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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我扶额。
  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问谁不好,偏偏问他们四个。
  不过,很快我又打起精神来。
  “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能不能保证完成?”
  白兰微笑应道:“殿下但说无妨当。”
  墨竹拍着胸脯,“能为殿下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摆摆手道:“也没那么严重,那倒还犯不着搭上你们的命。”
  “只是我想,你们同为男子,对女子的喜好当是相差无几。”
  “不如你们四个替我去外头寻一趟,找上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纳入府中,才德什么的倒不重要,但必得是花容月貌之色。”
  “对了,还有两个条件需谨记,一得是那女子自愿入府,不得受旁人胁迫,二得是良家子,万不可是出自烟花柳巷之地。”
  “你们不知道,驸马他好洁,风尘女子他瞧不上。”
  我自顾自地说完这番话,梅兰竹菊们差点原地晕倒。
  就连一贯淡雅自持的白兰都坐不住了,惊声问:“殿下这是要替驸马选人?”
  金菊哗啦一下站起身,“殿下这是何苦?”
  赤梅打抱不平,“驸马若是不顺从殿下,殿下大可不必理会,自有我们兄弟几个时刻陪着殿下,妥善伺候,又何必委曲求全,去讨好驸马?”
  墨竹也道:“殿下仍需仅谨慎行事,这女子不同男子,女子善妒自古有之,若招太多女子入府,必当后宅不宁。”
  我知道,梅兰竹菊这番话不无道理,我又怎会不知这其中危害。
  只是那日我被刘起弄了个晕头转向,他既疏远姝婉,又不见他召其他女子近身。
  我得继续取悦他,博得他的好感,又不能再把自己给搭进去。
  我只来这世上一趟,短短九年不过浮生一梦罢了。
  我迟早是要走的,在走之前,我必得了无牵挂。
  我琢磨着连胜叹气,这事到如今可真不好办。
  “此事我心意已决,你们也不必多言,只一心替我寻人就好,旁的无需操心,我自有安排。”
  我仰头,把面前的茶水当酒似的一饮而尽,临走又不忘回头嘱咐道:“也别太多,一人找两个就行。”
  我叹气负手离开小亭,在院中无头苍蝇似的来回乱窜,心底莫名的烦躁。
  我不断地宽慰自己。
  没事的,八个也不算多,他再挑挑拣拣,也剩不下几个。
  没事的,刘起眼高于顶,一般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眼,说不定他一个也相不中。
  没事的,就像是上次送剑那样,只不过这次是送女人而已,没什么不同,他定能领会到我的一片苦心。
  我没想到,梅兰竹菊除了寻欢作乐的本事外,找女人的动作也是不一般的快。
  这事儿交给他们去办,还真没有交错人。
  不出三日,我堂下便站了八个风姿绰约的女子。
  那八人横成一排,放眼望去,个个环肥燕瘦,各有各的好看。
  我落于主座上,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可知道你们入我府上,是为了什么?”
  其中一身量高挑的女子躬身道:“回长公主殿下的话,听公子们说是为了伺候驸马爷。”
  我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们可愿伺候驸马?”
  另一女子踏出一步,捂脸羞赧道:“奴家们求之不得。”
  “这洛京城里,谁人不知丹阳王世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多少千金闺秀们的如意郎君,奴家们能入公主府伺候驸马爷,那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坦言道:“既如此,一会儿你们便下去好生装扮一番,缺穿少带的只管告诉暮秋,她会替你们去置办,你们只需一心服侍好驸马,其他的无需多问。”
  八人齐声,“是,奴家遵命。”
  我走下主位,走到侧堂的画屏后头,仰头深呼吸了好久,才调节好自己的心态。
  我若无其事地转头,对识春道:“去告诉南水,给驸马通传一声,就说我今夜约他在碧落楼一同进晚食,要他务必准时前来。”
  “是。”
  识春乖巧领命,往廊下离去。
  我抚摸着画屏上纹绣的鸳鸯戏水图,心下泛起一阵凉意。
  在这原就不属于我的世界里,从一而终本就是个笑话。
  入夜,我特命人备好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只等着刘起。
  酒是陈了十来年的老酒,菜是传了宫里从南朝来的御厨做的,每一样都考虑到了他的喜好和口味。
  听闻建康人喜食甜食,我又让人多准备了几样蜜饯和香糕,才觉得一切都筹备妥当。
  不多时,刘起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我见他把星云剑挂在腰间左侧,而右侧则是那枚他随身带着的瑜玉。
  “夫君来了,快请坐下。”
  我命人替他摆放好坐凳,他卸下星云剑转身交到南水手上,接着在我身边坐下。
  自那夜我伏在醉酒的他怀中入睡,这多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他。
  他瘦了许多,面上的棱角越发清晰了。
  我本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面无表情地对我,可自打他踏进门的那一刻起,他的嘴角便始终悬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摒退旁人,亲自起身为他斟了一杯酒,“这酒是前些日子我特向皇兄讨来的,夫君快尝尝怎么样?”
  刘起扫了眼面前的菜色,抑制不住的笑容展露得愈加明显。
  “殿下怎知今日是微臣的生辰?”
  “什么?”我面色凝重,“今日是你的生辰?”
  “正是。”
  刘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谢殿下费心,竟准备了这许多南朝的吃食,臣……很是欢喜。”
  我支支吾吾,“啊,你……你欢喜就好。”
  刘起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趁南水不注意,偷偷在桌下握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挣扎了片刻,他却越握越紧,不肯松开。
  我看向他,他没有反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眼光只盯着一桌的味美佳肴。
  “哇,这道酿醋鱼我可是想了许久,上次吃还是在建康的时候,如今细算,也有好几年了。”
  我笑着夹起一块鱼肉放进他碗里,“想吃就多吃些,今日你生辰,没人敢跟你抢,保管让你吃个够。”
  刘起瞅着碗里的鱼发呆,却不急着吃进嘴里,他看了又看,像是要把那鱼肉给盯出花来。
  许久,他侧过脸看向我,借着明亮的烛光,在我脸颊边落下一枚飞吻。
  小声伏在我耳旁,“谢谢娘子替我布菜。”
第20章 坐看云起 “驸马,渣男,不……
  酒过三巡,刘起虽然还没醉,可我却喝得差不多了。
  晕头转向地趴在桌上,嘟囔道:“今日是你生辰,可想好了要什么礼物?”
  刘起含笑继续替我倒酒,“微臣今日已经很开心了,什么都不要。”
  “你想好了?”我打了个嗝,“这机会一年可只有一次。”
  刘起拿起一块蜜饯递到我嘴边,调笑道:“殿下不是已将星云剑送给臣了吗?臣不贪心。”
  我张嘴一口吃下蜜饯,嚼吧嚼吧,装出一副甚是惋惜的表情,“哎哟,那真是可惜,我提前准备的礼物怕是送不出去了。”
  刘起听了登时一脸受宠若惊,举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
  “殿下,还为微臣准备了什么?”
  我嬉笑着拍了拍刘起的肩膀,晃晃悠悠站起身,端起酒杯在他身边绕了一圈。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礼了。”
  我提杯与他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发出叮咚一声脆响,像是为了壮胆一般,我抬头倾杯而尽。
  “啪啪――”
  我放下酒杯,合掌拍了两下。
  下一刻,门被推开,从外头走进一排身姿窈窕的女子。
  她们梳着不一样的发髻,穿着不同颜色的袍裙,走路时袅袅婷婷,微笑时莞尔嫣然,千娇百媚,却不故作姿态,个个都堪称人间极品。
  慌乱中刘起打翻了手中的酒杯,青白色的玉瓷杯摔在地上却没有碎,咕噜噜地滚了两圈,最后抵在墙根处的门栏边停了下来。
  “殿下,这是?”
  我笑道:“这八位女子皆是我特意命人从外头寻来的,可是翻遍了洛京城才找出这么几个绝世佳人,个个都是未经人事的良家子,你瞧瞧,可还中意?”
  刘起紧起眉间,甚至顾不上被酒渍沾湿的袍袖,冷声问我,“殿下这是何意?”
  我捏起帕子掩嘴笑着,“驸马别不好意思,这些个美人都是为你准备的,瞧上了哪个尽管说,今夜便可留下来陪你。”
  面前站了这么些美人,刘起竟一个正眼也没有。
  他像是着了魔般只看着我,好像要在我脸上找什么答案似的。
  我心里没底,被他瞧得有些发虚,我看不出他眼底的灰暗是什么意思,只依稀觉得那双明亮的双眸似乎早已失去了方才的神采。
  “殿下是作何想的?”
  “什么?”
  “你宠你的,我玩我的,互不相干?”
  他怔愣地望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殿下可是如此以为的?”
  我讪讪道:“随你怎么想,反正人我是送来了,你若是都不喜欢,赶明儿再换一波就是。”
  刘起的左手越握越紧,手心里的袍摆被他揪得皱成一团。
  好久,他终于投降似的开口道:“不,既是殿下的心意,微臣哪有不领情的道理。”
  “这些美人个个貌美非凡,冰肌玉骨,就像画中走出来似的,臣又岂会看不上呢?”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臣……喜欢得紧。”
  “那便好。”我放宽心似的点点头,“就都留下吧。”
  刘起腾地一下站起身,袍袖都懒得冲我甩,狠狠瞪了我一眼,抬脚便往门外走去。
  他一脚踏出门栏,却又顿住,也不回头,只道:“今夜你们八人通通到我房里来,记得洗干净些,我不喜欢脏的。”
  南水赶忙抱起手边的星云剑,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
  那八位女子皆低头红脸,乖巧地道了一声“是”,便跟着南水娉娉婷婷地走了。
  我一脚冲到门边,站在门楼上去看她们离去的方向,正是刘起的竹居。
  我突然像被抽走了魂魄似的,一下子跌坐在冰凉的地上,我想扶着面前的木栏杆起身,却止不住阵阵干呕起来。
  我从未这样觉得撕心裂肺过,疼痛仿佛无孔不入地从钻进我的身体里。
  犹如百爪挠心,令我百转千回。
  我趴在栏杆上呕吐,将刚才吃进胃里的那些酒水全都吐了出来,好在一阵晚风吹来,我也清醒了不少。
  不知怎的,我奋力挤了半天,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只是觉得心里像被挖了个大洞,空落落的,慌里慌张地想找个什么东西填满,却只能无能为力地干瞪眼。
  佛祖啊佛祖……
  我姜玉一生所求,不过是平安顺遂。
  我过多了孤苦无依的日子,也厌倦了食不果腹的前世。
  既然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何不能再给我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
  我想活下去啊,想世世代代富足的活下去,这有什么错吗?
  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惩罚我?
  我一夜无眠,斜卧在榻上,脑子里净是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那八个女子中,哪个会最得他宠爱呢?
  是个头最高的那个,还是皮肤最白的那个?
  他说了他都喜欢,意思应该是都会宠爱的吧。
  只是不知道,他游乐其中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可怜的姝婉。
  亦或是,有那么一瞬间也会想起我?
  渣啊,刘起这个人,实在是太渣了。
  我撑着眼皮望着窗外的玉兰树干坐到了天亮,辰时,知夏端着洗漱用的水盆敲门进屋。
  我像尊佛像似的盘坐在卧榻上,眼底的黑圈都快挂到了腰上。
  知夏一声惊呼,手里的铜盆哗啦一下打翻在地。
  “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
  我恍然抬起眼皮,刚想张嘴却发现出不来声。
  我咿咿呀呀半天,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却把知夏吓得差点昏过去。
  “殿下,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怎地一下子说不出话了呀?”
  我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喉咙,示意她去请太医来瞧。
  知夏好不容易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顾脚底打滑就往外跑。
  我叹气垂头,猜想应是昨晚酒喝得太多,吐得太严重,食道反流使得胃酸腐蚀了喉痛导致的。
  我做好了一时半会好不了的准备,恍惚记起昨晚离去的那道背影,便觉得再也不会有比那更糟了,这么想来,心下反倒坦然了许多。
  张太医说我要多见风,要趁着春日多去外面透透气,别成天憋在屋子里,沉闷闭塞的环境对喉咙的恢复不好。
  我听了张太医的话,再房里闷了五天后,终于下定决心往后院中逛逛。
  那处小亭是我平日里最爱去的地方,坐在亭下可以看到围在前面的池塘,回想起我从池塘里被人捞上来后,第一次睁眼看见那个的人。
  识春在背后问我可要吃些什么小点。
  我摇摇头,看着竹居的方向发呆。
  识春又说,南水来报,说是驸马听闻我近来身子不大好,想来看看,问我要不要见。
  我又摇摇头,提起放在石桌上的毛笔沾了点墨,在面前的纸上落下几个大字――“驸马,渣男,不见。”
  识春默不作声地叹息了一声,转身想去回绝南水。
  不料,忽而刮起一阵强风,把我写了字的那张纸给带了起来,飘飘荡荡,最终落在不远处的繁花小径上。
  一双银丝方头履轻缓地出现在纸边,来人弯腰拾起纸,在双手间展开看了一眼。
  他穿着一件灰青色的袍子,不仔细看几乎和院中的植被融成一体。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到我跟前,耐心地将纸重新铺叠在石桌上,而后用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看我。
  “殿下,何为渣男?”
  刘起问我,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
  我侧头背身,不去理他。
  “微臣实在不懂这‘渣’字的意思,不知殿下可否为臣答疑解惑?”
  春夏秋冬都在,南水也在,我本想给他留些颜面,他却不识抬举。
  我板着脸,提笔在一张新的纸上落墨――“来者不拒是为渣男。”
  刘起轻笑,“来者不拒?殿下可是在说微臣?”
  我把纸捻成一团,往刘起的胸前丢去。
  他倒是不痛不痒,厚着脸皮继续道:“那便是殿下错怪微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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