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从看见浴室磨砂玻璃那一瞬,戴柯血压和心跳飙升,堪比刚完成百米短跑。
梁曼秋:“我可能有一点高反。”
戴柯回过神,搂过她,帮她胸口顺气,老老实实抚摸,没有一点逾距。
“这里海拔才多少米,你可能肚子饿了,缓一会我们吃午饭,再不行买氧气。”
“都怪你……”梁曼秋嘀咕,好端端的订什么大床房。
戴柯:“就要跟你睡。”
梁曼秋认命般闭了闭眼。
老太太散步似的慢慢走餐馆,吃了野生菌火锅,梁曼秋缓了过来,确认低血糖大于高反。
还剩半个下午,他们在大研古城闲逛,买票参观木府。
梁曼秋不愧为文科尖子生,做足了背景历史功课,除了导游解说外,一路给戴柯补了许多丽江和木府历史。
跟导游爬上狮子山,高原爬山比平原吃力,梁曼秋走一步喘一步,戴柯走走停停陪她喘气,终于可以叫她闭嘴。
梁曼秋和戴柯挨着石栏,远眺古城和没有雪顶的玉龙雪山,一幅古时丽江图卷徐徐展开,在木府世代统治下,子民安居乐业,文化昌达繁荣。
梁曼秋有感而发,“哥哥,要是在古代,你一定是手握重兵戍边的大将。”
戴柯:“你是什么?”
梁曼秋想了想,嘻嘻笑:“被蛮夷劫掠的边民,流亡到丽江投靠你。”
戴柯挺有自知之明,“我是恶棍。”
梁曼秋贴了贴戴柯的肱二头肌,将脸颊热度散给他,笑道:“哪有。”
戴柯:“回到古代第一件事就是抢了你。”
梁曼秋咯咯笑,又蹭了蹭他的上臂。他的肌肉坚硬中富有弹性,不会硌疼,凉中泛暖,抱起来像独属于她的阿贝贝,格外趁手。
旅游几天,他们不必再介怀外界眼光,在街头牵手拥抱,偶尔避开人亲吻对方,逐渐适应情侣的外在身份。
戴柯问:“古代人结婚是不是很早?”
梁曼秋点头,“木增1587年出生,1606年19岁,明代朝廷册封他作中宪大夫兼丽江知府,他的妻子受封太恭人。应该19岁以前就结婚了,具体哪一年我找不到资料。”
戴柯抽回胳膊,臂弯勾住她的肩膀,锁她入怀。
“要在古代,你早是我老婆了。”
梁曼秋怔了怔,戴柯启用老婆备注两年,第一次亲口承认同一件事,自然随口一提,胜于刻意的深情。
她仰头看住他,眉目含情,“哥哥,那你叫一声。”
“不叫。”
戴柯冷笑一声,松开臂弯,拉过她的手,拖她往山下走。
梁曼秋不恼反笑,继续磨他,“叫嘛。”
戴柯:“滚。”
“就一下。”
“……”
“哥哥~”
“闭嘴。”
嘻嘻哈哈一路打闹,下到最后一级阶梯,梁曼秋慢下一步,叫道:“哥哥,背我。”
不待戴柯回应,梁曼秋跳上他宽阔的后背,挂住他的脖颈。
戴柯的反应刻进肌肉,立刻反手托住她肉乎乎的屁股,一路从屁股摸到臂弯,搂紧她的裙子,勾住她的双膝。
骂道:“高反还敢动来动去。”
梁曼秋:“就一下下,谁让你不叫我。”
戴柯:“猪。”
梁曼秋含娇带嗔:“不是这个。”
戴柯:“滚。”
“小气鬼。”梁曼秋轻咬一口戴柯的耳垂,挣扎着下来。戴柯偏不让,锁得死死的。
梁曼秋急道:“哥哥,前面人多。”
戴柯:“你是鬼么,还怕人?”
戴柯再走几步,就放下来,喘着气拉住梁曼秋的手。
梁曼秋小声挤兑,“你也高反了吧。”
戴柯横她一眼,“晚上再收拾你。”
剩下的时间在古城打转,按导游说的,沿着每户门前流水的方向,总能找到城门。
回了客栈,梁曼秋和戴柯冲着磨砂玻璃,再次面面相觑。
梁曼秋又起了“高反”,脸红心跳,“哥哥,我先冲凉。”
房间里,除了坐靠窗的床沿,可以背对浴室,其他地方多少能瞥见磨砂玻璃。
戴柯坐沙发不动,不知道马上起开太窝囊,还是不打算回避。
梁曼秋急道:“你不能偷看。”
“你管不了我。”
戴柯的坦率叫人无计可施,梁曼秋只能降低要求,“反正你不能进来。”
推拉门应该有锁,大不了上锁。
戴柯没应,掏出手机,双肘支着膝盖,倾身捧着手机点开游戏。
梁曼秋打开行李箱,找了睡裙和裤衩挂进浴室,拉上磨砂玻璃门,落了锁。
她慢吞吞地洗漱。
梁曼秋偏爱淡色系服饰,纯白和浅色的黄蓝粉紫,配上白皙的肌肤,水灵灵的,异常醒目。
今天穿了淡蓝连衣裙,隔着磨砂玻璃,成了一条模糊的白。
但仍能区分肢体部分的藕色。
戴柯看着她在洗漱台前东捣鼓西捣鼓,走向淋浴间,她扭头往外望了一眼。
也许能看清他抬着头,视线在某一点交汇,她的停顿是无声的提醒,或是防备。
他们一起生活八年,早过了约法三章的阶段,日常相处模糊了边界,何况在情侣相处里,没有真正的禁止与许可,迟早走向灵肉交融的终点。
梁曼秋的那一层模糊的淡蓝从上往下褪掉,再到同样浅色的三角形,隐约可见反手解内衣搭扣,18岁的少女褪成一条纯粹的藕色。
玻璃模糊了景象,模糊不了形象,戴柯凭着印象在脑海里提拉曲线,补足弧度,少女的玲珑有致似在眼前。
戴柯噌地起身。
梁曼秋在双人浴缸前停下,头发的黑和脸颊的藕,色块分明,动作明显,她回了头,望戴柯一眼。
戴柯模糊的身影离磨砂玻璃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梁曼秋吃了一惊,双脚生根定在原处,一时忘记跨进浴缸。
然后,高大的身影擦过玻璃门边缘,突然消失。
开关门动静传来,戴柯出去了。
梁曼秋暗暗松一口气,说不上失望还是庆幸,她诱惑不够还是他定力太足。
欲念秘不可宣,小情侣情窦初开,总有一番试探和拉扯,或一拍即合,或旷日持久。
木楼客栈全面禁烟,戴柯到便利店买了烟和火机,站大门口流水边抽。
他身形高大,肩宽腿长,经过警院一年打磨,身姿一改以往不羁,自然站得笔直又休闲,一看不是警校生就是军校生。
三五个晚归的年轻女孩一直盯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其中一个被其他女孩拱出队伍,不断被往戴柯这边送。
“帅哥,一个人么?”女孩羞涩又热情,像许多玩大冒险的女孩一样,“我跟朋友打了个赌,她们赌我要不到你的号码,你能不能让我赢一把?”
戴柯蹙眉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女孩激动地抿嘴,低头解锁自己的屏幕。她的同伴在不远处雀跃不已。
戴柯垂眼看新来的Q消息。
凉茶:哥哥,我洗好了,你去哪了?
耳边响起陌生女声:“帅哥,你的手机号是?或者Q号也行……”
戴柯抬头看女孩一眼,第一次注意对方存在,当路桩绕过她,转身走回客栈。
“哎,帅哥……”
戴柯两级做一步,大步跨上木楼阶梯,刷卡回房。
梁曼秋还是穿草莓吊带睡衣,窝在床上靠窗一侧,被子拉到腋下,露出平直的肩膀和细细的肩带,惹人遐想。
“哥哥,你跑哪里去了?”
戴柯:“买东西。”
梁曼秋:“买什么……”
两个人眼神截然相反,一个自然,一个吃惊,偏偏不对视,嫌疑更重。
戴柯:“问那么多。”
梁曼秋瘪瘪嘴,完完全全缩回被窝,留下一丛细软微黄的长发在被子外。
戴柯掏空裤兜东西,悉数扔另一侧床头柜。
梁曼秋从白色被子上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近视眼费劲地辨认柜上的东西。
房卡,手机,钱包,没瘪角的烟盒,一只烂大街的塑料火机,还有一张折皱的收据。
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她稍稍松一口气。
戴柯抬臂,单手掀掉T恤,跟以前秀胸肌一样。
梁曼秋情不自禁瞥一眼,像看眼前障碍物,蹙眉:“哥,你为什么不进浴室脱?”
“你又不是没看过。”
戴柯总有办法步步侵蚀她的围篱,扩大她对未知的接受限度。
梁曼秋窝红了脸颊和耳朵,赌气似的,偏不躲,静待戴柯的尺度。
戴柯当着她的面,松开工装裤的裤绳。
“哥——!”梁曼秋猛然缩回去。
戴柯脱下工装裤,和T恤一起,隔着大床扔到对面沙发,然后进了浴室。
被子闷着耳朵,梁曼秋依稀听见推拉门的滑轨声和哗哗水声。
她原地翻身,背对浴室门,才冒出脑袋玩手机。
片刻后,后头水声停歇,传来湿润而低沉的嗓音,“梁曼秋,给我拿底裤。”
梁曼秋差点起身叫道:“冲凉还不带底裤?”
戴柯:“快点。”
梁曼秋飞快想象可能出现的光景,脑袋里轰然爆炸,“你、穿睡衣出来、自己拿吧。”
戴柯:“没带。”
梁曼秋:“你到底带了什么进去?”
戴柯:“快点,再啰嗦我直接出去穿。”
梁曼秋认命钻进被窝,闷头闷脑说:“你出来穿吧,好了说一声。”
推拉门哗啦而开,戴柯走出来。
梁曼秋在被窝里抱怨,“在家怎么没见你忘记带衣服?”
戴柯:“在家也没跟你在同一个房间洗过澡。”
听着像一起洗澡一样,暧昧又大胆。
刚才的脑内爆炸留下一片狼藉,梁曼秋混混沌沌,没法清晰思考。
被窝有点闷,梁曼秋悄悄开一个口子呼吸。
“你好了就关灯吧,我不下床了。”
不一瞬,嗒的一声,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梁曼秋拉下被子大口呼吸。
身后床垫一沉,带着轻震,她被搂紧一个微凉的怀抱,凉意转瞬即逝,跟着是赤|裸裸的温暖。
梁曼秋浑身一僵,哑了哑,“哥……你没穿衣服么?”
“穿了。”
但不多。
只有裤衩。
第89章 爱仿佛做成了一半。
梁曼秋的后背贴上戴柯的胸膛,没有睡裙阻挡的区域,肌肤赤裸相贴,尤为严合和灼热。
她的战栗传递到他的胸膛,戴柯搂得更用劲,也把紊乱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在她后背。
他勾过她的下巴,吻住她,不给她废话的机会。
梁曼秋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随着戴柯的热吻,漂荡在欲念的激流。
他们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八年,比普通小情侣更熟悉对方的习惯与肢体语言,一些肢体试探,在他们眼里水到渠成,没有太早的概念。
小小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八年达成儿童到成人的跨度,梁曼秋和戴柯从懵懂一起摸索到成熟,早没了时间的度量。
黑夜溶解所有色块,戴柯用触觉描绘梁曼秋。
她的唇饱满Q弹,想咬一口,又舍不得。
她牙关坚固,隐含锋利,却不会伤害他。
吊带裙领口宽大,戴柯拉下不费劲,箍稳在梁曼秋侧躺隆起的曲线下,暴露出两团恒温的暄柔。
戴柯揉着她,指缝剪着尖端,发皱的提子干像吸了水,挺成水灵灵的小短管。低头吸一口,吸不出内容,舌尖不住轻涂慢挑。
梁曼秋无措地搂着他的脑袋,摸着他的后颈发茬,微微扎手,发顶相对软和。
戴柯扣住裙摆下方,一路摸到她骨肉匀称的膝盖,再迂回,潜入裙摆向上。
梁曼秋隔着睡裙扣住那只大手,像以往的很多次。
戴柯也像以往,突破她脆弱的防守。
不过,并非继续往上。
戴柯往前,顶着她的腰,像一把刀柄抵着她。
以往他总是避开下面,不碰到她。
梁曼秋像一簇摇曳艳丽的火苗,戴柯一身火药,一旦靠近,无异引火焚身。
“哥哥……”梁曼秋喉头干涩,嗓音哑而蛊惑,隐隐带喘。
回应的只有耳边越发急促的鼻息。
他们身高差一截,戴柯不得不挪下一点,对准她的股沟,楔合进去。
两三层棉布轻薄透气,隔不开温度,他们最敏锐的地方隐隐贴合,来回拉锯,各自起潮。
戴柯扪住她的胸口,继续吻住她,舌尖比下面更先侵入,与她的纠缠。
梁曼秋像所有女孩子一样,天生会夹被子,但从来没有将之视为X欲,偶尔为之只觉得痛快。
今晚,戴柯成了她的被子,盖住她,让她夹,X欲有了互动,互动带着爱意,成了传说中的X爱。
梁曼秋有一点害怕,一点好奇,还有一点期待,三股情绪碰撞,说不清哪一股更占上风。
她没有邀请,也没有反抗,对戴柯来说,就是允许和配合。
隔着三层棉布,难免碍事,一如隔靴挠痒。若是老夫老妻,早急不可耐除得干干净净,赤袒相拥,恨不得立刻嵌入彼此。
他们谁也没有突破最后的围篱。
戴柯没有动,梁曼秋更不可能主动。
她瘫成了一条软被,任他磨着,蹭着,钩不稳,但勾出了火。
不知不觉间,裙摆自然上卷,吊带滑落肩头,挂在臂弯,整条睡裙皱成肠粉,缩在她的肚子上。潮意渗透最后两层布料,逼仄而热烘的角落有了黏滑感,像他们的吻一样。
戴柯的手掌宽大,堪比三角裤的前片,盖住梁曼秋,在边缘打转。
梁曼秋瑟缩一下,挤出了水,蘸凉了三角裤。她急忙推开他的手腕。
“不要……”梁曼秋费劲松口,挤出两个字,胡乱推他。
意乱情迷的脑袋哪能消化否定指令,所有的否定成了肯定,肯定成了赞美,赞美成了高氵朝。
戴柯抬起她上面的膝盖,更方便绵骨头支棱进去,蘸取她的水意。
“哥哥,不要……”梁曼秋隐隐带上颤音,像哭腔,但并无委屈。
只是有一点害怕。
不是害怕戴柯或X爱本身,而是怕连带后果。
女孩的第一次总有很多担忧,怕传统观念中的疼痛,怕意外怀孕,也怕爱意戛然而止,不像男孩抒发就是完美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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