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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都说十指连心, 那种疼痛可以想见。她眼波盈盈,又是气恼又是心疼,索性松开手,赌气道:“你既然这么想进来,那么我出去便是。”
 她说着,迈步便要错开他。擦身而过的那一瞬,谢怀b扯住了她的衣袖,低低地哀求道:“窈窈,我可以解释。”
 他气息起伏剧烈,禁不住又猛地咳嗽了几声,只咳得面白如纸,眼尾泛红。
 姜清窈垂眸,看见他微微红肿的指尖搭在自己的衣角上,想起他这些日子所受的苦楚,再也硬不起心肠。她沉默着拨开他的手臂,没再说什么,只是返身进了船舱,在桌案边坐下。
 谢怀b见她大概不会再把自己赶出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反手掩上门,这才一步步走到她身前,矮身蹲下,试探着去捉住她放于双膝上的手。
 姜清窈轻轻一挣,他却愈发攥紧,索性任由他握着,只冷着脸看向旁处。
 他低头,轻轻吻一吻她的指尖,柔声道:“窈窈,我们想到了一处。问题或许确实出在那香上。”
 “那晚,我屋内焚着香,我嗅着那气味的同时饮了几盏酒后便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跨过甲板,落入江中的。而同样,福满虽也闻着那香,但并未饮酒,因此只是感到困倦昏沉,并未彻底失去意识或是神思错乱。”
 “那是姑母命人送来的香,我与阿瑶亦伴着那香饮了酒,并无大碍。难道,送给你的那一份有异样?”姜清窈道。
 他轻轻点头:“我尚未查验,但我想应当如此。我与福满将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探查了一番,而那晚的膳食酒水我与三皇兄同用,他安然无恙,必然无甚问题。”
 “母后当然不会这样,一定是送香的宫人动了手脚。”谢怀b眉头轻敛,道。
 “那谁会对你下手?”姜清窈蹙眉,“是......太子?”
 “无凭无据,我本不愿怀疑任何人,”谢
怀b苦笑,“可试想,还有谁会如此费尽心思呢?”
 “难道他是为了......不让昔日的真相浮出水面?”姜清窈喃喃道。
 谢怀b淡淡开口:“一个不慎落水、险些溺毙的人,又怎会有本事在多年前以身量未足的少年之身,从烟波池中奋力救起另一个人呢?如此一来,即便我真的声称自己才是那个救了你的人,此事一出,你根本也不会相信我的说辞吧。”
 姜清窈倒吸一口凉气:“仅仅是为了掩盖当年的真相,他便敢在陛下出巡的途中对你暗下杀手?难道,他不怕陛下震怒,追查起来吗?”
 “有谁会想到那香有问题呢?所有人只会认定我是醉了酒,才会意识混乱以至于落水。而酒又是昀州官员献上的,即便追究起来,也不会查到他的头上。而父皇南巡本一帆风顺,却出了这般岔子,以父皇的性子,他怕是并不会多么痛惜我,而是会厌恶我打乱了他的兴致,毁了他南巡的心情,会觉得我和母妃都是不祥之身,总会带来不吉利之事。”
 谢怀b苍白的面颊浮起一丝冷笑。
 “他已是东宫储君,地位稳固,为何还要对你这般不依不饶?”姜清窈实在不明白,即便谢怀b如今所受恩宠远胜从前,也断不能威胁到谢怀衍。他又何须做出这种事情?
 为什么?谢怀b在心底凄然一笑,当然是因为信极了那个预言,那些命格之说。
 谢怀衍自是知道他与窈窈的青梅竹马之情。倘若自己真的把当年真相吐露出来,以窈窈与自己的情分,她很可能便会倾向自己而对太子产生怀疑。
 此次意外,谢怀衍大半还是为了昔年之事。当他们回宫后,按照前世的情形,谢怀衍便会更加清楚地察觉到两人之前的情愫,届时会更加狠辣,同时使尽手段定下婚约,以确保姜清窈那足以襄助他人的有福之命只能作用在他自己身上。
 可这些话,他该如何对她说呢?重活一世之事太过惊世骇俗,他想,除了自己这个亲历者,大约不会有人相信吧。
 谢怀b怔怔想着,姜清窈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咬唇道:“难道这些日子你的异样,便是因为此事?”
 “你若是早些告诉我......”她看了他一眼,“那日我前去看你,便是想当面问一问具体的情形。我想,你并非贪杯之人,又怎会因为区区几杯酒便酿成这样惊人的意外?”
 “头一日你不见我,我想或许是你病势沉重,实在无力起身,亦或是不肯过了病气,便没有在意,”姜清窈说着,眼角忍不住泛起湿润,“可后来每一日,你都把我拒之门外,而阿瑶和三殿下前去探望,你却没有拒绝。后来,即便在甲板之上遇到了,你也对我视而不见,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我。我去问福满,他也支支吾吾,不肯为我解惑。”
 她语气微带哽咽:“我实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忽然变得如此冷淡。我甚至以为,江南的这些日夜,不过是我的幻梦,那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明明前几日,心上的少年郎还在月色之下握住自己的手,对自己柔声软语诉说着心意,大胆而炽热地说出那句“娶你为妻”;她一颗心如同裹满了蜜糖,整个人都要溺在那甜蜜之中。谁知世事忽变,那个温情脉脉的人转瞬之间冷若冰霜,一而再再而三对自己避而不见。
 她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到了这一步。
 姜清窈说着,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滴滴答答濡湿了她的衣裳。谢怀b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早已悔恨无比。他只顾着沉浸在前世的后怕之中,却忽视了她的感受。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双手试探着捧起她的脸,见她没有反抗,便靠近了过去,沿着她的面颊,一点一点吻去她颊上的泪。
 他滚烫的呼吸沿着她的眉眼滑至鼻尖,最终覆上她的唇。唇瓣刚一相碰,便被她一把推开。
 “谢怀b,你太过分了。”
 姜清窈抬手抹了抹泪,颤着嗓音道:“先前明明是你对我不理不睬,现在却又......却又做出这样的举动,你究竟当我是什么?我不准你这样对我。”
 她说着,气恼不已,起身便要向门外走去。然而手刚一碰上门栓,身后便袭来一股温热,将她牢牢锁在其中,逃脱不得。
 “窈窈,我当你是什么,难道你不知吗?”他轻声叹息,“那晚我说过的话永不会食言。我自然当你是未来的妻子。”
 姜清窈耳根一烫,却依旧恨恨道:“我不会再信你的花言巧语。”
 “窈窈,”谢怀b自背后抱住她,语气黯然,“这些日子是我的过错,只求你听我解释几句。若你听完原委依然恼我,要打要骂,我绝不会再辩解一句。”
 他轻声道:“好不好?”
 谢怀b语气里的哀戚浓稠如墨,蕴着化不开的小心翼翼。姜清窈被他的手臂禁锢着,后颈承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只觉得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她顿了顿,低声道:“你先放开我。”
 身后的人犹豫了一瞬,才缓缓松开她,只是依旧紧紧挨着她,生怕她一时不快,再度离开。
 姜清窈回到窗边榻上坐下,吸了吸鼻子,道:“你说吧。”
 谢怀b在她身边坐下,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躲开,只好作罢,低声道:“我病中昏迷时,做了一个漫长的梦。那梦境太过真切,许多事情和人都与当下对得上,我醒来后只觉得满身冷汗,好像梦中的便是即将发生的现实。”
 “而那个梦,与你有关。”
 他说着,蕴着哀伤与惊惶的目光缓缓落向她。
 姜清窈问道:“梦中的我怎么了?”
 谢怀b回想起前世的一幕幕,至今还是觉得心如刀绞,下意识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再发抖:“窈窈,我梦见在多年后,我和你都......被人所害,被迫饮下了毒酒。”
 此话一出,姜清窈面上神色遽然一变,连带着嘴唇也变得苍白。她呼吸微窒,难以置信地开口:“毒酒?”
 谢怀b见她神情不对,以为是被他的话惊到,忙柔声安慰道:“窈窈莫怕,只是我的梦。”
 “不,”她用力摇头,紧紧盯着他,“我从前,也曾做过这样的梦。”
 “梦中的我......被人强行灌下了毒酒。”
 谢怀b眸光一震,惊愕万分。
第80章 放纵 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唇。
 他略有些急切地开口:“是何人?”
 姜清窈陷入回忆, 迟疑着摇头:“我不记得――不,梦中的我根本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目。我只知道,我先是被囚禁在一座黑漆漆的不见天日的宫殿里。”
 “那是一个雨夜。一个人如恶鬼般冷笑着来到了我身边。他对我说, 如今世事变幻,我和姜家都不必再苟活于世。他会让我们共赴黄泉,彻底死去。”
 她说着, 缓缓抬起手, 触碰着指尖:“他说完,便不顾我的挣扎, 强行将毒酒灌给了我。我虽感受不到毒酒入腹的疼痛,却能清楚地看见手指上沾满了自己的血, 仿佛永远都流不尽。那种濒死之感那样真实而可怖, 以至于我醒来后不觉恍惚,不知自己是不是尚在人间。”
 谢怀b眉宇间悚然一惊,胸膛剧烈起伏, 连呼吸都乱了。他死死攥住拳头, 指甲刺入掌心的些微疼痛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心。窈窈的梦,与前世的种种情形一模一样。
 难道,她......
 “窈窈,除了这些, 你还梦见过其他事情吗?”谢怀b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抑着发颤的嗓音问道。
 姜清窈看了他一眼,略略迟疑,最终还是如实道:“我梦见,在我尚存一丝意识时,你匆忙赶来,在我耳边呢喃着, 说会为我报仇,手刃仇人。”
 她欲言又止:“你还说......”
 “什么?”谢怀b只觉得一颗心愈跳愈快,几乎要跃出嗓子眼。
 她蹙了蹙眉,面上浮起一丝不忍和哀伤:“你说,不会让我泉下孤单,会尽快完成那些事情来陪我。”
 说到
这里,姜清窈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叹了口气道:“梦中的我惊慌失措,想要劝阻你。然而便在此时,我惊醒了,这个梦就此止住。”
 谢怀b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一手扶住桌案,勉力支撑着身形。他闭了闭眼,头部隐隐作痛,如被细密的锥子不断扎着血肉,心头的情绪翻涌如惊涛,难以平息。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窈窈,我的梦......亦是如此。”
 姜清窈觉得难以理解:“为什么......梦这般虚无缥缈之物,为何我们会梦到了一处?”
 “我向来不信鬼神怪谈之说,可此事实在令人惊骇,”谢怀b低声道,“窈窈,你觉得,上天会不会是在用这种法子警示我们?”
 若是放在从前,姜清窈必然不会相信。可她却从未料到,她与谢怀b竟会梦到了同样的内容,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命数?
 她惊疑不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谢怀b重重喘了口气,又道:“与你不同的是,我的梦中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害了你的人。”
 姜清窈心中一紧,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他略踟蹰了半刻,缓缓开口:“那个人是......谢怀衍。”
 “他?”姜清窈紧紧蹙起眉头,想到那个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心机深沉的太子,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话既已说到了此处,谢怀b便没有再遮掩:“在我的梦里,他一心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便处处谋划,利用你和姜家,却又在登基后翻脸无情,做出那等残忍恶毒之事。”
 他说的一切分明只是梦,可姜清窈听了却不由自主浮起一个念头。若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是谢怀衍,好像并不多么令人讶异。
 这位太子,本就是个善于为自己谋取好处的人。可一想到他会断送了全家的性命,她又忍不住震惊起来:“可姑母乃是他的......母后,他怎会......”
 “在权力面前,血脉亲情都可以被弃之不顾,更何况......”谢怀b没有说完,但姜清窈明白他的意思。
 更何况,皇后到底只是谢怀衍的养母,虽说养恩深重,但毕竟不是亲母子。倘若来日真的遭遇了什么变故,他毫不顾念这些恩情,也是极有可能的。
 “可姜家究竟做了什么?父亲,姑母还有哥哥,他们从不曾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他为何要如此狠毒?”姜清窈想到梦中那诅咒般的低语,只觉得一颗心顷刻间如坠冰窖。
 “窈窈,”谢怀b双手按住她的肩膀,“那些事情尚未发生,你不必太过惶恐。我们既然得了这样的示警,那么便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
 “可他是太子,这皇位迟早是他的,我们又能如何?”姜清窈怔怔道。
 谢怀b沉默半晌,开口道:“来日方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还击。”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让姜清窈愣住:“你想――”
 “对,”谢怀b毫不犹豫地点头,“想要从根本上改变这一切,迫使谢怀衍无力做出这些事情,便只有一条路可走。”
 姜清窈心头掀起汹涌波涛,只冲击得她好一阵迷蒙,半晌才喃喃道:“可夺嫡之路何其凶险,何其艰难。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任何一步都可能会累及性命!”
 她注视着他,轻声道:“即便如此,你也义无反顾吗?”
 谢怀b望着她,寒冰般的眼底渐渐蔓延起一层暖意。他微微笑了笑,道:“我意已决。”
 “为了保住姜家的诸位长辈和朋友,为了让我们事事如愿,共赴白首,我都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窈窈,”他止住她欲要出口的话,“朝堂之上的事情你不必烦心,也不要为了那梦中的种种太过忧心忡忡。只要那些事情一日没有发生,就意味着我们能够去改变,去未雨绸缪。”
 “你只要好好保重自己,同时设法提醒母后和姜将军、明然,便足矣。”
 思来想去,谢怀b还是没有将那所谓的命格之说对她和盘托出,说了只会让她更加担惊受怕。他心中已有了主意,既然谢怀衍对这些论断深信不疑,他有的是办法加以干涉。
 什么命格之说?不过是那些人信口开河的算计。他大可以借由其他事件让谢怀衍对此前的说法产生怀疑,进而暂且搁置对婚事的谋算。
 谢怀衍不是怀疑他正是因为与窈窈过从甚密才会否极泰来吗?那么他们不妨共同演上一出戏,让谢怀衍以为这两人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从而分道扬镳,反目成仇,进而疏远。
 尔后,他会从此刻开始,留心朝廷之中的每一桩大小事件,以身入局,开始堂而皇之地与谢怀衍对抗。
 既然没了窈窈的命数帮衬,他却依然能够涉足朝堂,与谢怀衍一较高下,岂不是证明那所谓足以襄助他人的命格是无稽之谈吗?而以谢怀衍那视权力为首位的脾性,他一旦发觉时局改变,一定会以政事为先,而无暇去考虑婚嫁之事。
 前路崎岖而艰难。谢怀b缓缓吐出一口气,知道自己一旦迈出第一步,便再没有了退路。他拿定主意,即便是刀斧胁身,也绝对不会退缩半步。
 “窈窈,”他道,“为了不让谢怀衍起疑心。我们须得让他误会。”
 姜清窈愣了愣:“疑心?”
 “是,”谢怀b道,“我既打算与他相争,势必会招来他的忌恨。倘若让他察觉到你我之间的情意,他定会迁怒于你,那时,你也会为自身招来祸患,亦会引起他对姜家的不满与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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