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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如若他所记不错,再过些时日,也就是前世太子强行定下与窈窈的婚事后不久,浙东地区便会迎来一场大旱。此次旱情严峻,兼有虫害,导致田地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而官府却纵容当地豪绅哄抬粮价,最终引起群情激奋,民众纷纷群起而抗争。而旱灾最重的地方当属平州,当地官员却妄图息事宁人,最终实在无法遮掩才向朝廷禀报,却又刻意隐瞒了部分真相。
 皇帝听闻后,吩咐相关大臣按照赈灾之规格拨发赈灾银两,并前去查探,同时要查清当地官员是否有渎职之举。
 最终,这场旱灾得到了妥善解决。据赈灾官员的回禀,当地知州并无失职,反倒是灾民得了慰抚犹嫌不足,而对官府怨声载道。好在他们耐心安抚,最终平息了民怨。皇帝闻之,自然满意。
 然而,前去办案的官员是户部另一位侍郎周安,也就是太子的人。
 谢怀b冷冷一嗤。以谢怀衍的脾性,他手下的人必然会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那么,金钱便是其中最有效也最直接的好处。
 前世,在皇帝即将崩逝之前,户部范绍曾拼死上奏,直言当年赈灾之事另有隐情,周安实际上与平州知州狼狈为奸,侵吞了不少慰抚款,还捏造了莫须有的罪名,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百姓身上。皇帝听闻,虽恼怒异常,却已无力去处置,只能将此事交由太子。谢怀衍手腕狠厉,最终声称此事是范绍恶意诬陷,将他罢黜下狱。最终,范绍在狱中自尽,留下自认罪行的遗书。
 但谢怀b知道,范绍师从林穹,多年来兢兢业业,勤恳恭肃,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得知了当年真相,却无法伸张正义,只能含冤而死。
 重活一世,他既要保住范绍,也不能任由浙东旱情扩散开来,伤及无辜百姓。
 谢怀b想着,深深叹了口气,坐起身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他卧床许久,只觉闷得慌,便勉力下床,慢慢推开门走了出去,打算去甲板上略透透气。
 因着皇帝的吩咐,这艘船行得很慢。今日晴空万里,燥热的日光兜头洒
下来,只把谢怀b熏烤得周身都是暖的。
 他在甲板上伫立了片刻,被风一吹,忍不住掩唇咳了几声,到底不敢多待,便转身欲走。
 然而一回头,谢怀b只觉得身子一僵,步伐顿时滞涩难行。
 不远处,姜清窈立在那里,眼眸轻抬,静静看向他。
 她穿了身杏粉色的衣裙,鬓发和衣角被船头吹来的风拂过,飘扬摇曳,衬得身形愈发清瘦。
 这些日子,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再也没有来探望过他。谢怀b也不知为何,明明这是他想要的,心中却愈发疼痛难忍,仿佛被剜了一个洞一般空落落的。
 此刻再度与她四目相对,他面上一阵热辣一阵冰冷,交织在一处,那颗心愈发狂乱起来,久久无法平静。
 谢怀b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眼睛,便敛了眉,状似无意地从她身侧走了过去,强迫自己不要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心跳如鼓,抑着呼吸自她身畔快步走过。少女静立原地,不曾出声,也不曾跟上来。
 谢怀b不敢回头,只步伐匆匆地回到了船舱之中,反手关上了门,这才仿若失去了力气一般靠在了门上。
 窈窈,对不起。
 他苦笑,眼前挥之不去的却是少女独立甲板上那伶仃的身形,衣袂飘飘,仿佛一眨眼便会随风而去。
 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承受着自己突然转变的态度,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只是茫然无措地怔立在那里。
 谢怀b心中一痛,她会不会恨自己的阴晴不定,会不会被他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
 他情绪翻涌,按捺不住地再度打开了门,跌跌撞撞地向甲板上走去。
 然而那里空无一人,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谢怀b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只觉得从未这样疲倦过。他在桌案前坐下,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福满走进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几乎没了开口的力气。
 “殿下,方才二公主身边的人送了些东西过来,”福满道,“您瞧瞧?”
 谢怀b无声地叹了口气,抬眸问道:“什么?”
 福满捧着装有香料的罐子道:“二公主和......姜姑娘这几日闲来无事,尝试着制了些香料,焚起来幽香阵阵而不刺鼻。如今到了夏日,这香的气味清凉宜人,正合适。
 “只是殿下如今还在养病,气息不顺,极易呛咳,暂不适宜闻着这些气味。奴婢先收起来,待您痊愈了再拿出来吧。””
 谢怀b的心猛地跳了跳。他伸手接了过来,轻嗅了嗅。然而他伤寒未愈,鼻间堵塞,丝毫闻不出半分气味。
 但他想,那香一旦焚起来,定会散发出清冷又淡雅的香味,一定和她身上的气息一样。
 香味幽微,四散弥漫,挥之不去。谢怀b垂眸淡淡一笑,思绪却忽地一凝。
 香......他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看向了床榻边的那张小小几案。他记得,那几案上从前是摆放了一只香炉的。
 倘若膳食和酒水没有问题,那么这丝丝缕缕、无孔不入的香呢?
第78章 质问 “你不是谢怀b。”
 自他们登船后, 皇后心细,考虑到南巡路途遥远,多走水路, 担心这些常年生长在京城的孩子们不习惯乘船,会在那颠簸的江涛之中而感到头晕目眩,浑身难受, 便特意命宫人备了些清心凝神的香, 焚起来可解胸口窒闷,令呼吸通畅。如此, 即便在水面上遇到风浪,也不会因此而不适。
 那香料是一盒一盒分别送到众人房中的。而那晚, 他在房中饮酒时, 身边便燃着这香。
 “福满,”谢怀b开口,“前几日, 屋内是不是一直燃着香?”
 “殿下是说......”福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是。只是殿下落水后发起了高热,又咳喘不止,太医说房中不适宜再焚香,陛下便命人便将那香炉撤了下来。”
 “香炉呢?”谢怀b心头一跳, 问道。
 福满从一旁的箱柜里找了出来,道:“殿下,奴婢收在这里了。”
 那香炉干干净净,半分香灰都没有留下。谢怀b眉宇间一片冷沉,又起身来到了几案附近,凑近了仔细找着什么,却无果。
 “殿下, 怎么了?”福满讷讷问道。
 谢怀b讥讽地勾了勾唇:“膳食动不了手脚,香料却不见得啊。”
 “这香是宫人逐一分发的,难道单我们的有问题?”福满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谢怀b不语,再度俯下身子,四处逡巡着。忽然,他身形定住,向着几案不远处一处角落伸出手指,轻轻一拈。
 ――是几点微末的香灰。想来是那日宫人匆忙撤下香炉时,不慎遗落漏下来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点一点将那香灰捡起,用手帕包裹住:“百密一疏,好在还留下了这点证据可供我们探查。”
 “我们须得想法子查一查这香有无问题,”谢怀b眸色阴沉,“倘若问题真的出在这上头......”
 “殿下,”福满忽然想起什么,“那日屋内燃着香,奴婢也闻了,但却并没有如殿下一样意识恍惚,只是――”
 他蓦地止住了话头,面色有些发白:“......只是异常困倦,睡得很沉,竟没有察觉到殿下走出船舱的动静。”
 谢怀b淡淡道:“你也发现不对劲了,是吗?”
 他缓声道:“单单在香上做手脚,太过直白而易被人察觉,可若是这香须得和他物一道混合,才能发挥出效用呢?”
 “昀州官员所敬献的酒应当无甚问题,我想,大约是分发给我的那一份香与他人所得的不同,”谢怀b道,“若是能设法拿到旁人所得的无异样的香料,加以比对,或许便能窥见其中玄机。”
 说到此处,谢怀b看了眼那只存放着香料的罐子,眸子轻微一闪,道:“先别急着收起来,放着吧。”
 “我记得,二妹妹素来并不喜这些制香之事,怎么今日有这么好的兴致?”
 福满愣了愣道:“许是和姜姑娘一道,兴之所至。”
 “......将香料给你的人是谁?”谢怀b问道。
 福满道:“是二公主身边的语棠。”
 谢怀b默然良久,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隐隐有种预感,在这种时候送来的香,一定别有用意。难道,他与窈窈想到了一处去?
 想起姜清窈,谢怀b的心好似蒙上了一层散不去的浓雾,酸甜苦涩交杂。他看了眼窗外的景色,轻叹一声道:“还有七八日,便可以到京城了吧。”
 福满道:“正是,应当比陛下略晚几日。”
 “福满,你记住,我的病一定要到了京城、回了宫后,再养些时日才能好,”谢怀b低声道,“我要利用这段时日好好查查此事。”
 福满满面惶惑:“究竟是何人如此心狠,要置殿下于死地?”
 谢怀b扯了扯唇不语。
 “难道是太子殿下......”福满悚然一惊,“先前太子殿下冒领了殿下救姜姑娘之事,莫非是担心殿下将此事捅出去,才会想出了这样狠辣的法子?”
 他气恼不已:“殿下得知此事这么久都隐忍不发,太子竟还不放心,竟想要了殿下的性命?明明是兄弟,怎能――”
 “兄弟?”谢怀b冷冷一笑,“亲父子都可做出绝情之举,何况是并不同母的兄弟?皇室之中,哪里有什么手足亲情。”
 他敛了神色:“如今我并无证据,因此这个猜测你万不可表露出来,只能深埋心底。即便我查出确实是太子的手笔,也绝不能声张。现下的我根本没有和他抗争的底气,只能静待来日。只有我自己站稳了脚跟,有
了足够的本事,才可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来日......”福满觑着他的神色,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殿下是打算涉足朝局了?”
 谢怀b不语,算是默认了。
 福满面上神色几度变换,最终归结于平静。他叹息一声道:“其实,奴婢先前见殿下在陛下面前的所作所为,便有所猜测,只是不敢轻易说出口。”
 “我看得出来,殿下同从前完全不同了,”福满道,“我心中虽意外,但还是高兴的。只要殿下愿意改变,能过得好,奴婢也算是不辜负娘娘昔日的嘱托。”
 “奴婢虽人微力薄,怕是也没什么用处,”福满道,“但只要殿下有命,奴婢必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谢怀b看向他,微微动容:“......我明白。”
 *
 御舟明日便要在距离京城最近的码头靠岸,众人将换乘马车,再行一整日,便可到达。
 谢怀b披着外袍,立在甲板之上,沉默地看着逐渐远去的风景。这艘船于他而言,实在承载了太多或喜或悲的记忆。而这些记忆也将随着船只靠岸,随之彻底消散。
 但他不会忘记。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谢怀b似有所觉,慢慢侧头,果然看见姜清窈在一旁站定。
 她眸光淡淡,面色无波,只看向远方,并未将眼神投向他。谢怀b怔了怔,自嘲苦笑,下意识撇开了头,便欲迈步离开。
 “我和阿瑶假托了个缘由,给姑母和郡主都送了些香。只不过给福满的那盒并不是新制的,而是阿瑶那日未曾燃尽余下的,也就是姑母最初吩咐人赐下的香。”身侧,她忽然开口,声音清淡,无甚波澜,只静静陈述着事实。
 谢怀b身子一僵,登时停在了原地。他的唇微微颤了颤,刚迟疑着唤了声“窈窈”,便见她不曾停留,利落地一转身离开了。
 少女的背影清瘦而挺拔,乌发在日光之中泛着光华,却刺得他双目酸涩,几欲落泪。
 原来,他们真的心有灵犀,想到了一起。
 而自己那样不问缘由地疏远她,她却还是愿意替自己考量。
 谢怀b忽然觉得,与窈窈比起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弱之人,瞻前顾后,反复犹豫。她未必觉察不到太子的别有用心,却还是愿意毫无保留地向自己张开怀抱,奔向他。
 可他却这样拿不定主意,从而伤害到了她。
 待回宫之后,他们怕是更难相见。这艘船在此刻如同一座避风港湾,暂且庇护着他们,留下这一刻的贪恋和满足。
 谢怀b喉头一涩,来不及细想,脚步已经先于了大脑,情不自禁地向着她追了过去。
 他疾步上前,抬手轻轻扯住她的衣袖,低低地道:“窈窈,等一等。”
 她停住步子,却没转身,而是淡淡道:“殿下还有何事?”
 “我――”谢怀b一时语塞,只无措地盯着她清冷的侧脸,讷讷不知该说什么。
 “窈窈,这些日子我只是......”谢怀b想要解释,然而心乱如麻,却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我并不是想要冷待你,”他嗓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低沉而发闷,“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我怕会伤害你,因此不敢看你,不敢同你说话,我怕被人发觉,”谢怀b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口中的语句絮絮叨叨,混乱异常,不由得颓然一叹,黯然地松开了她的衣袖,“窈窈,一切是我的错。”
 姜清窈默然半晌,转过身来直视着他,声音有些发抖:“这些日子,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既然今日遇上了,我便当面问一问你。”
 谢怀b心中一揪,竟有些不敢看她:“......什么?”
 她指尖轻颤,发狠般地抵在他胸膛之上:“烦请五殿下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谢怀b?”
 谢怀b浑身一震,面上的平静神色险些崩塌。好在他心念飞转,很快克制住了,只道:“......此话何意?我若不是谢怀b,还能是谁?”
 “是吗?”她反问了一句,唇角扬起笑,眼底却尽是苦涩,“可我记得,谢怀b明明答应了我,不会再隐瞒我任何事。即便前方是狂风骤雨亦或是巨石压顶,他也会如实告诉我,同我并肩走下去,而不是将一切深埋心底,一声不吭,自以为是地‘保护’我。”
 “你不是谢怀b,”她说着,眼眶泛红,声音变得哽咽,“他断不会如此对我。”
 谢怀b愣怔在原地,只觉得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般发不出声音。
第79章 过分 “不准亲。”
 姜清窈深吸一口气, 收回手,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窈窈,”谢怀b心中慌乱, 再也顾不上什么,抬步便追了过去,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窈窈......”
 “殿下既然不肯见我,又何必跟过来?”她说着话, 步履不停,径直往船舱走去, 伸手推开了门, 便欲将他拒之门外。
 此刻周围空无一人。谢怀b用力抵住门,恳求道:“窈窈,能不能容我说几句话?”
 隔着一道狭小的门缝, 他看见姜清窈眼睫轻颤, 几颗泪欲坠未坠,顿时觉得心好似缺了一角,下意识抬手想为她拭去。
 他抵着门的力道一松,那扇门顺势便将要阖上。谢怀b连忙去推, 不料她关门的力道极大,他登时觉得手指一阵剧痛,不由得低低地“嘶”了一声。
 姜清窈感觉到关门的去势受到了阻碍,一惊,忙重新打开门,却见谢怀b正轻抚着那被夹到的手指,那里已然被挤压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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