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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大师姐——吃橘子不吐葡萄籽【完结】

时间:2025-01-20 23:14:10  作者:吃橘子不吐葡萄籽【完结】
  那是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男人,黑发褐瞳,肤色白皙,若抛去其他不谈,他的容貌可以称得上是俊秀,从发丝到眼角都透露着一种养尊处优而来的贵气。
  只是……
  陆哲费力的睁开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对面那年轻男人的脸颊、脖颈以及因衣摆宽大滑落的肩头上,不均匀的分布着血红色的皲裂伤口,看上去就仿佛是被砍断后又拼接起来似的。
  “……陆公子,”陆哲震惊畏惧的眼神显然取悦了对方,这个怪物般的年轻男人笑了一声,“不要多话,我问,你答。”
  他伸手,一边拎着陆哲头发的人一用力——
  “咳……咳咳!”陆哲感觉自己的咽喉被对面男人的手紧紧的扼住,他条件反射地摇头试图挣扎,可此人力气极大,不论他如何用力扭动头颅,竟然是分毫未动!
  他的眼前因为缺氧而阵阵发黑,就在他昏迷过去的前一秒,那人松开了手。
  “咳咳……呕……咳咳咳!”
  “若是你不愿意回答,”一边有人凑上来给那年轻人擦手,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挥开了,“那我就只能杀人搜魂了,陆公子。”
  “我想这对我们来说都很麻烦,是不是?”
  “第一个问题,”头顶传来堪称温柔的触感,是那男人正像抚摸宠物般抚摸他的头发,“你在来昭华城的路上,见到了姚珍珍?”
  “咳咳……咳咳!咳咳!”陆哲发出连串的咳嗽声,勉强捋顺了自己的呼吸,“是,是的。”
  “但只是在船舷上见了一次!她一路闭门不出,只露面了几次,我只是远远看见,并未近前!”
  “嗯……”头顶的抚摸稍停,陆哲几乎是胆战心惊地想要抬头,下一秒却被人摁着头颅“嘭”地一声掼到了地上!
  这一下简直猝不及防,他感觉下颌一阵剧痛,耳边传来阵阵轰鸣,良久才听见那年轻男人问出的第二个问题。
  “……她见了谁?”
  “我不清——”
  “嘭!”又是一下。
  再张嘴时,陆哲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有……有剑宗的人,那个林、林羽觞,”他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开口,“还有我的、我的妻子,白郁湄……”
  “哦?”褐色眼睛的年轻人发出一声颇感兴趣的声音,“你的妻子?姚珍珍为何要见她?”
  “因为她见过我妻子使剑,十分欣赏,有意招揽!”眼见对方又要动刑,陆哲害怕地闭上眼,不管不顾地连声回答道。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对面男人发出一声嗤笑。
  “……虚伪,”他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这个疯女人,永远这么虚伪。”
  在陆哲愕然的视线里,他身上那些裂口仿佛活过来一般,涌出丝丝鲜血,看上去可怖至极。
  “最后一个问题,”那男人却好像浑然不在意自己此刻伤情,开口问道,“陆公子。”
  “你身上的心蛊,是谁给你种下的?”
第20章 寻人
  陆哲失踪了。
  就在鲤乐馆内,就在剑宗众人的眼皮底下。
  “我当时去给云瑶师姐送药,路过陆公子门前,他问我有没有湄娘的消息,”最后见过他的那个弟子简直是欲哭无泪,短短时间里不知他已经被人盘问了多少回,“我便告诉他安心住下,可我送药回来,却看见他的住处门户大开,涤灵灯灭了,人也不见踪影。”
  “我当时就去找了楚执律,他让我交代清楚经过,后面的事情我就一概不知了!”
  姚珍珍点了点头,见他神色倦怠不安,便也不再纠缠,而是转过了头。
  “楚执律?”她朝着面色冷肃的高大青年点点头,“昨夜可有何发现?”
  这位楚姓执律也是个熟人。姚珍珍还记得这位沉默寡言得几乎让人怀疑他修了闭口禅的师弟是隔壁钟壹峰的大师兄,年年门内小比都要雷打不动地来找自己讨教。
  ——虽然他从来没赢过,但是姚珍珍还是对他常用的那柄“巨阙”剑印象颇深。
  剑修入境后,或是寻前人遗物,或是请人锻铸,总是要有一柄本命剑傍身的,便譬如林羽觞的“恨骨”、姚淼淼的“照影”或是燕鸣臻的“地隐”……
  本命剑与剑修灵脉相连,荣辱与共,互为半身。但这位楚师弟所用“巨阙”却格外不同,这柄剑是镇在剑冢内的一块镇石——总共八柄名剑镇住了坟内上万无主灵剑的煞气,进去寻本命剑的修士没谁敢打它们的主意,封印若是松动,谁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可是楚无余十六岁入剑冢,硬是头破血流地背着“巨阙”走了出来。剑宗的长辈们怕他此举动摇封印,命令他放弃“巨阙”,他却咬牙不肯——剑修一生只有一次进剑冢的机会,他若是放弃,剑修这条路便算是走到头了。
  最后还是姚珍珍进了剑冢,将自己的本命剑插|进了坟中,补上了“巨阙”离开的空缺。
  剑宗众人为此都是痛心疾首,但姚珍珍倒是没有因为失了本命剑而变得羸弱,一柄素剑也照样杀得魔修们肝胆俱裂。
  楚无余却对此事颇有执念,他承诺要为姚珍珍重新寻一把好剑,虽然直到姚珍珍入连杀山,他还是没能找到他认为配得上大师姐的名剑。
  回忆至此,姚珍珍心中不免多有感慨,看向对方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怀念。
  只可惜这位随着年岁渐长愈发寡言的师弟完全免疫了来自外人的情绪投注,只是自顾自地伸手。
  “为防外邪侵扰,剑宗弟子房内都会点燃涤灵灯,”他将琉璃灯盏倾斜,示意众人看盏中半干涸的灯油与焦黑的灯芯,“灯芯发黑,灯油恶臭,是魔修作祟的手笔。”
  姚珍珍的眉心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竟然真有魔修胆敢到剑修门下作死?一股莫名的愠怒夹杂着微妙的被冒犯感从她心头窜起。
  “魔修的足迹从陆公子门前开始,一直到前院外,”高大的青年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姚珍珍的情绪,一板一眼地接着说道,“沿途没有发现反抗的痕迹。”
  “他是被人骗着离开的鲤乐馆。”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补充上了最后一句。
  姚珍珍猛地转过了头。
  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向她投来一个笑容,眉眼弯弯。
  在她身后,一左一右两位绝世美人并立着,一边是皎皎月光,一边是鲜妍芳菲,不同的风情万种,同样的容色无双。让人只恨不得多生出两只眼睛来,好不用为先看哪边而苦恼。
  “白姑娘,我刚刚听说了陆公子的事情。”燕鸣臻站在假“姚珍珍”身后,对着姚珍珍微微点头。
  不过几个时辰过去,他已换下了昨日的旧衣,穿了一身白底绣银纹的襕衫,宽大的袖口用皮质的束袖收紧了,勾勒出修长的小臂线条:“魔修手段酷烈,陆公子此去恐怕……还请节哀……”
  他面上是一副真心关怀的悲悯姿态,仿佛真的为那位素未谋面的陆公子的离去而伤怀似的。
  “……事情还未调查出结果,三殿下倒也不必就急于唱衰,”另一边,身着一身猎猎红装的姚淼淼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的表演,“白姑娘,关于陆公子的失踪一事,我们剑宗定然会追查到底,无论如何也会给你个交代。”
  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个大美人只要共处一室很快就能怼起来……姚珍珍心中忍不住吐槽。
  “自从云舟一别,我便十分怀念与白姑娘同行的时光,”戴面纱的少女却没有理会身后两人的互掐,上前一步抓住了姚珍珍的双手,“听说是陆公子出事,我便立刻赶来了。”
  “……”
  听闻此话,姚珍珍目露警惕地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个人,还好楚无余是块感情迟钝的石头,听了这话也只是露出些微惊讶的看着“姚珍珍”。
  “有点过了啊……”姚珍珍低声说,一边努力抽回了自己还缠着纱布的手,“我明明昨日才和你们分开……”
  “我与白姑娘一见如故,所以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少女被她拂开了手,脸色有一瞬间阴沉,转眼却又是笑靥如花,“陆公子之事,我会令人去张贴寻人告示,以我的名义。”
  “——以剑宗姚珍珍的名义。”
  “珍珍,”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少女的肩膀,揽着他向后退了半步,“白姑娘一路风波不断,如今又忽遭横祸,不如让她先歇下,寻人之事由我去操办便可。”
  “师姐,门内还有许多公务等你去决断,这些琐事便让我来代劳吧,”姚淼淼几乎是同步地向前,亲密无间的挽住了少女的手,“羽觞,师姐刚回来对住处不熟悉,你来为她带路。”
  门外转眼又走进来一个负剑的林羽觞,进门开始便沉默不语的看向众人中心的姚珍珍。
  姚珍珍:“……”
  好在这个师弟进来不是添乱的,他只是注视了姚珍珍几秒,便沉默地出手帮忙带走了还想继续作妖的假“姚珍珍”,留下剩下四人在陆哲的住处面面相觑。
  “既然师姐开口,”天生迟钝的楚无余只是觉得假“姚珍珍”的表现有些奇怪,别的倒是不觉异常,见无人说话,只好开口道,“我便去发寻人令了。”
  三人皆无话可说。昭华城如今人流繁杂,要在其中找出一个被人劫持的陆哲谈何容易?
  最好的办法的确是一纸寻人令。
  倒不是说寻人招贴多么有用,寻常招贴自然效果平平,但若是以姚珍珍的名义发出招贴,且不论酬谢如何……整个昭华城都会为这个名字而震动。
  三千大小仙门,一番动作下来,或许真能从海中捞出陆哲这根针来。
  见没人反对,楚无余便当是默认,点点头自顾自地转身离去。
  “如此,便多谢姑娘襄助了。”姚珍珍沉默半晌,还是先对着姚淼淼道了谢。
  毕竟她现在顶着白郁湄的身份,既无家世,也无横财,便是想寻人也毫无头绪。
  “白姑娘,”燕鸣臻却又恰时的开了口,语气温柔,“昨夜黎司药所赠药引,我已让人送到姑娘下榻的客栈了。”
  “左右寻人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他忽然伸手,细长手指轻轻拂过姚珍珍右手所缠纱布,留下一点微不可察的余温,“药材珍贵不易保存,不如先回去服了药,再观后效?”
  “昨日为姑娘诊治外伤的医官,”他再次开口,补上了最后一句,“汤司宪已派去我府上,我这便遣她来客栈为姑娘换药。”
  他一番话说完,安排几乎是滴水不漏,让人很难找到拒绝的理由。
  姚珍珍眼看着一边红衣的美人几乎是懊恼的狠狠捏了下拳头,心中不合时宜地生出两分笑意。
  “三殿下说的是,”她脸色如常,点了点头,“淼淼仙子,我这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姚淼淼的脸色简直黑如锅底,只可惜那厢姚珍珍已经随着燕鸣臻走过长廊,并没有看见这位师妹懊恼不已的神情。
  只有身着白衣的青年在转身离开前,眼角余光扫过那红衣的美人。
  他的眼神冰冷如刀,全然没有刚才话语间的温柔之色。
  ***
  “喂!蓝兄!你这是去哪?”
  “民曜茶馆!一起?”
  “青天白日的去什么茶馆……你不习剑了?”
  “那位剑宗大师姐刚出了寻人令,你不知道?”
  “什么话!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为了师姐才来的仙试,怎能不知此事!”
  “那你还问我为何去茶馆?那儿最是鱼龙混杂消息众多,我去打探一二,说不准便能找到那个陆、陆、陆什么来着?”
  “得了吧你,连名字都没记住,还寻人?”
  “切,名字有何要紧?我可把他的画像拓下来了!”
  “不和你废话,再不去怕是茶馆要无座了!”
  “哎,等我!我也去!”
  “……”
  这一对故友在街口高声攀谈片刻,便即刻又搭伙同路而去。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穿进了路边一个坐在摊边用早膳的男子耳中。
  “陛下,如今昭华人潮汹涌,都在寻那陆哲……”他嘴唇微张,以极细微的声音向他对面那个肤色苍白的年轻男人说道。
  “哼,”黑发褐瞳的青年将手中筷子戳进盘中麻糍上,“不是还活着么?”
  “谁找到了陆哲,就能直接见到姚珍珍本人,”他抬起手,将筷子上的麻糍举起,一边分开两只筷子,“比起这些人,至少我们还是有不少优势的。”
  被竹筷两边撑开的麻糍柔韧度有限,很快出现一个裂口,内部填充的流动芝麻馅顺着筷子流了下来,染黑了年轻人惨白的手指。
  “毕竟,陆公子的下落,没人比我们更清楚啦……”
第21章 待修
  借用了客栈内的小厨房,姚珍珍点起一团灵火,将那支珍贵的并蒂金莲从药匣中取出,放进药盅内。
  幽蓝的火舌舔舐着药盅底部,送来药材的女官还想为这位殿下的新宠代劳一二,姚珍珍却已手脚麻利地将药盅盖上,随手将药匣放回她手中。
  “劳烦姑娘将此物归还了。”姚珍珍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女官只好抱着药匣,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待到盅内药液沸腾,异香溢满厨房,姚珍珍抬手熄灭了灵火,亲手从药盅中滤出一碗碧绿的汤药来。
  金光莲,性温和,入药煎服可温养神魂。
  姚珍珍虽然对药理只是一知半解,但这种珍贵的灵材恰巧在她的认知范围内,只是金光莲已是难得,并蒂而生的更是万中无一……
  那生来有着一双“神无目”的黎公子选择这样一味药引,很难说是否是看出了些什么。
  但是话又说回来,既然对方没有说破,姚珍珍就还能接着把这出戏再演下去。
  一碗汤药下肚,她也不挑地点,就近寻了一条长凳便坐下,闭目调息开始消化。
  【“前辈?”】内府中,白郁湄的灵体感受到一阵暖流从周身环绕而来,金光莲的药性顺着灵脉一路循环,逐步填补起她破损的神魂,【“……我感觉好多了。”】
  【“东原黎氏的一位司药看出了你神魂有损,开了一味金光莲为你补养灵体,”】姚珍珍听见了她的呼唤,犹疑了一下,还是把陆哲的情况告诉了她,【“你的夫君陆公子,昨夜在剑宗所驻鲤乐馆被魔修诱骗失去踪迹。”】
  内府内寂静了好一会儿。
  姚珍珍对此颇有些心虚,只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实质上陆哲的失踪与她确实有一定关系——是她抛下这个假夫君从玄机处一路到司宪府,若不是二人分离如此之久,魔修很难趁虚而入。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当时与白郁湄交易时,她是明确表明了会保证她的安全,可没有承诺保护陆哲的安全——主要也是看他这么大个人,手脚健全……
  没想到还能在剑宗众人的眼皮底下出这种意外。
  姚珍珍又感到一阵愠怒与怒其不争混杂的情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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