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人人都爱大师姐——吃橘子不吐葡萄籽【完结】

时间:2025-01-20 23:14:10  作者:吃橘子不吐葡萄籽【完结】
  “将此药煎服做引,每日温水送服一丸生济养魂丹,将养十五日便可。”
  大多数情况下,姚珍珍还是很愿意听从医者教诲的,当下便上前接过玉匣,只是还没打开,那少年又开口了,只不是对着她,而是转过头,朝向那位刚才起便面色紧绷的三皇子殿下。
  “殿下,我若在沧磐府坐诊,那当然是免诊费的,”他笑眼弯弯,倒露出几分狡黠的姿态,“可如今这夜深露重,我特意赶来……且药引珍贵,这费用,殿下,你说该如何计算?”
  “或者这位姑娘,你说呢?”他又回过头看姚珍珍,明明是空无一物的白瞳,倒让她看出几分揶揄的神色。
  姚珍珍顿时感觉手中玉匣成了个烫手的山芋——前世虽为剑宗首座弟子,但因着素日买剑花销巨大,又成日没个打算,姚珍珍手头从来没宽裕过。
  此刻见这位黎司药浑身金装玉裹,料想他的汤药定然要价不菲,姚珍珍嘴角一撇,险些当众拉下脸皮把药匣子扔回去。
  “去找府中长史支账就是,”好在,在姚珍珍动手前,燕鸣臻先开了口,他先回了那少年,又转过头来看向姚珍珍,“今夜本是我御下有失,冲撞了姑娘……一应医资,请让我为姑娘代付,就算是致歉,如何?”
  他话语说的陈恳,抬头注视眼前女子的目光清澈,配上如玉面容,一番话下来姚珍珍窘得手都差点忘记放哪。
  “无事,左右我也打杀了你的侍卫……”她单手拿着玉匣,一边摆了摆被包成粽子的右手,差点习惯性的开口推辞,但眼光一扫边上兴致勃勃的黎小公子,话说到嘴边又改了口,“殿下美意,我便愧受了。”
  她说着话,手中却又一轻,是燕鸣臻已走到身前,替她拿起了那支白玉药匣。
  “姑娘手上有伤,不便常拿重物,”他微笑着,手指轻轻推开药匣的上盖,有清冽的芬芳顺着打开的缝隙涌出,他一扫药匣中的物什,嘴角笑容更盛,“姑娘如今下榻何处?我派人替姑娘送去如何?”
  姚珍珍却目光一凝,被美色干扰的神经忽然清明了几分。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已足以让她瞧见那药匣中所谓药引的样子了。
  ——那是一朵盛放的并蒂金莲。
  ***
  直到燕鸣臻提起下榻之处,姚珍珍才想起来,今夜一路变故不断,她还没来得及找好住处。
  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个名义上的“夫君”被留在了玄机处内。
  一边的燕鸣臻看出了她窘迫的神色,适时的开口解围:“如今昭华程内各派弟子往来不绝,又有各地商贾为利而来,城内客栈皆是一房难求。”
  “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在德新街有一座空余的院落,姑娘可先在那里暂时落脚歇息。”
  跟着出来送客的汤荣林也在一边帮腔:
  “殿下说的是,如今城内好住处的确紧缺。”
  姚珍珍的确是很心动的,昔年她外出游历,也时常借住燕鸣臻各地的别院,知晓自己这位未婚夫心思细腻,体贴周到且出手阔绰。
  他提供的别院,定然是设施齐全,舒心适宜的。
  只是……
  “多谢殿下美意,只是我还有一个,”她看着燕鸣臻目露期盼的目光,强行把“丈夫”两个字咽了下去,换成了另一个词,“……同伴,如今大概还在玄机处等我回去与他汇合,他应当已经寻好了下榻的旅舍,便不再叨扰殿下了。”
  “……同伴?”青年轻启薄唇,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深黑睫羽垂下,掩盖了幽深的目光。
  “那就把你那同伴一起接来便是,殿下的别院宽敞得很,多一人也住得下的,”汤旻完全没察觉出这其中的暗流涌动,还在一个劲地试图撮合二人,“玄机处那边便由我去斡旋,白姑娘不必操心,你那同伴姓甚名谁?可有入关纪录?”
  “他叫陆哲,年岁与我相仿,今日午时入的关,后我二人先后因为云舟上的事被玄机处提审,他应当还在玄机处附近等我。”姚珍珍回忆里一下自己这个便宜夫君的模样,只记得是个面皮白净的青年,更多特征却也没有了,于是干脆不提外貌,只说了入关的时间事由。
  “我还道今夜实在是诸事不顺,连续无功而返两次,没想到这第三次倒是把人都凑齐了。”忽然,一道柔和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三人此刻已走至司宪府的正门口,闻言都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司宪府外长街上,停着一架精致的车马,车帘掀开,话语间走下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修来。
  “想来这位便是白姑娘了,”一反常态的,她先走向了走在最前面的姚珍珍,一手将头顶斗笠摘下,露出风情万种的一张芙蓉面,“今夜本是来寻姑娘的,只是不巧扑了个空,还好此刻又见到了。”
  她长眉微微弯起,对着姚珍珍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
  “我是姚淼淼,如今暂代剑宗鸣麓山山主之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向着姚珍珍屈膝一礼,“云舟之事,我已听大师姐说起,今日正是来向姑娘致谢的。”
  “……向我致谢?”见到从小亲近的师妹自然是欣喜的,但姚珍珍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海外来的女修白郁湄,而不是剑宗的大师姐。
  姚淼淼点了点头,伸手将鬓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
  “是,姑娘所乘云舟与大师姐所乘的那支有部分航线重合,那些劫船的魔修本是冲着师姐的船去的,”说到此处,她微微垂下眼睫,神情露出些哀伤,“所幸白姑娘身手不凡,劫船的魔修皆已伏诛。”
  “为表感谢,您与陆公子本次仙试期间在昭华城内的一切花销,剑宗愿一力承担。”
  “陆公子已由剑宗弟子接去鲤乐馆住下,白姑娘若不放心,亦可随我亲往。”
  她说完这些,又转过头看向一边神色阴沉的燕鸣臻。
  “至于三殿下……”佳人呵气如兰,短短一个称谓从她的唇齿间生生说出了几分旖旎感,“大师姐今日已至昭华城,她说,许久不见,请您前往鲤乐馆一叙。”
  “……今日夜色已深,珍珍那边,我改日自会去探望,”青年冰冷的目光从姚淼淼娇美的面容上扫过,两人目光一触即分。
  眼神交锋只是短短一瞬,转过头,他的脸上再次出现恰到好处的笑意。
  “白姑娘,住处之事,你可考虑好了?”他眼角余光扫过一边姚淼淼稍显僵硬的笑面,“鲤乐馆人多眼杂,我的别院是新置的,环境清幽,适宜修养。”
  姚珍珍:“……”
  这久违的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
  她几乎有点抑制不住的想笑出声,毕竟从很久之前开始,这两个人就是这样,无论如何小的事情,总要互相攀比,分毫不让。
  嗯,陆院长那边是怎么形容这种的?
  啊,小学鸡互啄。
  “二位好意,我心领了,”她忽然觉得心里一松,或许是终于发现七年过去,这俩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的原因,姚珍珍语气轻快许多,“陆哲若是愿意,便请淼……淼仙子替我多关照一二。”
  “至于黎司药所赠药引,此物珍贵,我便先寄存在殿下这里,”她注视着燕鸣臻天神雕铸般的五官,眼中盈满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等我找到住处,再来找殿下取回,如何?”
第19章 心蛊
  陆哲已经忘记自己今夜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虽然得到的答案总是失望,但在看见某个剑宗弟子的身影经过廊下时,他还是忍不住站起了身,透过半开的窗棂再一次开口问道:
  “请问,可是有湄娘的消息了?”
  那走过的弟子在窗前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透过窗纱,陆哲看见他手中似乎捧着个托盘,只是不知道上面放了些什么。
  “陆公子,不必心急,”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淼淼师姐亲自去寻的人,哪有找不到的呢?你且安心住下便是。”
  陆哲略带失望地应了一声,又坐回了原位。
  不知为何,自从随着剑宗的弟子离开玄机处开始,他便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可又找不到这不安感的来源,于是只能归咎于是自己和妻子分离太久。
  正在胡思乱想间,又有弟子从窗前经过,陆哲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再次问道:
  “请留步,请问可有湄娘的消息了?”
  窗前书桌,立着的琉璃灯盏上,幽幽浮动的橙黄灯火发出一声轻微的爆响,那路过的弟子转过了身。
  “哦,是陆公子,”站在窗外的弟子似乎是恍然大悟,“淼淼师姐已将人带回来了,正在侧院接待,公子可要去瞧瞧?”
  陆哲心中顿时一喜,虽然他知道回来的实际上是那位“前辈”,但总归湄娘如今与她共用同一具身体,既然这弟子说人已平安归来,那至少湄娘暂时也是安全的。
  “好极,还请带我去见见她!”他连声答应。
  那弟子似乎被他的心急逗乐了,发出一声轻笑声:“那便请打开门,随我来吧。”
  陆哲当即起身,推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外面的风吹进了室内,屋内琉璃灯盏“啪”地一声,熄灭了。
  ***
  某间客栈的房间内。
  最终还是婉拒了燕鸣臻与姚淼淼的好意,姚珍珍麻烦汤容林为她寻了一间客栈,就近住下了。
  此时夜色已深,检查过四周没有异常,姚珍珍正准备洗漱,只是她刚将手放入水盆中——
  “呃!”女子忽然捂住了心口,一阵细微但尖锐的刺痛从心脏处传出,猝不及防间让她发出了一声痛呼。
  难道是前几日被食人钩伤到了心脉所致?她带着疑惑地拉开衣襟,所见肌肤白皙细腻、光洁如新——不过短短几日,白郁湄的身体便已恢复如初。
  ……不是因为这个。她有些疑惑的放下了手。
  这疼痛来的莫名,去得也快,几乎要让她认为只是个错觉……
  不,不是错觉,姚珍珍忽然反应过来。
  在离开云舟前,为了方便后续汇合,她曾在陆哲的身上拓下一个寻踪的符箓,但就在刚才,她完全失去了对这道符箓的感应!
  是陆哲那边出事了!她豁然起身,但很快又犹疑着停下了脚步。
  据淼淼所说,陆哲已被她安置在了鲤乐馆内……
  且不论鲤乐馆本身守备森严,馆内所住皆是剑宗精锐弟子。姚珍珍今日亲眼所见便有林羽觞已带着巫尚到达昭华城,二人此刻定然也在鲤乐馆内。
  谁会在此地冒着风险对一个陆哲下手?他出身平平,并非显贵豪富;修炼一途上虽有资质,但天性软弱,难成大器;且为人处事又时刻谨小慎微,不至于得罪他人。
  扪心自问,姚珍珍想不出任何人有冒险对他动手的理由。
  会是他自己解掉了那道符箓吗?她心中尤有疑虑,思忖再三,还是起身推开了房门。
  “砰!”的一声开门声在寂静深夜中格外响亮,姚珍珍出了门,低头发现客栈早已打烊的一楼正厅内,一片黑暗中,有人正留着一盏灯,独自倚在桌边,静静看着烛火发呆。
  姚珍珍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底下那人,几乎是同时,姚珍珍低头,那人抬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烛火下,青年的半边脸颊隐没在黑暗中,另外一半却镀着柔和的暖光,线条流畅宛若神造。
  是燕鸣臻。
  他的目光由上及下的与姚珍珍的纠缠在一起,青年仰视的姿态如此虔诚,惶惶烛光都仿佛为他添上几分诚心。
  而二楼的姚珍珍站在栏杆边,低着头。皎皎月光从女子身后撒下,让她此刻姿态仿佛神明垂目。
  神明与信徒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再难分离。
  “殿下?”良久,还是姚珍珍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如此深夜,如何竟一人于此独酌?”
  “嗯,容林推荐的客栈,忽然有些馋他家的酒,就过来了,”燕鸣臻发出一个略显冷淡的鼻音,手中酒盏轻轻搁向桌面,随口解释道,“白姑娘漏夜出行,可是又有急事么?”
  先前气氛过于暧昧,此刻姚珍珍不愿再多想他深夜在此的原因,只把他的搪塞胡乱地听了一耳朵便罢。
  “是我那同伴,”她说着,一边顺着木质的楼梯下行,“方才我突然感觉到留在他身上的寻踪符箓被人解除了,放心不下,打算去瞧瞧。”
  燕鸣臻忽然笑了一声。
  “……白姑娘真是重情重义,”他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语速却很慢,好像在仔细斟酌着词句,“什么同伴,竟然也值得你深夜出行,如此关切……”
  前半句话还算正常,只是后半句,无端生出两分……酸味。
  姚珍珍心头一跳。
  ……燕鸣臻此刻形态语气,倒和前世与姚珍珍相处时颇为相似。
  他认出我了?
  姚珍珍心头疑虑刚起,那边青年却忽然站起了身来。
  “今夜酒醉,方才是我言语失当了,还请姑娘见谅,”他拱手道,仿佛是真的酒醉了似的,脚步中有几分虚浮,“既是要去鲤乐馆,便搭乘我的车驾同去吧。”
  “如此深夜,车马毕竟难寻。”
  他的话音未落,门外便有侍从探出头来,向着姚珍珍做出了邀请的姿态。
  “怎好劳烦殿下车驾……”姚珍珍还为他方才的态度感到犹疑,一时不好确认他是真的醉了一时错认,还是只是假戏真做的装醉。
  “顺路而已,”燕鸣臻却一手抄起桌上酒盏,“咕嘟”一声,青年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滑下一滴残酒,被他随手抹去,“珍珍还在鲤乐馆等着我呢。”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乐事,他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摆着手向店外走去。
  身后黑暗中走出两个影侍,尽职尽责地搀扶起自己醉得有些走不稳的主人走向不远处的车马。
  “白姑娘,请。”另一边一架略小些的车马前,驾车的侍从躬身道。
  车马哒哒而去,姚珍珍坐在车内,额头倚着车壁,一时陷入沉思。
  ***
  “啪!”
  似乎是有人打了个响指。
  陆哲猛然睁开了眼,入目所见是一只劲瘦的手,十指纤长骨节突出。
  ——这是一只男人的手,而且是个剑修的手。
  自小习剑的陆哲自然能认出这一点。他顺着这只手的手腕抬起目光,看见……
  他什么也没能看见,另一只手从一边伸出,轻轻地拢在了他的眼皮上。
  入目所见霎时又变成了一片黑暗。
  “醒了?”有人在他头顶上说话,声音是懒洋洋的。
  “阁下是何人?”陆哲勉力保持着冷静,暗中试图用力,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能动的只剩下了头颅,“我与阁下并不认识,也无仇怨,阁下绑了我来,所为究竟何事?”
  头顶忽然一痛。
  是有人揪起了陆哲头顶发冠,用力将他的头颅提了起来。
  遮住他眼睛的手掌也随之挪开,在因疼痛而涌出的泪水间隙,陆哲看清了对面人的样子。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