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没有一丝慢下来的势头,朝着相反方向进化。
越来越急。
他的吻,他的呼吸,他的动作。
梁曼秋的叫停成了靡靡之音,越发添乱。
“闭嘴。”戴柯斥道,嗓音低哑,平日的凶戾打了折,多了点无可奈何。
他勾住她裤子的边缘,直接往下扯。
“哥……”梁曼秋倒抽凉气,哑着嗓子,叫不大声。
戴柯人高手长,手臂舒展,像撑衣杆似的,轻轻松松挑走梁曼秋的三角裤。
跟在大理时的想象差不多,隐隐泛着她的体香,揉着带着一种陈旧的柔。
戴柯掏出工具,点到梁曼秋干燥的肌肤,头部有点擦疼。三角布太小,裹不全,只能罩住半截,闷暖又潮润。他挤进她的腿|缝,让她代替他的手指。
戴柯在她后方,扣着她的胸,吻着她的唇,不断送动,操了她的三角裤和腿·缝。
他们没有碰到一起。
梁曼秋看不清,隐约感觉到戴柯的操作。
心里的害怕渐渐萎缩,熄灭,生出另一股微妙感。说感激太刻意,说感动太矫情,踏实之中带着一丝刺激,安稳之余有点羞涩。梁曼秋默默承纳着戴柯的冲动,深处也出现隐秘的变化,暗潮涌动,遥遥回应他,爱仿佛隔空做成了一半。
戴柯精疲力尽抒发那一刻,梁曼秋搂紧了他的胳膊,膝盖并拢,夹稳他。
他抱着她急喘了一会,掀开被子,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飘出来。
梁曼秋不觉皱了下鼻子,好像以前在哪闻过。
戴柯一起撤走了梁曼秋的三角裤,抱握着摸黑进浴室,打开里面灯。
磨砂玻璃立刻映出一条颀长而模糊的身影,从上到下统一的小麦色。
梁曼秋缓了缓神,拉好睡裙吊带,借着浴室灯光,飞快地跑到行李箱边,找出一条干爽的三角裤。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梁曼秋手忙脚乱套上裤子,提好钻回被窝,温度尚存,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戴柯推开玻璃门,赤条条走出来,灯没关,还要找回床上自己的裤子。
梁曼秋有先见之明,背对他,闭上眼。
“哥,你要帮我洗干净……”
戴柯也背对梁曼秋,坐床沿穿回裤子,兜起作案工具。
一时反应不过来,“洗什么?”
梁曼秋:“裤子……”
戴柯:“扔了。”
“啊?”
“难道你还要穿?”
不说还好,点明了更暧昧,甚至色|情。
“那、你买回一条吧。”
梁曼秋吃穿用度都出自戴家,只是叫戴柯意思一下。
“买就买。”
戴柯回去关了浴室灯,重新回被窝,像刚才一样背抱住她,少了几分躁动,多了几分平和。
戴柯太爽快,梁曼秋不好意思嘀咕:“算了,我随口说说。”
戴柯:“送一整套给你。”
梁曼秋迷糊道:“什么一整套?”
“这里,”戴柯还是扣住她的胸,“还有下面。”
梁曼秋双颊发烫,“哥哥……你说就说,干嘛动手动脚。”
戴柯:“直接说你受得了?”
梁曼秋脑海里立刻浮现几个bra的常见同义词,笃定戴柯想到肯定不止这些,他的糙话总能突破梁曼秋的认知,有时下流得让她脸红心跳,越骂越羞。
她投降,“还是别说。”
戴柯:“你穿多大?”
梁曼秋:“不知道。”
戴柯:“怎么可能不知道,大D妹。”
久违的称呼,一本正经的口吻。
梁曼秋一愣,翻身嗔笑轻捶他胸膛,“哥,你真的好色!”
“就他妈色你一个。”
戴柯扶着梁曼秋的腰,隔着睡裙,摸到了微凸的三角裤锁边。
“穿回来了?”
梁曼秋:“嗯,帮你戒色。”
戴柯抱紧她,刚刚突破新的防线,不再刻意避着下面。
“再来试试。”
梁曼秋真怕他再度擦枪走火,嬉笑挣扎着避开,背对他,“不要。”
戴柯摸到她的手,挤进她的指缝,像刚才侵入她的腿·缝,果断,精准。大手和小手十指相扣,磨挲,夹捏,缠缠绵绵。
她幻想的浪漫,被他的邪恶打碎。
“下次我要你的手。”
梁曼秋迷糊一瞬,回过味来,要甩开他的手,迟了一步,早给他扣得严严实实。
戴柯拉过吻了一口她的手背,“睡觉。”
梁曼秋往他怀里窝了窝,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哥哥晚安。”
半晌,只等来戴柯平稳的呼吸,梁曼秋小声说:“哥哥,你也要说晚安呀。”
戴柯依旧扣着她的手,搂紧她的腰,“睡觉。”
梁曼秋:“说晚安。”
戴柯:“睡觉。”
“晚安。”
“睡觉。”
梁曼秋咯咯发笑,戴柯跟着簌簌颤动。
她不再闹他,捞过手机最后检查一眼闹钟,安心闭眼。
7月丽江晚上温度像海城的11月,木楼不设空调,梁曼秋和戴柯两个人窝在一起,盖着一张薄棉被,冷暖合适,异常舒服。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同床共枕的第一夜,没有外力推动,一切心甘情愿,夜晚在小小的缺憾里更圆满。
清晨,梁曼秋的生物钟一向比戴柯早,窗帘漏进暗淡天光,身旁熟睡的大男孩有了朦胧轮廓。
她对幸福的感知忽然有了实体。
从容的时间,身旁的爱人,避风的房间。
梁曼秋轻轻搂住戴柯,悄悄说:“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第90章 老婆,手给我。
7月的玉龙雪山没有雪顶,梁曼秋和戴柯除了没去大索道登顶,其他景点基本到此一游。
据说旅游十分考验情侣的磨合程度,梁曼秋和戴柯没碰上大问题,小问题像在家一样拌拌嘴。
回程一路,梁曼秋在整理手机相册,将亲密合照归到一个相册,普通照片留在默认相册,免得不小心被翻到。
戴柯一副随意的态度,手机加密,除了他们,没人能解锁。
梁曼秋:“万一你给别人看一个东西,对方不小心看到呢?”
戴柯:“看到就看到,又不是见不得光,我巴不得全世界看到。”
梁曼秋学他的样子,悄悄骂一句痴线,继续捣鼓她的相册。
在海城下了飞机,梁曼秋和戴柯自行搭地铁回家,戴四海已经完全放养一个大学生和大学生预备役。
今年暑假只剩下一件大事,梁曼秋的18岁生日。
生日宴和大学酒设在傍晚,规模跟去年戴柯的一样。戴四海没提前征求梁曼秋意见,梁曼秋肯定为了让他省心省钱,说不用办。
戴四海跟亲戚朋友一口一个“我们家妹妹”,已经默认了养女的身份。
餐足饭饱,戴柯罕见没有喝酒,跟戴四海要了车钥匙,要带梁曼秋去海边兜风。
戴四海喝高了开不上车,没多想同意了,忘了多问一句今晚还回不回家。
戴柯送完客人,接上梁曼秋,出发海边。
海边度假区酒店自带沙滩,外围属于相对的野海,除了无人管理,跟酒店的沙滩差别不大。度假区旁边未开发的荒地被物尽其用,铁网圈地为政,改成廉价的临时停车场,夜间只剩寥寥几辆车。戴柯开的就属于其中一辆。
停了车,戴柯从后备箱搬出一箱苹果香大小的烟花,提了一个红色大袋子,领着梁曼秋一起走向野海。
泥地混着沙,坑坑洼洼,戴柯搬着东西,梁曼秋不方便扶他,打着手机电筒,穿了一双带跟凉鞋,走得格外谨慎。
她问:“哥哥,你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好地方?”
戴柯:“老宁带妹来过。”
高三一年,梁曼秋闭门学习,跟金玲偶尔网上联系,见过几次面,和金明老宁等其他男生全然断联。
梁曼秋讶然,“老宁有女朋友了?”
戴柯:“现在又没了。”
梁曼秋还没消化的新闻,转瞬变成了旧事。
她嘴巴张了张,“那么快?”
戴柯:“网恋见光死。”
梁曼秋:“猪肉玲呢,到大学有没有谈恋爱?”
戴柯:“你不知道?”
梁曼秋:“有了?”
戴柯:“你不知道老子更不可能知道。”
梁曼秋琢磨一下也是,金玲跟她认识的其他女生不一样,大大咧咧,似乎不会思春或者为情所困。如果金玲有一天谈恋爱了,梁曼秋第一反应怎么可能有男生配得上她。
穿过荒地停车场的集装箱管理处,沙滩铺展在眼前,跟酒店沙滩隔了一面铁网,匀到一点路灯光,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这种地方才适合放高射炮。”戴柯往沙滩放了箱装烟花,另一袋搁远一点。
海风又咸又潮,拂乱了梁曼秋的鬓发,她往耳背捋了捋,笑道:“哥哥,你是不是等这天很久了。”
戴柯确实等梁曼秋的18岁等了太久,等真正到了这天,百感交集,那股下流的冲动似乎退居二线,暂时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寿星公快乐。
戴柯说:“在小区放那些小儿科,有个屁刺激,要玩起码加特林。”
梁曼秋想不到烟花也有名字,平常只会根据燃放效果描述。
“加特林是哪一种?”
戴柯从红色塑料袋抽出一支约莫长柄雨伞长度的烟花,约莫碗口粗,带着一根肩带,“加特林原来是一种机枪的名字,一会放完可以看到里面是蜂窝状的细管,跟机枪一样。”
梁曼秋弯腰研究片刻,又手机搜了加特林机枪的图片,点头:“懂了。”
戴柯:“放个烟花都那么认真。”
梁曼秋:“哥哥,你懂得那么多,当然要跟你好好学习。”
戴柯:“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
梁曼秋:“你又不是马。”
戴柯拿加特林捅一下她的屁股肉,“你放。”
梁曼秋避开一步,“太大了,我不敢。”
戴柯:“你过生日。”
梁曼秋蹲下来,手肘垫着膝头,单手托着脸颊,“哥哥,你更应该给寿星公放啊。”
戴柯:“一起放。”
安全起见,戴柯没有挎上加特林肩带,手持塑料手柄,跟点蜡烛似的,举着加特林用火机点引线。
梁曼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得飞快,嗓音绷紧:“哥哥,我好怕它喷到你脸上。”
戴柯:“痴线,老子放烟花还没失过手。”
梁曼秋害怕一语成谶,啊啊叫两声,合着海风一起吹散他的狂言,“不要说这种话。”
戴柯胆大心细,点燃了引线,立刻高举。引线呲呲喷着火星,戴柯兜起火机,伸手招呼梁曼秋,“过来。”
梁曼秋碎步靠近,鞋跟陷入沙子,有点狼狈。
“手给我。”戴柯拉过她的右手,将加特林的一半手柄交给她,再半握住她的手。
手柄沉甸甸的,刚交到梁曼秋手里,加特林喷吐出第一弹,吓得她肩膀一跳,差点撒手。
幸好戴柯稳住烟花,也稳住她的肩头。
他贴着她的后背,扣住她的肩头,微屈着手臂,同她一起侧身举着加特林。
第一弹预热之后,烟花炮接二连三轰击夜幕,炸开千紫万红,后坐力不可小觑,威力堪比机枪。
梁曼秋一张俏丽的脸蛋让烟花点亮,“哥哥,真的是机枪。”
戴柯罕见没骂废话,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海风潮润,他的吻也越发黏糊缠绵。
加特林跟着偏了向,往酒店沙滩放炮,挑衅似的。
加特林之后,红色胶袋还有梁曼秋喜欢的常规烟花,提前过足了春节瘾。
最后一箱烟花点燃,烟花伴随尖叫,飞升上空,炸亮了野海的夜空。
他们并肩坐在不远处,抬头观望。
戴柯搂着梁曼秋的腰,将她的脑袋扣进他的肩窝,还是用寻常语调,没有刻意的深情,说:“梁曼秋,18岁生日快乐。”
梁曼秋笑了笑,脑袋在他的肩窝舒服蹭了蹭,“哥哥,还以为你会叫老婆。”
戴柯:“你怎么不叫老公?”
梁曼秋刚想说不好意思,忽然冒出另一个充分念头:“你还不够法定结婚年龄。”
戴柯顺手夹了下她的耳垂,双手摸过烟花,干燥中带着硝石味,不好直接摸她。
“热身运动,提前叫。”
梁曼秋仗着寿星公的身份,撒娇道:“今天我过生日。”
戴柯:“礼物在车里,一会给你。”
“我想你叫我一声。”
梁曼秋还在磨他,挑战他的耐性成了她的娱乐方式之一。
戴柯低头瞪她一眼,月黑风高,仍是藏不住满眼的“不可能”。
唇舌只用来干活,不说废话。
他吻住她。
两年来梁曼秋摸不透戴柯亲吻的路数,有时看着像要吻她,偏偏只是看着,有时明明没有合适接吻的场合,他又悄悄凑过来。比起光明正大的接吻,偶尔偷情般的小动作更为刺激。
这一刻,烟花为他们布景,海浪伴奏,远处酒店的客人也在遥遥观赏。
他们窝在浩瀚世界的一隅,拥抱小小的快乐。
烟花燃尽,海风送来残留的硝石味。
梁曼秋往戴柯怀里缩了缩,“哥哥,你还要给我过八十岁生日。”
戴柯:“痴线,那叫大寿。”
梁曼秋:“我不管,就要你给我过。”
戴柯:“我国人口平均寿命72岁,一线警察48岁,说不定我已经……”
“不要说。”
梁曼秋蹙眉凑到他眼皮底下,严肃盯着他。大眼睛乌溜溜,平时可爱无辜,瞪人也挺要命。
“不要说这种话,要避谶。”
戴柯估计听不懂避谶。
低头,轻磕一下她的额头,盖章承诺似的:“过就过。”
零点已过。
梁曼秋和戴柯收拾了烟花垃圾,扔集装箱管理室旁垃圾堆,用矿泉水洗了手回车上。
夏夜海风闷湿闷湿的,戴柯开足空调,一时没急着开走,和梁曼秋一起钻后座。
他从后备箱拿了礼物扔给她,比海中成人礼的礼裙盒子稍稍小。
梁曼秋:“谢谢哥哥,我以为已经算送过了。”
戴柯:“肯定要不一样。”
梁曼秋:“我现在可以打开么?”
戴柯跟她一起坐到后座,足以说明一切。
梁曼秋依旧小心翼翼解开礼花带,剥开包装纸,里面高度疑似装衣服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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