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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卜卜萝【完结】

时间:2025-01-19 14:43:25  作者:卜卜萝【完结】
  仿佛舍不得一样,他只是揉触着我额头中,他总是弹我指崩的那一块肌肤。我以为他又要弹我,重重的令我痛,他就开心似的,两片樱桃一样媚艳的唇,露出天真魅惑的笑。可触碰的瞬间没有清脆响亮的弹碰,却是柔柔润润,馨暖的温度,软软的两片唇……
  “好好休息,明晚我会再来。”他轻轻在我耳边呢喃。
  门打开的瞬间,他像鬼魅一样,不见了。
  我原以为进来的是祁川,却是一只纤纤素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欣慰的轻声道,“烧退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坐在我的床边。
  我没有心思去担心她是否发现什么破绽,苦涩渐渐向我袭来。我的祁川在哪,此时我唯一想见的就是他,我只想握着他的手。为什么小时候每当我觉孤单失落时,他就会像一道曙光一样出现在我眼前,让我靠着他,握着他的手,感受他手上那道疤,仿佛是他爱我的证据。为什么一切都变了,为什么我与他指尖要掺杂那么多的仇恨与不相干的人,皑瞳不愿意让我爱他,琳珊恼恨我们的爱,君寂风嫌弃我的出身……我的心坚硬起来,君寂风,我不止要让你声名扫地,还要夺走你现在唯一的亲人,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再了断你的痛苦,杀了你!
  一双清澈的眼眸,泠泠荡起涟漪,不沾染一丝尘埃,关切雍容的看着我。
  “夫人,药端来了。”丫鬟递给她一只药碗。
  我心中立即澄然,是慕容夫人。依旧用面纱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倾城动人的眼眸。有这样一双眼眸,还用面纱遮住,是不是因为美的过分,才这样做,低调行事……我暗自揣测着。
  她看着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的我,既有母亲般的慈爱关怀,又有青年人的爽朗蓬勃,“释然姑娘,小心把药喝了。”
  “祁,祁川呢?”我伸出一只手。
  她秀眉微蹙,端庄中流露无奈,“他,去追查逃脱的黑焰宫医女的下落。”
  “和谁?”我急切的问,他一个人我会担心,若是有琳珊,我又会不甘心。
  “你的大师兄和小师妹,”她是个过来人,语气中没有不耐烦或不满,却是充满怀念的味道,“医女逃脱本是我慕容山庄的内事,可是现在庄内尽是客人,人手不足无法调配,南宗忙于武林大会,更无暇顾及一个小小医女。她伤了你,祁川很焦急……”
  “是君寂风,”我重新画了个圈,“是君师伯让他去的?”嘴上不说不同意,可是尽可能的拆散我们,就是他的目的。
  她秀眉轻扬,微显惊讶,点点头,“是的,想必你也知道,祁川并不是外人,武林大会盟主便会宣告外界,祁川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她顿了顿,像安慰我一样又续道,“祁川年纪轻轻,在武林中略有名声却谈不上威名远播,此次也是他扬名的好机会,省得日后旁人会因盟主光环过盛,而忽略掉祁川自身的能力。”
  “你知道那医女是什么人吗?与她交手的那两名守卫现在情况如何?”我需要了解这些,才好做打算。
  “那两名守卫已经不治身亡。那医女当真古怪的很,婧妍抓她之时,她毫无抵抗,没有分毫功力,可没料到,居然是个行家,”慕容夫人清澈的大眼睛忽现冷意,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不过想她身上没有暗器,否则,只怕……”
  我心中一凛,连忙比划着,“夫人,当时我……”
  “我知道。当时赶到之时,只见到你们躺在地上。大致经过飞临都已经告知我们。”她眉眼略弯,似是一个温暖的鼓舞人心的微笑,“释然姑娘你不必自责,无论如何都是我们大意,以为她不会功夫,便没有在意送饭的弟子武功低微。让她有机可乘。”她微微点头,似在思考,“一开始,我们只当她是黑焰宫一名普通宫女,现下以她的身手和医术,恐怕她的地位要在那两个圣使之上……”
  我深深注视着她。不得不被这女子的冷静条理清晰的头脑折服,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软中带硬,让人无法抗拒,而她表现出来的大家风范,确实与这慕容山庄相得益彰。
  我幽幽叹息,那两名守卫已死,我又毒发受了伤。此事应该还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夫人,麻烦夫人劳心了,”我见她虽神采奕奕,但裸露出的面色暗淡,眉宇之间一丝疲惫,“还劳烦夫人照顾我,释然愧不敢当。”
  她心中一定严肃谨慎的对待这件事,可脸上却并不甚在乎一般,轻快的语调,“释然姑娘,你救了飞临,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看护你一夜又算得了什么?”
  原来她彻夜在我身边看护我,只是因为我救了飞临,她就做这种下人的事来报答我……我有些动容。
  “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位释然姑娘,独自从黑焰宫拿了解药逃出来,这份能耐还真是令人惊叹!”语义无讽刺更无钦佩之意。
  我微微皱眉,是谁在慕容山庄还敢这般放肆。
第29章 开口
  “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位释然姑娘,独自从黑焰宫拿了解药逃出来,这份能耐还真是令人惊叹!”语义无讽刺更无钦佩之意。声至人亦至,翠衫女子已经入室,浓眉大眼不带丝毫矫揉造作的直视着我和慕容夫人。
  方婧妍忽然一笑,豪迈爽气扑面而来,一手搭在慕容夫人的肩上,随意且亲昵,“还能劳我们夫人大驾亲自端水喂药,救了飞临小祖宗,真是我们整个南宗的贵人呢!”
  “又来胡说,”慕容夫人不喜亦不怒,气定神闲温和雍容的正色道,“我慕容山庄虽有自己的行动力和决策权,但毕竟隶属于南宗剑派,”她顿了顿,忽然笑道,“婧妍你再这样胡闹,我可把惊桐叫来了。”
  “嫂嫂你就会拿师兄压制我,”方婧妍脸一红,却没有过多的娇羞,仿佛默认一般。她把眼光转向我,毫不掩饰的,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起我,惹得慕容夫人又一阵笑,她却毫不介意,“师兄在与慕容大哥招待客人,一会儿他们都会过来。”
  我生怕她会认出我来,装作不好意思的娇羞状,略微转身,躲开她无礼粗鲁的逼视。
  “释然姑娘不要拘礼,”慕容夫人出来边打圆场边打趣,“婧妍从小与师兄弟混在一起,难免有些男儿气,就是这直性子。她要是正对着你看,你就要毫不客气的看回去。”
  “嫂嫂,你怎么当着外人面就损我啊?”
  “我哪有损你,我是觉着你可爱,向别人夸耀你呢。”
  方婧妍也不多计较,向我豪爽的咧嘴一笑,“释然,飞临让我来问候你,他被关禁闭不准跨出房间一步。”她瞟向慕容夫人一眼,观察她的反应一般,“释然,好好养病,”她皱皱眉,笑意更盛,“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说是独自逃脱黑焰宫的魔爪,我还真有点不相信。我先走了,等你痊愈之后,咱们切磋切磋。”
  话音未落,她像一团云雾风风火火的走出去了。
  “释然姑娘别介意,婧妍她没有恶意,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我看向慕容夫人,无奈温顺的浅浅一笑。这女子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直,连对我的怀疑不屑都可以直白的说出来。
  我伸出的手缓缓收回,知道不论自己怎样说情,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毅的夫人都不会把飞临放出来。偷令牌,关他禁闭算是轻罚了吧。
  没有祁川在身边,没有祁川的笑话,没有笑声,没有吵闹,虽然那基本都是祁川他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吵闹。
  这样的日子我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以前在逍遥门,祁川与师父下山,我的生活便是这般清凉宁静。只是在历经生死周折后,我反而不能让自己静下心来,七情六欲突然变的强烈,疑虑重重,患得患失感也愈发突兀。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依旧沉静淡漠,可其实,主导一切的情感却是不安与慌乱。我对祁川一直保持戒备,不让他完全靠近我,也不让自己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可从前我对他是深信不疑的,而现在,我试图继续相信他,内心却在犹豫迟疑,然后,我会为我这点犹豫迟疑而感到酸涩悲哀。祁川是我生命中的阳光,灿烂的烟霞,而现在我却连曾经照亮我生命的光芒都要怀疑……
  方婧妍离开不久,慕容楚与贺惊桐就一同前来。慕容楚他年少丧父,性子成熟老练又不乏细腻。我不觉仔细思考起慕容夫人的话,慕容山庄虽有自己的行动力与决策权,但隶属于南宗剑派。真可惜,否则以他的能力,绝对不止是个慕容庄主。可看他的样子,忠诚的伺候着君寂风的样子,恐怕想都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我又该如何挑拨呢!
  “释然姑娘,好好养病,养好身体,不许再出问题,”慕容夫人对我笑笑,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说不出的好看,“这可是祁川让我转告你的。”
  他们怕影响我休息,没有多留。吩咐丫鬟时刻照看着我,就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与半个月前相同,浑身乏力,没过多久便昏睡过去。梦中却遇到了祁川,灿烂的可以把人融化的笑容,他告诉我,“等我,我去去就回。”我伸出手想拉住他,不让他走,他人却早已在我一臂之外。如烟花的微笑,他让我别担心,照顾好自己。我向他打着手势,“我不想一个人,我很恐惧,如果你走了,我们不知还能不能再见面。”可他背对着我,一个字都看不到。我心慌的快要流出泪,猛一回头,像魔鬼一样血红的眼睛,君寂风站在我身后狞笑着,“祁川永远不会回来的,他是我的亲生骨肉。他恨你。”
  梦中充斥着魔鬼一样的狞笑声,要撕裂我一样,我挣扎,挣扎着,一个清凉如月光的声音轻唤我,“释然姑娘,释然,你没事吧……”
  我循着声音走出梦境,重重的咳喘着,睁开眼,已是满脸泪痕。看着眼前朦胧不清的脸,我失声叫道,“贺大哥……”
  贺惊桐顿时满脸惊讶,“释然,你,你,可以说话了。”
  我一惊,我在梦与醒之间,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居然……开口了。
  我完全慌乱,怎么会这样,所有的事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祁川是这样,魔鬼眼是这样,就连我自己我都无法掌控。
  我咬咬牙,一狠心。我马上也不敢相信的紧蹙起眉,平静夹杂感激的看着他,“我,我……”
  “释然,你别急,我马上叫大夫来,”他唤来丫鬟,匆匆嘱咐,又对着我,安抚我,“释然,你再试试,看还能不能说什么。”
  我心里一阵愧疚,硬着头皮装下去。微微一笑,“贺……贺大哥。”
  大夫的答案是,我因郁结在心而不能开口,其实是一种心理的意识,可能这次受伤中毒,让我的心理起到了变化,也就自然而然的开口了。
  解释的虽然不太能服众,却也说得过去。对于不知情的人,事实不容置疑。
  这样一闹,慕容夫妇等人也过来了,只是象征性地主之谊的关心,却也颇为令人动容。
  等到众人都离开,我松了口气。心念微动,慕容庄主与夫人不乏江湖的豪气,待人热情恰到好处,这样的人,在江湖上必定有多人拥护追随,一呼百应,更何况,还是附庸在南宗……
  幸好大夫没有仔细的问我,不过,就算有人仔细问,我也完全可以用不知道来推脱。关乎心理身体方面,这医理,又有谁能说的清,说得准,就像感情,说不清道不明,朦朦胧胧,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睡了一整天,从噩梦中惊醒,又经过一番折腾。身体渐渐好转,内息平稳,刚刚大夫也说了,我身体康复的奇快,再过两天,就可自由下地了。
  现在唯一让我牵挂的是,幽涣今晚会不会来,何时来,怎么来。
  我怕他被人发现,怕他暴露我的行踪,也怕他会身首异处。
  天色已晚,我有些不安,掀开被子,走下床。咂了口冷茶,依旧不能宁静下来。
  我推开门,一阵凉意涌上来,意外的瞪大了双眼,“贺大哥?你怎么……”
  贺惊桐一只手伸出,仿佛是正要敲门,却犹豫不决迟迟未落,见我突然拉开门,有些措手不及,他清清嗓子,没有回答,却反问,“释然姑娘,怎么没有休息,大夫说这两天还不能下地。”
  我有些警惕,难道他看出什么,或是有什么疑惑,要单独来问我。我随和的笑笑,“大夫说的过于严重了,释然已经没有大碍。”
  “贺大哥,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他面色白皙似月光,“没,只是不放心,回房时顺路来看看。既然没事,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我点点头,微笑道,“贺大哥当我是飞临吗?我没事的。”
  贺惊桐冷宁的脸显现一丝暖融,温柔的笑笑,离开。
  我让看护我的丫鬟也回去休息后,才终于松懈下来。偌大的慕容山庄,要是真的发现了幽涣,也不差我这两道工序,不过,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我倚在床上,对外面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转变为浓浓的困意。这就是飞焰针,让人乏力困倦。等我突然转醒之时,心中一个惊跳,四下察看,屋内除了我,依旧空无一人。我走到窗边,东方已经破晓,微薄的白光挂在天边……
  幽涣,只是在说笑吗,他没有来过……
  我不知怎么,心里竟涌起淡淡的失落。
第30章 启程
  我不能再等了,这一切对我没有意义。我要去找祁川,接近十五,师父师母应该已经下山,前往燕堤城。只是,如果仅仅留书一封,禀明原由,便悄然离去,对慕容山庄面子上大大的过意不去。再怎么说,庄主与夫人都待我不薄。
  天气炎热,酷日当头。可慕容山庄却好似有上等的避暑装备,依旧凉爽清新。
  郁郁葱葱的矮灌,几朵零星的点点白花在枝缝间闪现。蝴蝶轻飞漫舞,小童在草坪上打闹。日子惬意无忧无虑,难怪慕容庄主就这样甘心附庸于南宗剑派。
  我沿着石砖小路走,本想去西苑看看飞临,也好与庄主和夫人告辞,可不知不觉竟走到雨竹林来,与祁川再次见面的地方。
  清风吹过,仿佛能嗅到清泉的味道,沙沙的响,却是雨的声音。人生能经得起多少离别,有多少思念因别离而磨灭,多少人,因为离别便再不能相见。我心中惴惴的,因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施琳珊。人心,最坚定却也最残忍,当祁川知道我执着的寻他找他,半是因为爱更多是因为报仇,他会如何待我……
  我捏着一片竹丛的叶子,轻轻一转手,叶子翻转掉落。轻轻摩挲,若有所思,若有所忆。我看着不远处停落在花叶间的蝴蝶,淡淡一笑,手指使力,运气一弹。
  那叶子倏地弹出,落在蝴蝶处,蝴蝶却早已飞起,不知去向。
  这是霜凝剑诀的最后一式,“灿若星河”的外家功夫,也是霜凝剑诀最难的一招,需要极强的内功,以指御剑,即使手中无剑,手也可作剑,无剑胜有剑,以指力化作剑气。霜凝剑诀以巧制胜,以弱克强,招招玄妙,置之死地而后生,唯独这最后一式不同,它可伴随着每一招每一式,出其不意,武功陡然增加一倍甚至数倍。
  依葫芦画瓢容易,只是怎样以指力化作剑气,却是个难题,否则一个不留神,反倒把自己的手指给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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