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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我顺着他的背脊,一路从上而下地细细抚摸,指腹处传来粗糙的触感提醒着我,五年前徵音殿前发生的那一切,从来都不是梦。
  在我掌心下的是一条条粗狂的陈年旧疤,纵横交错,密密层层,宛如精心编织而成
  的蛛网。
  这些伤疤,是当年一道道皮鞭挥出后遗留下的痕迹。
  这些疤痕打碎了他的自尊,打碎了他的梦想,也打碎了他沉溺已久的过往,那如梦似幻的过往。
  他沉声道:“不疼了,伤好了,早就不疼了。”
  他这话不说倒还好,一说我便哭得更加喘不上气来。
  一定是很疼的,洛京那么冷,他又冷又疼,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不能原谅自己,更不愿承认是自己把他害成了这个样子。
  见我突然间泣不成声,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过野蛮才会把我弄哭。
  于是他停下身下的动作,也不敢乱动,满脸无辜道:“这、这以前也不会这样,难不成还长大了?”
  “噗啊哈――”
  我本来还沉浸在过去的悲伤氛围中,猛地听见他这么不着调的一句话,再也忍不住,破功笑了出来。
  这个厚脸皮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拿这个同我说笑。
  我板着脸不去理他,却愈发觉着哪里怪怪的。
  在身体未知的某处,断断续续地传来某种奇怪的触感,连带着心里都酥酥麻麻的。
  我不自在地扭了扭腰,蓦然感到一阵舒爽,犹如排山倒海。
  “你、能不能……”
  我越说声音越小,“动一动?”
  “啊?”
  刘起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似是完全没听清我说了什么。
  “你……不是疼吗?”
  我憋不住,又扭了几下,浑身发麻。
  “启明,动一动。”
  刘起面颊绯红,一双星眸早没了先前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欲望和渴求。
  “你说的,明日下不来床可不赖我。”
  他装作冷酷无情地撂下一句话,接着心花怒放地放肆了起来,仿佛一头只知埋头苦作的耕地老牛。
  红纱帐,卧鸳鸯。
  只是我与他,再也不似当年那样。
  刘起终于还是知道了我来建康的真实目的,不为其他,只是为了借兵。
  他说这事儿用不着面见宋主,单在他这就应不下来。
  他说他不想掺和北朝的纷争,更不想以宋人的牺牲去挽救魏人的将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个将军,于情于理都要为他大宋的子民着想。
  我也知道,这事儿更由不得他做主。
  一个将军,出不出兵,如何出兵,都得听从圣命,这事儿若见不到宋主,还当真不大好办。
  因此,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恳求他放了梅兰竹菊,让他们几个先回洛京去复命。
  刘起仰面躺在我身边,说我鬼心眼子多,刚办完事就要向他讨条件,吃不得半点闷亏。
  我支棱起上半身,扯过被角遮住胸口,没好气道:“这不是你亲口应允的吗?如果我肯服侍你,你便放过梅兰竹菊,如此说来,庐陵王殿下是想赖账?”
  刘起余光瞥我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也说了是你服侍我,可方才到底是你服侍我,还是我服侍你?”
第75章 更捻余香 “白日才说过要服……
  “我!”
  我面上一热, 脑袋腾一下冒起火来。
  这个死渣男,竟然还跟我玩起了文字游戏。
  我刚想提声理论,却被腰上突如其来的一阵酸软涨得说不出话。
  刘起慢悠悠起了身, 慢悠悠地捡起落了一地的衣物, 又慢悠悠地自顾自穿了起来。
  等到穿戴整齐, 他立在床边最后看了我一眼, 坦然道:“我既说了,自然作数, 是不是要放了梅兰竹菊, 就看你往后如何待我。”
  他说罢, 摔门而出,半点没了方才床上的温情。
  臭男人, 死渣男。
  下了床就变样,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我呸!
  我本以为某人吃干抹净后会再不见了踪影, 没成想还没捱到明日,天一擦黑, 他又来了。
  我白日的酒都没来得及醒, 就听见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我还当是在外晃荡了一天的姝婉总算知道回来了,便强撑起身去开门。
  这门才将一打开, 南水便一溜烟地钻了进来,拎着两件漆木食盒走到桌忙活起来。
  我懒得抬眼,倚在门边一脚踏住门框,质问道:“深夜亲临,不知王爷有何贵干?”
  刘起仰头, 看了眼明暗交替的天空,道:“还未全黑,不算深夜。”
  我道:“不算深夜也不行, 孤男寡女不合礼数,还请王爷自重,请回吧。”
  南人最尊礼数,也最奉行规规矩矩的那一套,我如此说,为的就是让刘起识趣点。
  不料,他却好像不大领情。
  抬起长腿跨过我横在门框上的那条腿,不动声色地进了屋子。
  我被无视了,我居然被无视了,我从没被人无视过,更没人敢无视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地跟在他身后,“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明知自己不受欢迎,还要一意孤行,我这逐客令即便下了,只怕也不管用。”
  刘起走到桌前,顿住脚步,“别忘了,这里是庐陵王府,没有什么地方是本王进不得的。”
  “你!”
  我气结,半晌接不出一句话,干瞪着他的一双眼直冒火星。
  他似是全然没把我的话放心上,自在地落了座,督着南水把食盒里装着的菜品按顺序一一摆在桌上。
  我寻着食物的香味,伸长脖子凑过去看。
  嚯!
  风干的牛肉、鲜嫩的羊肉,刚出炉的烤饼子,冒着热气的面皮汤,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松软酥脆的小点,皆是洛京酒楼里最常见的样式。
  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竟都是些深受北人钟爱的吃食,没有一样会是刘起这个南人爱吃的。
  我心下有些酸酸的,但面上仍是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为何没有好酒?”
  我故意挑刺,“王爷竟抠搜到连几壶酒水也舍不得了?”
  刘起道:“日日都喝也甚是无趣,不如好好吃些东西。”
  南水在他的示意下布置好菜色和碗筷,又现泡了一壶好茶放在桌上,这才猫着腰又退了出去。
  刘起没有主动叫我坐下,我端着架子,双手抱臂站在他身前。
  他兀自沾满一杯茶,轻抿了一口,缓缓道:“这是上个月才从建安送来的红茶,有醒酒养胃之奇效,不如尝尝?”
  我也不答话,仍旧一本正经地杵在他眼前当个眼中钉。
  他抬手握住我的手腕,手下微一使劲,把我整个拉到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我本想挣扎,却听他淡淡说了一句,“别干站着,挡光。”
  我脸上险些挂不住,但又不好发作,只得闷声不吭地摆起脸色。
  刘起也不介意,亲手替我倒来一杯茶。
  我不喝,也不想理他。
  他便又道:“此茶难得,只在南边才有,回洛京那是再喝不到的,若是错过眼前,万一今后没了这机缘,岂非可惜。”
  我听了这话,一阵风似的夺过茶杯,举杯就炫了个精光,那架势来得比罚酒还快些。
  我喝得如此干脆,倒不是因为原谅了他白日里的胡作非为,也并非是当真担心往后再没机会喝。
  而是,因了他刚刚说出的那句话。
  准确的来说,是只有三个字。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方才分明说了――“回洛京”。
  回洛京。
  难不成,他的意思是,他肯放我回去。
  我双目浮动地望着他,有什么话卡在嘴边,想问却又不敢问出口,深思熟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又咽了回去。
  我不敢问,我害怕听到他会说出否定的回答。
  这一顿饭,相顾无言。
  烛火撩起微光,幽幽的灯火给屋内平添了一丝暧昧。
  我红着脸,借着闪动的烛火偷偷瞟了他一眼。
  那俊朗的轮廓依旧清冷,狭长的双眸中仿佛正酝酿着一层孤寂,只在我视线投去的同时,转瞬即逝,徒留一双纤长的睫羽,如夜色下的蝴蝶,孤独地煽动着翅膀。
  用过晚食后,他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约摸一炷香的工夫,他又再次回来了。
  进来时身上穿的袍子却换了一件,头发也是湿漉漉的,看样子刚才应该是沐浴去了。
  这次他依旧没有多话,只走到床边,默默地宽衣解带,接着躺下。
  我再也忍不住,大步走过去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刘起面无表情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道:“累了一天,当然是就寝了。”
  我怒骂,“要睡回去睡,睡在我这像什么样子。”
  他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充满着倦意,“我在自己府里,想睡哪便睡哪,犯不着旁人来管。”
  “行,你爱睡睡。”
  反正我是没那么蠢,再又上他的当。
  我越过他身边,往床榻里面抽出一床最厚的棉被,像姝婉之前那样铺在地上,吹灭蜡烛,闭目躺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安静得宛如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无孔不入的寒冷从身下的地缝中传来,渐渐地像水一样蔓延至全身,我禁不住连连打着寒颤。
  再看那床榻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真就像睡死了过去似的。
  我恼羞成怒,腾一下站起来,抬脚就往床上那人的屁股上猛踹一脚。
  刘起皱了皱眉,淡定道:“我先前说过的,你最好得好生待我,否则我绝不会放人。”
  可恶,他竟敢拿梅兰竹菊来要挟我。
  我深呼吸几次,头脑终于捋清了一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梅兰竹菊,我确实该多顺着他一些,于是只得忍气吞声道:“对不住,是我不够冷静。”
  刘起难得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既是赔礼道歉,不得拿出点诚意来?”
  我道:“眼下什么都由你说了算,我哪有说不的道理。”
  刘起翻过身来看向我,一手支起脑袋,神情慵懒,长发披散在身后,宛若华贵的黑绸缎。
  他道:“躺过来。”
  我抠了抠指甲尖,咬牙切齿地躺了下去。
  “往里挪挪。”
  我又咬牙切齿地往他身边挪了挪,简直快咬碎了后槽牙。
  他强忍笑意,闷声问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我臭着脸,“不知道。”
  “不知道?”
  他挑起我的发梢,玩弄似的撩拨了许久,“白日才说过要服侍我的,这就忘了?”
  我顶着一张猴屁股,不肯搭腔。
  他也不再追问,一手顺势撩开我的腰带,熟练地开始操弄起来。
  这一夜,我几乎从未合眼。
  脑子里是清醒又混沌,混沌又清醒,几经辗转,差点昏死过去。
  几次临界点的到来,让我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更分不清眼前的春色旖旎,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从前我只觉得姝婉是个恋爱脑这件事分外可怜,今日却觉得又分外可恨。
  若不是她去找孟清玄整夜未归,也不至于让刘起这个小人钻了空子。
  面对他,我是敢怒不敢言,梅兰竹菊还在他手上,我若是不顺着他,怕是这辈子再回不去洛京。
  彻夜荒唐过后,刘起食髓知味,便愈发没了节制。
  不仅夜夜要搂着我睡下,有时用过午食后,还得特地跑来我这小憩片刻。
  若光是睡素的,我自然没什么话说。
  可他总是睡着睡着就不大安分,不是动手动脚,就是动嘴动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对平妻都是白娶的,活像头饿了数年的豺狼似的。
  我虽面上表现得无比厌烦,但终归拿他没辙,也只得仍由他去。
  当然,越发肆无忌惮的人除了刘起,还另有他人。
  那便是――姝婉。
  也不知怎的,自从刘起开始旁若无人地进进出出后,姝婉就像失踪了似的三天两头见不着人。
  起初我还有些担心,拦住南水问过几次,但他都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直到有一回刘起心情好,这才说了句实话,他说:“过阵子该给姝婉置办嫁妆了。”
  我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心想这傻姑娘总算是想明白了,不在一棵树上吊死,放眼望去,这世上还有一大片广茂的森林。
  那日,我好不容易再见着姝婉,急忙拉住她问,“你同那孟副将,如今怎样了?”
  姝婉羞答答地垂下美眸,粉嫩的小脸尽是为难。
  这下好了,不消她说,我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第76章 更捻余香 我想,这些令人心……
  姝婉的事, 是我来建康后唯一一桩值得慰藉的事。
  如今,我再也不用担心没人能照顾她。
  后来有一日,姝婉捧着一盆还未结苞的茉莉进了屋。
  我抓起一把边果, 打着趣儿道:“没想到这孟副将看上去五大三粗的, 心倒是细致得很, 还知道姑娘家的都喜欢花草, 摆弄这些来收买人心。”
  姝婉忙摇头晃脑,“殿下, 这不是孟副将给的, 奴婢方才在回来的遇上遇见了王爷, 是王爷让奴婢拿回来给殿下的。”
  我惊悚道:“刘起给我的?”
  姝婉一脸迷惘地点点头,“奴婢也觉着奇怪, 还问了王爷, 为何要冬天栽花种草的, 这季节不对,种下了也不会开呀。”
  我急急问:“那他如何说的?”
  姝婉道:“王爷就说无需在意这些, 只要交给殿下即可, 王爷还说寒冬终会过去,暖春迟早要来, 这不结苞的茉莉也总有开花的那天。”
  言尽于此,我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思。
  从前还在公主府时,我的院子里有过一颗玉兰花树。
  每每到了冬天,我时常会呆坐在窗边,望着窗外交错的枝杈出神。
  因为我知道, 不论是什么花什么树,只要熬过冬天便能顺利地活到明年。
  只要那枝头结出第一朵花苞,不过多久, 便会有无数朵同样的花苞争相涌出,如同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
  因而,我平静如同死水的日子,由此也多了一分盼头。
  再往后,我入了内寺,再瞧不见那株粗壮的玉兰花树,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野火也烧不尽的蒲草。
  我对日子也愈发没了指望,早就忘了日有所盼的活着究竟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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