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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话音刚落,便又觉得身下一轻,眼睁睁看着自己腾空而起,身子浮在半空中,眨眼间竟落在了夸父的背上。
  我像个沙袋似的被横在马上,肚子底下就是夸父的背骨,它轻松跑两步,我就被颠了个七荤八素。
  我趁着头脑还算清醒,忙质问道:“刘起,你抓我干什么?”
  他再度扬起马鞭,调转马头,狂奔着直冲南去,看方向正是来时路。
  他
  这是――要把我掳回去!
  忽然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的我,蓦地惊起一身冷汗。
  猎猎风声自耳边呼啸而过,他狂妄的话语夹在风里,却依旧字字清晰。
  “谁准你走了?”
第84章 长庚伴月 “我!才!不!稀……
  “刘起, 你这个死渣男,伪君子,你竟敢说话不算数。”
  我应是被他气糊涂了, 骂起人来可狠, 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完全不管他是作何想的。
  刘起没有低头看我一眼, 双眼依然目视前方,手中缰绳拉得紧, □□的马儿跑得快。
  他淡定道:“我何时说过要放你走了?”
  我急道:“南水说的!”
  他道:“既是南水说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骂道:“刘起, 你居然耍我!”
  他反呛:“我可没耍你,都说了那是南水说的, 又不是我说的, 看我回去不打断他的腿。”
  我火冒三丈, 炸了毛的公鸡似的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真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他撕个粉碎。
  奈何我被架在马背上, 那不要命的夸父跑得又急, 我不敢乱动,生怕从马上摔出去, 只得双手紧紧抓住马鞍,差点把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
  我遭了一通罪,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不管不顾地越骂越起劲。
  可刘起却充耳不闻,也不知是聋了还是瞎了。
  见他不搭理我, 我是骂也骂不痛快,嚎也嚎不响亮,只管张着大嘴呼呼往里灌冷风, 不知不觉就吃了一肚子凉气。
  不过少顷,我脑袋越来越昏,神志逐渐模糊,骂到嘴边的话也愈发没了声音。
  刘起见我没了动静,还当我是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才软下三分语气道:“玉兰,我那都是气话,自然做不得数,你就不要同我计较了。”
  我被颠得面色发白,眼冒金星,自然没心思回应他。
  他以为我还在恼,委屈巴巴道:“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狠心,竟真铁了心要走,若我不追出来,此刻只怕是早将我抛之脑后了吧。”
  他若是要说别的,我肯定也懒得理,但他偏说这个,我却半点也忍不了。
  我铆足了一股劲,用从未有过的音量咆哮道:“没错,谁记得你是谁!”
  “等我回了洛京,什么样的美男子没有!”
  他怒道:“好!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回不去洛京!”
  “刘起,混蛋,你放我走!”
  我气急了,一字一句顿道:“我!才!不!稀!罕!你!”
  刘起面色一沉,瞬间勒紧缰绳刹住夸父,一把拎起我的后衣领,将我整个提溜起来。
  我好不容易从乾坤颠倒的世界中摆正过来,还没来得及喘上气,便顿感胸前一凉。
  我惊呼低头,就看见刘起一只大手恍若无物地钻进我的领口,左掏右摸,甚是随性。
  “啊!你这个登徒子!”
  我捂紧胸口,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但他反应极快,微微向后一仰,轻松躲了过去。
  刘起扯出我脖颈间的链子,指尖撩起链子上的挂坠,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他双眸明亮,目光深邃,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问你,这是什么?”
  我不敢回他,眼神闪躲,像个行窃多年的老手,终于被抓了个人赃并获。
  他松手,将那枚瑜玉重新放回我的衣领中,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你还带着它,就是还记着我。”
  “既然还记着我,那我凭什么放你走?”
  他送我的那枚瑜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贴身带在胸前,直到梅兰竹菊失踪后他来驿馆找我,恍惚间似是往我脖子上看了一眼,事后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后怕。
  我怕被他发现这块玉,更怕被他发现,其实这么些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他。
  我被他带去庐陵王府后,时常要在他跟前转悠,于是狠心把玉摘下藏了起来,直到今日要离开建康,我才又小心翼翼地拿出带了起来。
  没成想,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长庚伴月,烟雨朦胧。
  稀疏的微雨不知何时早已停了下来,头顶处月明星稀,眼前的迷雾涣散。
  前路未知,命运坎坷。
  我心有余悸,不知在那未知道路的尽头,始终等待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
  我与刘起一前一后共乘一骑,马蹄悠闲,带着我们往建康城的方向走。
  起先我还硬憋着一口气,腰杆挺得笔直,怎么都不肯沾到他的边。
  可走了没半个时辰,我便觉得浑身酸痛,蜷腰缩背,再直不起来。
  再一看刘起,不愧是混过战场的将军,纵使赶马疾行了这么久,他亦是腰直身立,如劲松一般,竟无半点不适。
  他应是看出我的疲态,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双手环过我的腰间,前胸贴上我的后背,好让我能靠着他歇会。
  霎时间,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洛京城外。
  那日,我和他从景明寺看过迎象后去城外踏青,在夜幕降临之时,也是如同眼下这般光景。
  我们骑在夸父身上一起回家,马蹄声细碎悠扬,夜空中的月光淡雅,亦如今日一样。
  原来,时隔多年,什么都变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我还是回到了庐陵王府里的那处小院,没想到,傍晚刚踏出去的门,等到入了夜,竟又踏了回来。
  我生无可恋地推开门,姝婉听见声响当即迎了出来,在见到我的那一瞬,她先是面目惊诧地怔了怔,忽又忍俊不禁地掩嘴低笑。
  我撩脚带上门,双手抱臂倚在门边看着她,“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姝婉瘪瘪嘴,飞快福了个身,正色道:“早知殿下不走,奴婢也好省下些眼泪水。”
  我不是听不出来她在嘲我,只是我现在还被刘起气得心口疼,也不愿再同她多费口舌,只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姝婉双手高举过头,一脸无辜道:“殿下明鉴,奴婢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怎么可能会跟王爷是一伙的?”
  我看她态度认真,神色紧张,不像在说谎,提了提眉道:“姑且信你一回。”
  姝婉会心一笑,转身溜出门去。
  “殿下静候片刻,奴婢这就去给您端晚食来。”
  不是,她怎么知道我会回来吃晚食的?
  王府里的日子虽悠闲,却也无趣,大小谢氏仍在禁足之中,在这偌大的庐陵王府中,除了庐陵王他本人,也没人敢触我的霉头。
  眼瞧着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不多久便熬过隆冬,迎来新春。
  姝婉出嫁的日子定在了除夕的那一天,为的是能去新家重开新的生活。
  等她嫁给了孟清玄,她便是孟府的当家主母,再不是从前那个只能忍气吞声的婢子姝婉。
  我为她能有苦尽甘来的这一天感到高兴,而这种高兴,却并没有维持多久。
  从洛京送来的一封书信,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日子再次打破,也让我再次陷入痛苦的迷惘之中。
  那信一开始并不是送到我手上,自我在庐陵王府住下后,刘起便斩断我与洛京的一切联系,所有北来的消息都被他严防死守地瞒了下来。
  那信是送到孟清玄府上的,孟清玄是个武夫,自幼流落在外,后来身混沙场,也没机会读过多少书。
  他看不大懂,便拿去给姝婉看。
  姝婉曾是中书监之女,好歹算个名门闺秀,从小习字读书,字也认得全,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无法再学,因而也只有个半桶水的底子。
  姝婉看了也没觉出哪里不对,直夸写得不错,又拿来与我分享。
  展信一入眼,我便认了出来,这信虽未署名,可单看字迹我却是万般熟悉。
  金菊擅长作诗,也是因了会作诗有文采,才被我招进府里。
  原先在公主府时,他为了奉承我,没少写过酸诗给我,却又因脸皮薄,不好意思念出口,便只得写下再遣人送来。
  由此,他的字迹,我一眼便知。
  微微泛黄的信纸上只留下了
  一首诗,短短几行,寥寥数字,述尽了南朝的绝美风光。
  晓光暮色尽,烟雨未晴天。
  江南百景好,行人莫急归。
  我将纸张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除这首诗外,别说是字了,就连个像样的标记也没有。
  可这分明就是金菊的笔迹,是从洛京送出来的书信。
  如此费尽心思,千里迢迢地送来建康,却只是描景抒情,赞扬南朝风光,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我问姝婉,“只有这一封信?”
  姝婉点点头,疑惑道:“殿下,是这信有什么古怪吗?”
  我兀自摇摇头,“没什么,寻常风景诗罢了。”
  姝婉宽心笑了笑,边替我点上烛火,边道:“奴婢也说,这写诗人的文采定然了得,只这简简单单四句话,便把建康的风貌诉说得淋漓尽致。”
  “想来他定是来过建康的,不然怎还会舍不得走了呢。”
  来过建康……
  舍不得走……
  姝婉的话在我耳边盘旋,我盯着桌上微微闪烁的火光发呆,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
  我曾听皇兄说过,晃儿因出生在晨光微熹,暖阳当空的清晨,才用了一个“晃”字。
  所谓“晃”,既是明亮,也是照耀。
  皇兄希望这个孩子能像太阳一般,光耀世间,照亮整个大魏。
  而这个“晃”字,分明还有另一层意思。
  那便是日光,是破晓时的日光。
第85章 长庚伴月 “我只要我的玉兰……
  金菊只用了一首诗, 便将此刻洛京的危机和盘托出。
  这首诗乍一看是在写南朝美景,可实际上却是说洛京所面临的困境。
  破晓时的日光像日落时的暮色一样即将耗尽,烟雨笼罩下的晴天尚且还遥未可及, 美丽的江南纵有上百种美好的风景, 行路在外的旅人再也不用急回去。
  金菊这是在告诫我, 告诫我大魏的朝堂已然变了天, 而我,只有待在建康才是最安全的。
  可我怎能对大魏袖手旁观, 又怎能对晃儿不闻不问?
  上一世, 我是个孤女, 没有父母家人,也没有家, 也从来不知亲缘的可贵。
  这一世, 我好不容易有了亲人, 也有了家,我再也不想失去。
  大魏是我的家, 洛京是我的家, 我怎能抛下我的家,仍由它自生自灭, 满目疮痍。
  不行,我要回去!
  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洛京。
  除了刘起,我所有珍重的人都在那里。
  而刘起,只要他还在建康, 只要他还活着,我就没有后顾之忧。
  夜深了,我同姝婉刚睡下, 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我下床披了身外袍,转头见姝婉睡得正酣,弯腰替她掖紧了被角。
  我缓步走到门边,轻轻拉开一条缝隙,抬头就看见了他。
  夜风阴寒,将他的一袭长发吹得格外凌乱,他顾不得呼呼作响的寒风,挤身推门而入,二话不说,将我拢进怀里。
  “怎么了?”
  我双手抚上他的后背,轻声问他。
  他没有答,埋头窝在我颈间,一呼一吸,灼热异常。
  我道:“外头寒气重,进来说话。”
  他摇摇头,闷声道:“我不久留,只是来看看你。”
  我闻言轻笑,“白日见过还不够,夜里鬼鬼祟祟地还要再见一次?”
  他抬头看我,道:“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心悸,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想来看看。”
  他借着月光上下打量了我一圈,见我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适才舒心道:“好在无事,那我就安心了,我先回去。”
  他说完,也不等我答,转身迈下门阶。
  “启明。”
  我慌忙叫住他。
  他顿住脚步,却没有回身,也没有说话。
  他好像在等,等我要同他说什么,就像在等我给他的审判。
  “启明,我想回洛京。”
  “想都别想!”
  他厉声呵斥,提步就要走,袍摆的边缘被寒风吹得颤抖,鬓边的碎发也在月光下变得透明。
  我急忙小跑几步,追上他,拦在他的面前,郑重地告诉他。
  “我并非同你打趣说笑,我是认真的,我要回洛京去。”
  “我也是认真的,你想都别想。”
  他耐着性子重复道,看向我的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决然。
  我心下一阵慌乱,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认命似的哀求道:“求你了,启明,你就让我回去吧。”
  “绝不!”
  他严词厉色,越过我就想继续往前走。
  我又提裙几步跟上,边走边道:“启明,你听我说,洛京还有晃儿,还有华灵姐姐,她们都是我的亲人,眼下她们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
  “我不是那种没心没肺,忘恩负义之人,她们对我好,我定要百倍千倍去报,我……”
  “别说了!”
  我话还没说完,他扬高声调将我打断,“我倒希望你没心没肺一点,忘恩负义又怎么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你不能回去。”
  “玉兰……”
  他幽幽地看着我,幽幽地道:“你不能回去,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
  若我回了洛京,手中无兵,只怕是凶多吉少。
  所以,他才千般万般地阻拦我,想方设法也不要我回去。
  囚着也好,虏着也罢,他无所不用其极,情愿我恨他,也不愿叫我去送死。
  我怎会不知他的一片苦心,只是如今的我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就像当年纵使万般不舍,也要将他赶走一样。
  倘若不那么去做,我定会后悔一辈子。
  我垂头,缓缓道:“启明,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也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你不想要别人以为的为你好,换作我,也是一样……”
  我不敢看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让他看穿我心底的软弱,生怕只要他一个眼神,便会让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轻易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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