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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走出韶园后,果然看见了掩映在丛丛树木后的那座亭子。微云松了口气,却忽然感到身畔姑娘的呼吸声愈发急促,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她一侧头,却见姜清窈的唇瓣已被咬得发白,还显出一道深深的齿痕。
 “姑娘,还好吗?”微云担忧不已。
 姜清窈深深吐息,摇头道:“无事。”
 眼看着亭子已在眼前,微云不敢耽误,只盼着快些安顿好姑娘,自己好回宫去找太医。
 亭子地势略高,需攀上一节台阶。姜清窈站定略缓了缓,打算迈步上去,不防右脚一阵痛楚,整个身子霎时间失去了着力点,微云势单力薄没能扶住,主仆两人同时跌倒在地。
 “姑娘!”微云慌忙起身去扶她,然而姜清窈以手撑地,半晌都没能站起身。
 她白皙的手按在雪地里,硌在了亭前的石子路上,很快便烙上了一道道红印。微云正在拼尽全力想要搀扶起姜清窈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姜姑娘?”
 姜清窈偏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10章 疏离 “我一人之事,不劳姜姑娘费心。……
 “福满?”她唤出了来人的名字。
 那日长信宫外,姜清窈知道福满认出了自己,她自然也不会忘记这个自小便跟在谢怀b身边的内侍。
 从前的福满是个机灵人,在她与谢怀b在萤雪殿同窗共读时,不论是插科打诨还是侍奉茶水都做得极妥帖,对她如同对待自家主子一样尽心尽力。而如今的他,神色灰败,举止怯弱,一举一动都谨小慎微。
 姜清窈想,世事果真变幻莫测。
 福满见她委顿在雪地里,惊讶不已,却也不曾多问什么,很快上前和微云合力将姜清窈扶进了亭中坐下。
 “姑娘略坐一坐,奴婢这就回宫去传步辇。”微云叮嘱了几句,便立刻往永安宫赶去。福满察言观色,轻声问道:“姜姑娘,您还好吗?”
 姜清窈笑了笑:“无妨,不过是方才在韶园里没站稳,不小心扭伤了脚,想来并无大碍。”她见福满有些气促,问道:“你贴身服侍五殿下,怎么得空来这里?”
 福满低头道:“有桩要紧的事,殿下嘱咐奴婢外出办好。”
 姜清窈见他不欲多说,便没再追问,道:“五殿下他的伤可曾好些了?”
 “多谢姑娘关怀,”福满的神色略微明朗了一些,“殿下养了这些时日,伤口都已痊愈,行走无碍。”
 “那便好。”姜清窈努力忽视脚腕的疼痛,微微蹙了蹙眉,很快舒展开。她沉默许久,才低声道:“那日长信宫外匆匆一见,我没能亲自探望五殿下。殿下如今的处境......似乎不大好,这些年你们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她语气温柔,福满却情不自禁眼眶一红,慌忙垂下头去掩饰。姜清窈轻叹一声,道:“我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也想请你转告殿下,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活着。”
 她依然记得,那日谢怀b被六皇子下令殴打时,那双眼睛透出的除了不肯低头的倔强,还有听天由命的苍凉。面对弟弟的肆意欺侮,他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反抗的念头,似乎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
 福满的声音有些沙哑:“请姑娘安心,奴婢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时刻劝着殿下的。只是殿下经历了那些事情,心早已灰了,如今不过是拼着一口气罢了。”
 他语焉不详,愈发让姜清窈心头疑窦丛生。但她也知道此事涉及皇家私隐,自然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便道:“人活着不过是一口气、一条命,可我知道,五殿下不是轻易服输的人。从前我们一道上学时,他但凡功课有所缺漏,定要拼尽全力弥补,不愿落于人后。如今时过境迁,殿下眼下的日子是很苦,可若不好好活下去,又焉知不会迎来转机呢?总归......”
 她顿了顿,低声道:“总归是有人关心着他,念着他平安的。”
 福满霍然抬头,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定格在了亭子外侧,姜清窈听见有靴底掠过雪地发出的轻微踩踏声,夹杂着袍袖拂动的簌簌声,她见福满很快躬身下去,口中道:“殿下。”
 她一怔,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
 在萤雪殿上学时,由于翠微堂和风荷堂在一条回廊的两端,隔着一定的距离,因此算起来,她也有多日不曾见到谢怀b了。
 此刻,他身披一袭深灰色的衣袍,面色沉沉,缓步向亭子走来,走动时步伐稳当,想来腿脚处的伤已经大好了,只是这衣裳的颜色衬得他格外苍白瘦弱。
 看他走过来的样子,不知方才那些话被听去了多少。姜清窈心中蓦地生出些近乡情怯之感,一时间有些无措。她双手在膝头交握,轻轻摩挲着衣裳表面,余光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最终站在了自己面前。
 姜清窈起身,却一时间忘了自己受伤的右足,顿时觉得脚底一个踉跄,慌忙去扶一旁的亭柱。
 预想中手心将要触到的冰凉并未到来,姜清窈只觉得顷刻间已被人牢牢扶住。那人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虽隔着厚厚的衣衫布料,却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奇怪,他身上分明挟带着风雪的森森凉意,他这个人看起来也透着周身的冷意,可掌心却这样热。
 她抬头,那双幽深的眼睛亦垂着眼睫望着她,一如既往无什么情绪,也没有丝毫故人相见的波动。
 此刻两人距离极近,姜清窈定定瞧着那张清癯的面孔,眉眼的轮廓都似曾相识,可他整个人却透着冷峭生硬的距离感,让她再无法像小时候那般熟稔地对他说话。
 两人分明是紧挨着的,却好似隔着万水千山。这年冬日的风雪化作了一堵铜墙铁壁,将昔日的情分断绝开来。
 姜清窈垂头,目光悄然收拢,自然没留神那人一直盯着自己,眼神没有片刻离开。她瞥见他另一边衣袖的袖口似乎沾了团毛絮,愣了愣,随即下意识抬手想要拂去。
 福满眼尖,瞧见亭外有三两人抬着步辇走过来,便开口道:“姜姑娘,那是永安宫的人吧?”
 与此同时,谢怀b袍袖垂下,不动声色地错开了她的动作,姜清窈的指尖与他的衣裳一触即离。他随即松开了一直扶着她的手,默默退开了几步。
 “姑娘,您还好吧?”微云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亭子,“步辇――”
 她没想到亭子里多了旁人,一时间刹住了话头,呆呆地瞧了谢怀b一眼,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忙道:“奴婢见过五殿下。”
 说罢,微云扶着姜清窈,道:“姑娘久等了,快些坐步辇回宫吧,娘娘听说后已经命人传了太医候着。”
 谢怀b眼神一凝,目光缓缓下移,眉心渐渐蹙起。
 姜清窈点头,由着微云搀扶着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向谢怀b,轻声道:“请殿下善自珍重。”
 少女盈盈立在雪中,几缕碎发被风拂乱,翩跹半晌,又柔软地抚过面颊。她眼波微漾,声线带着暖意,仿佛能让这满地的冰雪就此消融。
 谢怀b望着她,抿了抿唇没作声。
 姜清窈也不介意,冲他笑了笑,便欲离开。
 然而她刚转过身,便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生是死,皆是我一人之事,不劳姜姑娘费心。”
 这是入宫多日,她第一次听见谢怀b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病弱之气,只是低沉冷冽,令人听后不由自主觉得遍体生寒。
 这样毫无温度的嗓音,连带着说出口的话也那般疏离淡漠。姜清窈身子一僵,有那么一刻恍惚。原来,曾经的相识之情已经灰飞烟灭,他对自己,便如同对待其他生人一样,并无半分特殊。
 她回头,却见谢怀b恰好也转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没有半分迟疑地离开了亭子,没有给她看清他神色的机会。
 微云愤愤不平:“姑娘念着旧日情谊,好言问候,五殿下怎能如此无情?”
 姜清窈摇了摇头,心尖有一抹淡淡的苦涩化开,夹杂着想起年少情谊的失落,启唇道:“罢了,我与五殿下毕竟多年未见,彼此早已陌生。他遭此巨变,心境不同以往。以我们如今的关系,我所说的那些话兴许有些逾距,他这般回答也无可厚非。”
 “回宫吧。”她把目光投向了前方,淡淡道。
 *
 永安宫里,女医先仔细查看了姜清窈的伤势,又凝神把了脉,这才对神情担忧的皇后道:“娘娘,姜姑娘右脚扭伤,好在伤势不算重,并未伤及骨头,只是接下来这些时日怕是无法独自行走。臣会开些药膏为姑娘敷上,每日需三次换药,莫要耽误。”
 皇后点点头:“有劳你了。”
 微云领着女医去外间开药方,皇后在床边坐下,叹道:“窈窈,若不是为了采摘那些梅花,你也不会受伤。往后这些事情就交由宫人们去做,明白吗?”
 她将姜清窈的手翻转过来,看着那掌心的印子,有些心疼地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姑母,我没事,”姜清窈笑了笑,“不过一点轻伤而已,不碍事。”
 一旁的谢瑶音道:“窈窈,我方才命人准备了拐杖和轮椅,你养伤的这些日子若想出门,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陪你一道。”
 姜清窈看向她,弯唇一笑:“阿瑶,谢谢你。”
 皇后又道:“既然受了伤,这些时日就不必去萤雪殿了吧。”
 姜清窈想起先前答应谢瑶音的话,迟疑了一下道:“太医说头几日需要卧床,往后并不一定。若我可以拄杖或是坐轮椅出门,还是莫要耽误课业了吧。”
 皇后见她如此说,只好道:“若太医说你可以出门,便可以。这几日就先歇着吧。”
 接下来几日,姜清窈安安稳稳待在寝殿,每日按时敷药。她扭伤后,皇帝为表关怀,特意赐了药。这一消息传了出去,后宫几个高位妃嫔随即都派了宫女前来探望,以表对这位皇后娘家侄女的格外重视。
 待静养了数日后,姜清窈按照太医的嘱咐,开始尝试着下地缓慢行走。整日闷在房中,她也觉得乏味。
 这日她正搭着微云的手,艰难地拄着拐杖,在永安宫廊下走着,正巧赶上萤雪殿散学,谢瑶音面色不虞地走了进来。
 姜清窈停住步伐,问道:“怎么这副神情?”
 她丧气道:“今日课上,葛夫子点评了我的书法,说并无太大长进。窈窈,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写不好字了?”
 姜清窈摇头道:“怎会?只是书法之事,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阿瑶,不必心急,夫子应当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如实言语。”
 谢瑶音连声叹气:“若是我始终无法进益,只怕夫子会认为我朽木不可雕也。”
 她诉完苦,又问道:“窈窈,你今日觉得如何?”
 姜清窈含笑点头。
 “对了窈窈,”谢瑶音忽然想起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今日晨起去上学之前,隐约听见母后和身边人说起一事。”
 “何事?”姜清窈问道。
 谢瑶音环顾四周,说道:“听母后说,父皇打算为皇长兄选妃。”
 姜清窈微怔:“太子殿下?”
第11章 选妃 “将要为太子殿下选妃。”
 谢瑶音点头:“皇长兄已十九岁了,放在寻常人家也该说亲了。何况是他这位东宫储君呢。”
 “确实如此,”姜清窈觉得有些累了,将拐杖放下,也在她身畔坐下,“不知陛下和姑母看中了哪家贵女?”
 “还未曾定下,”谢瑶音打了个哈欠,“太子妃的人选必得慎重,父皇和母后想来会从所有京中适龄女子中好生挑选的。”
 她隔了半晌又低声道:“说起适龄贵女,其实我们身边就有一位。据我所知,姑母也一直有这般打算,虽未直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姜清窈思绪回转:“……荣安郡主?”
 谢瑶音点头:“闻姐姐的人品家世都是数一数二的,更与皇家沾亲带故,因此姑母一直想让她与皇兄亲上加亲。想来此次祈福,她也是会去的。”
 “可我看郡主本人性子淡淡,似乎对任何事都无意。”姜清窈道。
 “闻姐姐性子冷淡,这一点与姑母倒是截然不同,”谢瑶音道,“而且她虽然一直在宫中上学,我却从未见她对皇兄有过刻意接近或是结交的举动,想来她对太子妃之位并没有什么想法。”
 “总觉得郡主是更爱诗书字而不恋尘世的人,”姜清窈笑了笑,“她身上便有这般品格。”
 谢瑶音道:“正是,只是
姑母性子强势,不知她能不能拗得过姑母。”
 那位长公主,姜清窈虽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但依稀记得,那是个性情泼辣的女子,而她的驸马则是位温文尔雅、精通诗书之人。如此看来,闻萱宜更像她的父亲。但驸马在长公主面前一向轻声细语,想来闻家大小事宜皆是长公主一人决断。
 左右此事与她无关,倒也不必多想,姜清窈轻轻咳嗽了一声,慢慢抚平膝头的衣裳褶皱,却见谢瑶音忽然盯住了自己,便奇道:“怎么了?”
 她伸手摸了摸脸颊:“莫不是我面上有什么脏污?”
 “窈窈,”谢瑶音压低声音道,“说起来,你的出身和年纪,似乎也合适。你说,父皇和母后会不会考虑你?”
 姜清窈禁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会的。”
 “为何?”谢瑶音问道,“你不喜欢皇长兄吗?”
 “......阿瑶,”姜清窈略显无奈,“我与太子殿下并不相熟,又何来喜不喜欢?”
 她敛了笑,说道:“姜家已经出了一位皇后,又怎会再出一位太子妃呢?本朝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况且......”
 姜清窈知道,以父兄在军方的势力和姑母如今的地位,任何一位君主都断不会再与姜家结亲,更遑论太子妃这个至关重要的位置了。否则,姜家只会招来更多的猜忌。因此,无论是皇帝出于制衡朝堂的目的,还是姜家出于自保的意图,双方都不会把她纳入太子妃的人选去考虑。
 谢瑶音虽非皇子,但对一些皇族之事也并非懵然不知,因此便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恍然大悟起来:“前些日子,萤雪殿新来了一人,莫非就是冲着此事来的?”
 姜清窈微微诧异,问道:“来了何人?”
 “文国公的嫡亲孙女,名唤傅宝吟,年方十六,”谢瑶音解释道,“那日我去上学,见风荷堂多了一个生人,这才知道贵妃向父皇请旨,希望能为三妹选一个年纪相仿的贵女作为伴读,就挑中了傅姑娘。”
 “贵妃还说,如此一来,风荷堂便恰好有六人,两两为伴,可以互相讨教,”谢瑶音皱眉,“她不过就是打谅着五妹和闻姐姐好性子,不在意这些,便擅自做了主,将她二人划到了一处去。”
 “但陛下也答应了,不是吗?”姜清窈道。
 谢瑶音叹气道:“贵妃宠冠后宫,父皇对她的请求岂有不答应的?左右这又不过分。”
 她以指抵了抵下颌,自言自语道:“莫非父皇相中了傅姑娘?不对,傅姑娘进宫时,母后尚未提起为皇长兄选妃之事,应当只是巧合。”
 ”但贵妃母家与文国公夫人交好,不然也不会挑了傅宝吟入宫,”谢瑶音道,“莫非贵妃想扶持傅家女子?”
 姜清窈轻推了推她肩头:“阿瑶,莫要多想这些事了。姑母唤我们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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