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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大师姐——吃橘子不吐葡萄籽【完结】

时间:2025-01-20 23:14:10  作者:吃橘子不吐葡萄籽【完结】
  【“我能感觉到,他还活着……”】白郁湄忽然开了口,【“我与他有特殊的契约感应,只是范围太远的话,便不够准确。”】
  【“前辈,只要距离近些,我便能为前辈指明他所在方位!”】
  【“当真?”】姚珍珍脸上露出几分惊愕的神色,【“便是道侣血契,也不能做到随意感知生死,甚至是近距离定位,你和他之间用的是何种契约?”】
  这倒不是姚珍珍孤陋寡闻,而是各项修士间所使用的契约作为阵法的基础分类中的一种,其形制与功能都绝对固定。
  可白郁湄所提到的这种……姚珍珍的阵法课程成绩平平,但是燕鸣臻确实是举世无双的阵法大师,耳濡目染之下她也还算入了门,至少知道在七大基本人契中并没有类似的。
  【“……”】
  白郁湄又陷入了一阵沉默,姚珍珍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空余时间里还顺手把空了的碗和药盅洗了。
  好在她并没有等太久,好像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姚珍珍将药盅浸入水中时,她再次开了口。
  【“前辈,我和陆哲之间的,确实不是契约,”】十分难以启齿的,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我给他下了情蛊。”】
  【“情蛊?”】姚珍珍好悬没把手中瓷碗摔到地上去,【“它的作用是什么?”】
  【“你一个寄居于陆氏的孤女,又是何处得来的如此邪物?”】
  姚珍珍这话说得相当尖锐,正常人都要被问得十分难堪,只是因为应滕的缘故,她对各类“蛊”实在是阴影颇深,此时难免有些应激心理。
  且仙门百家的确将各类蛊术列入次级邪术分类中,即使不如那些邪物恶法之流需要严防死守,但也确实是不能上台面的术法。
  【“……是家中长辈遗留下来的,我学的不甚精通,只有几种基本的蛊术,并不曾以此害人的!”
  【“阿哲身上情蛊只是会让他更在意我……我怕他移情姜氏女。”】
  白郁湄急切地传音解释道。
  【“你的长辈倒真是涉猎广泛,”】姚珍珍却依然心存疑虑,【“将我引来的魂术,还有此次的‘情蛊’……楠九岛的白氏,是吗?”】
  【“我会查清楚的,白姑娘。”】
  【“至于现在,我会去寻陆哲的踪迹,”】她推开了小厨房的门,随口向一边的客栈主人道了谢,【“让我看看你的‘情蛊’能有多少效用吧。”】
  ***
  “楠九岛……”几乎是同一时间,燕鸣臻也在念叨着这个地名。
  “殿下,此岛本属南纤洲管辖,只是因为孤悬海外,南纤洲大司政人选又颇多变动,是以对这些海外小岛疏于管理了,”主座下首处,姚淼淼昨日所见周夫子换了一身便服,老神在在地回答道,“这些海岛如今多是当地仙门自治,秘法甚多,很少外传。”
  “至于这位白姑娘,能找到她与那位失踪的陆公子一同在南纤洲登船入关的记录。”另一位青衣的女吏坐在另一边的客座上,接过话头补充道。
  “但在此之前这对夫妻似乎没有过离开海岛的记录……”
  “咔嚓”一声脆响,底下两人闻声抬头,看见主座那位天人般的三殿下正抬起头,若无其事地将一个碎裂的茶盏放回手边桌面上。
  “……夫妻?”他的面孔还是一如既往地俊美,只是此刻完全没了表情,嘴唇抿成薄薄的一线,显现出不近人情的冰冷来,“可有证据证明此二人是夫妻关系?”
  “殿下……”那女吏脸上现出几分忧色,“此二人登记的通关玉牒上便是夫妻,且从登录南纤洲起便有多人见过此二人同住一间客室,举止亲昵……”
  “殿下何必自欺欺人呢?”周夫子说话不比年轻的女吏委婉,他官至大司礼,又曾是仙朝诸皇子的启蒙老师,对于燕鸣臻向来是当做晚辈看待,因此时常有心规劝一二,“殿下既已早有婚约,当下正途应是早日与剑宗那位完婚,通过仙官试,早日就任封地才是。”
  “二殿下与四殿下皆已完婚就封,陛下也在时时操心您的婚事呢,”他见主座青年沉默不语,似是执拗,不免为之痛惜,“此次仙试,陛下特意请她来做武试的裁断,便是存着让你二人冰释前嫌的意思。”
  “姚淼淼也罢,这位白姑娘也罢,殿下,切忌因小失大啊……”
  “……”
  于文字造诣上,这位夫子的确算得上当世大才,又向来忠心刚直,所以即使有时候他耿直的过了头,宗室们对他也是尊重有加,很少苛责。
  燕鸣臻也不例外,他于是只能轻轻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夫子,我明白的,”他随手挥退了身后想要为他更换茶盏的侍女,单手揉了揉眉心,“我会劝说珍珍尽快完婚的。”
  周海民闻言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些什么,燕鸣臻身边却忽然走来一个侍从,附身对他低声说了些什么。
  这位须发皆斑驳的中年人睁眼看着上首美貌青年的神色霎时间由阴转晴,心中顿时有些不妙的预感。
  “夫子,梁女史,还请见谅,”燕鸣臻霍然起身,礼数周全地对着二人点点头,“府外还有要事,我得先失陪一二了。”
  “穆梁,你来替我招待二位贵客。”
  言罢,他步履匆匆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满面笑容的长史,殷勤的走进来询问两位客人的需求。
  “这……?怎的忽然如此行色匆匆?”周夫子愕然道。
  一边的女吏却淡定的多,伸手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起身施施然便要告辞。
  见旁边这位大司礼还在疑惑不解,她只好用手指蘸了茶水,在他身边几案上写下一个湿漉漉的“白”字。
  看见那个字,周夫子先是一愣,随即便勃然大怒。
  “这小子真是……真是……”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
  司礼官是如何痛心疾首,那些老谋深算的女吏又是如何揶揄取笑,燕鸣臻都无暇再去理会。
  他急匆匆地出了沧磐府,连马车都弃置不用,而是直接打马穿过长街,向着昭华城中唯一一条泗水河边而去。
  仅仅是因为就在刚在,汤荣林的侍从传来了一条口信。
  “殿下,白姑娘好像在泗水河边的珍物斋那边遇上麻烦了,我这边抽不出手,只能劳烦您帮个忙?”
  ——这位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僚机的司政官一收到姚珍珍的传信便派人通知了燕鸣臻,实在是敬业得让人无话可说。
  临出门前燕鸣臻还稍微思考了一下姚珍珍是遇见了何种麻烦以至于惊动了汤荣林这个司政官,结果是在出门时他让管家多准备了些灵石银票之类的硬通货币给他。
  ——这家开在泗水河边的珍物斋也有上百年的历史,里面出售的物件多有珍奇稀品,若是珍珍真的因为看上某物而囊中羞涩,又或者被阁中卖家蓄意刁难,他便可解燃眉之急。
  伴着哒哒马蹄,燕鸣臻已经想象出了自己慷慨解囊英雄救美的场景。
  只可惜天总是不遂人愿的。
第22章 鹿慈
  白郁湄说情蛊可以让她在一定范围内感受到陆哲的位置,但这个范围究竟有多少又实在是很微妙。
  【“大概在一个岛的范围内……”】白郁湄是这么描述的,【“我之前很少离岛,只要他在岛上我就能感觉到。”】
  鉴于白郁湄口中的楠九岛大小或许只有不到一半的昭华城大小,姚珍珍只好在客栈楼下的柜台处重新花了两颗灵珠买了一份昭华城的地图。
  “以泗水河与长央道为界,我会从中点出发,由内至外搜索,”将纸张铺开在桌上,姚珍珍手指点着地图的中央一点,“你如今的状态能支撑长时间的与我沟通吗?”
  【“我可以的!”】白郁湄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姚珍珍笑了一声,将地图叠起收好,推开了门。
  汤容林给她选的客栈距离城中心不算远,姚珍珍让白郁湄随时保持对情蛊的感应,一边朝着那条波光粼粼的河边走去。
  只是她还未走出几步,抬眼就瞧见青石铺就的河堤对面一家门户大敞的商户内,一个身穿杏黄对襟襦裙的女子正低头打量那商铺中陈列的灵宝法器。
  一个身材中等的精瘦男子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指勾着那女子腰间一个精巧荷包。
  那荷包显然是个储物的法器,金银线绣着图花纹,丝线交缠间闪烁着熠熠灵光。
  姚珍珍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那商铺内人并不少,只是大部分人都在挑选心仪的商品,或是两三聚集讨论着什么,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眼看着那小贼就要得手,姚珍珍想了想,还是调转了步伐,转头走进了那间商铺。
  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姚珍珍逮住了那个手脚不太干净的男子,商铺内的伙计也帮忙作证要将他扭送玄机处。
  东西失而复得,那身穿杏黄襦裙女子连连道谢,还想拉着姚珍珍去附近茶楼感谢一番。
  姚珍珍还有要事在身,自然不耐烦这些客套,只是婉拒,挥了挥手便要就此离开。
  “白姑娘!”头顶忽然传来一道惊喜交加的声音。
  姚珍珍抬起头,看见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正趴在栏杆边,满面喜色地望过来,他身后跟着好几个同龄的少年少女,个个姿容不凡,在这人头攒动的商铺中也格外显眼。
  是陈谦。
  姚珍珍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少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一阵小跑下楼来,将那几个伙伴甩在了身后。
  “我昨日没能见到姑娘,今早又被云瑶师姐打发出来采买……没想到现在竟如此巧能遇见!白姑娘也是来珍物斋采买的吗?”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姚珍珍,眼中的好感简直是呼之欲出。
  “不,我只是路过此地,见有人偷盗,才进来阻止……”
  “陈师兄!”那黄裙的女子忽然出声,“你竟认识这位姑娘么?她方才替我抓住了偷我荷包的小贼,我正要请她去茶楼一叙呢!若你们认识,那可太好啦!快帮我劝劝这位姐姐!”
  “圆圆?”陈谦这才注意到姚珍珍身边少女,“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李兄竟然没有跟着么?你偷溜出来的?”
  被称作“圆圆”的少女闻言皱起了脸,露出嫌恶的神色。
  “他凭什么管我!我要出门便出门,何时还需要与他通报了?”
  “……”
  眼看着二人就要攀谈起来,姚珍珍微微松口气,后退半步就打算离开。
  “我还有要事,便先离开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
  “姑娘请留步!”身后却忽然又传来另一道女声,干练飒爽,听着便让人心生好感。
  姚珍珍回头,看见说话的是个束高马尾的女子,五官明艳,方才在二楼时她站在陈谦身后,那几个面容不凡的修士中,除去陈谦,她第一眼便瞧见了这个姑娘。
  “白姑娘可是要去寻那位陆氏公子的踪迹?”见姚珍珍回头,那女修眼睛一亮,赶紧开口道,“我是丹心院的修士,盛彤。我们都是收到了剑宗的寻人招告,打算为大师姐分忧的。”
  “白姑娘,听陈谦说你与那陆公子关系匪浅,我们既然目的相同,不若同行?”另外的少年也开口道。
  “我听陈师兄说白姑娘剑法超绝,不输林羽觞师兄呢!仙试虽还未开,也不知能否提前让我们见识一下姑娘的身手……”
  姚珍珍本来已经被这些年轻的仙门弟子左一句右一句说得有些头大,正想着找什么理由把这群大孩子甩掉,忽然听见了最后一句。
  她猛地抬眼,看向站在几人身后的那个少年。
  杏眼圆脸,是看上去便让人心生好感的面相。
  ——姚珍珍便曾被这副好面孔欺骗过,她追着应滕一路进入连杀山,在盘山步道遇见一个受伤的少年向她求助。在她替他杀死追来的妖人后,那个少年将一柄带毒的短刀刺进了她的手臂。
  她还记得那个少年生得一张圆脸,眼睛同样是圆圆的,望着人时便如小鹿般纯真无邪,任谁都瞧不出这美妙皮囊下是如何一副鬼面。
  或许是她的视线过于直白赤裸,那圆脸的少年受惊一般后退了半步。
  ——鹿慈,出身来历皆不详,连这个名字都是姚珍珍杀死他时得知的。
  “师姐,你好狠的心啊……”她将他从背上甩下去,一剑刺进他的胸膛时,那个少年这么向她抱怨着,两人的伤处的血液混在一起,在他逐渐僵硬的身体下积聚成一滩血泊,“我是鹿慈……黄泉路上,师姐,记得来找我。”
  回忆就此结束,现实中,早已死去之人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白姑娘如何这般瞧我?”圆眼少年脸上露出疑惑的笑意,俨然一副纯然无辜的样子,“是我着装不当么?”
  “……不,只是觉得这位公子面容可亲,”姚珍珍用力眨了眨眼睛,“既然我们目的相同,确实可以同行。”
  【“前辈?”】白郁湄在内府中发出一个疑惑的问句,姚珍珍却没空回应她的问题。
  “敢问这位公子的名讳?”姚珍珍笑了起来,仿佛无意般,随手拂过头顶梅花钗。
  ——若是寻常,这些仙门出身的弟子在昭华城内如何闹腾,姚珍珍都是懒得多管的。毕竟有玄机处与各门派的执法弹压,再如何也不至于出大事。
  可若是这群绵羊般的世家子里混进去一个鹿慈……
  只能祈祷汤容林的脑子足够机灵些,收到她的讯号能快些带人来了,她心想。
  ***
  只可惜巫尚在云舟上仓促而制的这只白玉梅花钗终究受限于材料与时间,能做到的事情不多。是以在汤容林那边,收到的信息只是一个地点而已。
  这位常被夫人形容为心若稚童的司政大人于是转头就把讯息转给了三殿下,连一点犹疑都没有。
  于是燕鸣臻打马赶至泗水河边,所见场景便是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少女嬉笑着前行。
  而姚珍珍就在那群少年人中间,左右手臂被一高一矮两个娇艳少女挽住,另有面如敷粉的少年凑在身前殷勤地与她讲些逗趣的话。
  燕鸣臻胯|下马匹略有不满的打了个响鼻,显然是不理解主人为何忽然拉住缰绳停下脚步。
  周围人却很快注意到这位坐在马上的美貌青年,见他一身衣着华贵,容姿出尘,气度不凡。有心上前攀谈一二,却又都被他面上阴沉的表情所吓退。
  几乎半条街的人目光都被驻足不前的燕鸣臻所吸引而来……只有他目光注视的那一群少年人,依然无知无觉。
  他们似乎是都被一个人的话语逗笑了,各个笑得开怀,姚珍珍在其中也露出一丝笑意。
  这更激励了那个说话的少年,他简直是要手舞足蹈的开始卖弄了。
  ……总是这样,燕鸣臻听见自己牙关咬紧的声音。
  这些人……从前是姚淼淼、是林羽觞、是墨展宗的那个疯子……如今又是这些仙门弟子……
  她身边永远围绕着如此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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