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知夏恍然大悟,“对啊,谁家会在房中炖药?那不难闻死了。”
  恋冬又道:“驸马病痛缠身,说起话来却连气都不喘一下,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
  知夏又恍然大悟,“是啊,说话嗓门大到奴婢站在门外都听见了。”
  果然,旁观者清。
  我脑门一拍。
  完了,中计了。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第15章 坐看云起 “傻逼,你到底想……
  自打上次送完那两箱东西,缠绵病榻多日的驸马终于能下地走路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于是我趁热打铁,命人花重金打造一柄长剑,打算送给刘起。
  南朝不同于北朝,北人常年生活在草原上,作战也多以骑兵为主,相较于兵器而言,战马的优良更能决定战斗的局势。
  南方地形多是丛林丘陵,水路纵横,因此军队作战偏以步兵为主,而佩剑则是步兵的主要武器。
  或是由此,南朝广为盛行佩剑之风,有头有脸的士大夫们无论会不会武艺,都会在腰间挂一把佩剑作为装饰,时至今日已早就演化成了专属于男性的一种配饰。
  刘起是个南
  人,自小又在建康长大,想必对佩剑也是情有独钟,只是他到了大魏,入乡随俗,不得以才摘去了腰间的剑鞘。
  上次他对我说,他不爱那些个俗物,如今我送他一把宝剑,为的也是能投其所好。
  不多时日,匠人呈上一柄水云纹宝剑,其剑刃锐利无边,剑身寒光泠泠,并配以乌木大漆做剑鞘,剑首上还嵌着碧色琉璃石。
  我接过宝剑啧啧称奇,没想到几千年的古代,竟然会有这么高超的兵器锻造技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这次找来的是大魏最好的铸剑师,锻造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但愿刘起能领会到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我让人找来高度数的烈酒喷洒在剑身上,亲手用棉布把剑刃擦得锃光瓦亮,小心翼翼收剑入鞘,耐心细致地用缎锦包裹好。
  从头至尾,我都不允许旁人插一下手,识春她们只好杵在一旁干瞪着我。
  我喜笑颜开地抱起剑,风风火火就往刘起的竹居赶过去。
  走在路上,我心下一直按耐不住地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喷薄而发,再也压抑不住,反而随着临近竹居的脚步而越跳越快。
  好像隐隐有些期待,期待刘起看到这把剑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会笑着说他很喜欢,还是会夸我送的礼物正合他意。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加快步伐,差点没跑起来,春夏秋冬跟在我身后呼哧带喘。
  我前脚刚踏进竹居的院门,后脚就听见有人扯嗓来报。
  “不好了,长公主,府门外有人叫嚣。”
  我顿住脚步回身,就见一小仆踉跄着从不远处追来,忽地双脚发软一下跪在我面前。
  我还未反应过来,暮秋便道:“谁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公主府外闹事?”
  “是,是,是华灵长公主的驸马冯昭。”
  小仆喘着粗气不敢看我,颤手指往府门的方向,“冯公子此刻正带着一批人在府门外喧闹,说是要殿下把人交出来方才罢休,不然他定闹得洛京人尽皆知。”
  “交人?交什么人?”我拧眉问。
  “华灵长公主。”小仆战战兢兢道:“冯公子说是殿下把华灵长公主藏了起来,还不让她回自己府上,此番他是前来救人的。”
  我怒骂道:“混账东西,自己把媳妇气得离家出走,他还有理了。”
  “识春,你去找几个有些蛮力的,给我把他拦在府外,若是再闹起来,直接给我捆了扔出去。”
  这个冯昭,别人尊他一声冯公子那是看在他太师老爹冯祀的面子上,搁我这可不好使。
  他是太师之子,我还是皇帝亲妹呢。
  识春转身刚走,路头又冲出来一个小仆,满头大汗地喊,“长公主,长公主殿下,大事不妙,华灵长公主她,她……”
  “她怎么了?把气喘匀了再说话。”
  “华灵长公主她往府门会冯公子去了,奴才们怎么都拦不住啊!”
  “都是些吃干饭的,一个弱女子你们都拦不住,我起先如何交代你们的?万不可让冯昭见着她。”
  这个华灵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冯昭带了一群人前来闹事,摆明了是冲她来的,她不想办法躲起来,还上杆子去凑热闹,真是不嫌事大。
  我看了看怀里包着的剑,又看了眼檐下的“竹居”二字,焦灼了片刻,心一横,头一回,抬脚便往府门的方向走去。
  “暮秋,再去找两个会点拳脚的帮手来,带上棍棒刀枪,有什么拿什么,今天我非得给冯昭点颜色瞧瞧。”
  我撸起袖子冲到府门口,外面热热闹闹已经围了不少人。
  冯昭站在十来个壮士的前头,手持长鞭,趾高气昂地大声嚷嚷,“玉灵妹妹,在下冯昭做客贵府多有叨扰,望请见谅,请问我妻华灵身在何处,可是被你藏了起来?”
  我一看冯昭这是摆足了找茬的架势,当下也决意不再退让。
  我往人前一杵,站在门阶上叉腰回怼他,“冯昭,你好大的胆子,擅闯公主府可是死罪,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玉灵妹妹此言差矣,我只站在贵府门前,尚未踏入半步,怎算擅闯?况且,我父乃当朝太师冯祀,想要我的命,谈何容易?”
  冯昭厚着脸皮越说越得意,丝毫没有羞怯之心,我见他这副欠揍模样,恨不得亲自上去邦邦给他两拳。
  我强忍怒意,告诫自己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我是大魏长公主,真跟他动起手来,也是失了皇室的颜面。
  “你给我闭嘴,谁你是妹妹?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以为我是华灵,任由你那么好欺负?”
  我骂道:“识相的就给我哪来的回哪去,别等本公主动手,不然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玉灵妹妹,你一介女流,说话怎地如此猖狂?”
  冯昭不时甩了甩手中的长鞭,挥得噼啪作响,作势警告我道:“别看你抱着把剑本公子就会怕你,叫你一声玉灵妹妹那是本公子看在华灵的份上给你的颜面,你别不识抬举。”
  在见过冯昭以前,我绝对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皮的人,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我瞬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拔剑刺他,华灵匆匆从门后窜了出来,扒住我的胳膊,“妹妹莫中了他的圈套,他激怒你,只等你先动手,他便有了还击的理由。”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见华灵发髻蓬乱,珠钗歪斜,显然刚与冯昭起过一番争执,我抬手将她拦在身后,“姐姐,你往后退些,莫要让那狂徒再伤了你。”
  冯昭见我也不中计,气急败坏地叫骂,“华灵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从不拿正眼瞧人,没想到她这个妹妹也不遑多让,竟是个嚣张蛮横,飞扬跋扈之辈。”
  “洛京谁人不叹一声丹阳王世子的命不好,对上玉灵这么个恶邪泼妇,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还公然召集男宠养在府中,骄奢淫逸,十恶不赦。”
  阶下不明真相的众人纷纷驻足侧目,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是在我府门前,再吵再闹丢得也是我的人,经过上次广招美男一事,我在洛京本就没了什么好名声,如今也是更差了。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任由他们去说,我只在乎贱人冯昭能不能得到点教训。
  我冲冯昭喊道:“傻逼,你到底想怎么样?”
  冯昭显然没大听懂我叫他什么,只楞头回话道:“本公子并非蛮不讲理,此次来这也只为寻人。”
  “只需华灵向我赔个不是,承诺今后不再随意离家,再随本公子乖乖回去便可。”
  我一把甩开华灵的牵制,大踏步冲向前,抡起剑鞘就往冯昭的脑门上狠狠砸了几道。
  我边砸边骂,“本姑奶奶我今天就是蹲大狱也认了,你这个狗屎不如的渣男,老子今天非要废了你不可。”
  华灵拼命抱住我的腰,哭喊道:“玉灵,不要啊,玉灵,你打驸马是要挨罚的。”
  我是没料到,华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从哪里生出这么大的力气,无论我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回她道:“就是因你太过温顺,又顾及太多,才会被他欺善怕恶,踩在头上,我今天不狠狠打他一顿替你出口恶气,我玉灵两个字倒着写。”
  我抄起剑鞘又要去砸,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何时,冯昭竟趁我不注意,一下将长剑从鞘中拔出。
  蹭地一声惊响,刺目寒光应声绽放。
  冯昭扔掉手中的长鞭,紧握长剑指着我。
  “我从小到大也没被什么人打过,就连我父亲大人都未曾对我动过手。”
  冯昭双手持剑,直逼我近前,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如同筛糠。
  “你算老几,你凭什么打我!”
  他面上争气,除了脸色发白也没流出一滴马尿,只是声音却颤得和冻僵了似的。
  嘿,没想到还是个有骨气的。
  我冷面上前一步,胸口抵住剑锋。
  姑奶奶我早已是死过两回的人了,如今还会怕死?
  我眼瞪冯昭,异常平静道:“有本事你就刺死我,只是别怪我没提点你,刺杀长公主该当何罪?”
  “要你一条命都是轻的,搞不好夷灭九族,株连三代,也不是闹着玩的。”
  冯昭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把不住手里的剑,差点掉到地上,不过他很快便稳住身形,但双手却止不住疯狂打颤。
  果然
  ,没有人会不怕死,纵使他父亲是当朝太师,可要犯下这等弥天大罪,别说保不保得了他,怕是连全家性命都得搭进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深知古往今来,想要惩治恶人,就需比他更恶,这样他才会怕。
  我一步一上前,冯昭一步一后退,被我逼得连连后缩,但手上的剑却迟迟不肯放下。
  我这才知道冯昭不过是个口气大胆子小的人,实际没什么真本事。
  经不住我这么一吓,他充分情绪上头,哗啦一转,把剑刃抵在自己脖间,仰头叫嚣,“别过来,否则我死在你前面。”
第16章 坐看云起 “行到水穷处,坐……
  我无奈苦笑,这个窝囊废还能再无用些吗?
  谁会在乎冯昭的死活,反正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他握在手里那把刚打出来的新剑。
  我还没来得及送给刘起,我还没看到他收下这把剑时脸上的反应,我还没问过他喜不喜欢,也没问他最近对我有没有一点改观。
  这把剑是改善我和刘起关系的关键,此时却被冯昭这个小人握在手中,以死相逼,搞不好还要沾上他这个人渣的血,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我赶忙止住脚步,连声恳求,“别啊,冯公子,有事好商量,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值当。”
  冯昭以为我怕了,面色愈加狂放,“那你再求求本公子,说不定本公子一高兴就把这剑还给你了,如若不然,本公子死给你看。”
  我只纠结了不到半秒,张口便说:“我求你了,快把剑还我。”
  和这把剑比起来,脸面算什么?自尊算什么?统统不重要,我只想拿回我的剑,再屁颠屁颠地送去给刘起。
  “那你跪下,再给本公子磕几个响头。”
  这回算是给冯昭捏着我软肋了,他更是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张狂。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给他点厉害,就听华灵怒道:“冯昭,你别太过分,给脸不要脸。”
  华灵不吭声还好,她这一吭声冯昭就像是被仙人掌扎了屁股似的狂跳起来,只听他大嚎一声壮胆,随即横手挥剑,闭眼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那决心和菜市口杀猪的差不多。
  真要闹出人命,死在我府门前是小,让我的宝剑沾血是大。
  我大喊一声,“不要啊!”
  转瞬间不知从哪儿扬出一鞭子,啪地一声巨响,打在冯昭的手臂上。
  冯昭哀嚎一声跌在地上,手中的长剑应声抛向半空中。
  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悬浮在空中的剑,闪耀的银光在空中转了几道弯,眼瞅着就要落到地上。
  我想也不想,三步并作两步,扑过身子去接,奈何脚下裙摆太长,头顶发髻太重,我将一倾身子,便头重脚轻地滚下台阶。
  眼望着那把精心打造的宝剑正剑锋朝下,直冲我刺来,我被吓得来不及闭眼,心里只顾得上一件事,那就是不知道被剑直穿面门,这个死相会不会太难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长鞭再度挥出,卷起即将落在我面前的那道银光,在刹那间便将剑头掉转了方向。
  那速度太快,我压根也没看清,只听见耳边嘈杂一片,春夏秋冬们惊叫着冲过来摇我。
  我滚落在长长的阶梯下头,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不像个活人,前胸后背痛作一团,如同被千斤锤压过似的,每次呼吸都带着刺骨入肺的疼痛。
  此时,大批护府军从府内鱼贯而出,不过眨眼功夫便将冯昭一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越过人群的尽头,我在府门的正中央寻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高长的门阶之上,立在府门军的最前头,玉冠束发,英姿飒爽。
  他一手持着冯昭先前扔在地上的那条长鞭,一手握着我拼命护住的宝剑,隔着无数个如浪潮般的人头,远远地望着我。
  越过重重人墙,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朝我走来。
  俯身蹲在我身边,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我闻到了他身上的玉兰香,看着他晶亮的双眸中露出一丝疼惜。
  我强忍着疼痛牵起嘴角,想同他笑笑,也想同他说几句话,可张口只感到一阵血腥味从喉间喷涌而出,温温吞吞半天,竟一个字也没吐。
  刘起怒目圆瞪,双眉死死拧在一块儿,严声斥道:“来人,给我把冯昭捆起来。”
  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往常在我面前,他不是装腔示弱,就是委曲求全,又骗我身体羸弱,又骗我不会武功。
  折腾这老半天,感情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可怜了我,被他耍得团团转,到头来还要替他心疼。
  华灵的哭喊声愈发洪亮,春夏秋冬们的眼泪水也愈发汹涌彭拜,可这些我都听不见也看不到,眼中只剩刘起怅然所失的目光。
  我恍惚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刘起头戴斗笠,面覆黑巾,在灰暗的细雨冲朝我缓步走来。
  我依稀记得我曾梦到过这个场景,却不明白这冥冥之中到底意味着什么。
  后来,我又在梦中听到一道熟悉的声线,那声线低沉温和,就像是攀附在我耳边低声细语似的。
  可我知道,那人从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他说:“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一把剑,值得吗?”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