手。
 她的手不大,但拿剑却拿的很稳。
 他见着二人叠在一起的手,心头一暖,唇角的笑意也深了些。
 “知钰,若是我们那时没有分开该多好・・・・・・”
 他喃喃地说着,但话都被吹到了风里,苏彻玉并没有听清・・・・・・
 “将军,将军!”
 他们还没坐多久,就听有人唤他们。
 而待他们瞧清,来人是谁时,他们的心下都是一震。
 “将军,我昨夜是怕外头的声吵到老将军,才出去吩咐了一声,可我一回来,那榻上就没老将军的人影了,而外头又皆是弑杀的将士们,我压根找不到你们,也寻不到老将军啊・・・・・・・”他跪下,哭着向周期年与苏彻玉说明了周淮与失踪的事。
 但与其说是失踪,还不如说,周淮与是已经英勇就义了,只不过,他的尸首到现在还没寻到罢了。
 他曾说过,若是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不在病榻上了此终身。
 而昨夜外头的声音那么大,他不可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以他的身体,只要是上了阵就绝活不过当晚・・・・・・
 “那,那・・・・・・”
 想到周淮与现在就躺在战场的一处,苏彻玉的心就狠狠的一揪,泪夺眶而出,她与周期年当即都朝着四下的尸首看去・・・・・・
 没有,不在这处・・・・・・
 苏彻玉不顾身上的伤,赶忙地站起身去寻,可成片的尸身倒在一块,让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日头渐盛,苏彻玉的心也越来越没有底,本还残存的幻想也早已破灭。
 她寻见了周淮与的配剑。
 可他却不在此处。
 她朝四周又看了看,直到她瞧见那堆叠的尸身下,俨然有一只残缺了食指的手张在那,她的呼吸也止了片刻。
 周淮与的食指是不全的,这是他在与秦衡一齐打下这处时,留下的伤。
 而在她小时,她就记得的事。
 早年战场上落下的伤,眼下成了她寻到他的证据。
 苏彻玉哑声上前,推开那些压在他身上的尸体,当她看清周淮与的脸时,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已经没有鼻息了,可周淮与的面上还是带着笑的。
 苏彻玉不知该说什么,甚至没力气喊来周期年,她就看着周淮与闭着眼躺在那。
 她的亲人又走了一个,她还是没能看他最后一眼。
 就如当初秦家满门被屠,她也没有看到父亲母亲最后一面一般。
 乌鸦已经盘至上空,日光也抵不住苍凉。
 苏彻玉静坐着没动,直到身后有人叫她。
 “知钰,当心身后!”
 她还未听清,脑后就传来一阵剧痛,不待她反应,她的眼前就是一黑・・・・・・・
 而在她闭眼前,她好似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声音很熟悉,像是那个人。
 但她明明也知道,他不会出现在此处・・・・・・
 ・・・・・・・
 *
 “陛下,陛下,大喜,大喜啊,我军大获全胜,秦将军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当真?!”
 前几日才看到苏彻玉给他回的信,意识消沉了许久的良熹敬,终是展了些笑颜。
 “陛下,你吩咐让小的查的事也有了眉目了。”东草刚进殿就听下人禀报给良熹敬的这一声,“段无明他还未篡位谋害高祖时,就有人传言他的身份不明,恐不是高祖的子嗣,只是他那时动手太快,高祖心生怀疑但还未查明之际,他就已经对高祖还有裕亲王动手了・・・・・・”
 若段无明真不是段氏血脉,那段家与秦家也就没了世仇,那他与苏彻玉就可以在一起了・・・・・・・
 良熹敬琢磨着这事,只求是真的。
 “继续去查,在她凯旋之际,要将此事查个清楚。”
 “是。”
 东草领命,其后又道:“此战大捷,陛下定是要设宴相待二位将军的吧?”
 “自然,你去准备便是。”
 良熹敬的心意东草是早就知晓了的,而眼下良熹敬又高兴,哪怕东草这样问他,良熹敬也不会怪罪他去。
 “小的领命。”
 ・・・・・・・
 *
 班师回朝之日,皇城中的万民歇下了手中的事,前来欢呵秦周两位将军的归来。
 “般配,般配,瞧着就般配。”
 “两位都生的漂亮,也不知以后的孩子会好看成什么模样・・・・・・・”
 “诶,也是可惜,按理来说,这战大捷后,秦周老家也应该依着以前的婚约结亲了,可现在周将军在战场上英勇就义了,周小将军于情于理也应该守孝三年才可娶亲・・・・・・・”
 “耽误了呀,耽误了呀・・・・・・”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早些年秦家被冤枉的事摆在那,他们也不会拖到现在还没结成正果的・・・・・・・”
 城中百姓欢喜又抱憾地瞧着马上还被“蒙在鼓里”的两位,私底仍还继续言语着。
 周期年有时能听到一两句,而待他将这些话串在一起,也大概能猜出百姓们都在说些什么了。
 他的面色一红,而彼时苏彻玉又正好唤他。
 “周期年,你怎么走神了?我刚刚问你的事,你都没听见没?”
 “玉儿,我方才是走神了,你刚问的什么,再问我一遍吧。”
 苏彻玉撇嘴,也不再计较,开口问:“我刚刚是在问你,等会要是陛下问话的话,是不是都由你来答?”
 “嗯,由我来回话就好,你不用多挂心。”
 “那便成。”
 苏彻玉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没放心多久,远远地就瞧见一人站在高台上瞧着他们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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