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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大师姐——吃橘子不吐葡萄籽【完结】

时间:2025-01-20 23:14:10  作者:吃橘子不吐葡萄籽【完结】
  只可惜好景不长,陆眉山自戕后,洛萍书院便一落千丈,书院内珍宝与弟子被各大宗门瓜分殆尽。姚珍珍入剑宗鸣麓山修习时,洛萍已衰落至极。她游历四方时,也曾慕名前往洛萍书院旧址,寻访昔日“剑仙”遗迹,但所见只有断壁残垣而已。
  这个假冒的“姚珍珍”为何要选择定居洛萍?剑宗众人又是否知情?姚珍珍想起师门众人,心思不由得微微放松下来。
  “这……这……”对面那青年却被她简单一问难住了,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难以启齿似的。
  “我等远居海外,对内陆宗门秘辛所知不多……”他斟酌了几番,最终还是低声开口道。
  “只是听闻有传言说,这位剑宗大师姐似乎是因为未婚夫与其师妹姚淼淼多番纠缠不清,才负气远走洛萍,不肯再回宗门……”
  “……啊?”姚珍珍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谁?和谁纠缠不清?”
  淼淼和鸣臻?她脑海里浮现出两张风情各异的美人面,却怎么也想象不出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阿哲说的是南陆三皇子燕鸣臻,与鸣麓山之主的独女,那位号称‘南陆第一美人’的,姚淼淼仙子。”】
  一个清澈的女声忽然回答道。
  【“前辈,我与夫君自楠九岛搭乘云舟出发以来,一路所听闻有关这二位的桃色流言纷纷,从无间断,由不得人不信。”】
  姚珍珍蹙起了眉,倒不是因为这回答是多么的无稽,而是因为这女声的来源——那声音来自她自己的丹田内府之中,只有她才能够听见。
  对面的青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抬手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侧过头,凝神仿佛在倾听着什么。
  【“你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是,我本名白郁湄,正是此身体的主人,此次本是搭乘云舟随夫君一同前去参与仙试,不想路遇歹人,幸得前辈相救……”】
  【“你能自己控制身体吗?”类似的言辞姚珍珍已经听过太多,她出言打断了对面的感激之语,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我虽是已死之人,但并无遗愿未了,也不愿鸠占鹊巢,若你能自主控制,我便将身体交还于你。”】
  这当然不是实话,前世死于连杀山,若是常人,身死后魂魄自然进入轮回,再多仇怨也是枉然,姚珍珍却从不是个善于原谅的人,她还有仇敌未曾伏诛,如今得以再世重生,怎么也没有轻轻放过的道理。
  何况还有个假冒的“姚珍珍”正顶着自己的名头,行走世间,招摇撞骗,即使真的无所留恋,她也没有就此罢休的理由。
  但这对小夫妻刚受了魔修的惊吓,若此刻再以为自己身上正寄宿着一个心怀歹意、企图夺舍的灵魂,还不知道惊惧之下会作何举动,因此,姚珍珍选择了先出言安抚住对方的情绪再说。
  “……”那女声沉默良久,姚珍珍忽然感觉丹田有震颤暖意流淌而过,但仅仅只是片刻便微弱下去了。
  【“……前辈,我魂体受损,恐怕短期内是不能再自如控制躯体了,”白郁湄的语气都无力了许多,显然是在刚才的尝试中又耗费了不少元气,“若是在陆上,还能请医师调养,但这云海无边,只能拜托前辈暂时为我操持一二。”】
  想了想,或许觉得所言不妥,她又急忙地补充道。
  【“只要云舟一靠岸我便让夫君去寻位擅魂术的医修来!若是前辈之后还需要寄宿的身体,我们也可为您找寻先天失神者……”】
  “云海罡风确实会动摇魂魄,但修士先天灵根强韧,不至损伤至此,”姚珍珍摇了摇头,“尊夫人应当是先天灵体孱弱,惊惧过度,又被罡风摧折,才会因此失魂失觉,五体不调。”
  她这句话是直接开口说出来的,而非在内府中对着白郁湄一人回答,好确保这夫妻二人都能听得清楚明白。
  “湄娘?她如今可还好?”陆哲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目露期冀地望向姚珍珍——说来古怪,自己的妻子他从小便熟悉,从不曾想过,只是主导的灵魂一经变化,竟能有如此巨大的差异——从前湄娘在他面前总是羞怯婉约的,陆哲看她满是爱怜,但这位前辈……即使面貌一摸一样,但在此刻,陆哲对话时,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只有此刻听见了妻子的消息,他才克服了稍许畏惧,开口询问。
  “她灵体有损,需在内府静养,云舟上资源有限,你们此次出游,可有带些助人固魂定神的药物前来?”姚珍珍倒是并未察觉此人之前的畏缩情态,她常年身居高位,对这种态度习以为常,只是随口回道。
  “此情此境,之前未曾有过,”青年白净的面皮上露出些许红晕,窘迫开口道,“我们只带了些内外补养的灵药,可这养魂定神的……”
  内府中,婉转的女声几乎是同步响起。
  【“前辈勿怪……我自幼时便嫁入陆府,至此行前,从未曾发现有何灵体虚损之症,是以夫君出行前并未准备此类药物……”】
  少年夫妻,情深甚笃啊,姚珍珍在心内默默记了一笔,表面上却还是叹息的姿态。
  “那便要能等云舟靠岸,再寻名医了,只是要委屈尊夫人暂且居内修养,”她语气不变,话锋却一转,“此云舟上,除了你们的亲族侍从外,可还有其他人登船同行?”
  “这些袭船的魔修出自净莲教……只是不知这些妖人已伏诛数载,又是何时的再现人间的。”姚珍珍伸出脚踢了踢地上一具已经僵硬的魔修尸体,男子脖颈间还有干涸的血迹,死不瞑目地双眼大睁着,面色显得惊惧至极。
  女子月白的鞋尖下,死者胸前一点金芒正闪烁华光——正是那净莲教的标志,一个六臂捧莲的纯金吊坠。
  陆哲半蹲下身去,仔细观察那吊坠,姚珍珍也抬手召回了刚刚失神时掉落的短剑。
  【“前辈,净莲教二十三年前被几大宗门联手绞杀不假,但近年来死灰复燃,四处掳掠截杀,已有再起之势,”白郁湄再次从内府中传音道,“我夫君自小被长辈拘在府中修习,对这南陆风物并不熟悉,且他性格孤僻,待人待物皆迟钝……”】
  她的话语断了一下,仿佛深深叹了一口气。
  【“前辈,我须得封闭五感,入内府静养神魂,这些魔修手段酷烈,云舟遭逢此劫,或许有临近航道的道友已收到了求救的讯息,正在赶来……”她的话语未尽,意图却很清晰,“先辈所留魂术本是秘辛,不便为外人所知,还请您暂代我的身份,替我照拂他一二。”】
  “……”
  这话其实正中姚珍珍的下怀,她此刻正需要一个假身份,好暗中寻访那冒牌货的情况,但事情如此顺心顺意,她又有些疑虑起来。
  那边陆哲全然没注意到这边两个女人的心内交流,他翻检过了地上数具尸体,确认了他们身上皆有那金色的吊坠信物,又见了几具尸体上几乎完全一致的致命伤口,对这位附身于自己妻子的神秘修士的实力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他心中敬畏更甚,连带着动作也扭捏了几分,磨磨蹭蹭地转过身来,眼睛却只敢看着眼前女子的鞋尖,只有耳朵还支棱着,一副悉听尊便的懦弱模样。
  姚珍珍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我答应你,”她在心中回复道,“只是我无法保证不被他人知晓,我并不知悉你日常行径如何。”
  【“前辈大恩,妾与夫君必结草衔环相报!”白郁湄闻言,声音都轻快几分,“左右我与夫君的侍从皆已受魔修屠戮,并未留下可用的知情之人,且我们极少离开楠九岛,内陆诸人也无从知晓我的形貌品格。”】
  【“只需您稍微伪装一二,定然是万无一失的。”】
  ***
  小半个时辰后,姚珍珍协同陆哲,将云舟上众修士的尸身逐一收敛完毕。
  陆哲听说了白郁湄将要封闭五感修养的消息,捉着姚珍珍的袖子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儿,才满脸通红的擦净了脸面。
  “前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他期期艾艾地开口问道。
  “等,”姚珍珍一脚将那被捆在袋中吱喳扭动的食人钩碾碎,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云舟遭劫,求救讯息早已发出,若是附近没有其他云舟,我们便只能等这船自己开到终点去。”
  她手腕一翻,剑尖挑起地面上那已经没了动静的纳灵袋,向着外侧轻轻一甩。
  布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轻巧的弧线,越过船舷,眨眼间便已落入茫茫云海中,不见踪影。
  “舟行途中,我们总不能弃船而行,”她接着说道,“御剑飞行走不了这么远的距离,我们只能等。”
  “看看等来的,是救援……还是下一波敌人。”
  ***
  自从带着湄娘离开楠九岛开始,陆哲的运气似乎就一直不是太好。
  先是湄娘在云舟上百般不适,险些让他以为是害了病或着了祟,后又有魔修劫掠云舟,二人所带侍从皆身死护主,他被侍从带着逃往舱底时,还惦记着因为不适而独居的湄娘……
  本以为两人就此要黄泉相见,没想到湄娘那早夭的长辈留下的术法竟然招来了这样一位……前辈。
  陆哲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船舱内正在低头翻阅着航行日志的女人。
  他从小体弱,但天赋却并不差,修习上家族便更加紧盯些。也因此,他能看得出来,这位前辈所使剑法,凌厉,但也平和。若是心怀邪念之人,剑法必定带着几分阴狠,而这位前辈……陆哲检查过那些死者的伤口,一击毙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犹疑。
  她生前定是一位道心坚定的剑修,陆哲揣测道。
  他又想起之前这位前辈所言——“我就是姚珍珍……”,心中不由得一阵恍惚。
  ……想来这位前辈生前或许正是这位剑宗首座大弟子的仰慕者,所以才有此狂言?他的思绪发散到一半,忽然被一声轻微铮鸣打断了。
  船头舱室并不狭窄的空间内,姚珍珍合起了手中卷宗,右手双指微抬,那收归鞘中的短剑锋鸣着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稳当当地落进了她的掌心。
  “有人来了。”姚珍珍轻声道。
  下一秒,舱门大开,云海尖锐的罡风打着旋吹进了室内,一柄长剑却比风更先到来,转瞬向着姚珍珍的脖颈处逼近——
  “嗯?”金石相击的脆响声中,来人发出了轻微的疑惑声响。
  姚珍珍倒是没料想到对方竟有如此快剑,但这并不能妨碍她迅速翻转手腕,剑刃上挑,格挡住了对面压下的剑锋——也是因着对方并未存必杀的心思,只是想要制住她的缘故,才让她如此轻易地接下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剑。
  风吹乱了女子脸侧的发丝,姚珍珍借着室外的逆光,看清了来人的容貌。
  她的瞳孔微微扩散,手指却下意识的收紧了。
  “羽觞?”女人惊愕的嗓音回荡在在室内。
第4章 羽觞
  姚珍珍的声音不算大,但这舱内空间也并不如何宽敞,她脱口而出的称呼还是传进了室内三人的耳中。
  破门而入的剑客只是动作略略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长剑重重下压,金属交锋之声划破寂静,姚珍珍顿时感觉到握着剑柄的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别经年,这位师弟倒还是这么大开大合的路数,她心中不由得微哂。
  既已确认是故人相逢,姚珍珍当机立断卸下了劲力,手中短剑顺着对面力道划过一个柔软的弧度。在对面剑锋未至时,姚珍珍轻巧的向后半步,险而又险的擦过那锐利的凶器边缘。
  来人也看出了面前之人并无战意,一剑落空也不再强追,“唰”地一声,雪亮剑锋便已还鞘。
  “报上你们的身份来。”他开口,是低沉的男声,语气冷淡,并无其他感情。
  被两人晾在一边的陆哲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实在是来人这未发一语先动刀兵的做派过于强硬,让他一时未能回过神来。
  “我是陆氏,楠九岛陆氏的修士,陆哲!”他一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来,一手举起示意对方看自己手上的玉牒,“这是我等登船的玉牃,内记有我们的登船时间,形貌等信息,还请道友查证。”
  “我等本是搭乘云舟前往参与浣金仙试的,不料云舟上混入了净莲教的魔修,在船只的食水中下毒,使得我等一众修士受其屠戮,无力还手!”青年话至此处,愤愤不止,几近垂泪,“幸而内子因身体不适,多日未进水米,又趁魔修不察,将那头目杀死,才救下了我……”
  被他提到的姚珍珍则垂头闭口不言,只做是默认。
  ——这是他们商量好的说辞,总归南陆上并无几人真的见过白郁湄的身手,就是想查证也需要时间,短时间内很难被发现。
  “林师兄?你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还活着的?”舱室外,又一清脆的男声传来,伴着脚步声,门边探进来半个身穿白袍的身影,身姿挺拔纤细,头顶束着玉冠,看上去十分年轻。
  姚珍珍认出了这后来者身上的服饰,白底绣流云,是剑宗子弟日常的宗门服饰,只是这弟子看面相年轻又陌生,应当是她走后入的门。少年腰间所悬令牌被宽大的下摆挡住,也不好确认是哪一峰的弟子。
  “这边有两个,你来查验他们的身份。”被叫做“林师兄”的青年显然也听见了身后的呼唤,他半侧过身,向身后少年示意此处还有两个活人。
  “行。”白袍的少年跨步走进了舱室内,毫不见外的接过了陆哲手中举着的玉牃,灵光微动,他抬头望向姚珍珍的面容。
  姚珍珍也抬眼望着他。
  女人秀美的面庞仿佛上好的白玉雕就,一双眼眸如秋水点墨,二人对视,本该是柔情脉脉的画面,只可惜一方带着审视,而另一方……
  陆哲觉得自己可能是在之前被魔修下的毒搞坏了脑子,不然为何他能从那位神秘前辈的眼中看出几分……慈爱?
  姚珍珍倒是没注意到一边陆哲的眼神,她只是才刚看清这为新进的剑宗弟子的样貌——面容白净五官端正,虽然脸颊还透着少年稚气,但不难看出日后英俊的雏形。
  是个小帅哥,她心想。随着死而复生一起活过来的那颗颜控之心又开始作祟,虽未相识,但姚珍珍对待宗门内的弟子向来十分亲近,见了这新来的小弟子,忍不住就要多关注一二。
  “这位小……修士如何称呼?”她放下手中短剑,问道。
  “我?我叫陈谦,这位是我的师兄,林羽觞,我们皆来自剑宗,本是一同乘船去昭华参加仙试的,路上收到求救讯息,才一同前来探查,”陈谦已确认过二人的体貌信息与玉牃内相符,警惕心顿时消失许多,见一边师兄和石头一样沉默,便开口解释道,“白姐姐,你们的身份我已确认了,只是其他遇害之人,我们还要再比对过,你们二人是留在这艘船上,还是随我们一起?”
  他见姚珍珍生的娇小可爱,一时心中生出亲近之心,便语气和缓的劝说道。
  “此二艘云舟目的地相同,你们两人随我们同行,有我……我和我师兄一起保护你们,路上也安全许多的。”
  “啪”的一声轻响,是那位从开始便十分寡言的羽觞师兄抬起剑柄,轻轻地敲了一下自己这位大言不惭的师弟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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