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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旁人也就罢了,他一想到自己连那个卑微低贱的谢怀b都比不过,心头的嫉妒和不甘便如野草一般疯长。因此,六皇子便假装身子不适,并且软硬兼施逼迫太医替他隐瞒,从而心安理得地在帐子里歇息,不必前去参与比试。
 知子莫如母。贵妃很快看穿了他的诡计,不禁大为光火,狠狠斥责了他,喝令他今日必须要出现在猎场。
 “我怎么养出了你这样不成器的儿子?你瞧瞧你五皇兄,他不知用了什么本事,竟哄得西凌王妃对他格外看重。眼看着你父皇对他的态度也有所好转,再看看你呢?你这窝囊的模样,连他也比不上了。”贵妃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眼前的谢怀b又用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戳破了自己的伪装,六皇子想到这里,烦躁地扯着衣袖,狠狠跺了跺脚。
 一股无名怒火自心头燃烧起来,他忍不住几步追了过去,余下的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谢怀b!你别自以为是了,难道我真会比不过你?凭你这样卑微的身份,也配同我相提并论?”
 谢怀b顿住步子,回头看他,神色却并不见怒气,只含着凉薄的笑意。远处的赫连重骁疑惑地摸了摸耳垂,问道:“不知六皇子殿下说了什么?”
 他身旁的侍从同样摸了摸耳朵,迟疑道:“我似乎听见那位殿下向着五皇子殿下说到了‘比试’二字。”
 赫连重骁恍然大悟:“想来是他们兄弟二人想要切磋一番。既如此,快准备好弓箭,让场上的人都退下去吧。”说着,他向着缓步行来的谢怀b问道:“五殿下,六殿下是想要同你比试吗?”
 谢怀b尚未答话,身边几个听懂了宣朝话的西凌人已经争先恐后吆喝了起来:“大宣的两位殿下要切磋箭术了!”
 西凌人性情豪爽,不拘小节,因此并不觉得这样嚷出口有何不妥,只想着为两人助兴。然而六皇子听了,登时恼了:“这是我与谢怀b之间的事情,与他们何干?”
 他说着,转身便欲离开。然而此时,猎场中央的西凌众人纷纷退开,让出了一大片宽阔的空地,并将目光齐齐投了过来。
 谢怀b活动了一下手腕,偏头看向六皇子,问道:“不知六弟是否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此话一出,六皇子顿觉骑虎难下,不由得咬牙:“你――”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谢怀b冷冷地掀了掀唇,声音轻到只有两人能听见:“若是不敢,直说便是,我自不会勉强六弟。”
 这句话便如火上浇油一般,六皇子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闻言气血上涌,张口便道:“比试就比试,难道我真的怕你不成?”
 谢怀b倏而微微笑了,做了个手势:“六弟,请
吧。”
 六皇子冲口而出那句话后立刻便后悔了,然而话已出口,又有这么多人瞧着,他无法,只能硬着头皮沉着脸随谢怀b走上前去,袖中的手握成了拳。
 *
 “咦,六弟这是要做什么?”谢瑶音诧异的声音拉回了姜清窈的注意。她定睛一看,居然看见六皇子跟在谢怀b身后走向了猎场正中央。
 “六弟这是转了性?”谢瑶音看着六皇子转动着手腕,随后接过侍从递来的弓箭。姜清窈微微蹙眉,总觉得这副情形太过不寻常。
 她看向谢怀b,不知他为何会和六皇子有这般牵扯,却见他已然朝着箭靶处站定,戴上扳指,固定住了弓弦。
 这样的谢怀b看起来格外冷峻,他面上毫无笑意,唇抿成一条锋锐的线。
 “嗤”的一声,羽箭疾射而出,直奔靶心而去。
 谢怀b的一手射术利落而大气,引得围观的西凌青年叫好不断。相比之下,六皇子便显得笨拙而畏缩,不仅动作虚浮无力,准头也差了许多。
 几轮下来,众人心中有数,对这个蛮横粗野的六皇子顿时无甚好感。谢怀b放下弓,向着六皇子颔首:“六弟,承让了。”
 围观的西凌众人看罢热闹,便各自散去。一时间,场内只剩下了赫连重骁和大宣的人。
 六皇子面色涨红,自知今日丢尽了颜面。他抬头,看着面带笑意的谢怀b,心头的怒气便如烧不尽的野火一般蔓延开来。
 偏生谢怀b还是那风轻云淡、满不在乎的模样,这愈发让他觉得尊严扫地。恼恨之间,六皇子陡然想起昔日旧事,记起曾有一次在宫中的武学课上,谢怀b不声不响恐吓了自己一番,那时的他狼狈一如今日。
 而此刻,谢怀b还是那般惹人憎恶。若不是他刻意为之,西凌人怎会趁乱起哄,逼着自己不得不同他比试?六皇子越想越气,急怒之下顿时失了理智,一把抄起被掷在一旁的弓,拉弦搭箭,对准了正转身向场下走去的谢怀b,喝道:“谢怀b,你少在这里得意了!”
 此时谢怀b恰好走到了射箭高台的边缘,身后便是有一定落差的平地。他闻声,略微惊愕地转头,看见了那支对着自己的箭矢。
 六皇子一声吆喝,他带来的人立刻将谢怀b的去路堵住。一时间,谢怀b只能被迫停步。
 “六弟意欲何为?”谢怀b艰难地挪动了一步,问道。
 六皇子将一切尽收眼底,冷笑道:“ 我只是想知道,如此骁勇的五皇兄,若是面对射向自己的箭,又会作何反应?”
 他说着,唇角泛起恶劣的笑,手指紧接着一松,箭矢眼看便要离弓而去,直中谢怀b面门。
 六皇子本来只想恐吓他一番,期望能看到谢怀b惊慌失措的模样。然而他没想到,谢怀b大概是笃定了自己不会真的射出那一箭,因而不动如山,甚至还露出了漠然的笑容,声音低低的:“怎么?六弟当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伤我?”
 他哼笑了一声:“若是不敢,大可不必如此虚张声势。”说着,谢怀b面无表情地转身,准备拨开拦着的人,向高台下走去。
 六皇子恼怒异常,喝道:“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吗?”说着,他想也没想,便松了手指,箭顿时直射而出。
 不想谢怀b向旁略侧了一步,赫然露出一个骇人的身影。一身玄衣的皇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猎场边,负手而立,面色阴沉。
 六皇子吓了一跳,手中的弓顿时跌落在地。
 原本以他的准头,射出的箭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射中谢怀b的,自然也不会向着皇帝的方向飞去。然而六皇子慌乱之中没有察觉,那支箭在半空中被一股力道轻轻一引,登时偏移了寸许,竟朝着皇帝面上疾冲而去。
 这箭去势极快,相距又近,众人皆是大惊失色,齐声喊道:“陛下当心!”
 谢瑶音和姜清窈本正在场下闲话,听到这动静,回神看来,顿时大惊失色,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却见泥胎木偶般的众人之外,一道轻捷的身影迅速闪身上前,不顾自己受伤的腿脚,纵身跃下了高台,拦在了皇帝身前。
 嗤的一声,那支箭穿透了他胸前的衣裳,没入了寸许。
 姜清窈快步上前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顿时惊叫出声:“五殿下――”
 而中箭的谢怀b伸手按住了胸膛,随即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叮当一声,有一样物件自他怀里掉出。
第46章 玉佩 她的指尖赫然是他的血迹。……
 “陛下!”
 “来人, 护驾!”
 变故陡生,众人吓得魂飞魄散,顿时蜂拥而上, 唯恐皇帝受了什么伤。
 姜清窈只觉得眼前发黑,她想象着谢怀b被箭矢所伤而鲜血横流的模样,一颗心如坠深渊。若是那一箭射中了他的心口, 那么......
 顾不上那么多, 她慌忙拨开众人,走至谢怀b面前, 见他一手撑地,一手捂住胸口, 虽眉头紧蹙, 却不见痛苦之色。
 她再一低眸,原来那支箭并未如自己所想那样重重钉入他的皮肉,而已经落了地, 正静静躺在他脚边。大约是箭矢擦过他的胸膛, 因着他避让的动作而减缓了去势,这才没有让他伤得太重。
 饶是如此,姜清窈还是觉得一阵后怕。她仔细瞧着谢怀b,见他按住胸膛的手指紧紧并住, 指缝间并未渗出血迹。看来,那箭虽划破了他的衣裳,却并未伤了他的皮肉。
 庆幸之余,她又觉得有无数个谜团萦绕在心头。这场变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谢怀b又怎会忽然舍身替皇帝挡箭?
 “五皇兄,你......还好吗?”谢瑶音看了眼神色晦暗难明的皇帝,大着胆子出声唤道。
 谢怀b低低咳嗽了一声, 尚未来得及回答,下意识想要伸手去寻方才落地的物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众人这才注意到,原来在那箭矢旁,还静静卧着一物。
 那熟悉的物件映入眼帘,皇帝霎时间愣住,原本漠然的神色顷刻间被惊愕取代。他面上神色剧烈变幻,眼底漫起浓重的恍惚与不可置信。
 那是一块玉佩,品相上佳,雕琢着细腻的花纹,美中不足的是表面有几道新鲜的裂纹和缺口,上头坠着的红绳断了一截,显然是方才从谢怀b身上掉落的。看来,那支箭射中谢怀b恰巧射在了玉佩之上,被其一挡,便顺势擦过他的衣裳,落了地。
 姜清窈匆匆瞥了一眼,起初以为是那日王妃所赠的玉佩,然而看着皇帝那异样的神情,显然他是识得这玉佩的。
 难道,此物与秋妃有关?
 这个念头刚在心头转过,她便见皇帝忽然俯身,亲自捡起了玉佩。
 谢怀b探出的手微微一僵,随即缓缓收拢,任由皇帝拿走了那物件。
 众人面色惊疑不定,暗自交换了眼神,不明白为何皇帝会对着一块玉佩露出这样怔忡的神色。各人的目光在谢怀b与皇帝身上轮番扫视着,一时间有些唏嘘。没想到这一向不受待见的五皇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皇帝即便亲眼目睹了他护驾,却还是毫无反应。
 皇帝迟迟没有作声,只是怔怔地瞧着那玉佩,用手指细细摩挲着表面,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他端详了许久,又拈起那红绳。红绳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但打出的络子花样却依旧精巧,显然是极其用了心思的。
 那针线的走势和花色,曾是他最熟悉的。他立在原地,身子僵硬犹如石柱,脑海中盘旋着几日前闲话时西凌王妃随口提起的往事,心尖仿佛被汹涌潮水不断冲刷着,难以平静。
 皇帝握紧玉佩,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张面孔,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仔细回想起来,那双眼睛也曾专注而认真地望着自己,她的一颦一笑、一语一句,都曾为自己而发。
 而这块有特殊意义的玉佩原来一直被她珍藏着,并且戴在了他们的儿子身上。皇帝只觉得那又悲又喜、怀疑与确信交织的复杂情绪不断冲击着心头,他的嘴唇有些颤抖,迫切地想要确定一件事。
 不远处,六皇子脸色惨白,丝毫不见方才的得意,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手一松,弓落了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作弄谢怀b一番,为何父皇忽然悄无声息出现,射出的箭怎么偏偏就冲着父皇去了呢?
 眼看着皇帝只垂眸看着那枚玉佩,而对谢怀b方才之举视而不见,他壮着胆子上前请罪:“父皇饶命!儿臣......儿臣只是在与五皇兄比试,然而技艺不精,才会射偏了箭。儿臣万万不敢冒犯父皇!”
 他想,父皇素日对他很是疼爱,今日之事纯属无心之失,只要他好好地认了罪,再不动声色地将罪责推到谢怀b身上,兴许父皇便不会再计较。毕竟,父皇只要一看到谢怀b,便会无比厌恶,而对其他人格外宽宥。
 虽说谢怀b舍身为父皇挡了那一箭,但以父皇的性子,难免会觉得这人刻意讨好邀宠,说不定会更加恼怒。
 六皇子想着,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战战兢兢地走近,却见皇帝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此刻,谢怀b已经站起了身。他方才从高处跃下,腿脚处的伤势似乎又加重了,整个人有些趔趄。他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颤巍巍地俯身,声音沙哑:“请父皇恕罪。”
 那句话仿若一粒石子落入沉寂的水面,激得皇帝猛然回神,原本空泛的目光缓缓收拢。他这才看向六皇子,淡淡道:“颂儿,你这鲁莽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
 六皇子忖度着语气,心知父皇并未动怒,当下安心了不少,乖乖地低下头,小声道:“儿臣记住了,往后再不会这样了。”
 皇帝没再说什么,只握住玉佩,转身便往猎场外走,同时吩咐身畔的内侍:“传旨下去,明日启程回京。”
 “遵旨。”
 圣驾毫不留情地离开,留下谢怀b孤独而伶仃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冷。明明是他没有片刻犹豫地纵身上前,不顾自己的伤势护驾,挡住了那支箭,到头来却没有得到皇帝一句问候,哪怕是一个怜惜的眼神也没有。而罪魁祸首六皇子却凭着那几句话,轻易便被赦免了。
 谢瑶音面露不忍。她虽然一向对父皇敬若神明,但此刻也觉得他太过冷血,同时也意识到,原来父皇对五皇兄的厌恶已经如积年冰雪,再难消融。
 “窈窈,”她扯了扯姜清窈的衣袖,“明日回京,我们早些回去整理行装吧。”
 姜清窈犹豫了一下,正想上前同谢怀b说几句话,却见他已经抬起了头,面色与往日无异。
 六皇子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整个人顿时又得意了起来,再度走到了谢怀b面前,压低声音笑道:“难为五皇兄了,竟还使出了苦肉计。可惜啊,你真是白费心思了。”
 谢怀b并未动怒,只是微微一笑:“我自然没有六弟这般愚钝。”
 “你什么意思?”六皇子面色一变,登时大怒,“谢怀b,你敢骂我?”
 他说着,上前便欲同谢怀b理论。谢瑶音见势不对,立刻喝道:“颂儿,你要做什么?”说着,她一把揪住了六皇子的衣领,强行把他带离了。
 余下众人用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向谢怀b后,便各自离开了。姜清窈想要唤住谢怀b,却见他并未多看自己一眼,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她站在原地,心中酸楚。
 那支箭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姜清窈叹息一声,情不自禁上前捡了起来。不知谢怀b面对那支射出的箭时,心中究竟想了些什么呢?
 她轻轻摩挲过箭尖,忽然觉得指尖有些湿润。
 姜清窈心头一颤,忙对着朦胧月色仔细看去,却发现那赫然是一丝血迹。
 她再看了眼箭尖,这才发觉那里残留了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想到方才谢怀b捂住胸口时那隐忍和沉默的样子,姜清窈恍然。原来那箭即便没有伤及更深处,但终究还是穿破了衣裳,擦伤了他。可他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痛楚。
 她心中顿时忧急起来,便加快了步伐往营帐处走去。
 姜清窈先回了自己的帐子,嘱咐了微云几句。
 “姑娘,这么晚了,您还要去看望五殿下吗?”微云有些担忧,“若是被人瞧见了,怕是不妥。”
 姜清窈默然良久,还是摇了摇头道:“我心中有许多疑惑想问问他。况且......我担心他的伤。”
 微云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点了点头。
 月明星稀,夜风拂面。姜清窈停在了谢怀b的帐子外,迟疑片刻,抬手轻轻扣了扣。
 她正欲出声,却听帐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姜清窈略微迟疑了片刻,抬手掀开了帐帘。
 刚一迈步进去,她便闻到了淡淡的药味,举目四望,一时间却没有看见谢怀b的身影。帐内右侧摆了一架屏风,隔绝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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