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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你再看看眼前的她,被你生生蹉跎成了什么模样?眼下好不容易有人惜她怜她,那孟清玄也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副将,德行品格样样不差,真不知道你还在顾及什么。”
  “怎么?舍不得姝婉,怕将来悔了,还想纳她做妾?”
  刘起听完我这番话,再耐不住性子,急得几步跨到我面前,握住我的肩膀,与我对视。
  “我不想纳妾!”
  “从来也没想过。”
  我硬生生掰掉他两只手,皱眉道:“你想不想纳妾,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你的妻,你要不要纳妾,需得过问大小夫人的意思才是。”
  “玉兰……”
  他恍恍惚惚叫住我。
  我一点儿不虚,回望着他,“有话就说。”
  “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琢磨出一句话来,半晌总算投降似的道:“我懂你的意思,明日我就替她和孟清玄指婚,等算出个好日子,便让姝婉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定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
  我这才宽心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王爷操心了,如此一来,也当是对地下的沈兄弟有个交代。”
  说完这句话,我便头也不回地将刘起赶了出去。
  真是的,还说什么得空来看我,若不是听到有小谢氏在,害怕她同我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他才不会匆匆赶来。
  方才进门时他面上慌张的神色,虽然隐藏得极深,但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这个刘起,到底在慌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刘起不愧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从他指婚的那日起,庐陵王府内就声势浩大地置办起姝婉的嫁妆来。
  往常,寻常大户人家出去个婢子,左右不过给些碎银子打发,有点功劳资历,或是得过宠的,至多也就是给张房契,拨两个下人就算完事。
  到了姝婉这,那是金银细软,应有尽有。
  知道的是嫁出去个婢子,不知道的,还当是庐陵王他老人家要嫁亲闺女。
  我自是不管旁人怎么说道,想来姝婉跟在刘起身边吃了这么些苦头,如今好不容易重获新生,怎么着也得狠狠敲上一笔。
  因而,置办嫁妆这档事,大多由我亲自过眼。
第78章 长庚伴月 “托王爷的福,好……
  本以为事事都有我亲自盯着, 指定出不了什么乱子。
  只是我千算万算,却还是漏算了一茬。
  直到那日,姝婉浑身是血地被孟清玄抱到我面前, 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阻碍她幸福的, 从来就不是刘起。
  而是那些嫉妒她, 又记恨她, 与她同为一样的南人女子。
  我眼睁睁地看着,孟清玄双腿发抖地跪在我面前, 怀中的姝婉面色惨白, 污血染脏了她领口处雪白的兔毛边。
  孟清玄,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一个身负奇才的武将, 在我眼前哭得像个三岁小孩一样举足无措。
  他一边哭, 一边朝我磕头, 嘴里不断重复道:“公子,救救婉儿吧, 求公子救救婉儿。”
  我脚下一个趔趄, 跌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止不住地乱抖, 我想伸手去触碰她,却在看到她手上泛紫的勒痕后,吓得又缩了回来。
  “这、这是怎么了?”
  孟清玄
  哭得声嘶力竭,哀嚎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怒骂道:“哭什么哭,到底怎么了?”
  孟清玄这才回过神来, 呜咽道:“末将今日邀了婉儿一同去定婚服,本约在府门前相见,却临时出了点事给耽搁了, 只得派辆车去接她。”
  “办完事后,我先到了成衣铺里等她,却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派去的车夫回来说府门前没见到她,沿路寻了一趟,也没遇着。”
  “等末将找到她时,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呜呜――”
  我顺着孟清玄的话回忆起早晨的情形来,姝婉好一番梳妆打扮后便神采奕奕地出了门,我问她去哪里,她也说约了孟清玄去做婚服。
  我还问要不要遣个马夫送她去,她说不用,孟清玄会来接她,往后也再没回来过,我也以为,她定是与孟清玄碰上了头的。
  不曾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颤颤悠悠地伸出手,掀开她身上被血糊成一团的衣裳,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条血肉模糊的伤口。
  刀伤鞭痕,样样俱全,触目惊心。
  我赶忙擦干泪,站起身来,“快,把她抱去我床上,再去派人请医官来,什么药都用最好的,只要能救回她,倾家荡产也不怕。”
  孟清玄闻言,跌跌撞撞将人抱进里屋,然后疯了一般冲出门去,一头扎进了狂风咆哮的暴雨里。
  我看着姝婉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联想到早上出门时她还是那般容光焕发,满脸笑意。
  我本以为,我本以为这傻丫头的好日子总算是要来了。
  她好不容易想通,也好不容易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从今往后,有人护着,有人疼着,再不用低三下四地看人脸色过日子,也不用唯唯诺诺四处受人欺凌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顶着一张哭红的脸,烧开热水倒进盆里,拧出一条干净帕子,小心翼翼地褪下姝婉身上,那被血浸透了的厚棉衣。
  温热的湿气把我熏得睁不开眼,我几乎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不再颤抖。
  我顺着那一道道伤痕,轻轻地擦、细细地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了她。
  这个傻姑娘,明明就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还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到时还怎么漂漂亮亮、风风光光地嫁人。
  不多会儿,孟清玄领着三五个医官风风火火地冲了回来。
  暴雨将他的衣物彻底泡湿,沉甸甸地挂在身上,从头至脚都滴着水珠,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爬出来。
  一阵冷冽的寒风吹过,他冻得发紫的嘴唇颤了颤,拦住了自眼角滑下的几滴热泪。
  我端起一杯刚温好的茶,递到他手中,颤声问:“你在哪儿找着她的?”
  孟清玄声音嘶哑,“城外的一处破庙里。”
  我问:“人都抓着了吗?”
  孟清玄含泪道:“杀了几个,其余的都咬舌自尽了。”
  “这么说,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孟清玄懊恼地摇了摇头,“是末将无能,把婉儿害成了这样。”
  我宽慰道:“此事不怪你,只是我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会想要一个婢子的命。”
  孟清玄道:“来人并非是要婉儿的命,应当是想让她不好活下去。”
  我蹙眉问:“什么意思?”
  孟清玄又道:“婉儿身上的伤我看过了,伤口虽多,却处处都避开了要害。”
  “若是要取她性命,一刀便可了事。”
  “她一个弱女子面对七八个壮汉,哪有反抗的余地,若不是对方有意为之,她定撑不到我来。”
  我思考着孟清玄的话,总算咂摸出些不对劲来。
  “你是说,那些人是想侮辱她?”
  孟清玄恨得咬紧后槽牙,点点头道:“没错,我赶到时正巧撞见,那几个无耻之徒正排着队准备……”
  说到这里,孟清玄哽住,再说不下去。
  “我实在怒不可遏,当即便提刀杀了几个。”
  “不敢细想,若我再晚到一步,后果会如何……”
  孟清玄说的没错,在南朝人的眼中,女子贞操极为重要,在这样文化道德的熏陶下,女子也将贞洁视为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想杀一个女子,一刀了事那是便宜了她。
  可若是令人玷污了她,还不仅是一人的话,对那女子而言,可是比死还叫人痛苦的折磨。
  既然生不如死,那到最后也唯有死路一条。
  如此想来,会动这份歪心思的人找上姝婉的人,想必也是个南人,说不定还是个女子。
  因为,只有女子才知女子的软肋,更知女子的绝境。
  思及此,我心中也影影绰绰浮现出一道人影来。
  只是尚未有凭证,我还不能同孟清玄说。
  我看了眼孟清玄,心下阵阵忧虑,思前想后,还是打算把话说清楚,便道:“如今姝婉被掳,不论真假,只待传扬出去,定也没了名声。”
  “外人管不了那许多,只会顾着说三道四,眼下姝婉这般,恐怕是假的也成真的了。”
  我斟酌着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其实我想,接下来的话哪怕我没有说出口,孟清玄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姝婉被掳,旁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人会关心她是否真的受辱,在他们看来,只要是被掳了的女儿家,哪还有什么贞洁可言。
  唾沫星子可以淹死人,纵使姝婉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嘴,恐怕也说不清楚。
  我思忖片刻,道:“你要想悔婚,我也不拦你,左右她也是个苦命人,如若注定寻不着个好人家,我便带她一同回洛京去,离了这是非之地,一切也好重头再来……”
  “不要啊,公子!”
  不等我把话说完,孟清玄又一头跪在了地上,拱手求道:“求公子不要把婉儿带走。”
  “莫说是婉儿没有受辱,纵是她真受了辱,我孟清玄也定不会负她半分。”
  “你……”
  我被他这一番举动说辞惊得说不出话,“你当真这么想?”
  “孟副将,你要知道,这世上的闲言碎语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那些歹人身在暗处为非作歹,此行此举,就是为了让姝婉从今往后再抬不起头来做人。”
  “若她执意嫁给你,成了你的正妻,往后要是有人故意泼这份脏水,可是连带你也得沾上一身腥。”
  “如此,你可想清楚了?”
  孟清玄怔愣地望着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清亮鲜明。
  “想清楚了。”
  他几乎没有片刻犹疑,声音亦是格外洪亮,“末将早已失了父母家人,身后再没了倚靠,自是不怕他们去说的。”
  “是婉儿姑娘细致体贴,又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只要婉儿肯嫁给我,只要婉儿不觉着委屈,我孟清玄此生定以命相报。”
  好啊,好啊,好一个以命相报。
  我含着温热的眼眶,深深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青年,感慨着姝婉这下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医官处理好伤口后留下药方,孟清玄跟着医官亲自去抓药熬药,只留下我一人照应姝婉。
  我坐在床边握着姝婉冰凉的小手,见窗外暴雨微微停歇,院门前急匆匆赶来一道人影。
  来人身量挺拔,迎着寒风走得极快,脚下沾上雨水的污泥,随之扬在了他清白的袍摆上,看上去是那样的醒目刺眼。
  南水提溜着脑袋走在前头,临了大门处先行一步敲了敲门。
  孟清玄刚出去,门并没有被掩紧,刘起顺势推门而入。
  进了里间,他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伤得只剩下半口气的姝婉,望向我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她还好吗?”
  我双目无神,空洞地看向他,像是失了魂魄似的,麻木地摇了摇头。
  刘起三两步走到我面前,猛地一把将我抱紧,他的声线又低又哑,“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我茫然推开他,指了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姝婉,“劳烦王爷看看清楚,受伤的人到底是谁?”
  刘起
  满目担忧,只看了姝婉一眼,便又将目光集中到我身上。
  “你没事吧?”
  我扬扬手,原地转了一个圈,冷言道:“托王爷的福,好着呢。”
  “只是姝婉就没这么好的福分了……”
第79章 长庚伴月 但见新人笑,那闻……
  我这番话里有话, 想必刘起也听出了我的意思,当即面色一沉,转头对南水道:“去把谢氏姐妹给我叫来!”
  不多时, 院门前急急出现几道人影, 大小谢氏走在最前头, 身侧的婢子各自手举着两柄纸伞。
  斜风疏雨, 雨点竹竿似的敲打在伞面上,把伞边吹得歪斜。
  甫一进门, 谢沉鱼脱下肩上的披风, 接过婢子手中递来的巾帕擦干脸上的水珠, 喃喃怨道:“这天寒地冻的,外头还下着大雨, 夫君是为了什么, 非得把我与妹妹二人叫来。”
  谢沉鱼这话刚说完, 抬眼就看见南水埋头杵在门口,面色铁青, 当即噤了声。
  南水没回话, 躬身引着二人进了里间,从始至终, 谢落雁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起伏。
  屋内气死沉沉,寂静一片。
  我守在姝婉床前,半步都不敢挪,刘起立在我身旁两三步的距离,一双鹰隼般的长眸直直盯着谢氏姐妹。
  谢沉鱼这才反应过来似是大事不妙, 神情紧张地拽了拽谢落雁的衣袖,低头不敢乱看。
  与谢沉鱼的谨慎胆怯不同,谢落雁显然坦然许多, 她先是放眼打量了一圈屋内,直到看见床上奄奄一息的姝婉后,掩面惊呼:“这、这是怎么了?”
  “这婢子……”
  谢落雁提裙往前迈了几步,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看,继而斥道:“是何人如此铁石心肠,竟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残害成这样?”
  她说着看向刘起,“虽只是个下人,但到底也是我庐陵王府的人,夫君定要为这婢子主持公道,狠狠那惩治恶人。”
  刘起闻言,冷脸轻嗤一声,撩袍在桌边坐下。
  南水伺机而动端来一杯热茶,他接过茶盏,垂眉吹了吹,半晌抬眸质问道:“今日你与沉鱼都待在何处?”
  谢落雁望了望窗外的瓢泼大雨,答道:“今日天气不好,自是哪儿也不去了。”
  “妾身同姐姐都待在房里,朝儿气性急躁,哭闹了一整天,可把妾身和姐姐都折腾得够呛。”
  刘起拧眉,看向谢沉鱼,“沉鱼,你说呢?”
  谢沉鱼眉目一惊,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夫君的话,妹妹说的没错,朝儿今日不知怎的,一直啼哭不休,我与妹妹便只能寸步不离地守在身旁。”
  刘起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悠哉道:“我也没怪罪你,你又为何要跪?”
  谢沉鱼耷拉着脑袋,答不上来。
  “朝儿有你们这样好的母亲,是朝儿的福气,只这福气是好是坏,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夫君此话怎讲?”
  谢落雁秀眉微皱,神情颇为不解,“妾身是个后宅女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从有了朝儿,便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孩子的身上。”
  “妾身是朝儿的母亲,自古没有母亲不为孩子的道理,只是这福气,为何从夫君嘴里说来,却是变了味。”
  刘起自在喝下最后一口茶,半阖双目,咬紧牙关忍了又忍,最终没再忍得下去。
  他睁开眼,甩手一把将茶盏摔在地上,轻薄的瓷片在撞击到地面的那一刹那,登时如炸裂的烟花般四下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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