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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钦点废柴【完结】

时间:2025-01-17 23:05:52  作者:钦点废柴【完结】
  戴柯依旧绷着脸,不看任何人,尽力不让任何人都影响他。
  戴四海沉吟片刻,开口:“现在寒假,游戏机可以还给你们,等开学还是要交给我保管,节假日才能玩,可以做到吗?”
  “嗯。”
  戴柯好像进入老僧入定的境地,不喜不怒。
  戴四海:“还给你还不开心?”
  阿莲一直在边上悄悄观察两个小孩的反应,左看右看心事重重,好像藏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戴柯找到反客为主的角度,下巴指了一下阿莲,“她为什么会进你房间?”
  戴四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风水轮流转,从质问者沦为被质问的一方。
  戴四海走到阿莲身边,拍了拍她肩膀,“大D,这个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戴柯冷不丁先声夺人,“她是你马子。”
  戴四海不悦:“哪学来这么粗野的话?”
  戴柯冷笑,“难道她是你老婆?”
  戴四海和阿莲俱是一愣,脸上闪过秘密曝光的尴尬。
  戴柯好一阵愣神,哪想到歪打正着。
  戴四海语重心长解释,“我和阿莲领证属于特殊情况。小秋是女生,两年前家里只有我和你,两个男的,不符合福利院寄养家庭的条件,所以阿莲帮了我这个大忙,才顺利把小秋接过来。后来跟阿莲继续相处,互相觉得不错,就一直保留这一层关系。没征求你的意见是我的不对,也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戴柯尖锐地指责:“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等你们再搞一个小孩出来才告诉我?”
  梁曼秋觉得自己成了罪魁祸首,重担落到肩上,沉甸甸的。如果不是她的到来,戴柯不用遭遇如此不快的局面。
  心思从衣柜秘密,跳转到更沉重的层面。大事临头,想计较戴柯的越线,好像已经没有机会。
  戴四海:“如果真的生孩子,一定会征求你的意见。我们目前还没打算再要一个小孩。”
  戴柯嘲讽一笑,一脸“谁信你们”的漠然,戴四海先斩后奏已经不是第一次。
  戴四海叹气,“我们本来想等你中考结束再宣布。”
  “宣布就宣布,还跟我说什么商量。”
  戴柯语文知识贫瘠,还是能分辨两个词的含义。
  以前梁曼秋突然到家,地盘被瓜分一部分,他好歹保有自己的地盘,还能当大王。现在戴四海无异于胳膊肘往外拐,不把儿子当自己人,领了一个后妈来统治地盘,跟他分庭抗礼。遭遇背叛的苦涩一点点渗透心头,他好像在这个家失去位置。
  戴柯扭头大步朝门口走去,两级台阶做一步,急匆匆跑下楼。
  梁曼秋下意识要追,怕戴柯不回来,家里失去她的容身之所。
  衣柜的秘密留下后遗症,她犹豫了。
  戴四海立刻吩咐:“小秋,跟上你哥哥,有什么事打电话告诉我。”
  “嗯……”
  梁曼秋硬着头皮跟上去。
  阿莲忧心忡忡:“大D会不会想不开?”
  戴四海眉头紧锁,不忘安慰:“我想不开,大D都不会想不开。”
  阿莲:“要是早点告诉他说不定反应没那么激烈……”
  “哪来那么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戴四海隐隐后悔,中考对于戴柯这样的吊车尾没有任何意义,当初就不该非要熬到中考。
  梁曼秋下了楼,戴柯人高腿长步子大,早跑得只剩一个渺小的背影。
  她费劲地奔过去,遥遥盯着他,不敢叫人。
  拐弯处,戴柯余光瞥见她,似乎慢了几步。梁曼秋跟着转过屋角,没追多久跟上了他。
  戴柯:“你出来干什么?”
  梁曼秋如实道:“我也不想,阿伯叫我看着你。”
  戴柯微顿,似乎明白过来,隐怒,怒的是自己:“不想就滚回去。”
  梁曼秋委屈强调:“阿伯叫我看着你。”
  “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狗。”
  戴柯步伐大了些,像拽着主人狂奔的疯狗,害得梁曼秋小跑。
  不禁又放慢脚步。
  梁曼秋气喘吁吁,始终离戴柯一米远,防传染病似的。
  走到街心公园,戴柯一屁股坐到半米高的圆形花坛边,撑着两只膝盖喘气。
  梁曼秋在戴柯的九点钟方向坐下,吞吞吐吐说:“其实……暑假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阿伯和阿莲姨……”
  戴柯:“看到什么?”
  如果今天之前,梁曼秋会实话实说,看到戴四海摸阿莲屁股。
  在黑漆漆的衣柜里,她也经历同性质的动作,心里起了一块疙瘩。
  难道男生长大都是色狼?
  梁曼秋嗫嚅着,“反正就是看到阿伯和阿莲这样那样。”
  梁曼秋暗示的是蜻蜓点水,戴柯自然往深处想,瞪大了眼,“不是吧,在哪里?”
  梁曼秋:“档口后厨。”
  “他们在档口后厨干?”
  戴柯声音走调,诧异至极,明显透着对戴四海和阿莲的不满。
  那个粗鄙的动词下梁曼秋一跳,她差点抹黑了戴四海和阿莲,着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戴柯古怪道:“你又知道我想的哪样?”
  梁曼秋无法启齿,情急之下,倒出脑袋里仅存的信息,“不是PSP里面那些。”
  戴柯默了一瞬,双手抓着膝盖,涨红了脸,“你看过我的文件夹?”
  梁曼秋嗓音越发低沉,“可是,你没说不能看啊……”
  戴柯只说过不能删,没说不能看。
  “所以你就看了?”
  梁曼秋哭丧脸,深受其害一般:“谁知道会有那些东西……”
  戴柯有气无处发,撇过头看向另一边。
  梁曼秋声音低,像说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怎么、你怎么看那么恶心的东西?”
  戴柯嘴硬心虚,“哪个男生不看,四眼明也看。”
  梁曼秋瘪嘴瞅了他一眼,表情无声控诉:这么恶心的东西四眼明怎么可能看。
  戴柯讥嘲扯了扯嘴角,“四眼明看完才拷给我。”
  梁曼秋不敢将文弱的金明和那些猛烈画面联系起来。
  戴柯气呼呼说:“哪个男生告诉你他没看过,他就是在装大逼。”
  “好恶心。”
  梁曼秋盯着足尖前方的地板喃喃,更恶心的部分没法言明。
  半个下午,戴柯没听见梁曼秋叫一声哥,看来已经恶心他了。
  戴柯破罐破摔,“恶心你别跟我讲话。”
  梁曼秋望他一眼,双眼噙着泪花,不知失望还是害怕。
  “你为什么要那样子……”她无力正面控诉,害怕惹怒戴柯,也怕被丢回福利院。
  戴柯以为还是指控他看黄片,破罐破摔骂道:“我看关你什么事。”
  梁曼秋悄悄咬牙,“我说在衣柜……”
  戴柯怔住。
  平时脑袋里有过很多龌龊念头,仅仅是念头,只要跟梁曼秋保持安全距离,戴柯自忖不会越界。
  刚才事发突然,突然将他们的距离压缩至最短,防线消失,罪恶随之衍生。
  “为什么?”梁曼秋重复,自言自语多于质问。
  但跟初一刚开学被他放鸽子一样,戴柯从来不会正面解释。
  他正在气头上,气梁曼秋前头的不理解,也气自己,无法面对肮脏的秘密。
  青春期的欲念隐秘、激烈而邪恶,一个人独处时尚无法灵活控制,一旦牵涉他人,稍有过界便引发更严重的灾难,摧毁彼此信任,或者自我认知崩塌。
  梁曼秋和戴柯面对更为严酷的危机,冲击性远大于戴四海和阿莲的恋情。自己的麻烦,远比别人的八卦要紧。
  这一次,他们没有打架,甚至没有吵架,青春期禁忌紧紧束缚他们的嘴巴和手脚,一个不敢正面指责,一个不敢正面认错。
  他们学会了冷战,没有肢体冲突,表面看着理智,背后情绪暗涌,压抑而找不到发泄口,远不如一场互殴来得酣畅淋漓。
  饭点回到碧林鸿庭,阿莲没有来吃饭。两小一大各怀心事,个个都在装下午无事发生,除了需求□□流没有其他闲聊。
  这个家庭成分复杂,成员之间没有谈心习惯。两个小孩处于青春期,心思敏感多变,无形催化了凝重的氛围。
  这事急不来,戴四海当天没找戴柯详谈,让他先自行消化,后续再慢慢做思想工作。
  晚上临睡前,戴柯看着梁曼秋爬到上铺,忽然站来,叫了她一声。
  梁曼秋刚好跪在爬梯口,扭头用鼻子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戴柯将手搭上架床爬梯中间,微微仰头,看了眼梁曼秋,“给你踩我的手。”
  伸出的正是衣柜里的罪恶之手。
第34章 肯定会把她送回福利院。
  梁曼秋缓了一口气,转身扶着爬梯口的护栏俯视他,嘴唇微微战栗。
  “你要是再那样子呢?”
  戴柯发毒誓,“把手剁了给你。”
  梁曼秋吓一跳,转念想到戴柯不会真的剁手,又气又怕,“谁信你。”
  戴柯改口,“给你咬一口。”
  吃亏的还是她,“谁要咬你,硬死了。”
  戴柯眼睑低垂,第一次认输,“你想怎么样都行。”
  她的犹豫对他就是折磨。
  只要梁曼秋不动手,这份难堪将会持续下去。
  梁曼秋寄人篱下,受制于人,若不是戴柯主动低头,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慢慢踩下最上方的一级爬梯。
  戴柯撇开头,看着地板,受刑一般,没有直视他的手。
  “快点。”
  早死早超生。
  梁曼秋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他的报复吗?
  戴柯可不会保证。
  梁曼秋又踩下一级,犹豫的声音比日常脚步响亮,像带了千斤怒气的重量。
  戴柯没缩手,莫名隔空感受到了手骨爆裂的巨痛。
  “你要是再动手,”梁曼秋小声说,“我就告诉阿伯。”
  “嗤,”戴柯冷笑,“那么小求我都不摸,啊——!”
  下一瞬,微凉的温度覆盖手背,接着,重压猛然将他的指骨悍在爬梯上。
  戴柯忍不住呻.吟,五官扭曲,像打球时被踩了脚趾。
  梁曼秋留了情面,只用足弓踩踏,压痛感不及足跟剧烈。
  力度转瞬即逝。
  梁曼秋嗖地一下爬回上铺,躲到床头的角落,抱过棉被护在身前。
  戴柯没有追上来。
  他从不上她的床。
  平日里,戴柯有自己的地盘意识,从不侵犯她的边界。
  如果不是偶然挤到衣柜,可能秘密不会发生。
  戴四海在外头问:“又干什么了?”
  戴柯无声龇牙咧嘴,猛甩手,指骨像骨折。
  梁曼秋成了罪魁祸首,只好欠身,替戴柯掩饰,朝着门外扬声:“阿伯,哥哥关抽屉不小心夹到手。”
  “毛毛躁躁。”戴四海在外面喃喃。
  戴柯倒抽一口气,回归正题,说:“一笔勾销,以后不许再提。”
  梁曼秋:“以后你也不许再动手。”
  戴柯:“我又不是色狼。”
  梁曼秋:“本来就是。”
  戴柯扬声,“还说?”
  梁曼秋缩了缩脑袋,拉紧棉被,寻找一种物理上的安全感。
  心里也清楚只是徒然。
  他们体格和力量悬殊,戴柯若是有坏心,她压根无法反抗。
  她的安全全靠他自我约束。
  也许真像丁莉莉说的,妹妹和哥哥就不该睡同一个房间。
  梁曼秋满腹委屈,又酸了眼眶,“你真的吓到我。”
  把一声声哥长哥短都吓没了。
  “说好不许再提……”
  戴柯宁愿饱受皮肉之苦,也不肯撬开牙关,吐出一句对不起。
  他又甩甩手,抓几把空气。
  还好,关节灵活,痛感渐弱,没有骨折。
  熄灯钻进被窝,戴柯仰躺,没再习惯性枕着双手,只愣愣盯着黑暗中的上铺床板,倾听上面的动静。
  窸窸窣窣,偶尔掺杂几声骨折般的脆响,梁曼秋应该在跪着铺展棉被,然后躺下,双脚伸展,掖好被子。
  她总习惯裹成蝉蛹,不像他偶尔支棱一条腿到被窝外面。
  好一阵没动静,冬天两扇房门完全关闭,只留一点点窗缝透气,安静显得异常窒息。
  “睡了?”戴柯冷不丁开口。
  以往这属于梁曼秋的台词。
  梁曼秋脑袋在被子外,声音清晰,“没有。”
  想了想,鼓起勇气,“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戴柯从来不会随便答应她。
  “你要正面回答。”梁曼秋早清楚他的套路。
  戴柯:“你先说。”
  梁曼秋:“不行,你答应正面回答。”
  如果不抓住戴柯此刻的心虚,梁曼秋以后恐怕很难有机会让他掏心掏肺。
  戴柯:“赶紧说。”
  梁曼秋:“正面回答。”
  戴柯:“不说拉倒。”
  下铺的动静似乎是翻身蒙头。
  梁曼秋只能开口,异常难启齿,“你是不是、跟其他女生、那样子过?”
  “那样是哪样?”
  戴柯的脑袋存储太多纷杂的画面,难以确定,并非狡辩。
  梁曼秋急道:“就是那样。”
  每一遍重复,胸口似乎传来揉捏的异样,焦心又新奇。
  戴柯摘认领罪名很谨慎,“说清楚,不然我可不认。”
  梁曼秋不得不委婉,“衣柜……”
  戴柯:“我还以为你问PSP……”
  梁曼秋吓一跳,语无伦次:“衣柜有过?”
  戴柯:“你真当我是色狼啊!”
  梁曼秋还是那套台词,“本来就是。”
  戴柯习惯了梁曼秋小声说话,即便她声若蚊蚋,斥责力度远强于大声控诉。
  他不知道心虚,还是学会忍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时没有顶嘴。
  “哎……”梁曼秋的那一声“哥”今晚彻底失踪。
  戴柯:“哎什么哎。”
  学校的青春期性教育仅限于认识生理期,梁曼秋对于爱欲的认识全来自偶像剧,最亲昵的举动莫过于亲嘴,嘴贴嘴,哪见过PSP片子里两根舌头互相搅弄,交换口水,还摸屁股摸胸,甚至更私密与深层的交融。
  她的认知一步一步崩塌,在怀疑的混乱中,又一点一点重塑。
  现实比想象残酷,也带来额外的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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